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北瓦图芭部落的人在南瓦图芭部落的人面前是有心理优势的,他们也知道南瓦图芭部落很想加盟到北瓦图芭部落里,只是因为自己这边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权力,加上南瓦图芭部落的首领托纳姆内心打着小算盘,想娶他们的公主索菲亚,引起他们酋长的不满和担心,所以两个部落才没有最后合并,但南瓦图芭部落求着北瓦图芭部落的事情是客观存在的。
自觉得地位高一等的北瓦图芭部落的士兵看到南瓦图芭部落的精兵连如此表现,他们自然不甘人后,心里自觉不自觉地抑制了恐惧,一个个变得英勇无畏起来。
三辆军车一路飞奔,就是到了晚上,他们也打开大灯前进着。在非洲这里,又是在北瓦图芭部落和罕穆部落内部,根本不用担心敌人的空袭,更不用担心远程导弹的轰炸。
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接近了战场,远远能听到火炮的声音。他们也就停了下来,开始造饭休息。
吃完饭之后,他们就被人带着上了战场,但并没有让他们进入进攻位置,而是让他们藏身在一条预备队所用的战壕里。
千万不要以为非洲军队打仗就是猛冲,实际上他们也与时俱进了,在二战的时候他们就跟着英国人、法国人学会了战壕战。而且在英国人、法国人的言传身教下,最喜欢躲战壕,很害怕站起来冲锋。
趴在战壕里,倾听着远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炮声,看着黑暗中远处传来如闪电更如萤火虫一般的火光,很多士兵心痒无比,很多人开始了亢奋,特别是南北瓦图芭部落的士兵都想在对方面前表现一把,都不甘心就这么等下去。特别是听到他们前面那个在战火中隐约可见的高地已经战斗两天都没有拿下,这些人就闲不住自己的嘴了。
一个北瓦图芭部落的小军官看着远处的战火,愤愤不平地说道:“罕穆部落真小气,自己打不过却不让我们上,这纯粹是浪费时间嘛。”
他的话得到了不少士兵的认同。只听士兵纷纷说道:
“就是,他们肯定是想自己打下那个高地。都打了这么久没打下来,根本就是打不下。怎么不滚开?”
“我们又不是抢他们的战功,又是一起的,干嘛这么对我们提防?”
“真是白白浪费炮弹了。”
“只要我们精兵连上,几分钟就把那个高地拿下来!”
“前几天,我们南瓦图芭部落遇到了雇佣兵的进攻,到处都是那些不怕死的雇佣兵,结果怎么样,还不照样收拾了?那些守山头的部落联军再强还能强过雇佣兵?我不信!”
正在检查士兵准备情况的周建亮听了他们的议论,怒道:“闭嘴!你们这么囔,让友军听见了,他们会怎么想?我们是军人,只有服从命令,现在不说他们不是把我们当预备队,只是让我们先熟悉环境,就是真的让我们当预备队,我们也要当好这个预备队!听见了没有?”
看到自己的同胞刘长贵也在那里跟当地士兵吹牛打屁,说的也是要马上上去战斗的事,周建亮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边扯住刘长贵,将他扯到人少的地方,怒道:“你怎么回事,还嫌现在不乱?你也是老兵了,怎么就不劝他们安静点?”
刘长贵冷笑道:“老周,你还说我呢?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看你脸上的绿色有多少,等你脸上的绿色消失了,再来劝我。你现在这么说,我感到好笑。你以为部落联军有多厉害?别看他们耀武扬威,这是我们不跟他们打,真动手了,他们绝对只有撒腿逃跑的份。到时候,战斗都被其他人打完了,我们连汤都喝不到,有什么意思?你问问姜董,我们当时跟多少雇佣军打,结果我们还不是打赢了?”
周建亮脸一红,半晌才说道:“那也不能在下面议论纷纷。再说,这事涉及到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大事,我们不能瞎议论,容易造成误解。一旦他们认为我们华夏人想越权只好,他们就有可能对我们有所顾忌。你明白这个道理不?这里可不是国内,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
刘长贵怒道:“你的文化水平还没我高呢,你明白的道理我能不明白?你说话不用这么转弯抹角,我告诉你,我和马连涛是不会争夺你的指挥权的。好,我们是外来者,你是地头蛇,我们听你的,行了吧?我只会老老实实地打仗,你放心。哼!”
周建亮一听,眼睛都红了,怒道:“刘长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我们现在都是为别人打仗,你这么想,你不觉得你把自己贬低了?一个连队的指挥权,我会如此看在眼里?”
刘长贵冷笑道:“别说得这么高尚。一个连队的指挥权怎么啦,就小了,你就瞧不起了?我告诉你,在非洲,这么一个精兵连抵得上那些部落一个团的战斗力。”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姜新圩的注意,他默默地走过来,听了一个大概后,立即对说着阴阳怪气话的刘长贵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当即警告他,如果再说这种不团结,再说这种影响华夏军人形象的话,他就滚回去,再也不许出国。
听到姜新圩的话,刘长贵这家伙才愤愤不平地闭了嘴,嘀嘀咕咕地去他的战位去保养他的狙击枪了。
虽然压下了一个刘长贵,但官兵们还是跃跃欲试,直到拂晓的时候罕穆部落传来命令,命令他们前置待机,他们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在罕穆部落派来的向导带领下,精兵连一百二十三人迅速地插入黑夜中,如离弦之箭射向那个正在被罕穆部落进攻的名叫HILL的山峰。
越往前面走,战争的氛围越浓厚,地上到处是弹坑、弹壳和装子弹、炮弹的木箱。借助远处的火光和东方蒙蒙的光线,大家还能看见地上一滩滩已经变色的鲜血,鼻子里充满了血腥味和火药味。
开始的时候,还看不见战死者的遗体,不时有医护兵将出现。那些倒霉的伤员的痛叫声不时从担架上传出来。再进入,他们不但能听到前面激烈的枪声,能看到一道道猩红的弹痕在天空划过,还看到地上不时出现残缺的尸体和零散的器官,也看到了一些垂死的伤员哭嚎、怒骂或者哀求……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刚刚参加了战斗的南瓦图芭部落的士兵还好点,毕竟时间过去不长,可那些北瓦图芭部落的士兵就不同了,他们开始害怕起来,不但动作变得缓慢,呼吸也变得急促,有人干脆呕吐起来。这才知道战争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平时训练时最惊险、最血腥,与眼前看到的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
就是周建亮、贺晓初、徐见虎他们也努力压低身体,拳头捏得青筋绽出,一个个闷着不说话,只往前面冲。
对于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姜新圩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因为他们的反应才是正常反应。就算他自己,内心不是一样很紧张吗?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库塞也紧张得身体发抖,嘴唇一直紧咬着,差点咬出血来。
这时,前方一个罕穆部落的联络军官跑了过来,大声喊道:“请问你们是瓦图芭部落的援军吗?你们的部队到齐了没有?”
周建亮连忙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快步跑上前,大声说道:“报告!我们就是瓦图芭部落的精兵连,请问我们现在就投入战斗吗?”
虽然声音很大,但还是有不少人听出了他话里的颤音。
对方显然也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很热心地说道:“我们的长官请你们就地待命。等我们需要的时候,你们再进攻。”
周建亮一愣,不相信地问道:“我们都运动到这个位置了还就地待命?……,前面的战况如何?”
说话间,他却听到后面几个士兵偷偷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联络军官说道:“现在山峰上的敌人躲在了坑道里,我们冲上去也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我们长官决定等天亮后能看清了再发起进攻,现在由火炮进行轰炸,给守军以更多杀伤。”
话音未落,他们的背后就出现了三朵橘红色弹道,三颗重磅炮弹砸向前面那个面积看起来不大的山峰。
他们的嘴巴刚张开,有的士兵还来不及掩上耳朵,就听见一片撕裂空气的声音从天空扑下来,接着山峰那里传来了爆炸的声响,在此之前大地也轻微震动了好几下。
随即,一颗颗炮弹如带着火光的蝗虫一样扑向前面一座黝黑的山峰,空中更是充满了刺耳的尖啸声。
炮弹带起的尾焰点亮的黎明前的天空,也不断照亮着远处的那座被蹂躏的山峰。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不足以形容那里的情景,虽然他们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但他们能看见火光中无数的树枝、泥土、人体、铁丝网、枪支等炮弹爆炸的气浪掀起老高老高,整个山峰被硝烟和火光轮番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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