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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见天色还早,洗漱之后便开始练拳,然后吃过早餐这才往军营走去。一进军营,张衡就笑着问道:“殿下这两日休息的可好?”
李从嘉抬头瞄了两眼只是点头,倒是没有多想,反而问道:“张衡,你可问出了什么?”
张衡立即说道:“殿下,那卢青还没有审问,不过从他府中下人口中属下问出一些琐碎之事,看似无关紧要,但将其组合起来正好能将事情拼凑出一个大概轮廓来。”
李从嘉看了眼张衡,然后坐在胡凳上,说道:“叫人将郎中找来,你再把总结出来的说给本王。”
张衡吩咐过帐外军士去叫郎中,回到帐内随意的坐在李从嘉对面,说道:“殿下,属下先问过卢府管事卢衷,从他口中问出卢青并不把所有事情都给府上下人知道,对此事他很小心,无论做什么都不叫同一个人去,因此他府上很多人都为卢青做过一些小事,这样一来他的很多小秘密府上下人都会知道一些。”
卢青本是地主,只靠着收田租生活,城内没有一间铺子,因此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他在八年前被人合谋骗去赌博输光了所有金银,这才信奉的弥勒教,这事他府上众人皆是知晓,在信封弥勒教初期,他府上还卖过家奴婢女,妾室也给他卖了几房,妻室劝说他还遭了毒打。
从那以后也没人敢劝,也没人敢管,他有三万亩良田,只靠收田租生活,倒也过得富足,不过在那之后他经常外出集会,过了不到一年居然就又变得富有了。殿下所说只有弥勒教内部管事人员才能分得金银,前几年他们骗的又不多,卢青能得到这么多金银,几年间积攒下这么多财富,属下便认为他至少是个高级圣使……。”
等着张衡说完,郎中又换过药,李从嘉又问道:“那他们可说了葛岭那些刺客与卢青是否有关系?”
张衡回道:“这个没人回答,不过卢青资助那道士之事倒是很多人都知晓。”
李从嘉沉思片刻说道:“刺杀本王之事那十有**是他做的了。人先押着,别让他死了,等将这群人全部抓到之后再一起来审。”
张衡点头应声,李从嘉接着问道:“振兴镖局的人审了没有?”
张衡再次点头回道:“那谢家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有几个伙计倒是很可疑,但属下也不能排除是那谢家人在想蒙混过关。”
李从嘉说道:“就将谢家人都送回去,仔细看起来,再仔细审问那些可疑的活计,本王先去张有望府上去看看,张有望看似无辜,但也有嫌疑啊。”
李从嘉知道查到卢青、张有望、振兴镖局,他已经接近了大树的根部,只要再耐心一些,心细一些就可能发现平时未察觉出的线索。
带着几个亲兵,李从嘉又往葛岭下的张有望府上走去,刚刚进府就见张有望得了消息苦着脸迎了出来。
李从嘉本就对他有些怀疑,见他这副模样,便问:“张有望,本王将兵留在这里碍着你府上正常生活了?”
“殿下说笑了,殿下是为了小人的安全,小人怎么会觉得碍事。”张有望口不对心的说。
“那你这一副表情是为何啊?”李从嘉不禁一笑,问道。
“小人这是欢迎殿下。”张有望忙不迭低声说道。
“你这副表情欢迎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从嘉冷声一笑,又说:“张有望,本王这兵在你这也待不了几日了,那振兴镖局一些人和卢青卢员外该说的都说的,没说的再有几次审问就也该说了,到时查清一切,本王也就要将人撤回了,那时候你就自在了。”
张有望听见李从嘉这么说顿时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李从嘉一直盯着张有望见他脸上的表情,心中也更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若是张有望真的是受害者,他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可是他从张府上下所看到的一切,张府分明就是受害者。
仔细一想,若是张有望真与弥勒教有关,他们不可能大意到将张有望接货的凭证留下,若是说他们没有想到胡兆明在秀州会暴露,张有望的接货凭证暴露倒是情有可原,可是胡兆明已经给他们救出过一次,他们不可能不做防备,而振兴镖局内也有弥勒教内部人混进去,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篡改毁掉凭证,可是也能找着机会毁掉,除非就是他们太过相信秀州胡兆明那边不会出问题,因此这边就没急着去做,从而耽搁了此事,最终将张有望暴露。
李从嘉此时满是疑惑,张有望见郑王殿下突然沉思也不敢再说话,只在一旁弯着腰等着。
李从嘉正在沉思中,见张有望这一张老脸,忽然觉得自己给他骗了,或许他才是正主,而他所都看的一切都是张有望在迷惑自己,之说以不去销毁证据是想将自己引来,让自己看到他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将他当成受害者。
李从嘉仔细盯着张有望,张有望给他看得有些恐慌,低下头去。
随即李从嘉就是一笑说道:“张有望,既然你府上无事,那本王就先回去了,你就在府上好好的待着,等本王给你送来好消息吧。”
张有望应声将人送出门。
李从嘉从张府出来,就叫亲兵去秀州将周宪、宋珂等人接来杭州,杭州的事情一时半会不能完,卢青、振兴镖局和张有望这里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没必要再藏下去。他将人接来,也要大张旗鼓的开始在杭州打击弥勒教了。
亲兵带着书信离开,李从嘉直接往杭州府衙门赶去,叫孙承佑立即将这些时日以来,挨个地主家排查的结果说给自己,见杭州所有地主都有参与之后,他又叫孙承佑派人将弥勒教所做的恶事和秀州审讯之后得来的口供与这些人讲清楚,让他们尽早脱离弥勒教,不要被骗得家破人亡。
李从嘉又从衙门找来张有望在城内所有登记造册过的店铺位置,带人去查他的店铺,突审那些掌柜和伙计,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挖出一些消息来。
张有望怎么也想不到李从嘉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他将李从嘉送走,这会儿正在府上悠哉的喝茶。
张有望城内有二十几家店铺,李从嘉同时派人去严查,军士进入店铺一番搜查下来,居然搜出了不少手抄的弥勒教教义。李从嘉得知消息之后,便叫军士将所有掌柜和伙计收押,对几人进行审问。
仅仅过去两个时辰,这些人便都开了口,得出是张有望花钱雇人抄写的教义之后,李从嘉便再次带人往张府走去。
张有望见郑王殿下一天来两次,心里也不禁有些恐慌,再见到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张有望就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相,不敢再看一眼。
李从嘉见张有望还在自己面前装可怜,便将张有望叫人抄写的教义扔在他面前,厉声说道:“张有望,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张有望低头拾起,仔细看了两眼,一见是这些东西不禁一怔,随即又摇头说道:“殿下,这是什么?”
李从嘉见他又与自己装糊涂,怒声道:“张有望,你少与本王在这装糊涂,你将自己的儿子派人抢走,假装受人威胁,装成一副可怜模样,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王……。”
张有望还在狡辩着,不过脸上已经没刚刚的那副苦相,说道:“殿下在说什么,小人怎么会抢了自己的儿子,说出去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你做没做过本王不管,你儿子在哪里本王也不管,不过眼前这些证据你无法抵赖,这些都是从你店铺搜查而来的弥勒教教义,你的伙计和掌柜已经都将你供了出来,你也不要想抵赖了。”李从嘉说完,一摆手他身后的亲兵便将张有望绑了起来。
张有望此时还在辩驳着,喊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实在冤枉……。”
将张有望绑起,李从嘉又吩咐军士将张府上下都召集到前院,又派人进府四处搜查,军士们经过搜查,很快从靠近山坡下的后宅发现了一处密室,里面藏着众多金银。
张有望一见这些人往外搬银箱子就哭喊着说道:“殿下,这都是小人经商所得啊……。”
在张府没有搜查出任何与弥勒教有关的物件,李从嘉见他这么喊便叫人将他家各个店铺的账本拿来,看到每店每月的利润扣去所有费用平均只有三百两银子不到,粗略算来一年利润才十万两,十年才一百万两。张有望之前没有任何田产,且他张家上一辈是穷苦百姓,从他这一代才开始经商,到现在不过是十几年,怎么可能攒得下五六百万两银子。
李从嘉将账目在张有望面前算完,便瞪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见他低头一直不说话,李从嘉便冷声问道:“张有望,你是那弥勒教的教主还是左右护法?若是你能说出弥勒教的所有秘密,再将苏杭湖秀四州的分支名单都给本王,本王会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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