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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藏在浴袍下若隐若现、无比诱人的两粒摇晃的大肉球,突然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从未涉及这方面的小学生玩胜面前,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非常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猿趁着玩胜发呆的时机,操纵一丝不挂的不知火舞向蔡宝健施展快速攻击,不一会儿蔡宝健的血量已损失过半,玩胜手忙脚乱的握回摇杆,可惜那对晃荡的汹涌大波令他无法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出招上。
“k.o!”玩胜的最后一位拳手倒在了地上,玩胜全身无力的扑倒在街机上,眼睛仍死死的盯着屏幕,前凸后翘的不知火舞正在风骚的庆祝。
玩胜的嘴角冒出了白沫:“这到底是什么?”
白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裸秘籍!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得先把我的朋友们放了。”
“原来拳皇97中还有这么有趣的东西,可惜,我没机会学了……”玩胜闭上了剔透的眼睛,口中的白沫淌到了被指尖磨得蹭亮的按键上。
“游戏通关,程序自动毁灭。”随着伴随了他们一路的冰冷语音的终结,房间内的所有光亮,犹如响应着玩胜逝去的生命,逐渐黯淡了下去。
靠墙的大型计算机前浮现出六位伙伴的身影。他们纷纷活动着被封禁了许久的筋骨,柳笑看到安稳站在街机前的白猿,难掩兴奋的抱着他欢呼了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赢的!”
突然,柳笑瞥见了趴倒在街机上的玩胜,还未长开的五官上透着死人才有的青白色。
白猿慌忙向盯着他的五双眼睛解释:“不是我杀的啊,我只是赢了比赛,他就变成这样了。”
晴晴叉着腰身体向前微倾,纠正道:“那不就是你杀的。”
白猿慌忙摆手否认:“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这么草率的就赖在我头上啊,他自个儿在那儿口吐白沫关我什么事。”
“杀就杀了,他们原本就该从这世上消失。”蝉冥一如既往冷冷的说着。
“唉,都说了不是我……”
柳笑握着玩胜冰冷的脉搏,打断了他们愉快地说笑:“我想问问你们,灵侍的生命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看到他们死去你们都很开心?”
白猿面露不悦之色:“瞧你这话说的,我高兴是因为咱们都活下来了,谁看到死人会开心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麟宇、邓烨到狂斩、玩胜,他们的死亡画面此刻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柳笑竟发现,被他击败的所有灵侍都走向了死亡的结局。柳笑转过脸时,脸上已挂着两行不知为谁而流的眼泪。
晴晴叉着腰的双手放了下去,不解地问:“保镖,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这一路走来,带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明明妖子老师教给我的是救人的武艺,可我却没能救下任何人。”
“该醒醒了,对待这些人,你那套废品般的仁慈早该跟你的懦弱一起丢掉了。”蝉冥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这些人,他们跟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不干了吗?”浆木的语气里带着些责备和激将的意味。
柳笑又看了一眼死去的玩胜,在这具年仅十岁的男童尸首旁陷入了沉思。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差点死,要是她真的死了,你还会再同情这些坏人吗?”晴晴说着把葡桃往柳笑身边推去,小声说:“你去劝劝吧,我不想看到他现在这个傻样子。”
葡桃从来不打算强迫自己的徒弟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毕竟她也觉得不论是什么样的对手,终究都是人命。
“葡桃姐,你真的差点死吗?”柳笑的心里突然参入了另一种心情。
葡桃笑着拉起柳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看吧,我不是没事吗?不过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见柳笑的神情闪烁,葡桃心想:他的心里一定很乱吧,或许说说我的观点会对他有帮助。
“刚刚你说,他们跟我们是一样的。我觉得没有错,我们都是灵能者,都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战斗着。而我们和他们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我们一直在守护着我们想要保护的人和物,而他们却想要毁灭我们守护的一切。相似的我们之间却有着不可融合的矛盾,当守护的东西受到威胁时,要是我的话,不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拼尽一切去坚守。总之不要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
“呜哇,我要妈妈!”雁儿被这机械房间中昏暗、冰冷的气氛吓得大哭起来。
浆木把她背了起来:“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不哭不哭啊。”
葡桃温柔的话语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柳笑心中那道不明路,那种娓娓道来的亲切语调总能透过耳道走进他的心里。短短几句话胜过了所有良药:“谢谢你,葡桃姐。我想通了,我想要守护大家,守护地狱,还要把妹妹平安的带回去,只要能够守护这份珍贵,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腰际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晴晴一如往常一肘子磕在柳笑的腰上,她揉着磕疼的手肘不满地说:“别发神经了,这里好闷,快出去!”
木质的房门与所有普通的木门一样,没有任何机关陷阱。柳笑扭动门把,将皎洁的月光请进了屋。
他们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在这一排四间连体房中发生的,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四间连体房是唯一的建筑物,即便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难怪延会把那间金属密室的出口引到这儿来。
浆木看了一眼山下汇成城市地图的灯火,提了提背上的雁儿,回头看向晴晴:“晴晴,知道蜈蚣的家在哪边吗?咱们得先把他女儿还回去啊。”
晴晴指了指左边:西北方向72°角直走就能到他家了。
白猿摸摸脑袋,感觉他们关注的重点与自己不太一样:“不是应该先找下山的路吗?”
“不必了。”晴晴说着跳到了柳笑背上:“跳崖咯。”
“啊!那我呢?”白猿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葡桃:“葡桃警官,其实,我不怎么重的。”说着就绕到了葡桃后面。突然,领子上受到一股外力,将他整个提起,白猿的双腿不住的踢腾:“什么状况?”
“我先下去了。”蝉冥拎着白猿猛地向山崖跃了出去。
“救命啊~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拯救世界的英雄的吗?啊~”白猿的惨叫响彻山谷。
大伙儿也陆续跳下了山,雁儿被吓得大哭,不过比起白猿的嗓门来还是小了许多。
蜈蚣的简易别墅整栋亮着灯,门口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踱步,依稀可见她那及腰的长发。还未从浆木的背上下来,雁儿就大声呼喊了起来:“妈妈~我回来啦。”
雁儿妈妈听到女儿的呼唤飞一般的奔了过来:“宝贝儿,你到底去哪儿了,妈妈担心死了!”
雁儿妈妈抬头用早已哭肿的眼睛看了看站着的六人:“谢谢你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各位是在哪儿找到我女儿的?”
“是在……”柳笑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答复,用眼神向伙伴们求助。
葡桃没有一丝迟疑的答道:“我们看见她一个人在马路边哭泣,就把她带回来了。”
雁儿妈妈放下抱在怀里的女儿,一面擦拭脸上的眼泪一面责备道:“雁儿,叔叔们送你回来,你是不是该谢谢叔叔。”
回到妈妈的怀里,雁儿早就不哭了,晃着脑袋像完成任务般地说:“谢谢叔叔。”
“宝贝,跟妈妈说,是不是爸爸带你出去玩把你弄丢了?”
“那不是爸爸……”雁儿似乎正要说出灵能者的事,一阵微风拂过,雁儿的辫子随之扬起,“……我怎么在这里呀?”雁儿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柳笑一行人躲到了妈妈身后:“妈妈,这几个怪叔叔是什么人呀?”
“这孩子,怎么莫名其妙的,说的些什么。”雁儿妈妈摸着雁儿的头,再次向几人道谢。
柳笑悄悄的收起了银针。
葡桃假装关心的问:“您的丈夫出去找女儿了吗?既然女儿找到了就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吧。”
“别提了,也不知最近他怎么了,老说出差出差,电话不接,连家都不怎么回了,女儿失踪的事他还不知道呢。以前他从不会这样,他工作的那个破药厂不可能让他去出差的。”
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呢,这对母女真的太可怜了,如果能够封禁蜈蚣的灵能,应该能把藏在他身体里的延驱除吧。想到这儿柳笑握紧了拳头。
浆木抢过话:“他在哪家药厂就职?我们可以去帮你找找。”
“抱歉,这我不能说,再说雁儿给你们填了这么麻烦,还没好好感谢各位,真的不能再给各位添乱了。”得到这样的答复也是必然,谁会把自己丈夫工作的黑药厂向陌生人曝光呢。
“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再问下去,蜈蚣的妻子一定会生疑,一行人就此向这对可怜的母女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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