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在这样的“鼓舞”下,也只能跟着振臂高呼道:“**万岁!”
我父亲定了死刑,那就得看是怎么死了?起先红.卫兵们跃跃欲试,想必是要对着我父亲踹上几脚,砸上几拳,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我那奄奄一息的父亲突然“生龙活虎”了起来,从地上勉强的爬起并站稳,对着冲上前来的红.卫兵们怒目圆瞪。对于这一变故,那些红.卫兵愣了一下,至少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不是都是将死之人了吗?怎么还能站起并怒视着我们。
我父亲似乎用着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一直在“煽风点火”的领导走去,那领导见状,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我父亲会打他,竟然连连倒退,颤颤巍巍的对着我父亲“质问”道:“你......你想干嘛?”先前的那英豪之气霎时间荡然无存。
我母亲见我父亲站了起来,本能的朝着我父亲追了过去,但那些红.卫兵们显然不愿意让一个已经表态决裂的人再去“续前缘”,那是对批斗大会的最大亵渎,于是一哄而上,将我和我母亲死死的困住,不让我和我母亲接近我的父亲。
我父亲含情脉脉的回过头,看着我母亲,他俩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没人能理解。在我的世界中是这么认为他俩的交流的:我母亲表明自己适才的那些表态完全是违背自己意愿的,希望我父亲不要放进心里。而我父亲则是在表明他理解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在这个年代。就只能靠着谎言才能更好生活的年代。
但红.卫兵们显然不希望我父母两人间有着跟多的交流。除了一种人控制着我和我母亲以外。还有一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朝着我父亲扑了过去。我父亲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几个红.卫兵扑向而来,压根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被活生生的扑倒在地。那领导见我父亲被控制住了,顿时又神气活现了起来,走到我父亲的跟前,蹲着下来。对着我父亲一字一句清晰的“交代”道:“我现在代表人民、代表政府告诉你,艾淳来,你被判了死刑!”
我父亲努力的喘着气说道:“我......我对死刑没有任何疑义......我......我就想见我家人最后一面......这是我的权力......”
那领导听完我父亲所言,恬不知耻的大笑道:“哈哈......你说的没错,根据相关法律,你有权力在你被执行死刑之前见一下你的家人,只是你现在还有家人吗?”
“我妻子和我儿子不就在司令台上吗?”我父亲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那领导朝着我父亲摇着右手食指,带着一点嘲讽的口吻说道:“不......不......不......刚才你或许是昏迷,也或许是没听清楚,你的妻儿......不。你的前妻已经在群众、在政府面前宣誓跟你划清界限了,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不再是你的家人了!你没有权力要求看他们!”
这话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却也说得上台面。
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说,那领导所为确实过分的很......就来控制着我父亲的那两名红.卫兵也觉得这事有点矫枉过正的嫌疑,其中一名红.卫兵不自觉的说出了一句公道话:“不管怎样,那儿子依旧还是儿子,这是分离不开......”
“你说什么?”那领导打断了那名红.卫兵所言,并指着那红.卫兵的鼻子说道:“你不知道间谍这种人最会蛊惑人心吗?他可以在临死之前还能用最后一口气去策反一名群众,难不成你要做担保,让这‘黑五类’份子把握最后一次策反的机会策反我们的群众?”
那言语的红.卫兵不敢再言语,我父亲已然没有力气做任何抗争了,就躺在那边,等待着“死刑”的来临。我母亲见我父亲判了死刑,虽然有过与其“决绝”的表态,但内心深处对我父亲的关爱,还是有目共睹的,我母亲见一些红.卫兵在搬起石砖,准备砸我父亲的时候,趁着围困自己的红.卫兵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来到我父亲的身旁,做最后的告别。说实在的,要凭我母亲一人之力,要从一群红.卫兵的围困中突围,显然是天方夜谭,只是围困我和我父母的那些红.卫兵对于那领导的做法也确实看不下去了,怎么说呢?人家毕竟怎么说也是一家三口,生离死别了,就见上最后一面,这种人之常情的本能,应该都是可以理解的。最为关键的是,我父亲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在民间的口碑很好,要不是政治.纲领的红线压在那边,谁来帮你这个领导?
我母亲冲到了我父亲的身边,强忍着悲痛给我父亲送行!那领导见状,气急败坏的对着身旁的那些红.卫兵喊道:“还愣着干嘛?不赶紧给我拉开?”红.卫兵在领导的压迫下,才丢下已经捧在手中的石头,一前一后的上前将我父母活生生的拉开......
就在我母亲扑上我父亲的那一刻,我父亲已然把手中的那两只牛耳塞到了我母亲的手中,拼尽最后一口气说道:“记住,一定要给仕帧吃!一定要记住!”这话说完,红.卫兵们就已经冲了上来,将我母亲活生生的从我父亲的身边拉了开去。
我父亲看着我母亲离开,也用最后一个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我,最终他闭上了眼睛,享年46岁。
很多人都认为我父亲是被红.卫兵用石头砸死的,其实我一直都不这么认为,我父亲当时在看我最后一眼后,就已然闭眼死去了,他没有遭受过石砸的痛苦,没有......
艾仕帧教授这么计较自己父亲的死因,是因为他是一名灵异工作者,他懂得死后之人的模样,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前文笔者有提到过鬼的模样,死人死时的那一刻,就是死后成鬼的模样,如果时被石头砸死的话,那艾仕帧父亲的亡魂形象会比较差一点,这对艾仕帧教授而言(天眼)是最最不能接受的。
艾仕帧教授说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又是很多的纸巾,苦笑着说道:“我这算是把我余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完了!”
“艾教授,那牛耳的事情,能不能再顺便讲解一下?”李志明依旧好奇的问道:
“牛耳?哦......对,那次批斗大会结束后,我母亲带着我回到了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对牛耳,毛茸茸的,看着有点恶心,我母亲虽然觉得这无缘无故让我吃牛耳,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父亲生前就有‘神算子’的称号,所以对于我父亲的交代,我母亲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的,更何况让我吃牛耳是我父亲生前的遗言呢?于是我母亲略略加工,给我烹炒了一下,就给我吃了,我当时也不顾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毕竟吃的少,肚子饿,有东西吃,当然一口气就吃了下去,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艾仕帧教授说这个有感牛耳的时候,心情显然比刚刚说自己父亲的那段要轻松了很多。
“吃下去就没什么特别的?”对于蒋凯和李志明而言,这牛耳充满了神奇,这么千辛万苦来到艾仕帧的嘴里,想必有着神奇的变化,所以艾仕帧教授说到这里的时候,蒋凯和李志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有呀......”艾仕帧点着头说道:“怎么可能没有特别的呢?吃下去后的当晚,就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我被疼醒了!”
“疼醒?”蒋凯和李志明异口同声、瞠目结舌的说道:
“是的!那晚上由于我父亲去世,我母亲就给在家里给我父亲设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她在那边守着,而我毕竟年小,到了后半夜,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刚睡熟过去,我的双眼就一阵的疼痛,让我不敢闭目,只要一闭眼,就生生做疼!我有些害怕,连忙把我的情况给我的母亲反应了,我母亲也闹不明白,只是很迷信的交代我道:‘给你爸爸守灵呢,你去睡,爸爸当然生气了,你眼睛能不疼吗?’起初我信以为真,觉得我去睡觉了,爸爸肯定生气。于是强忍着自己不睡觉,陪着母亲守着灵堂,但到了第二天,我母亲实在扛不住,去睡了一会儿,而我还是不能闭眼,这个我就纳闷了,说我不守灵堂父亲会生气,不让我闭眼,那我母亲呢?她不守灵堂,怎么就能去闭眼睡觉了呢?等我母亲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还在为闭眼疼痛的事情而烦恼的时候,我母亲觉得肯定有些不太对劲了,于是连忙带着我去了医院检查。”艾仕帧教授回忆着说道:
“那检查出来是什么结果?”我和李志明苦苦追问道:(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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