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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司徒横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虽是一句戏语,但扬州乃南方大都,运河喉噤,南来北往的般只、商家络绎不绝,可谓繁华甲于天下。任山虽说囊中没有十万贯,但白逸所赠的金页子却也不少,东游西逛的倒也惬意。这扬州最有名的及是青楼,但任山毕竟是现代社会过来的,知道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安全措施,万一染上了什么毒的,岂不冤枉,是绝不敢去的。
这长乐帮在扬州却是鼎鼎大名,客栈酒馆中随便拉住一个小二,便能说一大通长乐帮的故事。原来,这长乐帮本是扬州码头上的一个小帮会,靠向南来北往的船只收点保护费维持,帮中人也大多是一些混混之流。十年前,这长乐帮的老帮主收留了一个叫做司徒横的人,这司徒横却是武艺高强,一手金龙爪法少有对手。由于这司徒横两手各少一小指,就被武林中人称做“八爪金龙”。这司徒横武艺高强,兼富心计谋略,很快便得了老帮主的信任,便定了司徒横做副帮主,便是要让司徒横继任帮主的意思了。
过了三年,老帮主去世,这司徒横便接任了帮主。之后,长乐帮到处招揽武林高手入帮,或诱之以利,或逼之以强,倒也真的招揽了不少高手,近几年隐隐有成武林第一大帮之势。当年,一些有名的武林中人,因不愿被招揽入帮,或被杀,或被伤,就连威震天南的大悲老人也不能幸免。不过,这样一来,长乐帮却是威势更盛。虽说这长乐帮不打家劫舍,但是强买强卖、倒卖私盐、仗势期人,还经营着青楼、赌馆等,名声却是端的不怎么样,虽说算不上黑道,也绝算不上白道了。但对这司徒横的武功来路,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一手“金龙爪法”,碎碑断石,端的十分厉害。
这日,任山正坐在运河边的一家酒馆中,一边唱酒,一边打量着运河中川流不息的船只。突然一阵喧闹,任山转过头来一看,却是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揪住小二道:“在这码头上,爷要吃饭,你敢说没有桌子?那个桌子,我就坐那了。”访罢,却正指着任山的桌子。小二垂头丧气的走到任山面前,道:“这位爷,您也看见了,烦您换个桌”。任山也不理睬小二,只是扭过头看往窗外。小二小声央求道:“客官,这爷是长乐帮的在码头的管事,您还是快些走吧”。那汉子也不待小二说完,径直走到任山旁,道:“小子,瞧着眼生啊,爷这桌早就订了,你却坐在这,你看该怎么办”。
原来,此人及长乐帮的一个小头目,平常横行霸道、敲诈勒索惯了,见任山衣着鲜亮,又不似本地人,便想勒索一番。任山神功初成,气力大涨,若大的一块石头,举起来也也是轻松自如。也一直想找一个武林中人比试一番,看看自己的功夫究竟如何。但是尽管书上说他的功夫乃是绝世神功,但毕竟没有试过,如查冒冒失失找一个武林中人来试试,却也不敢。这时觉得这人是个浑人,也定不是什么高手,与之交手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也起了拿这小头目试手之意。
任山道:“我方才看到天上有一块金子正往下落,若不是你打扰,我便看到落在哪了。我看那块金子足有十两,你害得我又蚀了足有十两金子,你得赔我”。这小头目一愣,往常只有他勒索别人,哪有被别人勒索过,他头脑本就不太清楚,这事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任山在耍他,不由午怒从心起,挥起拳头便往任山胸前砸去,这还是瞧着任山文弱书生的样子,要不早就往要害打去了。
任山也不躲闪,只是将真气运往胸前,等着那拳头打上去。那小头目见得任山如此,拳头伸了一半,却停了下来。原来,这小头目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却也机灵的很。想这码头龙蛇浑杂,来往客商中,大有背景者也多有人在,若是只知斗争斗狠之辈,又如何能坐上这码头管事之位。他见任山这般有持无恐,心里却起了嘀咕。在任山面前停住拳头,狠声说道:“小子,你可知我是谁,我见你象个读书人的样子,快些走开,也不教训你了”。
任山见他如此,不由得心中好笑,嘴中却仍是高声叫道:“我管你是何人,你害得我没了十两金子,就得赔我”。大汉见得任山如此,终是按奈不住,一把便抓住任山领口,便欲将任山摔出去。哪知道,这手一碰到任山的衣服,便象被吸住一般,任他如何使力,也拨不出来,还觉得触手之处,炙热如火,一只仿佛就要被烤熟了,只差就冒出丝丝烤肉的香味了。小头目心知遇到高手,也顾不上什么威风面子,只往地上一跪,央求道:“大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大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给你赔罪了,啊唷……”。
任山也不理他,仍在胡说八道:“你不还我金子,还揪住我衣服,是何道理?我要报官,打你八十大板”。原来任山想起自己未习武艺之前,先是被人强请到山塞中,又是被打下山崖,心中不由对这此持强凌弱之人多了几分痛恨,有心要给他点苦头吃吃。那小头目只得道:“大爷,你放了我,我才能回去给您去拿金子啊。”任山却不依,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小头目没辙,只好对任山道:“我这就叫人这就回去拿,您先放下我,我不走,就在这侍候您老人家,求您老放小的一马”。任山是首次使用内力制人,总还有些生疏,正觉得真气运行有些滞涩,闻言便收回了真气。小头目只本来正在使用向后拨,这一下手上的吸力突然没了,站立不稳一庇股便摔在地上。
小头目也不敢走,站起身来。先是一脚对跟在后面的一人踹去,叫道:“还不快回去取十两金子来,想害死我么?”一边说一边偷偷使着眼色。那人闻言飞跑而去,一边叫到:“爷,我马上就回”。任山也知道这人回去必是喊帮手来了,但方才小试身手,自然不惧,只是慢慢自斟自,只急得小二在那里直跺脚。
还没到任山把面前的一小壳酒全喝完,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一群大汉簇拥着一个面貌清癯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见到任山,却是面露笑容,止住其他人,径自走到任山前,揖手一礼,道:“不知大侠到此,方才帮中几个蠢货不知天高地厚,得罪少侠,还请海涵”。这大汉揖手之时,任山只觉得一阵大压来,腰不由自主的便要弯下。受这压力一激,任山体内自然生出一股真气,刹那间行遍周身经脉,任力感到压力顿消。
那大汉见任山若无其事,不由得心于一惊,要知他刚才是存心要来一个下马威,这一股威压之力及是他的一门绝学,又用足了八分功力。就是对方功力与他相仿之人,反应也不过任山之轻松。知道来人是武林中少见的高手,又不知来路,这大汉心头转念极快,立刻便抱权笑道:“则才听人说来了一位高手,一时手痒,冒犯冒犯。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了得,当看是英雄出少年啊。”
任山见他说的客气,也知他方才试探倒也没有伤人之意,且对方于坦诚,直接说白了,倒也不好意思发作,便回了一礼,呵呵笑道:“方才只是开个玩笑,也无他意,倒是我有些惭愧。”说罢,打量了大汉一下,道:“不知这个大哥……”那中年人接笑道:“在下司徒横,小兄弟尊姓大名?”任山一愣,倒也没想到司徒横会亲自过来,不过他在以前那个时代大人物见得也多,倒也不失态。抱拳到:“原来是司徒帮主大驾光临,久仰。小弟任山,本是来扬州游玩,得遇司徒帮主,真是三生有幸”。
中年人背后的几个大汉见任山与司徒横称兄道弟,面有不忿之色,却也不敢言语。任山瞧在眼里,知道这司徒横治下也确有几套。任山自己还不知道他露出那几手在武林中已经算是高手,能内力自由收发并伤人的,在长乐帮中几千号人中也只有数十人而已。手下回去报告此事,恰好司徒横正在码头分堂与分堂头脑在议事,听手下说起任山模样,以长乐帮耳目之广也不知任山是何底细,不觉奇怪。正好他心里正有一事计较,倒起了兴头要亲自来看看。
见任山如此说,司徒横也不深问,笑道:“既然任小兄有此雅兴,远来是客,倒是我们招待欠周了。不知小兄可意再酌两杯?”任山也对这《侠客行》中几笔廖廖带过的人物颇感兴趣,满口应了下来。自有人安排酒菜,两人便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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