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泽抢救那女子的时候,潘凤那边已经解决了战斗,除了几个见势不妙逃走的杀手之外,其余的杀手都被斩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锦鹰卫这边除了几人挂彩之外,无一伤亡。
潘凤将那杀手头目押到刘泽面前,那头目腿上中了一刀,神色灰败。
刘泽质问道:“你究竟是受何人唆使,前来行刺本官?”
杀手头目惨淡地道:“既然落到你们的手中,自然任凭处置,不过我们既是刺客,万万坏不得行规,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说出雇主是谁来?”
刘泽寒目如电,逼视着他道:“噢,看不出你倒是挺有骨气的,不过本官想要知道的事,只要你有半口气在,就不信你说不出来。子仪,带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让他开口。”
锦鹰卫的手段刘泽可是清楚的很,真要是落在他们手中,那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杀手头目倒是无动于衷,冷冷地笑道:“阁下的手段也许厉害,不过再厉害也不可能让死人开口吧。”说着,他的嘴角沁出了一丝的鲜血,身子慢慢地瘫了下去。
潘凤一探他的鼻息,有些遗憾地道:“主公,这厮竟然口藏毒药,服毒自尽了。”
刘泽扫了他的尸体一眼,下令道:“立即调动锦鹰卫的力量,全范围地搜寻血手堂的踪迹,格杀勿论,务必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
“诺!”潘凤领命,就算刘泽不吩咐,潘凤也是不会放过血手堂的,敢在老虎头上拨毛,这血手堂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这时,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袅袅下车,对着刘泽款款而拜。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刘泽眼前为之一亮,这女子仪态万方,果真有天姿国色,堪称是绝代佳人。不过刘泽并不是登徒子,并没有为美色所惑,淡然地道:“姑娘在客气了,路见危难,出手相救,乃是人之本分。何况这些刺客是冲着在下而来,却让姑娘殃及池鱼,在下也深感愧疚,所幸姑娘平安无事,实是上天护佑。现在世道不太平。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在下告辞了。”
说完,刘泽微微拱了一下手,转身而去。
“恩公,且慢!”那女子急急地道。“恩公尊姓大名可否见告,容小女子日后相报。”
刘泽半回了身,道:“萍水相逢,举手之劳,姑娘又何必在意,告辞了。”刘泽没有再回头,毅然上马。率着亲卫向甘陵方向急驰而去。
那女子望着刘泽远去的背影,幽幽地一叹。
“小姐是不是遗憾没有没有留下那位公子的姓名?”丫环在旁边道。
那女子欣喜的道:“青儿你知道?”
青儿道:“方才听那公子的手下曾说他便是平原郡的刘太守。”
那女子秀眉一挑,惊喜地道:“平原郡刘太守,不就是破黄巾讨董卓的刘泽刘润德吗?”那女子是大家闺媛,天下的名人逸事自然知晓甚多。
“小姐认识他?”青儿疑惑地问道。
那女子满脸洋溢着青春的激情,略有些陶醉地道:“虽然我不认识他。他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破黄巾诛张角,讨董卓战吕布,乃是当值无愧的英雄豪杰,更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年轻英俊。侠肝义胆。”
青儿呶着嘴,道:“看小姐把他夸得,可我看他却不像个好人。”
“青儿休得胡说。”
“奴婢那里敢胡说,小姐方才昏迷之际,他趁机和小姐你亲嘴,亲了不止一口,他还摸小姐你——”青儿说得都满脸羞红,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脸腾得变得绯红,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失声道:“摸什么?”
青儿不好意思地指指小姐的胸口,道:“他还摸小姐你的胸。”
“什么?”那女子羞愤异常,那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的私密部位那可是不能让男人随便触碰的。那女子有些怀疑丫环所说的,刘泽留给的印象是那样的完美,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清澈透明,他的气质那样的温敦儒雅,真要是如丫环所说的干得出这么龌龊的,那他岂不就是个衣冠禽-兽吗?“青儿你是不是看错了,象刘公子这样的盖世英雄谦谦君子会干出这种事来?”
青儿急地直跺脚,道:“小姐——我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当时我就在你身边,看得是一清二楚,他亲你的时候,还要我捏着你的鼻子,要不是他说这样能救你的话,我才不会让他这么轻薄你。”
“救我?”那女子沉吟着,“也许他的举动正是出于救人目的……”
青儿想了想了,道:“嗯,好象也是,小姐本来是昏迷不醒的,被他又亲又摸了好一会儿,居然就醒了,真得好生奇怪。”
那女子的心结解了,注视着刘泽消逝的方向,浅浅一笑道:“也应当是了,象他这样的盖世英杰又岂能干出小人之事。”
青儿嘻嘻一笑道:“小姐莫不是对刘公子动心了?”
那女子俏脸一红,喝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那小姐干嘛脸红?看你把刘公子夸得快成一朵花了,盖世英雄,谦谦君子!英雄嘛,自古都要美人来配的,小姐和刘公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何况小姐亲也被他亲了,摸也被他摸了,男女授受不亲,小姐不嫁他还想嫁谁?”青儿自幼跟着小姐,名为主仆,实则情逾姐妹,经常口没遮拦惯了。
那女子羞恼道:“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做势要动手。
青儿笑着边躲边讨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打闹了一阵,也就静下来了,那女子幽幽地一叹,道:“他如此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哪里?方才刺客来袭,如此的凶险,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遇到危险?”
“小姐若是担心他,等会回去后派人到平原打探一下便是了。”
那女子默默地点点头,准备回城,暗暗地警告青儿,回去之后不得将刘泽亲吻她的事告诉旁人。
过了木桥,已经可以看到甘陵城了。潘凤对刘泽道:“主公方才奋不顾身地跳下河中,着实把属下吓了一跳,主公真要有个意外,潘凤可是百死莫赎。“
刘泽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的水性极好,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还怕这条小河渠?何况也是因为刺客袭击我们的缘故,才让人家小姐落水的,我真要不救的话,于心何安?”
提到刺客,潘凤不禁问道:“也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买通杀手行刺主公?”
这个刘泽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自己得罪的人多了去,光是此次讨董时得罪的袁氏兄弟、刘岱孔伷等人就个个有嫌疑。他吩咐潘凤要彻查此事,同时叮嘱潘凤道:“回去之后,不得宣扬此事,尤其是贾参军和卢公哪里,更不得吐露半个字。”
刘泽明白,此事若要让贾诩他们知道了,又得过来劝谏,什么主公万金之躯不能冒险行事,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等等,真得会很烦。
潘凤应了,建议道:“主公全身都湿透了,不如先进城换件衣服再行上路吧。”
刘泽看看身上,虽然衣服已不再滴水,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也很不舒服,何况尚在早春天气,乍暖还寒,刘泽虽然身体强健,却也感受到了一丝的寒意。
于是他们一行便进了甘陵城,找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买了一套士子的衣服换上,而后直奔三贤庄而去。
三贤庄村子不大,环境清幽,刘泽来到田丰庄前,下得马来,向门人递上拜贴,道:“在下平原太守刘泽,特来拜见元皓先生,烦请通传。”
门人一听是平原太守来到,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功夫,门人一路小跑地出来了,恭敬地道:“我家主人在中堂恭候,刘太守请。”
刘泽点点头,吩咐随行的亲卫在门口等候,在潘凤的陪同之下进得门去。
田丰家很是简陋,正中是四间堂屋,两侧各有三间偏房,皆是茅草盖顶,土坯泥墙。进得堂屋,田丰拱手见礼道:“不知刘太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刘泽看那田丰年约四旬模样,身材伟岸,相貌堂堂,略有几分清瘦,礼数中规中矩,客套之中却带有几分疏远。刘泽知道这些名士大多眼高过顶,象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郡守州吏,未必能入了人家的眼。
“在下冒然登门拜访,有唐突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刘太守客气了,田某蜗居陋室,今日贵客盈门,实是田某的荣幸。”田丰客气地说道,命下人奉上茶来,双方分宾主落坐。
刘泽打量着屋内,田丰口称陋室,果然也不算是谦词,含笑道:“山不在高,有仙之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先生居处,堪比西蜀子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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