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被领到了xh医院的三楼。△頂點小說,.23wx.
与我们医院的布置其实差不多,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亮着灯的病床。
经过整整半天的折腾,我的手臂暂时被用石膏板给固定了起来,让我挂在胸前,说是等明天再给我治疗。
推门一看,果然是个四人间,其余的三个床位,已经有了其他的病人。
大凡看过病的人都知道,医院里面的床位,其实是很紧缺的,标准的房间,基本都是两到三个床位。
只有特殊照顾的病房,才是单人单间。
当然,顶级豪华型的,也能配有客厅之类的辅助房间。
四人居住的病床,在xh医院的单子上,有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字:青年床位。
就跟青年旅社一样,其实就是名字好听,寓意为年轻人没有拘束不拘小节才去居住的地方。
那个护士在把我招呼进去以后,简单叮嘱了我一下,告诉我明早几点几点接骨医生开始上班,让我早点做“准备”。
再然后,这个护士在翻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短信后,很快就匆匆离开,估计是约会去了。
我抱着手,轻轻对着自己的胳膊一托一扭,骨头就恢复了原位。
随后尸力运转,很快就把断裂处的骨骼给催生出来,变得完好如初。
这前后的过程,最多也就两秒钟的时间。
接下来,我才有时间去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我的室友。
病房里只有四个床位,这时候里面却挤了好几个人,仔细一数,居然已经有了八个人,连上我足足有九个!
没办法,每个床位都应该有个陪护的人员,所以人数不算多,只是看着有些过于拥挤。
我的床位,靠在最外面,上面还堆了一些东西。
在我的旁边,二号床位上,躺着一个少女,少女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男子,另一个男子则因为没有位置坐,直接坐到了床上。
这三个人都闷着头没有说话,只有床上的那个少女,这时候还在玩手机,手指在手机上划啊划啊的,很像是在“切水果”。
三号床位上,是一个青年男子,在他的旁边同样陪着另一个青年男子,看样子就是一对好基友,关系很铁,正笑着说什么。
最里面,则是一男一女,女的躺着,男的握着女子的手,两人都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看样子是一对情侣。
不得不说,“青年床位”果然很青年,住在里面的,居然全是年轻人。而那个二号床位上的少女,看样子甚至还不算青年。
年轻人就是“意外”多啊,男女之间那事儿引起的“病”起码占据了一半,除了我和三号床位的两个男子外,其余两个床位,明显是过来甩脱“意外”的。
只是不知道,二号床位边的三个男子,哪个才是正主儿?
除了几张床外,这病房里,就只剩下一个放开水的柜子,不过柜子上面,这时候早就被各种水果给堆满,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探望者送的。
不得不说,这医院也真够抠门儿的,三间床位的标准,硬是被他们给弄成了四间,才导致如此的拥挤。
我进去以后,众人都抬头看了看我,随后又都低下了头,各自忙着各自的,对我算是视而不见。
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年头科技发展快了,人总能在诸如手机之类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圈子,而对于真正身边的交际,反而愈发的忽视了。
君不见地铁公交上,满满的都是“低头族”,其中不乏俊男美女,你说要是大家都不看手机的话,随便聊上一两句,说不定就成了一桩好事呢。
“几位,这是你们的东西么?麻烦收拾一下吧。”我抱着手,对二号床位边上的几个年轻人问道。
在我的床上,放着几个书包,以及其余的几个塑料袋,把床位塞得满满的,明显就是这几个小伙子的东西。
几个小年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开口了:“喂,这位兄弟,没见这地方窄的已经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么,你一个人又睡不掉整张床,就让摆摆怎么的,又不会跟我一样怀孕!”
这……。
这女孩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分明稚气未脱,根本骗不了我,可说话的语气却老气横秋,就跟闯荡了好多年一样,听得我想笑。
“你多大了?”我笑着问。
“十七岁,怎的,姐姐出道的早。”女孩仰着头,高傲的好像一只孔雀。
这可真是,越年轻的时候,越喜欢装成熟;而等到真正的成熟以后,却又开始装十七岁。
人的十七岁,只有一次。
过了就过了,永远没有第二个十七岁。
我真正无语的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明显就没有结婚,未婚先孕还有理了,居然还敢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那好吧,‘姐姐’,麻烦你多少收过去一点东西,不然这让我怎么睡下去?”我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
说实话,要说生气,跟几个“毛孩子”,我还真的生不起什么气。
毕竟站的高度不一样,经过这么多的风浪,我早就变得沉稳了起来,不愿意多生事端。
这就好比有钱一样,只有爆发富才会炫耀自己的财产,才会带着硕大的金戒指金项链显摆,真正有底蕴的富人,永远都是彬彬有礼的,绝不是大多数人想象中的为富不仁。
我偶尔也去大伯家坐坐,见过许多真正的有钱人,单纯从做人的角度来说,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比较会做人。
至少不像眼前的这个少女一样,飞扬跋扈。
少女看了看我的床,发现确实我睡不下去,就示意让一个年轻人过来,假意收拾一下。
那男子嚷嚷两句,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才收过去两个塑料带,放在了那个女子的床头。
我皱起了眉头。
这床本来就狭窄,即便他收过去两样,也远远不够的。
最少要再收掉一半的东西,才能够让我勉强躺下。
我觉得,我应该展露那么一点点的手段,至少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而是头狼!
也许,我应该把这单人钢架床的床栏给捏弯掉,然后再还原?
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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