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他们所在的包房是b区中型包房,从卫生间回去的路上,正好路a区的大型包房。『≤頂『≤点『≤小『≤说,.23wx.在体质强化(1级)的作用下,温飞的视力和听力远超常人,就算这个ktv的隔音措施做的再好,也难免从门的缝隙中传出些能让温飞听得清楚的声音。
醉醺醺的行酒令、基本靠吼的高音、男女之间靡靡情话,温飞虽然不想听,但是没法控制过于灵敏的听力,无数种声音如同蚊虫在耳边轰鸣,而大脑出色的处理能力使得他甚至可以分辨得出每一个声音的来源。
正当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了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的来源缓缓走过去,声音的来源是a21包房。他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站在门口的一侧,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模样,而没有贸然去房门上的细长玻璃窗口探查屋内的情况,而是仔细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这件事你就放在心上吧,一个小小学生,还用得着老子亲自出马?你不就是想给他点教训么,这还不好整?现在学校里打架有处分,我叫上两个小弟,在保安处面前打一顿,他没有错也得沾上一身屎,再搞点事情给他宣传宣传,凭着大学生那薄面皮子,根本就没脸在学校里跟你叫板了。家里有钱又能怎么样?”
另一个声音让温飞目光一凝,他听得出来,是一个熟人的声音。
“话说的没错,但是刘哥,你这事可千万别弄出差错了,最好别牵扯到我身上,半年前那件事你也有责任,要是败露了咱俩都讨不了好……”
“老黄,小点声。现在屋里都是我的心腹,你可以说,到了外面你在提这件事情,别怪我翻脸啊。我告诉你,这么些年来,钱你可没少拿,事基本都是我担着,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温飞这件事我给你办得漂漂亮亮,那钱你是不是——”
“好说,好说。最近我手头也有点紧,要不然也犯不上从学生手里抠钱,毕竟这种事情影响不好。事成之后,绝对包你满意。”
“**还怕影响不好,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老子发笑呢?”酒杯碰撞的声音,“干了这杯,一会叫上点妞,这场子是我罩的,什么也不用怕。”
温飞细细思索,听这话恐怕这事情会牵扯到很多人身上,而自己就是首当其冲的目标。黄永奎似乎要借题发挥对付自己,但是动机并不充分。他既然清楚没有办法从自己的身上讹诈,在没有利益驱使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继续找自己的麻烦?
如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找到了黄永奎,想要借黄永奎的手来整治温飞。按照这个思路分析,只有可能是在温飞身上连连吃瘪的殷逸。
若是这样,这个殷逸行事作风已经突破了温飞的底线,如果假借这种社会混子的手,说不定会牵连到自己的亲朋好友,而这件事根本没有办法向他人警示,即使温飞万分小心,也没有办法保证得了所有人的安全。如果杨落落石磊等人因为自己收到伤害,温飞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屋内的脚步声响起,向门口移动着,不巧的是,温飞的手机居然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急忙快步到拐角处,接起电话,甚至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哪位?什么事?”
石磊的声音:“你人去哪了?咱们正轮流k歌呢,就差你了。我告诉他们你唱歌好听,他们还不信,因为这事还埋汰我唱歌像驴叫,你说这我能承认吗?”
明显的因果关系错乱,温飞唱歌好听与否暂且不论,石磊的嗓音的确和驴叫没有什么两样,从音色的角度来分析,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温飞回了几句,告诉石磊自己在门口散散风,几分钟后再回去,电话中石磊大呼小叫着,似乎在和旁边的人争论着什么事,都是开玩笑的语气。
就在温飞打电话的功夫,一个身穿花上衣的男人从他身旁经过,从先前脚步声音的方向轨迹可以判定,这个男人就是从a21包房里走出来的。而且他装作无意的看了温飞一眼,实际上带有观察的意思。
温飞掩饰得很好,没有任何破绽,就好像是旁边包房出来打电话的寻常顾客一样。那个花上衣男人走了不远,又折返回来。温飞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因此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依旧拿着电话仿佛通话的模样。
“咔”摩托罗拉手机的合盖声音。
花上衣男人这么一来一回,耽误了至少5分钟的时间。温飞把手机调整成静音模式,放回裤兜里。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a21包房,仔细地感知着里面的声音。
“您好,是您叫了清理房间的服务吗?”声音微小,似乎没有什么底气。温飞气息一滞,他听出来这是何惜的声音!
“房间服务?小羊,我他妈让你叫鸡去,你给老子叫房间清理?”
被唤作小羊的男人连忙解释道:“可能谁一不小心按到墙上的按钮了吧,我刚刚去吧台报过老大您的名号了,但是最近风头紧,小姐们基本不在ktv待着,还得等一会才能过来。”
“这样啊,小妹妹,过来叫叔叔瞧瞧模样。”粗犷的语气中带着轻挑。
“这么小就出来打工,是家里面缺钱吧?你别看大叔我长得凶恶,实际上你问问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平时最喜欢帮人了。光靠打工能赚几个钱啊?辛辛苦苦还得受人埋怨。你叫什么名字?”
何惜怯生生地回答道:“何……何惜……”
黄主任插了一句话:“这名我怎么听着耳熟?”
“去你妈的,看人家妹子长得漂亮就说名字耳熟,上辈子的招数别拿在这里现眼了行不?”粗犷声音骂了几句,随后声音又恢复了和善。
“找没找过男朋友啊?小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不容易,人长得靓,还会持家,在这社会上简直太他妈不好找了。你们说是不是?”
小弟们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个称作刘哥的男人捧得极高。
何惜没有出声回答,沉默着。
“老大问你话呢?有没有男朋友啊?没有的话你也不用找了,刘老大对女人最好了,不差吃穿更不差钱,如果我不是男人命,早就给老大当媳妇去了。”
这粗俗鄙陋的笑话引得这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松开!”何惜的声音软绵中透露着刚强,不过再刚强也掩盖不了语气中的惊慌失措,“松开……你想干什么!”
“小羊,给我把门堵上,老子要煮饭了!”
小羊嘿嘿一笑,应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到了包房门口,把特制的门栓别在上面,刚刚想用衣服遮挡住细长玻璃窗口,却不料——
“嘭——!”
一声巨响,门栓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整个包房的门都被人踹飞了进去!
包房内鸡飞狗跳,横飞的门撞到了桌面上,玻璃制的酒瓶被强大的冲击力打的粉碎,玻璃渣散落一地。
“他妈的什么情况!”刘哥怒吼道,他现在心中满是不爽。何惜趁着混乱急忙跑了出来,甚至都没有看清眼前的情景,一头撞在了温飞的胸膛上。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一个健壮有力的臂膀将她稳稳当当地搂入怀中,她睁大了眼睛,随后有些抽噎,“温飞……”她把头紧紧埋在温飞的胸膛上,仿佛这样才可以带给她几分安全感。
“温飞!”“你是谁?”前者是黄永奎的惊呼,后者是刘哥含怒的质问。
小羊被门板刮到了臂膀,紧紧捂着胳膊,由于正是夏季,他上身穿得不多,胳膊被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虽然都只是些皮外伤,不过看起来凄惨异常。
老大就在身边,责任自然有人担着,小羊的心有底气,而更多的则是怒气。他只记得眼前这个学生模样的男人让他见了红,而没有考虑过门板究竟为什么会飞进来。
小羊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我日你娘!”温飞不避不躲,眼看着拳头就要与他俊俏的脸庞来一次亲密接触,凭着经验小羊自认为这一重拳稳妥得很,眼前仿佛出现了这个人被自己打的满地翻滚的模样。
还没等他做出进一步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转间小腹上传来一阵让他疼得说不出话的剧痛。
温飞一手搂着身体颤抖的何惜,一脚正中小羊的小腹,不偏不倚,力道十足。刘哥一群人只看见了温飞收脚的动作,而没有看清楚他究竟什么时候把小羊踹飞出去!
刘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温飞说道:“我不管**是什么来头,今天你就别想站着出去。”他身旁的小弟从ktv的角落里抽出各式各样的刀具,目光凶狠地盯着温飞。
黄永奎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刘哥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个就是温飞……”刘哥的目光一冷,狞笑道:“还送上门来了。”
“人渣们,晚上好。”温飞笑了笑,平静道。潜藏在平静之下的,是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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