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并非真的发现了什么,姜新圩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哥突然发现自己突然懂事了,不应该年纪轻轻就谈恋爱,而且哥还发现我和她不是一路人,人家是天上的凤凰,我是地上的麻雀,与其追求不到,还不如不追。你说呢?”
妹妹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哥,你真受打击了?……,这些话是她妈妈说的吧?她怎么就是凤凰了?……,如果她是凤凰,哥你就是龙。哥,别自卑,我看好你。……,对,我们不要她了!等哥你找了比她还好的,气死她,不,气死她妈妈。”
“呵呵,你倒是挺看好你哥哥我的哦,谢谢。”姜新圩大乐,笑问道,“小-妹,您还有其他事吗?”
“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帮助你,你还赶我走?……,对了,你真不去电影院?”妹妹再次提醒道,“你不去的话,她今后可能更加不理你了。”
姜新圩说道:“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我过去让她们从电影院出来骂我?”
妹妹很是认真地说道:“哥,这样也好,你不丢面子她也安心。其实,她是她,你是你,只要你安安心心工作,等你转正了,成了邮电局的正式职工,镇上漂亮的女孩还不随你挑?当邮递员送信很好玩,对不对?你是不是送过很多情书?嘻嘻,偷偷地拆开看过吗?”
姜新圩先白了她一眼,再故着神秘地看了看门口,点了点头,低声道:“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他们还不骂死我?……,将来你要写情书,哥告诉你写。还可以偷偷截留几封写得好的情书跟你当范文。”
“哥――!你……你流-氓!”妹妹说着踢了他一脚,低下羞红的脸,说道,“我哪里会写情书?我们兄妹三人,就你最……最不是好人,哼!”
姜新圩正要继续开玩笑,突然想起今天打听那封来自美国的死信,起身道:“你不写情书害什么羞?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心虚?……,呵呵,好啊,你真有啊,我告诉爸妈去,说你不认真读书,尽谈恋爱!”
“我哪里不读书谈……谈……,”妹妹大惊,慌忙站起来追赶,嘴里说道,“你读高中的时候才不认真读书呢,我们班主任都说了,你就是因为高三时谈恋爱分了心,全部心思都花在追媛媛姐上,否则的话考的大学会更好,至少会考上本科。……,老师说你的时候,总盯着我,我都被你羞死了,哼!”
兄妹俩打打闹闹到了前院。父母正在大堂里和一个正在打吊针的病人一起看电视。
姜家世代行医,解放后不久因为公私合营,姜家药堂与政府的医疗机构合并了,继承了姜家衣钵的父亲也成了乡下的赤脚医生。
改革开放后,公家归还了他家的药堂,经过姜家的努力,药堂慢慢恢复了以前的外形,姜家小院也初具规模:前面是看病卖药行医的药堂,后面是熬药、住人、存储药品的后院。
姜新圩拖了一把椅子在父亲身边坐下,问道:“爸,找你打听一件事,你对前进村熟悉不?那里以前是不是叫旺梨棠?”
姜父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过来,说道:“那地方解放前是叫旺梨棠。不过,旺梨棠只是一个小村子,并不是现在整个前进村。旺梨棠只包括现在前进村的第四村民小组和第五村民小组的一部分。……,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父是医生,经常被村民喊上门行医,自然对石桥镇的情况比较熟悉。以前姜新圩也把那封来自美国的死信给他看过,但“皇黎塘”这个本来就没有的地名也难住了他。
姜新圩说道:“就是那封美国的信啊。你说,那个美国佬是不是记错了,是按当地人的土话写的,把‘旺梨棠’写成了‘皇黎塘’?”
姜父将这两个地名念了几下,点了点头,说道:“有真有可能!毕竟都过去几十年了,那时候没几个人认识字,更没有人会说普通话。……,可是,那里也没有庙啊。”
姜新圩说道:“哪里解放前不是有一座道观吗?你记得道观里有没有叫玄空大师的?”
姜父摇了摇头,说道:“那座道观解放前就毁于战火,如果真有什么大师逃过了战火也估计早老死了,哪里还有什么玄空大师活着收你的信?……,哎,也不知道这个写信的人怎么还想到这里一回事,还往这里寄信。”
姜新圩问道:“爸,你真没听说玄空大师,那有没有真空大师、悟空大师……”
旁边的妹妹乐了,说道:“还悟空大师呢,你怎么不说天空大师啊。”
姜父回忆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像真有一位叫咸空大师的,而且我到前进村替人看病的时候,曾经听一位老人说过他的病就是那个叫咸空大师的人看的,说是没治了让他的家人准备后事。他的家人不信,把你爷爷请过去,当时我也跟着你爷爷去了。”
妹妹连忙问道:“爷爷治好了他的病没有?”
姜父摇了摇头,说道:“你爷爷医术高超,但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啊。我们回来的第二天,他就死了。跟那个咸空道士一个月前说的一模一样,连死亡的时辰都对得上。”
……
就在姜新圩与家人说说笑笑的时候,邮政所所长祝可棋骑着自行车回家,经过一小卖部的时候,计生委主任黄晓娥正从小卖部提着卖的一些东西出来。
她看见祝可棋从身边经过,就大声招呼道:“祝所长,今天修电话机的事谢谢你啊。你们邮政所的人态度真是不错,水平又高,几下就帮我们修好了电话机。这小伙子有女朋友没?要不要我介绍介绍……”
祝可棋显然喝了不少酒,车速又快,他不敢跳下来,只是慢慢地捏着手刹,回了一下头,笑着说道:“黄主任,你不骂我姓祝的就烧高香了?还谢谢我。呵呵,是不是你自己看中了他?想老牛吃嫩草?……,我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下次聊……”
“滚吧!”黄晓娥对这种半荤半素的话早已经免疫,笑着说道,“怎么不喝死你?你这老家伙可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虽然这几句玩笑话很不雅,但祝可棋心里还是感到很舒服,认为自己的手下为所里争了光,要知道这个黄晓娥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尖酸刻薄得很,以前电话机出什么问题,都会发不少牢骚,有时甚至还在镇长面前打小报告,让他郁闷不已。
想不到今天这老娘皮转性了,竟然主动夸起邮政所的人来。
“谁修的?肯定不是张青山,他年纪都三十多岁了,一直住在镇里,黄晓娥不可能说他是小伙子,也知道他有了老婆孩子。难道是曹小兵?”祝可棋一边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一边思考今天是谁为他争了面子。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当他进入邮政所院子,还没有到后面的家属楼,就看见张青山和一个年轻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往前面走。听到自行车的声响,两人同时回头,招呼道:“祝所长。”
祝可棋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他一边下车一边随问道:“今天你们到哪里喝酒了?有什么喜事?”
张青山往旁边退了一步,笑道:“今天曹小兵老婆生日,我们没事就去凑了一下热闹。”
祝可棋一愣,问道:“你们班的人都去喝酒了吧?……,下班后谁去计生委修的电话?”
张青山和旁边的小伙子你看我我看你。
张青山说道:“不知道啊,计生委的电话机坏了吗?……,祝所长,我明天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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