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概念?
奉城医院肾内科攻克世界性医疗难题了,有没有。这是可以上世界医疗杂志的伟大成就,即使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也当之无愧。
老医生声音颤抖地问何平:
“小何,这些化验和检查报告,不会出现错误吧。”
何平医生同样激动,他从早晨8点开始就一直处于激动的状态中,每当想到这件事或者有人提到这件事他都会再激动一次,这件病案对他甚至对奉城医院的肾内科太重要了。
他激动地道:
“主任,各项检查报告不会出现错误,有几项还是我亲自陪同病人做的检查,我就在机器旁边看着呢。”
“很好,小何你很不错,我们现在去看看病人,然后我们俩再回来认真研究一下。”
时主任特意将“我们俩”三字说的很重。
何平医生懂得了主任的意思,他连忙带时主任去了305病房。
305病房门前围着很多人,都在探头探脑地向里面观看。
何平推开围观的人群。
“大家都离开,不要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护士让他们离开。”
说罢引领时主任走进了病房。
这时的韩可馨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她不是为父亲着急,父亲好的很,正坐在床沿吃弟弟韩可升从饭店买回来的饺子,她感觉自己很愚蠢,在她想要找陈宇星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没有陈宇星的任何联系方式。
她只是知道陈宇星是一个公事员,但是全市的公事员又何止几百,怎么也要上万,这让她上那去寻找她家的恩人?
看到时主任和何医生进了病房,其他三张床的病人家属围住他们要求按1床的治疗方案治疗。
时主任向他们解释了几句,然后走到停止了吃饭的韩可馨父亲面前。时主任和他交流了片刻,又嘱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韩可馨找个机会问道:
“时主任,我爸他还要做换肾手术吗?”
时主任笑着道:
“你这丫头也学会挤兑人了,如果要换可以呀,让你爸换给别人好了。是不是呀老韩。”
时主任也开起了玩笑。
韩爸爸只是憨厚地笑着。
“那么,我爸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韩可馨又问。
“以他现在的状况随时都可以出院,但我的意见还是多观察几天,这几天不用用药也无需检查,花不了你家几个钱,出院前再做次血和尿液的化验。”
时主任对韩可馨说道。
“我有些事要问你,我们去办公室聊会可以吗。”
韩可馨知道时主任要问什么,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时主任到了主任办公室。
何平把门关严,时主任很严肃地对韩可馨道:
“小韩,我有几个问题要和你探讨一下,希望我们都能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所知道的情况。”
何医生用纸杯为韩可馨冲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这待遇可不是病人家属的待遇。
“时主任,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陈宇星并没有嘱咐她需要保密,所以她没有压力。
“你父亲是注射了一种药,才有现在的疗效对吧。”
韩可馨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辞。
“你对这种药了解多少?比如是什么药,是什么厂家的产品。”
韩可馨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回答道:
“给我父亲注射药物的人是我在滇南玉虎雪山认识的朋友。他在知道我父亲的情况后,就找到我,向我推荐了这种药,他说注射药液8小时后,可以让我父亲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让你们决定是否需要换肾。这种药的名字我听他说过,好像叫‘肾康’,他说在国内还没有人使用过,是那生产的我不知道。”
“‘肾康’,国内没有使用过,是国外实验新药吗?”
“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说的。对了,他还说这种药可以使肾病患者完全恢复健康。我父亲在注射完药物两、三个小时后就应该完全好了。”
“小韩,能让我们见见你的朋友吗?”
“对不起,时主任,我当时心情太着急,忘记了留下他的电话。我现在也在找他。”
韩可馨眼圈有些发红,她现在真是后悔没有留下陈宇星的电话,如果从此失去了联系那将会是她一生的遗憾。
韩可馨走了以后,时主任和何平医生又商量了半小时,才一起去院部找院长汇报去了。
陈宇星赶到医院已经是六点多了,半路上他买了两份馄饨,打包带到了医院。进了305病房,他看到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双手拄着下颌支撑在床上想着心事的韩可馨,他再次被这熟悉的背影深深地刺激了。
“喂、喂,韩可馨在干嘛,你父亲呢?”
韩可馨扭头,见是陈宇星,她一下从槣子上蹦了起来。
“你可来了,你怎么才来。”
说着她的眼圈一红,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那个委屈呀。
她下意思地小跑一步要扑向陈宇星,到了半途硬生生停了下来。
陈宇星被韩可馨的真情表现感动了,他走过去,用手轻抚韩可馨的秀发,用大哥的姿态调侃道:
“有够苦大仇深的,好了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
韩可馨没有躲避陈宇星的爱抚,仿佛两人是多年的朋友和爱人,而陈宇星这种溺爱和为她担当的语气,让她疲惫不堪的身体和精神再也承受不住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了。
他来了!有他在一切都会好的。
她眼前发黑,大脑中一片空白,随即身体瘫软着倒了下去。
陈宇星吓了一跳,伸手抱住她柔软无骨的身体,把她轻轻地放在病床上,而跟在他身后的陈卫东已经去喊医生去了。
值班医生过来给韩可馨量了血压、做了心电图,检查完后医生告诉陈宇星,韩可馨是因为劳累过度,在精神突然放松的情况下出现的脑神经抑制反应,睡一会就会好了,并告诉陈宇星这是脑细胞强制休息的一种方式。
他坐到床边,凝视双眼紧闭,眼角挂着亮晶晶地泪花,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有如白瓷般光洁的小脸上带着笑意的韩可馨,一股爱怜之情从心底油然升起,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要保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丁点委屈的强烈冲动,这是他四年来头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产生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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