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大步流星地冲了上前,冷冷地道:“住手!这位姑娘还没有被你们买去,岂能任由你们打骂,难道没有王法了?”
张公子一愣,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出头顶撞他,不由气急道:“你他娘的算那根葱,大爷的事也要你管?”
张飞大怒,冲上前喝道:“他娘的,老子面前你也敢充大爷,你小子是不是找抽?”
张飞黑塔一般地矗在那儿,唬得张公子半响无言,讷讷地道:“这小姑娘我们卫公子已经买下了,自然我们管教的了。”
刘泽轻笑道:“我们大家都看得分明,你们并未曾付钱,这笔买卖还未成交,大家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虽然畏惧这几个人,但有人出头相争,他们也是乐得一见,不少人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他们并没有付钱。”
张公子鄙夷地道:“笑话,区区一万钱卫公子岂能讹了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黄金,高举过头,得意洋洋地道:“诸位可看清了,这可是十两黄金,怎么样,这小娘是我们卫家的人了吧。”
刘泽冷笑道:“慢着,区区一万钱就想买如此姿色的姑娘,太便宜了吧,我出十万钱买这位姑娘。”
刘泽一言既出,四周的人群中齐声惊叹,十万钱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这姑娘再漂亮,也不值这个价。张公子满脸涨红,比猪肝还难看,本想发作,但张飞踏上一步,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紧攥着,凶神恶煞一般,他的嚣张气焰顿全无,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卫公子。
一直站在身后没有怎么说话的卫公子走上前来,拱手含笑道:“在下河东卫路,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刘泽扫了他一眼,乍一看,此人玉树临风,彬彬有礼,笑容和霭,儒雅可亲,与那些恶少根本就划不上等号。不过刘泽可没在意他的外貌,披着羊皮的狼比比皆是,也许和善的面目之下便是一颗吃人的心,刘泽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许多谦谦君子表面道貌岸然,可一肚子的是男盗女娼,干得尽是些龌龊的事,就凭他强买这少女的事刘泽就不认为他会是个好鸟。他居然是河东卫家的人,看来与蔡琰的未婚夫卫仲道倒是一家人。不过河东卫家乃是望族,旁支庶脉多的数不胜数,真不知道这小子跟卫仲道能扯上多远的亲。
一想到蔡琰,刘泽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刺到了,生疼生疼,既然是河东卫家的人,算是仇人了,也就用不着给他们什么情面了。当下刘泽冷冷地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萍水相逢,又何必通名姓。”
旁边的张公子和侯公子都不禁面有怒色,卫公子以礼相待,这家伙居然如此狂妄,目中无人。卫路却不以为忤,微笑道:“既是萍水相逢,便是有缘之人,公子尊姓大名不肯见告,在下也不便勉强,只是在下与这位姑娘早已相识,却其更是倾心爱慕,希望公子能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已。”
刘泽哈哈大笑,道:“巧了,我对这位姑娘也是一见倾心,买回去做我的九姨太再合适不过了。”
卫路微微作色,但却是笑容不减,道:“呵呵,原来公子也是同道中人,既然公子家里佳丽成群,想来也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在下愿付公子黄金百两,就算是她如此姿色的在别处买三五个也不成问题,还望兄台可以割爱。”
刘泽摇头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自己看上眼的就算是黄金万两也在所不惜,若是看不上眼的,就算是倒贴我也不要。偏巧这位姑娘正对我的眼缘,所以说今曰我是志在必得,要是卫公子肯相让的话,直管开价便是。”
话说到这里,就算是涵养再高的人也恐怕忍不住要发怒了,何况那卫路原本也是装装清高,当下脸便沉了下来,道:“看来兄台是定要趟这趟浑水了?”
刘泽呵呵笑道:“这位姑娘插标卖首,自然是价高者得,卫公子若能比在下出更高的价钱,在下自当退出竞争。”
卫路脸上愈发阴沉了,虽然他摸不清刘泽的真实身份,但刘泽气度不凡让他也不敢轻视,本来他处心积虑地想得到那少女,甚至是不择手段,偏偏眼看就要得手之际,半路上杀出个刘泽来,好说歹说拒不相让。卫路现在把刘泽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但他却不敢动手,毕竟刘泽身边那黑脸和红脸的大汉绝对不是摆设,自己又没带几个手下来。他冷哼一声,咬牙道:“好,那我出黄金二百两!”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惊呼,刘泽刚才出价十万钱(一百两黄金)也是惊天之价了,卫路居然直接又翻了一番,不让人惊叹才怪。卫路没有十两二十两地往上加,而是直接出比刘泽高出一倍的价钱,企图一把镇住刘泽。
刘泽嘴角挂着一个轻蔑的微笑,淡淡地道:“三百两。”
卫路脸上的汗登时就下来了,几乎是咬碎牙根地道:“四百两!”
刘泽面不改色,从容悠闲地道:“五百两。”
所有围观的人都惊得是目瞪口呆,黄金数额在两人的口中交替上升,很快地便攀升到了五百两,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许多人恐怕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卫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张俊俏的白脸蛋已是完全地扭曲变形,目眦皆裂地喝出:“六百两!”
旁边的张公子也是频频皱眉,以目示他,显然六百两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就算是花六百两买回这个少女也是不值得,但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既然杠到这个程度上,也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刘泽轻笑道:“不愧是河东卫家,财雄势大,真是好大的手笔,花六十万钱买一个丫头,佩服佩服。”
卫路一听,以为刘泽认输了,暗暗松了口气,恢复了神情,又复露出骄狂之色,得意地道:“你个穷酸,你不是要争吗?干嘛不争了?跟本公子斗,你还嫩了点!”
刘泽更是笑吟吟地道:“和河东卫家这样的名门大族比起来,在下的确很穷――真得很穷啊,穷得啊就剩下个钱了,所以,我出价――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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