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罕得到前往西部作战的任务喜滋滋地出了中军大帐去做准备了,大帐里秦东没让其他人走,他们都没有离开,显然是秦东还有事情要说,果然,秦东又问阿古尔:“我方联军都到了吗?”
阿古尔回答说:“陛下,都到了沙隆镇,卡蒂人、里普利安人、弗里斯人、卡乌基人、切鲁西人、斯维比人这些部族都出兵了一万,超出了陛下规定的出兵人数,塞姆侬人、伦巴底人、赫门杜里人、马科曼尼人、博伊人、夸迪人、巴斯塔奈人、朱特人、考肯人等这些部族都出兵六千,共约十一万四千人,而盎格鲁人因为在不列颠岛隔海相望,以为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因此拒绝了我们,另外西部的撒克逊人加入了西罗马帝国联军!”
在阿古尔所说的这些日耳曼部族中,卡蒂人和里普利安人属于法兰克人的两个分支,法兰克人一共有三个分支,除了这两个之外,再就是希尔德里克的萨利部落。~ ..在这次选择阵营中,卡蒂人和里普利安人选择了胡人帝国,在他们的首领看来,这次胡人帝国来势汹汹,如果不站在胡人帝国这边,秦东绝对会灭了他们,可以直接在西部出兵攻击,根本不会等到与联军决战时再动手。
其他的日耳曼部落,大部分都是在胡人帝国的土地上生活,为了政治上的需要,胡人帝国允许他们处于自治状态,但他们依然要交税。胡人帝国在他们的居住地驻兵,他们本身没有军队,只有一些类似维持治安的民兵组织。这次因为秦东的命令,这些部落才组织部族中的青壮年勇士携带弓箭和刀枪前来作战。
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没有派兵前来已经在秦东的预计之中了,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盘算道:“算上妮可拉公主的一万二千人,除去巴尔罕带走的五千人,我们现在这里还有六万余人,三万俘虏和奴隶。这股兵力将士气计算在内,在战斗力上只能算一万人,不过这三万人不稳定性很高。因此不能将他们作为主要作战兵力计算在内,再算上沙隆中的各日耳曼部族,我们一共有大约十八万人马,而西罗马帝国联军那边。我初步估计了一下。应该不会比我们多!”
阿古尔点头道:“是的,陛下,这次西罗马帝国当任联军统帅的是李希米尔,李希米尔可不能与埃提乌斯相比,无论是在威望上还是在统帅才能方面,李希米尔根本不能与埃提乌斯相提并论,他能否在指挥作战的时候对联军的控制做到如臂指使都犹未可知,而我方则完全不同。在指挥系统上,我方都是以陛下为核心形成高度统一的指挥系统。各部族的首领没有谁敢不服从陛下的军令,李希米尔则做不到这一点,例如狄奥多里克二世、希尔德里克这些国王不一定会买他的帐,而高卢行省的埃吉迪乌斯是马约里安的人,此人是否会完全听从李希米尔的调遣还真不好说,所以此次战役在天时、地利、人和上,我们都占尽了优势!”
秦东笑了笑问道:“在天时和人和上对我方有利,这一点朕倒是认同,现在西罗马帝国与周边国家的矛盾很深,而我们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勃艮第人,选择的时机上却是对我们有利,联军要消除彼此之间的矛盾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做到的,而且西罗马帝国内部,马约里安与李希米尔之间的恩怨世人皆知,马约里安能看着李希米尔带着联军打胜战?因此在人和上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你说的地利也在我们这一方,朕就有想不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在敌国的土地上作战,怎么能够占到地利的优势呢?当地的勃艮第人根本不会支持我们,而且我们在这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说地利在我们这一边吧?”
阿古尔行礼后道:“陛下,臣以为恰恰相反,我们是在敌国的土地上作战,这一点没错,但是陛下您忘了,我们是进攻方,而且局势有利于我们,现在是我们占尽先机,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选择是打还是撤,选择打的话,我们可以选择决战地点和时间,西罗马帝国联军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选择撤的话,我们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撤退,而且在军队机动力上,联军远远比不上我们,这些都是我们优势,联军由于军令不统一,并处于守势,因此只能被动挨打!”
“好好好!”秦东大笑着拍着手掌对阿古尔的分析大声赞赏,“这一仗我们赢定了,好了,诸位都吃好了吗?如果都吃好了,那就传令大军继续撤退,一直撤到沙隆与我们的盟友大军汇合!”
“是,陛下!”所有大将和随军大臣们齐声应命。
里昂城城墙上,到处都是干涸的黑色血迹,城墙外壁上已经被这些天来秦东大军的投石机砸得坑坑洼洼,幸亏这座城墙修建得非常结实,如果是一般的城墙早就被投石车的石弹砸塌了。
城墙墙角与护城河之间的这段距离上铺满了尸体,这些尸体有守卫城墙的勃艮第士兵的尸体,也有攻城的勃艮第俘虏和奴隶的尸体,而秦东的大军当中没有一个人死在这攻城战中。
整整一个上午,冈多巴德都穿着一身厚重的铠甲,头戴铜盔,手持大剑在城墙上警备。按照这些天的习惯,围城的秦东大军都会在白天进攻,晚上则休息,冈多巴德也不敢夜半打开城门派城内军队出城偷营。
可今天却奇怪了,眼看到了中午时分,太阳都当顶了,城墙上手持刀枪站着的密密麻麻的勃艮第士兵在暖和的太阳光照射下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而城外秦东大军的军营内还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个情况让冈多巴德更加惴惴不安。
跟随在身边的王子西吉斯蒙德亚也是一身的铠甲,在装备上,勃艮第人的装备相比罗马帝国和胡人帝国的士兵装备确实有点粗制滥造的嫌疑,不过在战斗的时候,能有一身铠甲穿对于这些勃艮第军官来说就很不错了,至少他们比那些普通的士兵只是穿着皮甲或者麻布衣服要强一些。
西吉斯蒙德看了看远方的秦东大营,又抬头看了看天,皱着眉头道:“父王,今天胡人们有点反常啊,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胡人大营里却还没有半点动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冈多巴德闻言也皱起了眉头道:“是有点不正常,也不知道这该死的秦东到底想干什么?害我整整一个上午都在提心吊胆!”
他不得不提心吊胆,秦东大军驱使俘虏和奴隶们悍不畏死地进攻了一个多月,每次进攻都是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连绵不绝,好多次城墙上的防御都被突破了,如果不是他亲自带领王宫侍卫参加作战,恐怕里昂城早就被攻破了,士兵们看见国王亲自上阵,士气大振,一个个都不要命地与秦东大军驱使的那些俘虏和奴隶作战。
连续一个多月了,每天雷打不动地两次攻城,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天黑就收兵,每天都是如此,没有一天耽搁,即便是下雨也一切照旧,可今天上午却突然没有攻城了,这让国王冈多巴德和不少勃艮第将军都颇为不适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一个将军突然道:“国王陛下,是不是秦东大军撤退了,要不然怎么对面大营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近十万人马,无论怎么遮掩,都不可能发出一点声音吧?”
冈多巴德想了想,犹豫了片刻才说:“是不是撤退了还不清楚,要派人去看看才知道实情,来人,开打城门派一队骑兵去对面大营看看情况,查看情况之后迅速回报!”
“是,国王陛下!”有一个将军答应一声便去安排了。
只过了半个小时,前去侦查的骑兵就回来了,向冈多巴德报告道:“国王陛下,对面胡人大营空了,里面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果是平常,在撤退得非常仓促的情况下,空荡荡的大营里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些一时间带不走的东西,不过秦东大军不同,他的军队对后勤的依赖性不大,在作战时都是赶着牛羊打仗,吃喝都在牛羊身上,如果不够再从当地就地征集一些,因此撤退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带不走的东西。
“什么?空营?”冈多巴德被这个消息震晕了,这是怎么啦?秦东大军发疯似的连续猛攻了一个多月,现在却突然撤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吉斯蒙德想起联军的事情,立即道:“父王,莫不是西罗马帝国那边已经组织了联军正在赶来,秦东得到了消息,不敢与联军对敌,因此撤军北返了?”
冈多巴德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快,立即派人去侦查,看看秦东是真撤了还是假撤了,还有派人去南方看看是不是有联军的消息了!”
“是!”
两天之后,冈多巴德终于确认秦东大军撤退了,因为侦查骑兵已经追到了秦东大军的后面,现在秦东大军已经撤到了扎马城,而且还在继续向北,南方也确实传来了联军已经集结的消息。冈多巴德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大开城门让民众自由出城,而秦东那边早已经安排好的人员化装成里昂城内的勃艮第民众很轻易地混入了里昂城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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