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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静止般延迟,钟雨亦彷若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你,还是曾经的乐闲吗?”
如曾经一样,在银河点缀的夜晚,两人坐在屋檐上,借着月光,一起品读莎士比亚的书,心灵彼此交融,不需言语,却有永恒的回忆。
如曾经一样,哪怕挫折接踵而来。打击、压力不约而至,也从不低头。
是呀,曾经的乐闲也有美好的故事,难忘的回忆,然母亲病倒,却将这一切幻想都压塌了,在五年间,他的念头只有挣钱、挣钱、在挣钱。
但这回见面,钟雨发现乐闲变了,虽然神情依旧凝重,但却有了一种莫名的开怀,故而她才会追上来,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你,还是曾经的乐闲吗?’
这一刻,时间如静止般,周围鸦雀无声,所有旁人都在以无言的祝福,望向对话的两人。
在这种梦幻般的浪漫情景中,乐闲笑了,他如踏浪般转身而去,只有一句诗歌在医院走廊回荡。
“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把、你可以疑心太阳会移转。你可以疑心真理是谎言,可是我的爱永远没有改变。”
话落,乐闲身影如梦幻般,亦消失在了长廊上。
然听到这一句话,钟雨却哭了,她不断喃喃道,“哈姆莱特,这是哈姆莱特中的诗词,回来了,曾经的乐闲回来了。”
随后在医院走廊中,所有人的期待下,钟雨也大声的开口了。“谁在背后呼唤她,谁用歌声呼唤她,彷徨的仲夏。爱让梦想发芽,长出新神话。谁拾起一支火把,点亮了天下。如果还会牵挂,思念着云霞。风载着火花,水流向月牙。洗去昨日年华,等明天长大。越过天涯,撕开了风沙。”
“乐闲,我不再迷茫了……”
话落,钟雨也在周围人的祝福目光下,毅然转身,坚持自己心中的信念。
两人就仿若相交的平行线一般,虽矛盾,但却永远缠绕在一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
走出医院的乐闲,也听到了钟雨的声音,他嘴角略弯,在阳光下,呈现如神仙般飘渺的笑容。
“仲夏夜之梦吗?钟雨,五年了,你也如曾经一般,没有变过!”
话落的同时,乐闲提起了行李箱,走出了营城医院,在日光下,他于人流中行走,想起与胖子的约定,喃喃声也随之响起,“与胖子约定是在九月一日,今天是八月十日,还有二十天,应该足够了。”
话落,乐闲拿出了电话与一张名片,并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咔嚓!’
通讯声不长,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只听一洪厚的声音传出,“我令啸鸿!”
很少的四个字,却能让人感觉扑面而来的压力。
这让乐闲想起了梁东对令啸鸿的评价,‘若在古代,当为曹操,如在现代,亦是枭雄。’
虽不愿与令啸鸿扯上关系,但乐闲需要的东西,或许只有他能弄到,万般无奈,乐闲才会拨通这一则电话。
念至此,乐闲依旧淡然,开口说。“我是乐闲,令啸鸿……大哥,今天给你打电话,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哈哈,原来是乐闲老弟呀,我就说过,你会给我打电话的,什么事,说吧。”
“我需要一些东西,很多,是北虎之血、蓝山鸟之肉、千年杨木叶、高僧圆寂的砧骨!”
乐闲本以为,当自己所处这些东西时,令啸鸿立时便能答复。
然令啸鸿却沉默了,他沉吟了一分多钟,才开口道。“乐闲老弟,我想问,你真的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吗……北虎虽是保护动物,但还好弄,可蓝山鸟在数百年前便绝种了,千年杨木叶,更是可遇不可求,高僧圆寂的砧骨?说实话,这种东西可以说是神话物品了。”
听到这话,乐闲心中一沉……
令啸鸿是何人,那是百万古董随手送人之人,以他之能,亦感觉棘手,乐闲可以预想,若是仅靠自己,没有天大的机遇,想要弄到这些东西给有多难。
故而感觉希望有些渺茫,便无力说道。“弄不到吗,哪算了,打扰了!”
话落,乐闲便要挂断电话,然而峰回路转,令啸鸿急切的声音竟再次响起。
“乐闲,先不要挂断电话,确实,这些东西除了北虎之血外,其他我都弄不到,但我却知道一个渠道,若是让他们来帮你,那是很容易的!”
虽明知天下无好事,但乐闲却不得不接话。
原因很简单,这些东西是救乐文淑命的,而她对乐闲是最重要的人,哪怕出卖灵魂,粉碎**,他也要想尽办法得到这些。
所以在沉吟了一回后,乐闲开口了。“令啸鸿大哥,帮我一把吧,我很需要这些东西。”
“好,乐闲老弟的忙,我令啸鸿一定帮,这样,你先来沈城,在车站会有人接你,你我先见一个面,我要为你引荐一个人!”
谈话到了这里,两人便挂断了电话,而乐闲也急速向着车站走去。
天空虽万里无云,但对乐闲来说,却是暴风雨的气息,走路间,看着天空,一种感慨也让他开口了。
“当我把热泪向大海挥洒、因心头的怨苦而**的时候,你却向我微笑;为了这我才生出忍耐的力量,准备抵御一切接踵而来的祸患……母亲,等着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伴随着莎士比亚的戏剧‘暴风雨’暴风雨中的台词,乐闲也大步迈向了属于他的征途。
……
八月的太阳炙热无比,沉闷的气流在肆虐。
乐闲坐上了一辆重返沈城的车,靠着车窗,静静打开了莎士比亚的戏剧书‘暴风雨!’
‘轰隆隆!’
伴随着引擎发动,客车缓缓驶出了车站,一路场景如幻影般不断掠过,而乐闲则在阳日的照耀下,细细品读着‘暴风雨。’
中途客车停下了,仿佛接了另一波客人,随后乐闲便感觉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理会,继续埋头沉浸在书海中的世界。
但有时,命运就如淘气的迫克(注:迫克是戏剧书‘仲夏夜之梦’中的小精灵,他淘气古怪,喜欢作弄人!),不经意间就会安排一场如戏剧般的相会。
突然,只听一愤怒声出现。“是你……你是乐闲,阿,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也是坐在我身边,我……”
没错,怒吼之人正是钟雨的弟弟钟方,但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乐闲强行摁住了。
只见乐闲一只手,淡然的压在钟方嘴上,另一只手则继续拿起‘暴风雨’在品读,然就这一只手,却仿若有千斤之力,任凭钟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口也不能开。
虽仍旧气愤,但筋疲力尽的钟方放弃了。
而乐闲亦淡然松开了手,开口道。“小子,打算回到沈城上学吧,还有,不要为难你姐姐,她的命可是很苦的!”
我姐姐的命很苦,那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听到乐闲的话,钟方便感觉一阵愤怒,开口就要说什么,但看到乐闲在安静看书,竟生出了不忍打搅的感觉……这股飘渺的气质,让钟方陷入了沉迷。
甚至在这种气质中,钟方生出了‘他做自己的姐夫,好像也不错’的感觉。
但很快钟方就摇了摇头,并暗中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可是让姐姐受苦了五年的人,自己绝对不能原谅他。’
虽如此,但钟方却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看着乐闲读书,因为他也很沉迷这种飘渺。
时间就在这样的,伴随如流转的影子,三个小时后,客车也进入了车站,乐闲与钟方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客车。
随即……钟方便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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