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莫多和洛瑞德邀秦东一起去埃迪卡的府上,毕竟艾迪卡刚刚死了儿子,于情于理他们这些人都应该去慰问一番,至于祭奠什么的没他们这些长辈的事,他们这些人都是死者的长辈,没有长辈祭奠晚辈的道理。
秦东听洛瑞德说完后问道:“两位大人,我们现在就去的话,难道你们不怕埃迪卡怀疑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他肯定会想,怎么他家里刚出事,我们这些人就眼巴巴的跑过去了?依我看,我们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按照正常情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天,我们应该得到了消息,明天去最合适”。
两人听秦东这么一说也觉得甚为有理,便同意了,相约明天上午一起去埃迪卡的府上慰问。
这天晚上,秦东就带着卫队在洛瑞德的营地搭建帐篷住宿一晚,在莫多的地盘他不得不小心,白天他实际上已经和莫多闹翻了,如果不是洛瑞德拦着,他和莫多两人早就刀兵相加,尽管由于洛瑞德的存在,使得莫多向他道歉,他也接受了,实际上这只是表面现象,仇怨已经在各自的心里产生,因此他选择了在洛瑞德的营地里宿营,不管莫多有没有产生要对他不利或者想要铲除他的心思,这两天只有在洛瑞德的营地里最安全。
整个下午,秦东都带着卫队在营地里休息,到了傍晚时分,洛瑞德派人来请他前去赴宴。秦东没有推辞,也不能推辞。到了洛瑞德的大帐一看,大帐里除了洛瑞德之外没有其他人。
洛瑞德见秦东来了,连忙招呼:“秦兄弟,来来来,好酒好肉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一起享用。对了,私下里叫你秦兄弟,你不介意吧?”
秦东笑道:“当然。这样称呼更加亲切,我非常喜欢!大人,怎么只我一个人?”
“这次我没请别人,就请了你一个,咱们兄弟俩说说话,安静!来,我们喝一杯!”洛瑞德说着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向秦东示,秦东也倒满酒之后举起酒碗,两人一饮而尽。
洛瑞德放下酒碗后说:“秦兄弟,这次单独请你过来就是为了你和莫多的关系,你别怪我多嘴,现在大单于在巴尔干地区就只有你和莫多两个人的势力。周边不是东罗马帝国就是西罗马帝国,现在再加上北方还有一个埃内克,而且埃迪卡这个人的立场还不太明确,所以你们两个实际上是很不安全的,如果埃迪卡这个人倒向别人。不论对你,还是对莫多都是非常危险的。因此,你们两个只有抱成一团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是大单于提拔起来的,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要跟莫多老矛盾,这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好”。
秦东又喝了一碗酒,脸上开始显露出醉态,“大、大人,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好相处,我不计较白天莫多是怎么对我的,可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主动和他闹矛盾,但我不能让他对我不怀有敌意,其实我也很理解莫多的心思,以前我是他手下的百夫长、千夫长,现在我升到了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换做其他人可能比他更加不堪,如果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肯定跟他合不来,不过他要是能把我放在同等的地位上看待,我想我是不计较他先前是怎么对我的”。
“好!”洛瑞德一拍桌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莫多那边我去跟他说,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团结,互相支持、互相援手,你们就能够代表大单于控制巴尔干地区!”
秦东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洛瑞德这个人,尽管他不是干外交工作的材料,但他依然尽职尽责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他可以挽回的,双方之间的仇怨已经结下了,就没有解开的可能。
大单于埃拉克为什么会派洛瑞德作为使者来到巴尔干半岛,秦东对此颇为不解,但是毫无疑问,这次埃拉克绝对派错了人,如果不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埃拉克在识人用人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够渣的。
第二天上午,秦东很早就起来了,他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刀法,洗漱一番后吃了早餐回到帐篷继续睡了一个回笼觉。
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吃了早餐之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秦东过来,洛瑞德不得不派人前往秦东的营地催促,可是被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被秦东的侍卫队长巴图拦住了,告知秦东还在睡觉没有醒来,说是等秦东醒了之后他会转告的。
没办法,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只能继续等,这一等就等到了接近中午,秦东才神清气爽地带着护卫过来。
洛瑞德注意到莫多的脸色非常不好,也许是因为等了秦东一个上午的原因,其实洛瑞德的心情也因为等秦东等了这么久而不爽,但是他没办法,他知道自己不能生气,他要做的就是协调好秦东和莫多的关系,见莫多的神色不善,便说道:“莫多大人,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其实我心里也不舒服,秦东毕竟是一个年轻人,贪睡一点也很正常,咱们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等会你不要说话,免得你们俩一见面就掐起来”。
莫多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不过他这个态度就表示他答应了洛瑞德。
三人汇合之后,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洛瑞德也故意没问秦东怎么睡到现在才起来,见面之后就各自带着卫队上路了,随行的人当中有莫多的一个儿子和洛瑞德的两个儿子,他们一起前往的目的就是为了祭奠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的,如果没有几个年轻的晚辈前去祭拜一番。恐怕埃迪卡的家里肯定是非常冷清的。
奥多亚塞才与埃迪卡相认没多久,在这里的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都太简单。几乎是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和熟识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去祭奠所以要带几个年轻人过去祭奠一番,这样也热闹一点,搞得太冷清了也不像样子。
莫多、洛瑞德和秦东这种级别的人与埃迪卡是同辈的,当然不可能到奥多亚塞的棺木前去鞠躬磕头,而且奥多亚塞没有结婚,没有妻子和儿女后代,连个磕头的人都没有。灵堂里绝对是冷冷清清的,祭奠必须是同辈向同辈,晚辈向长辈,这种丧葬礼节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又或是东方和西方都是一样的。
莫多作为这里的匈奴万夫长,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控制军队,驻扎在这里维持地方的稳定和防御边境的安全。有关治理方面的事情全部由埃迪卡这个专门负责巴尔干半岛地区事务的左大都尉来做,因此埃迪卡在赛迪卡的时候,莫多基本上都是留守在城外的大营,很少在城内自己的指挥所,而埃迪卡不在的时候,他才要住在城内的指挥所。
三人带着卫队进了城之后。秦东就发现城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处处都有斯基尔士兵站岗和巡逻。
没过多久就到了埃迪卡的府邸门口,看门的护卫看见莫多等人来了。慌忙进去向埃迪卡禀报,埃迪卡接到报告后连忙带人前来迎接。
“没想到几位大人会过来。埃迪卡深表谢意!”埃迪卡的神色很是悲伤,许是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缓过神来,不过他还是说了两句场面话。
莫多拍了拍埃迪卡的肩膀:“老兄,你年纪也不小了,节哀!”
埃迪卡点点头,没有说话。
洛瑞德上前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你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这段时间父子俩才相认,实在是难得,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节哀顺变!”
埃迪卡有些机械的点头:“谢谢!”
轮到秦东了,他上前道:“左大都尉大人,丧子之痛,我们是理解的,我也是前天才听说您还有一个儿子,从小流落在外,前些天才和他相认,后来我听说了令郎的名字才知道他竟然是从前南方地区一直日耳曼部落的首领,他的部落被我打败了,他自己带着几十个人也逃得不知所踪,却没想到他竟然辗转来到了这里,还找到了您这个父亲,真是世事无常,今天早上我听说令郎被杀的消息后就立即赶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大人节哀!”
洛瑞德和莫多两人听了秦东的话,刚开始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怎么睁眼说瞎话,从昨天到今天,你小子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早就知道奥多亚塞那死鬼死了吗?怎么到了你那儿,就变成了今天早上才知道奥多亚塞的死讯了?
两人心里诽腹着,但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原来秦东这家伙早上拖拖拉拉,一直熬到中午才起来,原来是这个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他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如果来得太早的话,说明他昨晚就已经过来了,那么他昨晚在住在什么地方,又与什么人在一起?
想通了这一层,莫多和洛瑞德两人看秦东的眼光又不同了,忍不住想这家伙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睁眼说瞎话,明明弄死奥多亚塞的主意就是你小子出的,现在竟然装作一副非常痛心的模样,这变脸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谢谢,真的感谢秦东大人这么远过来一趟!各位大人,请各位大人进去喝几杯茶”。
埃迪卡哪知道这一层,他见秦东说得真心,还将自己与奥多亚塞生前的矛盾都没有丝毫隐瞒地说出来,这就说明秦东是一个很光明磊落的人,更加说明奥多亚塞的死,至少可以排除秦东,因为如果是秦东干的,秦东不会主动说出自己与奥多亚塞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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