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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适才射箭,一直没有能力将弓拉满,就因为气血不够,所以力气不够。∮頂∮点∮小∮说,.23wx.现在拉不出箭来,就因为适才一直鼓动气血强行运力拉弓。
他现在浑身气血已经散乱,暂时难以调理过来。
蛟妖同样如此。
朝歌只是气血散乱,拖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可这蛟妖却是气血流失,要想恢复就得进食来补。
“原来我还是占优势的,这蛟妖血流不止,自己还可以再耗它一下。”
正此时,他恰好看到前方是家酒铺,眼前一亮:“酒能沸腾气血,沸腾之时不用调理,自己也可以借着暂时运力!”
朝歌一咬牙,低头对玄魁说种种,玄魁呜声称是。
主意已定,他看准时机一咬牙,抬手挽弓站到玄魁背上,朝着蛟龙下三丈再次射出。
这蛟龙一看又射它伤处,顿时心里犯怵。
“我这流血未止,伤口再扩大就得不偿失了。”接着就是身形一顿朝旁边飘了下,箭矢破空,堪堪与之擦过。
趁这时,朝歌背弓脱衣往咬着三支箭,将装着剩余箭矢的箭袋和衣服往玄魁背上飞快一系,悄然翻身落向屋子与屋子将空隙巷子中。
玄魁背上没了主人这个累赘,顿时速度加快,大胆起来往没有月光的暗中遁去。
这蛇妖自以为聪明,避过箭矢,却恰好没看到这一幕,抬头就见玄魁速度更快,望向那背上的衣服,还以为这小子留了实力,存心戏耍,顿觉大怒。
浑身黑雾猛地一收敛,显露出七丈长水缸粗的身躯,在万家屋檐狂游扫过。
哗啦啦……哗啦啦……
一瞬游过十来丈,沿途无数瓦片崩飞,万千碎粒如疾雨,屋檐如耕地,出现一条长长沟壑!
朝歌穿着白色内衬,卡在两家房子墙壁中间的小巷里,任一片片瓦片掉下,屏住呼吸仿佛死物。
等庞大的阴影在头顶游过,他折身出巷,插箭矢于腰,几步来酒家店内,甩出一锭银子:“最烈的酒。”
凡尘中修行,没些银两寸步难行,这些琐碎之物,都是龙老给他的。
掌柜见他这样,有些杀气腾腾,身上气势更有些逼人,顿时不敢怠慢,拿出一坛“画笼春”,正要笑脸递过,却未想眼前少年一把夺取,拍开泥封,几口饮尽。
“客观您慢点,这可是能半碗醉死牛的‘画笼春’,有雄黄、艾叶性躁不能多……”
朝歌一听“雄黄”“艾叶”顿时一喜,再次甩出银子,要了一小坛,取了些浇上箭矢。
这时,酒入肚,方才凉了一下,接着就是像火油滋啦啦烧了起来,滚烫滚烫朝全身涌去。
朝歌急忙运起“金刚弹指剑通”的行气之法,将其浑身沸腾的气血不断蓄积,凝而不发,不过片刻,他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脸上更是红得吓人。
“客观您……”
掌柜心存担心,却眼睛一晃,人都不见了,再次看看桌上银子,方才确信自己没见鬼。
朝歌在城中街道上飞奔,同时使出指剑,无形锋刃从指头透出,一下蹿出一大截,足足有两尺余,这下他又不得不惊喜,心道这以酒长修为之法果然可靠。
正此时,青阳城另一头发出惊人呼声,他顺着街道看去,就见前方人群开始慌乱,细细一听其中言辞,便知那里发生了什么。
他旋即纵身翻上屋顶,取出弓箭开始在瓦檐上、在月光下飞奔,速度之快,一晃而过,如白色魅影。
当他跑到一座仅次于沧海楼高的房屋顶端时,就见原处两团黑影互逐,那些高大庄严的房屋,也在此时变得破碎凌乱,黑影所过之处,是无数碎瓦飞溅抛起!
“嘘儿~~”
他鼓足气力含着指头一吹口哨,声音忽然间刺耳响亮,传遍小半个青阳城。
原本正被追得快不行的玄魁一听,再次来了劲儿,直往声音处奔去,那身后七丈黑鳞蛟妖紧追不舍,像是发疯了似得。
若是朝歌能看到,定会欣喜,因为它那身下三丈处的伤口由于行动剧烈已扩大一倍,血流潺潺!这妖精原本一副自得的样子,此时已不复,转而是一副狂躁模样。
不过,此刻的朝歌吹完口哨,便开始在屋脊上奔跑,朝着玄魁来的方向跑去。
边跑,便开始搭起弓箭。
现在,他有足够力量一下将这张弓拉到圆满!
跑到屋顶一端时,他凌空一跃而起,身形直接腾在半空,恰在此时,玄魁也从对面屋檐一跃而起,在朝歌身形即将下落时,垫到他脚下。
朝歌借力,再次踩着玄魁往天上跃去。
此时夜深,青阳城仍如不夜,大月如圆,高悬中天,不少人看见一少年以扑月之势,从月飞过。
一人惊讶,其余人纷纷相望。
恰好见到少年已飞到大月正中,一身白衣飘然,满头长发纷飞张扬,箭在弓上一下拉满。
一道长长黑影如龙从下方房屋腾空而起,嘭地一声震塌一座房屋,身形已与少年相对,在“月中”相遇,但愈发庞大的身躯霎那盖过月光,留给青阳城所有人黑暗阴影遮脸。
众人看不清这怪物是何物,只知那一双尖锐的爪子、那一双黑暗中黄色蛇眼狰狞异常!
“嘶——哈!!!”
这怪物嘴巴一张,吐出道芯子,眼看着少年就要如“鼠入蛇口”稳稳冲入其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痴呆紧望。
此时不夜、繁华彻霄的青阳城,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
嘣!!!
噗哧——
与月同样满的弓一下松开,箭矢重重射入怪物脑袋,徒留尾羽留在外,这一声响不大,却似炸雷,抨击在怪物身上,将这怪物打的从天一下掼倒在地。
轰隆……
庞大的身躯将无数房屋砸塌,掀起无数烟尘,可这怪物落地后,带着箭矢威力再次向后滑出白来丈,一路过去,碾碎房屋如杂草,轰然声不绝。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大石头落地!
少年射完这一箭,从月中间直直落下,黑发白衣如瀑布倒悬,似天神下凡,正此时,一道黑影横空一蹿,将其稳稳接住。
这之后,同样的月光洒下,落在不同的人脸上,照出一张张相同的表情。
无论青楼**、酒馆茶客,亦或士绅名流,此时此刻,双瞳之中,都倒映着白衣少年骑着黑色大兽,立于屋檐顶端,张弓搭箭长发飘渺的样子。
少年声音自夜风传来,依稀飘渺,却又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是那样沉冷:“蛟妖,东西就在我这,你这有爪的泥鳅可否再敢与我一战。”
与之相对的,则是愤怒沙哑的震天怒吼:“蝼蚁!今日你必死!本座以道心立誓!!生撕活剥了你!!!”
“吼——”
话音落后,是一声长长震吼,震得所有人头晕目眩,待清醒过来时,无论是白衣掌弓骑兽少年,还是那被称之为蛟妖的大怪物,都消失不见。
……
适才一连串,对朝歌消耗不小,幸好是有玄魁这代步助力在,否则今日自己早已死上三四次。
玄魁原不过是只猫,虽比起那些强大有天赋的妖有着诸多不如,可因为被朝歌在小鼎中“顺炼”,得到最大提高,即便没有像嬴鱼这般强悍的控水之能,其速度、耐力、灵活度再加之本就不弱的灵智,已然非寻常妖兽可比。
朝歌适才用的箭是染过酒的箭,一箭过后,便引着蛟妖出了城,这时已飞奔在郊野,身上剩余箭矢都被染上了这酒。
“玄魁,再坚持一下,那蛟妖先前已被我洞穿七寸,虽未死可也算受重伤,再加之刚才一下我将其额骨击碎,此时实力比我们白日里遇到的嬴鱼怪也就强些——我知道你很累,我适才也已吃不消,若非用雄黄艾叶酒激发浑身气血,只怕刚才就得死了,等我身上酒劲一过,我全身气血定会衰弱不堪——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在此前,把它给解决了,别忘了我还有小黑鼎。”
小黑鼎,朝歌一开始就用了两次,因为实力差距太过大,都被蛟妖轻松挣脱。
“呼哧……呼哧……”玄魁猛地喷出两股灼烫白气算作回答。
“好,我看那蛟妖也差不多了,老样子,不过这次趁着酒劲还盛,我杀过去,你照应牵制。”飞奔到旷野,朝歌拍拍玄魁脖子,剥掉上身衣物背上箭壶。
数一数,还有九支。
郊野的风似乎有些大,可也难吹熄朝歌焦躁气血所发出的热。
看着仍旧紧跟后面,边吼边袭来的蛟妖时,朝歌寻了个山坡落地,让玄魁见机行事。
他看着好似嚣张的蛟妖,心中反而淡定了,不急不慢地抽出箭矢搭上。这蛟妖原先速度何其快,怎么甩都甩不脱,现在自己在这里等都可以这般慢条斯理,可想而知,现在的狂躁不过已是虚张声势了。
“天要让其亡,必先使其狂。”父亲曾如此告诫他,让他任何时候保持一颗平常淡定的心。
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这意思了。
“蛟妖!受死!”朝歌沉喝一声,胸前小黑鼎飘出,鼎口对向箭头所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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