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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瓦是斐济的首府,每天来往的游客很多,其中有很多中国人,随着这几年中国游客的增多,我感觉华人的地位在这里有所提升了。我的中文名字叫李不为,是一个隔壁杂货店同是华人的邻居老先生帮忙取的,是君子有所不为的意思。但这个名字一直被华人同学叫成吕不韦,因此我的逸仙学校的同学给起了外号叫“首富”,平时就叫我阿富。或者叫我英文名字albert。
今天是2006年8月10日上午,当我正在课桌上翻看着一本杂志。隔壁高中部一年二班的阿胜跑了过来,跟我讲道,“阿富,你爸让你回家一趟,说你舅舅来了。”舅舅?我好像没有舅舅啊,只是小时候听妈妈说在香港还有亲戚。不过能请假回家,我也很乐意。我拿起背包,出了校门回家走着。家里离学校不远,就没坐公车。快到家时,路边公园一颗较大的斐济果的树下,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印度裔的小混混,看到我走过来,其中有一个戴着墨镜中等个子的男的,摘掉眼镜,看着我大笑叫道:“bula!,albert!过来这!”。这人我认识,是附近的一个小混混。经常强抢附近学生的零花钱。别人都叫他sumit。
“快点,请我们喝杯可乐!”sumit对我说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假装要拿下我的背包,当他较为松懈的时候我立马往家里的方向跑去。马上sumit等4个人就向我追了过来,边追边喊:“站住!还给我背包!”狡猾的印度裔,一般这种情况其实本地人心里都清楚,是印度裔要抢我钱包。只不过警察对这种事一般不大管,因为抓人进去,都会有各种借口理由摆脱。
我个子不高,1米70,但因从小喜爱跑步,速度挺快,一下就摆脱了那几人。就当我认为他们不追了的时候,突然从前面巷口走进来一个印度裔,很胖,也很高有1米9多,估计有斐济族的血统。他朝我一笑,双手插腰,挡住了我的去路,回头一看,sumit等人也从另外的巷口跑了过来。糟糕!今天被堵住了。
“你很能跑嘛!继续啊!”sumit说完一拳朝我头上挥过来,我一只脚膝盖与双臂同时抬起护住面门和肚子,只感觉一拳打在了右手臂上,右手臂上传来了刺辣辣的感觉,力道不小。斐济的华裔一般都是广东迁来,由于常年奔波在外,往往有从小练习武术的习俗,只是到了现代由于枪支泛滥,很多人觉得武术没大用就慢慢的练的人少了。我也只是小时候从一个远房的表哥那里学过一招半式,算不上有什么功夫底子。只是身体还算敏捷罢了。
我一脚踢向sumit的肚子,由于他不认为我会反抗,在他眼里华人一般都比较软弱,不敢惹事。其实这不是软弱,是儒道的仁的精神。他一脚被我踢中肚子,顿时坐在了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咬牙狠叫道,“操!踢他屁股!”,这时剩余四人,都迅速朝我冲了过来,我瞅住一个空隙,往高个大汉旁边的间隙钻了过去,正当我以为我已逃掉的时候,大汉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背包。
糟糕!我一把被他抓倒在地,大汉随即把我一把提到了空中,无论我怎么挣扎,硬是无法摆脱。sumit抱着肚子走了过来,看着我,擦着额头的汗道,“干得好啊,小子!竟敢踢我。”
他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随后胃酸一涌而上,我额头冷汗冒出,大喊“救命!”。此处离我家不远,但愿有人能够听见。sumit冷冷一笑,翻开我的背包,从钱包里拿出4张鹦鹉纸币,20斐济元,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差不多60人民币左右。他再翻我的背包,拿出一本泳装杂志,笑了笑,拿着杂志往我脸上重重拍了几下说道,“明天,拿500斐济元过来,我在公园斐济果树下等你,如果不拿来,小心你的脸破相!”
说完,大汉把我扔在地上,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我站起来擦了擦嘴,吐了口唾沫。把背包捡起来,拍了拍,往家里方向走去。
“不为,你回来啦!快过来,来见见你舅舅!”妈妈说着拉着我进了客厅。只见客厅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微微发福,眼睛炯炯有神,看我进来,对我笑着。我看着他,茫然的叫了声:“舅舅!”。“都这么大了!舅舅小时候在香港抱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他拿手一笔画,继续道“一转十多年啊”。
我在香港出生,拥有香港户籍,出生后就随父母回到了斐济。十六年一直呆在斐济,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来来,让舅舅看看,嗯!一表人才!还挺结实。哈哈!”舅舅很是热情,顿时让我感觉亲近不少。“不为!快叫舅舅过来吃饭”爸爸在厨房门口对楼上客厅喊道。爸爸做了一大堆菜,还做了一个大大的烙福,又是海鲜又是中餐,琳琅满目。
舅舅看了看桌上的菜,吧了吧嘴道“姐夫,手艺超级靓啊!这是什么啊!”“这是烙福,斐济特色,来坐坐,尝尝!”
席间,妈妈问了好多舅舅的事,感慨万千。舅舅说这些年在香港做贸易生意,做得不错,每年将近一亿美元的销售额。聊天中舅舅笑着问我什么时候毕业,说毕业后一定来香港发展,还说要介绍港女给我。
“呵呵,弟弟啊,到时你肯定得帮忙给不为介绍个华人老婆。在斐济,不为如果找个斐济人,人家人高马大的,定要吃不少苦!”妈妈对舅舅说道,而爸爸则在旁边灿灿笑着。
“妈,我不想念书了。我想去香港。”我突兀的说道,刹时打破了此时温馨的气氛。“怎么了,不为,在学校有人欺负你?跟妈说,我明天去找校长谈谈。”妈妈焦声道。“不是,妈,学校很好,同学也很好,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子。要不是逸仙学校,从幼儿园一直上到高中,我肯定考不上高中的。隔壁阿杰都不读了,跟爸爸去了大陆做生意,阿杰读书至少比我强上不少吧!”我对妈妈说道。
“你!”爸爸有些激动顿住不语。
“爸,我不想一直在斐济呆着,我想去外面看看。”我对爸爸说道。
舅舅看到这种情况,眼神一闪,说道“姐,姐夫,如果你们相信为弟,让我带不为去香港,让不为跟我一段时间,如果不为想念书,我就在香港安排他读书,定然不会耽误他。”
“舅舅!”我热切的看着舅舅。顿时觉得舅舅万般亲近。
我父母看舅舅眼神严肃而肯定,逐渐态度有些转变。妈妈说道“这不是麻烦你吗,弟弟!”
“怎么会呢!我就不为这一个侄子,我也还没结婚,没孩子,疼爱还来不及呢!”舅舅笑道。
“弟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合适的,合适的就娶了,咱老方家不能无后啊!”妈妈怪罪舅舅道。
“呵呵,姐,你放心,女朋友多的是,连女明星都有。到时,最不济,可以学李家儿子,做几个试管婴儿。”舅舅哈哈一笑道。
“老李,你出来下”妈妈叫着爸爸一起走到阳台。餐厅里剩下我和舅舅,舅舅对我一笑道,“不为,香港是大都市,比这有发展前途啊。”
“舅舅,谢谢!我真的是不想念书了。”我对舅舅说道。
“嗯,男儿各有所志,并非只有读书一条出路。舅舅支持你去寻找自己的梦想。”舅舅说道。
阳台上父母扶着栏杆,海风吹拂他们略带沧桑的脸庞。“老李,你看,孩子今年才16岁。你放心吗?”妈妈对爸爸说道。
“艳子,其实不为留在我们身边反而危险。你弟弟可能有其他想法,但至少不会害不为。”爸爸对妈妈说道。“就是…,”妈妈哽咽道。“孩子有他自己的命运,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我们身边。早晚有一天会放飞而去。”爸爸轻声安慰道。
过了好一会儿,爸妈从阳台回来。我有些忐忑不安,知道已经决定好我的去留了。“姐。”舅舅看着妈妈叫道。
“我跟老李也商量了,不为既然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又有弟弟你照拂,不免是这孩子的一个机会。”妈妈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你在斐济多呆几天,我去到不为学校办理退学,以后不为就拜托你照顾了。”妈妈有些哽住,继续道“你也不要惯着他,该骂骂,该打打。”
“妈!”我欣喜道,心情像是小鸟展翅欲飞。
“姐,你放心,我会照顾我不为的!”舅舅对妈妈说道。
阳台上,海风习习。椰子蟹在房子边上的椰子树上敏捷攀爬。我哼着小曲,在打着沙袋。心情大好。
“不为,你习武吗?”舅舅不知不觉来到身边对我说道。“没,就打着玩玩。”我笑道。“武功,很多人以为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了,觉得武功是健身而已,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其实不然,武术流传中华五千年,有着其顽强的生命力。比其他现代拳击、跆拳道、泰拳、空手道有着更神秘的技法。”舅舅对我说道,指了指我继续道“来!用你最大的力气向我打来。”说完舅舅摆开一个架势。
“舅舅,你会武功?”我兴奋道。
“舅舅,你注意啦!”我一拳打向舅舅,他一掌握住我的拳头说“最大力气!”。我握了握拳加大力量再一拳打出。“再大些!”舅舅说道。我放开顾虑,深深呼吸,退后两步,两步助力,一拳向他面门打去。“呯”的一声,舅舅还是轻轻将我的手一握,随即身子一侧,一个掌刀轻轻架在我脖子上,淡淡道“随意进攻,用你的手,脚,身体各个部位,按你自己的招法向我攻击。”
我开始用脚或手甚至用头,用无章法可言的打法,攻击舅舅。可是他总能轻松的招架住,然后出奇不意的架在我身上的要害。我越打越兴奋,越打越是惊奇,他太厉害了,简直可以说是武林高手。我打出一身汗,精疲力尽停了下来,大口喘气问他“舅舅,你是武林高手?”
“哈哈,实话说,舅舅这身手只是普通而已,算不得武林高手。真正的武林高手,我也只是见过一次,其身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想象。”我顿时对武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我有舅舅这样的身手,上午那几个小混混,简直只能当菜的份啊。
心里这么一想,顿时起了拜师的意图,说道“舅舅,我要拜你为师!”
“拜师?不,不,舅舅还不具备收徒的资格,我也只学到一招半式而已,你如果真想拜师学艺,再过两个月我要去趟大陆,到时你跟我一起去,看可不可以为你拜个山门!”“山门?是少林寺吗?功夫片武侠片里,少林功夫了不得呀!”我异常兴奋。“哈哈,不是,到时你就知道了。”舅舅笑道。
跟舅舅又比划了一阵子,我继续一个人在阳台上打着沙袋。从早上小混混的事情开始,我就有了想要有一个好身手的想法,好去面对小混混们的敲诈。舅舅看着我一直努力练着,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道“早上你是否跟人动过手?”“你怎么知道”我惊诧道。“你进来时,身形不稳,嘴角隐约有血迹。”舅舅说道。
“舅舅,你教我两招”我央求继续说道,“早上碰到几个小混混,被他们敲诈了。”
“嗯,对付小混混,教你两招应该是够用的”舅舅说道,听到舅舅这么说霎时间我高兴异常。
舅舅做了一个起手式,很是奇怪,像螳螂挥起前臂一般。随后打出两招像螳螂般的进攻,又做了两招像螳螂般的防守。他让我将这四招演练了两个小时,自己旁边看着。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
我问舅舅“舅舅,你看我练得怎么样?”
“招式对了,只是欠点熟练度,这个经常演练就可以了。但是由于你没有功夫底子,缺乏气力,就算你打出正确熟练的招式,如果没有力度,一样达不到效果。”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里有颗药丸,你将它吞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小药丸。我一阵发昏说道“舅舅,你这不是神仙丸吧?”
“什么神仙丸!”舅舅被我气得一笑,继续道“这是一颗大力丸,有人求我办一个大事时所送,我一直没舍得服用。这大力丸服下后,可以增强肌肉强度,相当于练几个月的修炼。今天我将它送给你,当作见面红包。”
我拿着这个白色小药丸,顿时心里一阵发怵,“没副作用吧?”我苦笑道。“放心吧,舅舅如果没把握,也不会给你服用。”舅舅才是苦笑说道。
我去端来一杯水,看着这颗药丸,眼睛一闭,发狠把药丸一吞。想象着自己将变成蜘蛛侠,从此除暴安良。过了一会儿,顿时感到口渴,一杯水接着一杯水,前后几乎喝掉相当于一浴缸的水。厕所接连的上了一趟又一趟。完了,不会是漏了吧,我想。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我腹部的脂肪逐渐减少,原本腹部积累的一些肥肉,渐渐的变成了坚实的肌肉,手臂和大腿也变得坚实。两个小时后,顿时整个人看起来甚是精壮,强壮的腱子肉和腹肌的人鱼线显现出来。如同在健身房里闭门训练了半年一般。
我对着沙袋重重一拳,沙袋飞出几乎荡平,我不可思议的说道“太神奇了,舅舅,你还有吗?咱们研究做成减肥药,一定大卖啊。发财了,发财了。”舅舅苦笑道“这大力丸,根本不是目前检测仪器能检查出成分的,而且来之不易,就这么一颗。”
财迷般的灵魂在我心底里叹出失望。
晚饭的时候,妈妈看我跟舅舅走了进来,疑惑的咦道“不为,跟舅舅练了一下午,怎么换了个人似的!”舅舅悄悄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嗯,舅舅教导有方。”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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