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方城回来一个多月后,我发现怀孕了,而且肚子鼓起来的速度比正常的孕妇要快好多。两个多月就已经显怀了。我到医院检查发现是一对双胞胎。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很天真,就是要将孩子生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我就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永远也分不开了。”
李晓晴抬起趴在陈宇星胸膛的脑袋,看着陈宇星专心致志听着她讲述的脸,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是不是很傻呀?”
陈宇星微笑着揺了揺头。
“为了这件事,家中闹翻了天,父亲为了不给家里丢脸,多次劝我将孩子做掉,我没有同意。后母就更是事无忌惮的见面就骂,她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孩子没有父亲,而是因为我怀孕了,使她嫁掉我获得彩礼的希望破灭了。”
李晓晴将脸贴在陈宇星的胸膛,哀怨的声音让陈宇星羞愧异常。
“随着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只好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卖点水果,维持自己的生活。这期间晓峰很了我很大的支持,重活累活他都帮我做了,比如,去市场上货,搬上搬下,都是他在替我做。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十五、六岁,我看着都心痛。”
“他为我的儿女出了这么大的力,我会报答他的。”
陈宇星说道。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在我临盆前后那段时间,是我的一个好朋友,陪伴着我。让我度过了那最难熬的时间。你也要报答她,好不好。”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的中学同学,当时在旦复读大一,我临产的时候,她正好放寒假,就住在了我家照顾我。”
“没有她和晓峰,我和两个孩子不可能有今天。当时生活那么艰难,我一个人,不知会出什么意外?”
“你爸没有帮你?”
陈宇星心中很不舒服。
“有啊,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地到我的出租房帮我。后妈经常骂他,不让他帮我。但他还是在我临产那段时间来照顾我,为此和后妈闹过离婚。”
“苦了你了,宝贝。”
“坏蛋,只要你爱我,这一切都值了。”
李晓晴又将头趴到陈宇星的胸膛上。
“天长地久,不离不弃。”
陈宇星信誓旦旦。
“你有女朋友了?”
李晓晴突然的转折,问得陈宇星一愣。
聪明的李晓晴已经从两人深度的沟通中感觉到到了他技巧上的进步。
陈宇星没隐瞒,而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她是否看得到。
但李晓晴已经从陈宇星身体的细微变化感受到了他点头的动作。
“她叫韩可馨,是上个月我去四方城的时候遇到的女孩,她和你有许多相像的地方,但她很柔弱,没有你的坚强和独立。”
李晓晴默不做声。
“我回奉城后,会把这一切告诉我的父母,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我再来接你们。”
按照陈宇星以前的性格,他会不顾一切的立即将李晓晴娘仨领回家,但是经过最近一个月的巨大的思想和意识形态的冲击,让他成熟了许多,他不似以前总是以自己的感受作为出发点,很少考虑周围人的想法。而是更多的考虑和此事关联的其他人的感受和接受能力。
“那韩可馨怎么办?”
李晓晴听陈宇星如此说,心情好了不少,她善良的性格不由又为韩可馨担忧起来。
“我爱你,晓晴。我也爱可馨。我更爱我们的两个孩子。”
陈宇星感觉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贫乏,不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经大海世态炎凉磨砺多年的李晓晴怎么会不明白陈宇星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和她一个也不能少。
“让我和她见一面,我和她聊聊可以吗?”
“可馨了解我们之间的事,她对你很敬重。等回到奉城后我会让你们见面的。”
……
第二天,两个小家伙早早就起了床,然后跑到父母的房门前,敲着、喊着让父母起床。
陈宇星两人昨晚“玩游戏”玩的太用心,很晚才睡下。这么早被两个孩子吵醒,自然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虽然有满肚子的哀怨。但他们却没有理由也不会忍心责怪,还处在和好玩的爸爸重逢的兴奋中的两个从小受尽磨难的孩子。
陈宇星不得不疲惫地爬起床到健身房去锻炼身体了。两个孩子在健身房中陪着父母健身,他们疯狂的撒欢让两人的疲惫和困意逐渐烟消云散了。
四人在套房的餐厅中吃完早饭,因为时间还早,陈宇星陪两个孩子在客厅玩耍,两下孩子玩累了,一边一个地坐在陈宇星的腿边,缠着陈宇星让他讲故事。
陈宇星肚子里最缺少的就是儿童可以听的故事和典故。黄色笑话他倒是能说出几个,但这也不能给儿子、女儿讲不是。
他脸憋的通红最后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故事很老,孩子们也一定听过。
但陈宇星看着两个孩子认真地听他讲故事时的情景,他才开始谨慎认真的对待了起来,他忽然有了一种觉悟,一种为人父的觉悟,两个孩子不仅是在听他讲故事,而是在感受父亲的爱和关怀。
孩子们这种与生俱来的需求,就像是围在狼妈妈身边的狼崽子一样,是一种天生的本领,而自己的两个孩子硬生生少了五年父亲的关爱。这种缺失是他,这个作为他们父亲的人造成的。
故事讲到最后,他的声音哽咽,几欲泪下。
“爸爸不要伤心,是这个孩子撒谎,才被狼吃了得。他不是好孩子,爸爸不伤心呀。”
小依然从厚厚的地毯上站起来,试图为父亲擦去还在眼眶中的泪水。
小恒也站了起来,小手拉着陈宇星的大手不住的揺着。
“妈妈讲故事的时候,是不哭的。她只有讲爸爸的时候才会哭。”
陈宇星的眼睛一阵发酸,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这两天所流的泪超过了他成年后的十几年所流的泪水。
“爸爸是因为孩子被狼吃了,在为他的父母伤心。孩子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所以爸爸才会伤心的。以后依然和小恒不能撒谎,要诚实,否则爸爸还会伤心。知道吗?”
“小恒不撒谎。”
“依然也不撒谎。”
“好孩子,去让阿姨帮你们打扮打扮,一会去外公家。去吧。”
“去外公家了,去外公家了。”
两个孩子被阿幂和阿园带去打扮了。
陈宇星坐在沙发上还有些发呆。两个孩子缺失了几年的父爱还能补偿回来吗?
“怎么了,怎么会忽然伤心了。”
李晓晴一直微笑着听陈宇星给两个孩子讲故事,看见他流泪也是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有些伤感,我突然感觉我愧对两个孩子,还有你。”
“不要这样了,我们一直很快乐,每当我们娘仨说起你的时候,就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
李晓晴坐过来,抱着陈宇星的头,将他靠在自己的胸脯上。
“乖,以后不许这样了。”
陈宇星在李晓晴的怀抱在点了点头。
见时间已经不早,陈宇星招呼阿幂为李晓晴精心打扮后,四个这才出了套房,去李晓晴父母家拜访。
走在酒店大堂里,高贵典雅的贵妇李晓晴,一手牵着一个衣衫鲜亮、童趣盎然的孩子,让大堂中的众人纷纷侧目,好一对金童玉女,好一个典雅贵妇。
陈宇星的奔驰房车已经停在门前,这辆房车是陈宇星昨天吩咐陈卫东又制作的一辆,并不是奉城的那一辆。两个孩子上了房车自然又是一阵惊喜和一番折腾。
两辆悍马H6,两辆迈巴赫62S,一辆奔驰房车,五辆车驶出酒店开向原大海第三纺织厂的家属宿舍。这两辆悍马中有一辆是送给李晓峰的礼物,当然它没有安装武器系统,并且是燃油发动机。
李晓晴的父母,早早就站在楼门口等着女儿和女婿的到来。
昨天晚上李晓峰夸张的回家方式和傲气冲天的藐视大大海各大家族的语气,让居住在这个贫困小区的居民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闲着无事的大姨大妈、大叔大爷们,看到站在楼门前老实巴交的李再新和衣衫妖娆的胖婆娘,就逐渐地围在了他们的身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
“他大娘,你们老两口衣衫齐整地站在这,这是在等谁呀?”
一个明知故问的八婆式的大海老女人首先挑起话茬儿。胖妇人早就做好了和街坊邻居八卦的准备。见有人问起立即兴高采烈地回应老女人的问话。
“这不是,小恒的爸爸来了大海要接他们娘仨回家享福,今天赶过来看我们老两口。这个孩子出国这些年也不给家里来了口信,让晓晴担惊受怕了四五年,可这也怪不得他不是,做秘密工作是不能随便联系家人的。”
这一大段话说的非常流利顺畅,竟然是搁家练了多少遍了。
“晓晴这死丫头也是嘴硬,受了这天大的委屈也不告诉我们,昨天听晓峰说女婿的任务结束了,这就紧赶慢赶地跑来接老婆和孩子。这孩子也是个敞亮人,昨天见了晓峰这不就送了晓峰这么一台车。”
围在周围的十几号人的目光随着胖妇人的手指头,看向停在小区中央黄绿色的超长狂野地悍马H6上。
“黑子,这车多少钱来着?”
胖妇人向围在李晓峰身边的一个面色漆黑的小个青年喊道。
“李大娘,这车最少值600万,在大大海还没见过这种车呢。”
“看看,600多万,见面就给峰子了,这大手笔,你们说吓人不吓人。”
周围逐渐增多的人群发出了一片羡慕加嫉妒的惊叹声。
“李家奶奶,你这个女婿是做什么的?家里很有钱嘛。”
“不得了呀,不得了,这要说出来是能吓死人的。说不得,说不得的。”
围着的人群更向胖妇人的位置集中了过来,要听听李家女婿吓死人的身份。李家胖妇人故弄玄虚的姿态惹的周围的人不乐意了。
“李家奶奶,这都是街坊邻居的也没有间谍特务,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再新见胖老婆嘴冒白沫地向邻居们吃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胖妇人装着没看到,继续向围在身边的邻居炫耀。
“真的会吓死人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说出去,会吓死人的。你们没有人会不知道治癌的特效药吧?”
“益生素。”
人群中有一半的人脱口而出。
由此可见“益生素”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影响力有多大了。
“‘益生素’和你女婿有什么关系?”
有人不明白了。
“这关系可大了去了,星空制药你们知道吧,公司的董事长叫陈宁,你们也知道吧?”
“这天天广播、电视的,怎么会有人不知道。”
大海老女人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停在院子中央威武的悍马眼睛中的绿光更盛。
“知道就好,我这个女婿呀,也姓陈。”
胖妇人又开始故弄玄虚,说了半句就停下不说了,等着有人接话茬儿。
“不会是陈宁的儿子吧?”
有人还真等不得接了李家胖妇人的话茬儿。
“说的对呀!”
胖妇人一拍大腿。
“我这女婿呀,就是陈宁董事长的独生子,全部家业的继承人,你们说吓人不吓人。”
人们果然被李家胖妇人的话惊掉了一地眼镜,都是老花镜。
人群一片喧哗,“嗡嗡”了有一分多钟才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这些大姨大妈、大叔大爷们心中都有一本帐,算的清楚的很。“益生素”年产最少40万支,可治疗癌症患者10万人,每人100万元,如果是外国人还是美元。
那么奉城的陈家一年的收入就是1000亿元。这样的家族被尊为全国第一经济家族绝不为过。李家攀上这么一棵粗树,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前途无量了。
周围的人对李家的攀附之心忽然间高涨了起来,刚刚还有瞧不起李家两口子的人也将说话的声调放小了。
“那个小恒,可不就是陈家的长子嫡孙吗?”
“小依然不成了嫡孙女,大小姐。”
“李家大娘能不能帮我们求几支‘益生素’,我家的大侄子得了肝癌眼瞅着不行了。”
“就是,帮我们也搞几支呗!”
“好好,等我帮里问问我家闺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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