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护送着难民一路前行,一路上遇到的难民也越来越多,血奴和婴儿怪的袭击也越发频繁。↖↖,
在惶恐和惊怕中他们艰难地走到了圣帕宁城城下。
当看到那座高耸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时每一个人都五味陈杂,没有人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圣帕宁的无私接纳还是再一次的流亡。
但至少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希望。
而这个时候难民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之多,当他们人头攒动聚集在城下的时候连城楼上的守军都看的直皱眉头。
扁平脸的矮子丕平知道这种情况,忙派人将消息传达给教皇。
很快,万众期待的那个身影出现在城墙上。
那个穿着金色教袍的威严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
难民们也仰起头看向他,各种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教皇大人,让我们进城吧,我们已经走了九天了”,
“是啊,整个大陆只有这里是安全的,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吧”,
......
满是哀求的语气,满是求救的眼神。
接连不断的苦难让他们对圣帕宁无比渴望。
罗杰纵马向前,走到城墙上弓兵的射程范围之内,扫了一眼干净的城墙和四野,笑道:“教皇大人,整个大陆都遭受了地狱的攻击,圣帕宁城下却连一具婴儿怪的尸体也不见,这是什么原因?”,
矮子丕平不禁眼角一挑。
这无疑也是他的疑问。当初格鲁特家的骑兵和婴儿怪同时兵临城下。他们也做好了苦战的准备。但没想到那群婴儿怪连看都没看圣帕宁一眼就绕城而去。
目前为止,他们连一次纷争也没有。
教皇威严地道:“圣城受神之庇佑,区区地狱怎敢冒犯”,
他轻蔑地看着罗杰道:“倒是你,我已经与地狱交涉过,只要你自裁,它们即刻撤军,你早已作恶多端。何不一死洗清自己的罪孽?”,
罗杰哈哈笑道:“我杀的人的确不少,但和你们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何况,今次我本就是为护送他们而来,教廷既然这么良善,那就让这些难民进城去吧”,
教皇和法蒂玛不禁心中冷笑。
该死的傀儡师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如果此番打开城门,恐怕率先进入的不是这些难民。而是格鲁特家的骑兵,凭这群骑兵的实力恐怕圣帕宁立刻就要易主了。
但如果不放这些难民进入。本就摇摇欲坠的教廷恐怕就要雪上加霜了。
他居然这么快就反将了一军。
看了一眼那群骑兵,巴贝利和奥迦都赫然在列。
先知法蒂玛冷笑道:“教廷对大陆的子民一视同仁,自然会放他们进来,但你也休想趁这个机会发难,只要你们骑兵后撤十里,而你,罗杰,立刻自裁于城下,我立刻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罗杰怎么踢过来的皮球她又怎么踢了回去。
这个堪称大陆最有权势的女子从来都不蠢。
教皇满意地扫了她一眼。
本以为现在改头疼的就是罗杰了,但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笑了笑翻身下马道:“好,如果用我一条命就能让战争休止,我不介意自裁”,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他话锋一转,轻蔑地看了教皇一眼道:“只要你在我面前自裁,我就立刻在城下自裁”,
城墙上的几人心里都是一沉。
而后方的难民也是一怔,随即议论纷纷。
教皇冷哼道:“笑话,你一介贱民也想和我以命换命?痴心妄想”,
罗杰笑道:“教皇大人,你错了,你牺牲自己,换来的不仅仅是我的性命,还有大陆千千万万的性命,我罗杰早已生无可恋,活到现在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只要你死了,我就安心就死,怎样?愿意交换吗?”,
他背着手,神情自若。
但教皇的脸色已经布上了一层寒霜,他没想到罗杰居然会决绝到这个地步。
而身后三十万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
不仅如此,罗杰的声音借着源力已经远远地扩散到圣帕宁城内,连城内的人也纷纷看向高耸的城墙。
见教皇沉着脸不说话,罗杰笑道:“如果你怕我阴险狡猾,在你死后会苟且偷生,那也没关系,你我都是血肉之躯,大不了一人一刀交换,从手脚到脖子,五刀了结性命,我先来如何?”,
说着抽出袖中的金刀,斗篷敞开,他反手一刀扎进自己的大腿,随即拔出金刀,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身后惊呼声响起。
谁都没想到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捅了自己一刀。
奥迦和巴贝利也暗暗咋舌,这小子真是狠呐。
罗杰袖中又落下一柄短刀抛给城楼上的教皇,戏谑地笑道:“该你了”,
短刀“哐当”一声掉落在教皇脚边,但他背着的手却微微颤抖。
身前身后千千万万双的眼睛立刻移到他身上,谁都想知道这个站在大陆权势巅峰的男人会如何接招。
没有人发出声音,城内城外都安静的可怕。
本就处于劣势的教皇压力倍增,他扫了法蒂玛一眼,她同样阴沉着脸毫无办法。
罗杰无疑已经做出了让步,可以说他只要自残双手双脚罗杰就不得不在城下自杀了,但让自小就锦衣玉食,连刀伤都没受过的教皇自残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脸色阴沉地看了罗杰一眼转身走下城楼。
是的,他走了,这个号称万民之首,爱民如子的教皇居然就这么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一名名守城的士兵,在教众的簇拥下走过聚集在街道上的人群,他看到这些人或嘲讽或失望的眼神,但他依然走的义无反顾。
“怎么会这样....,他就这样丢下我们了吗?”,
“连城门也不开吗?”,
“为什么?为什么堂堂教皇连恶名昭著的傀儡师也不如?”,
......
城外的三十万难民彻底绝望了,教皇就这么抛弃他们而去,而前方近在咫尺的城门依然紧闭着。
城下的那个人还站立着,那深深的一刀好像并没有让他受到重创。
“懦夫”,他忽然哈哈一笑转过身,不顾伤处汩汩流下的血液大声道:“兄弟们,攻城”。(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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