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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中,张昊和凌莹坐沙发上喝茶。
张昊说:“一下午都没有审出名堂,看来情况比想像中的复杂。这两人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我在他们的眼神变化中,发现他们前后有着强烈的反差,平时眼睛清澈,**前的一刹那,眼神迷茫。”
凌莹说:“我本来以为能破案了,现在看来,离破案远着呢!假如他们真是被人控制的,请问,是谁在控制他们,采用的是什么方法?”
张昊不说话,端着茶杯深思。
凌莹说:“这种人假如在社会上流窜,后果无比严重。”
张昊说:“先把这两人隔离起来,用摄像机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们也许是解开我们心中疑惑的钥匙,至少目前是。”
凌莹说:“行!我连夜安排。”
张昊直视凌莹的眼睛,小声说:“晚上我们唱歌吧?”
凌莹拉了一下衣角苦笑说:“改日吧!你看我浑身脏兮兮的,得赶紧回去洗澡。局长约了我,我需要准备汇报。晚上我还得写报告,明天一早提上去。你也洗个澡早点睡觉,不要整天在外玩。”
张昊叹气说:“正没劲,算了,我一个人出去玩会好了。”
凌莹说:“明天还得接着审,弄不好,还会有基因异化人出来吃我们,你怎么还有心思玩的呀?”
张昊笑说:“这么早就睡觉,当我是猪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从今天的情况看,基因异化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凌莹摇头说:“据说其中隐藏着拥有超能力的基因异化人,超能力你知道吗?我们今天是死里逃生,明天的结果怎么样心中一点数都没有。唉!张昊,看来是我害了你。”
张昊苦笑说:“何必非要让我当什么狗屁校长?要调查,我们可以假扮成教职工的嘛!那些领导专家都是狗屁,是在用脚趾头思考问题。”
凌莹点头说:“有道理,只是你不该说脏话。”
张昊笑说:“我就是这种人,说脏话怎么了?老子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办案,说两句脏话都不允许?”
凌莹叹气说:“你呀!叫我怎么说你?算了,我回去了,明天你先到特殊学校去,我到局里办完事后,再过去找你。抓住基因异化人是绝密,你的嘴巴关严点,千万不要泄露出去,防止引起社会恐慌。”
张昊冷笑说:“不用你关照,快点走吧!我要洗澡了,你不会又想偷看我洗澡吧?”
凌莹看了眼张昊,垂下眼睑叹气说:“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酒吧,张昊边喝酒,边听台上白衣美女弹钢琴。
一身白色名牌西服黑衬衫的张昊显得非常醒目。进酒吧的人大都吆五喝六,不是大款就是黑社会,个个都象打了鸡血一样,荷尔蒙分泌过剩,情绪极为高亢。
张昊极为安静,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仿佛是高傲的白鹤冷眼旁观着一群土鸡。
张昊喝的是大拉菲,在酒吧,没有几人能象他这样经常喝这类洋酒。
张昊打响指,服务生屁颠屁颠跑来垂眉听候吩咐。
张昊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服务生口袋中,说:“等会叫台上美女过来陪我喝两杯。”
服务生小声说:“冰冰不陪酒!”
张昊猛拍桌子,看到周围人都看向他这边,压制怒火小声说:“冰冰,名字不错,是真名吗?”
服务生小声说:“真名叫韩冰,是幼儿园老师。”
张昊点头说:“去,叫她来,就说老朋友有事找她。”
服务生怔了怔。
张昊猛甩头发,瞪眼,说:“狗日的,让你老板去叫,今晚冰冰不陪老子喝酒,老子让酒吧停业整顿。”
服务生赶紧连声说:“是,是,是,我立即去跟冰冰商量,一定想办法叫她来陪你喝酒。”
一袭白裙秀发飘飘的冰冰驾到,幽香如丝绒般窜入张昊的鼻管,张昊眯上眼做深呼吸。
冰冰毕业于市大学声乐系,在幼儿园做代课教师,月收入两千元左右,为了能象其他美女一样,穿戴名牌衣饰,过上流社会生活,迫不得已只能每天晚上到酒吧来弹琴。
她立下了规矩,不仅不陪酒,而且还不和到酒吧来的任何人交往。
服务生是清楚冰冰的规矩的,在张昊的逼迫下,他只能过来叫冰冰,但他不抱希望,没想到,当他指着张昊说,是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约她时,冰冰竟然二话不说,爽快答应。
冰冰在张昊对面坐下,问:“先生,是您约我?”
张昊弹开眼皮,拿起酒瓶,向一只空杯中倒酒。
张昊把酒杯轻轻推至冰冰面前,笑说:“喝一个怎么样?”
冰冰伸手扶住酒杯,看着杯中酒,悠悠说:“您经常来,我早就注意您了。昨天和您一起来的穿黑衣服的美女怎么没有一起来?是不是闹矛盾了?”
张昊摇头说:“哪是女朋友?我们只是同事。”
冰冰说:“您贵姓?怎么有时间经常来?”
张昊说:“免贵姓张,寡人独居,到这来喝酒凑热闹。”
冰冰的大眼睛放光,笑说:“张先生,昨晚我发现您剥鸡蛋极为神奇,能不能再剥一次让我开开眼?”
张昊笑说:“行啊!昨天剥的是生鸡蛋,今天我剥熟鸡蛋。”
张昊打响指,服务生屁颠屁颠跑来,张昊说:“拿五只熟鸡蛋和一只摇盅来。”
服务生说:“是,马上拿来。”
桌上托盘中放着五只熟鸡蛋,张昊把鸡蛋一只一只拿出来,散放在桌面上,右手拿着摇盅,飞速从桌面掠过,套取一只鸡蛋,在空中象高手摇色子一样摇动。这是花式摇法,动作潇洒,冰冰颇有眼花缭乱之感。
冰冰真不敢相信这样摇动能剥掉鸡蛋壳,她的大眼睛睁得好大,张昊边摇盅,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蛋壳象雪片一样落于托盘,晶莹如玉的鸡蛋被放置在冰冰面前。
张昊把摇盅合桌上,笑说:“献给天仙一样的美女。”
冰冰端详鸡蛋,再看张昊,兴奋之极,娇笑说:“真是高人,开眼了。”
此时,凌莹正在家中书房写着报告,她的当市发改委主任的爸爸站在她的身后,边看她写报告,边小声说:“莹,让我跟你们领导打个招呼,换别人吧?太危险了,万一?”
凌莹边敲键盘,边说:“张昊怎么办?他这人的脾气古怪得很,假如我临阵脱逃,他一定也不肯去。张昊是奇人,能力好强大,没有他救我,我哪还能坐在家里写报告?这案子他破不了的话,世上没有人能破,领导和专家的分析判断没有错。我必须去,张昊会保护我的。”
凌莹爸爸叹气说:“那你一定不能单独行动,张昊,张昊这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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