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见了!”剑魔柳无极警告道,“别想跟我耍花样!如果翡翠不彻底忘掉这件事,我就用法皇律令逼着你把她的记忆再清除一遍!”
(该死!耳朵那么灵干嘛?死基佬!柳无能!贱魔!女性公敌!)
春蕊在心里把柳无极咒骂了一万遍,然后怀着满腔悲愤清除了翡翠近十分钟的记忆。
(翡翠虽然仍在沉睡状态,但是我能感到她的表情很伤心,我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把你的风衣脱下来给翡翠盖上。”柳无极接着命令道,“我可不想南克醒来以后看见翡翠光着身子,然后再把刚才的行为重复一遍!”
春蕊嘟着嘴开始脱自己的风衣。
(同时也显示有第三者到过现场吗?那样南克就会警惕起来,不敢再任意妄为对不对?既然风衣是留给翡翠的,我要不要在风衣里面留张纸条,尽量简短地写上“南克把你上了”?)
(不行,这里的证据都被我用灵威蒸发了,翡翠仅凭一张字条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就算是相信了也未见得是好事,南克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只有翡翠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对她更残忍,我还是得另想办法……)
春蕊将风衣平整地铺在翡翠身上,并且轻声跟她说了句“抱歉”,在这之前,春蕊扯下了风衣上的一枚纽扣,塞进了自己黑皮裙的侧面口袋。
这件风衣已经半灵质化,就算不是主动分解融入灵威,而是毁损甚至丢失,只要有它的一小份残片,春蕊就可以花时间将它完整复制出来。
而留给翡翠的风衣,会在离开主人七天之后彻底变为凡物,失去半灵质化的所有特性。
脱掉风衣类型的白大褂以后,春蕊的皮质紧身衣和短裙让她更加不像是出自书香门第,她故意扭着身体走回柳无极身边,可是柳无极对她的表演熟视无睹。
“确保他们的相关记忆都被消除了?他们的记忆有没有可能恢复?”
柳无极严肃地向春蕊问道。
春蕊摆了一个风尘女子上街揽客的风骚姿势,但是她手中的厚重书籍显得十分违和,她把书翻到了最新的有文字的一页。
“他们失去的记忆被保存在这里,如果秘密之书里面的这页纸被毁掉,他们的记忆就会恢复……啊!突然好想擤鼻涕,可能是热伤风!没办法,只好随便从书里撕一页纸下来……”
春蕊说着便作势要把最新的一页撕掉,柳无极顿时对她怒目而视,澎湃的灵威将她压在洞壁上,让她一动都不能动。
虽然戒灵和法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享灵威,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春蕊并不能从柳无极那里借来灵威,然后和他本人对抗。
几秒钟之后,一包面巾纸丢到了春蕊的脸上,砸得春蕊的鼻子有点酸痛。
“热伤风的话就用面巾纸。”柳无极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希望春蕊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教训。
春蕊却没有拿面巾纸来擤鼻涕,她像是脱衣女郎将美金塞入胸口一般,将面巾纸包塞进了自己的胸口,夹在明显的沟壑之中试图引起注意,但是柳无极不但不去看,而且连槽都不吐。
“性冷淡!”春蕊恶狠狠地骂道,“我看你也需要罪纹!南克的罪纹虽然在皮肤上神出鬼没,我清除他记忆的时候也冒过头,可是对他本人也不见得有很大的害处!咱们赶快找一个末日封印然后你在上面摸一下……”
“我摸了也没用。”柳无极打断了春蕊的话,“罪纹不可能长时间驻留在普通人、以及普通能力者的体表,更不可能因为附近的罪恶行为而增殖……只有所罗门血脉才会导致这种特例。”
柳无极戴着深渊之瞳黑手套的右手托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若有所思。
“但是我曾经和南星舟是搭档,他在守护末日封印的时候也距离封印很近,却没有出现过和南克相似的症状,说明所罗门血脉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这情况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春蕊赌着一口气问道。
“没什么……”柳无极摇了摇头,一边原路返回一边开始自言自语:“也许我担心南克的安危纯属多余,他根本便是不可破坏的……”
※※※
南克在矿坑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而翡翠躺在他旁边,身上只盖着一件白色风衣。
“有人来过?”南克顿时十分后怕,他皱紧眉头将翡翠收回了戒指。
春蕊的风衣虽然也是半灵质物体,但是每个人的灵威都像是指纹一样各不相同,蛇戒只能将翡翠亲自半灵质化的物体收回其中,对其他物体无效。
拿起留在地上的风衣,南克嗅到上面有很明显的香水味,再加上尺码偏小,判断应该是女人的衣服。
“我和翡翠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而一个穿风衣的女人来过,并且脱下风衣盖在了翡翠身上……她到底是谁?又目的何在?另外……我们的身体好像被清洁过?”
春蕊在为翡翠清洁身体的时候,她的灵威小部分汇入了翡翠的体内(因为春蕊从柳无极那里借来的灵威实在是过于充沛了),使得翡翠的魔力得到了一定补充,她没用多久就在戒指里苏醒了过来。
千雪曾经跟南克说过,戒灵在法皇戒中栖身,就如同住在胶囊旅馆中不太舒服――那是一个仅能容身的空间――此时翡翠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倒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忍者训练而不觉得如何难以忍受。
在戒指当中,翡翠仍然保持了赤身裸`体的状态,既然南克暂时看不见她,她也就不必遵循“不得暴露身体”的法皇律令,非要复原身上的忍者服不可。
由于刚刚恢复意识的困惑感,翡翠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显示出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
其实女忍者已经做好了原谅南克的准备,就算南克真的做了,她也不会责怪他,她现在反而十分自责。
(都怪我疏忽大意才会让法皇陷入危险,我在心脏受伤之后魔力已经下降了许多,灵威如此宝贵的情况下,我居然还天天想着浪费灵威,将没有用处的内`衣半灵质化!)
(我确实希望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有内`衣可穿,但是仔细想想,内`衣难道不是对战斗毫无帮助吗?我分解了忍者服才获得足够的灵威打败血肉巨像,换言之,我穿得越少,就能节省更多的灵威……我身为忍者和戒灵原本就不可能过普通女孩子的生活,因为追求衣饰齐全而让法皇丢掉性命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
深刻地检讨过自己以后,翡翠,决定从此以后永远内部真空了。
南克在这时披上了春蕊留下的风衣,并系上了大部分扣子,尽管光着身子穿女人的风衣有点变`态,让他联想起冬山市曾经猖獗一时的露体狂魔,但总比什么也不穿要好一些。
“法皇大人,您这件风衣是哪来的?”翡翠在戒指里奇怪地问道。
南克没有回答翡翠的疑问,反而皱起了眉头。
“翡翠,不是说了以后不要对我用敬称,直接叫我‘小南’吗?”
翡翠迟疑了一下,她在脑海中没有寻找到相关记忆,于是只得再次问道:“您……您什么时候说的?”
南克哭笑不得,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难道蛇的记忆也不太好吗?
“翡翠,你逗我玩吗?不就是刚才……刚才我上你的时候说的吗?”南克本来可以用更文雅一点的词汇,但是他的脑袋有些宿醉醒来一般的钝痛,思维不是很敏捷。
翡翠大惊,脱口而出道:“您、您什么时候上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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