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徐文琴说了一会儿话后,我失踪这几天里的大体情况都已经明白过来,至少目前来看,她们都没有出事,这就安心了许多。
“你肚子饿么,我去煮点面条,等下还有课呢。”徐文琴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的跟我说。
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肚子还真有些饿。
就算是最纯正的僵尸,那也要喝血或者吸收煞气才能获得能量。我这个半僵,是肯定也需要食物补充的。
“要不,出去随便找个餐馆吃点吧?”我看着她说:“省得麻烦。”
徐文琴笑着摇了摇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你等等,佐料齐全,很快就好的。”
我只能点点头答应,徐文琴立即转身钻进了厨房。
很快,挂面的香味就飘散出来,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没用多久的时间,她就端出来了两碗面条。
徐文琴的厨艺没得说,绝对是一等一的贤妻良母居家好女人,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两碗面条,在她的手里煮出来那也是香喷喷的引人垂涎欲滴。
很简单的配料,香油浇泼了点榨菜,混合着细细的肉末,几粒小葱洒了下去,闻着确实很香。
再次吃到这种很精致的食物,实在是让我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在桃花村的时候,吴家虽然也没有饿着我,可因为缺少现世里这么多的调料,又恰逢饥荒,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想要追求质量,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吴芳的手艺不知道有没有徐文琴好,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吃完面条,我很是满足的摸了摸肚子,虽然还没有饱,可起码有种踏实的感觉。
在桃花村后来的那两天里,因为藏身在桃花林,可把我饿惨了。
没有经历过真正饥饿的人,是绝对不能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难受。
这让我有些莫名的感激,很是真诚的对徐文琴说了声“谢谢”。
徐文琴一愣,脸立刻就红了。
“你晚上几点下课,有时间的话,我过来接你。”我想了想,对她说。
记得第一次与画皮在这个城市里见面,还正是因为徐文琴被龙泉五虎给调~戏呢。
“十点半,不用了,这边离学校近,我坐地铁很快就到的。”徐文琴犹豫着推辞了我的好意。
我没有再说,因为这时候我才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的小qq还在野鸭湖下面的停车场里放着呢。
……
我与徐文琴一起出门的。
她上她的课,我则打算出去一趟,去取我的车,顺便去野鸭湖一趟。
没用多久,我就来到了野鸭湖的山下。
那条孤僻的小道,依旧是那样的冷清,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做点准备,也许,我应该再去小白杂货铺看看。
毕竟有备无患嘛。
只是这次比起上次来,要是我俩单独交手,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他即使再强大,也只是个人。
我若是以浑身的尸力为代价,对他发出一个诅咒,他是肯定躲不过的。
我担心的是,万一他还有其他帮手的话,这次我又没有影子和画皮的帮助,纯属孤军奋战,要是再次遇到他,还真有些悬。
不过将臣说过,既然已经被六道轮回所遗弃,旱魃是永远不会真正死亡的,最多也只是沉睡。
沉睡百年、千年,或者万年。
我想,这应该也是那个老人对我使用“大放逐术”的原因。
我一边想着,一边又折转回来。
就在路的门口,有一家电动车单车修理店,门口摆着个烟柜,里面放着香烟汽水。
这条路一直通往野鸭湖,路程比较长,而且环山而建,是一个骑行者最爱挑战的地方。
不说别的,光是沿着这一路骑行到野鸭湖,在青山绿水间穿行的感觉,清爽的空气,就足以让许多爱好户外运动的人迷恋其中。
所以,这里有这么一个修车的地方,其实并不奇怪。
本来没有对这个修理店太过在意,打算绕过去的。
可是随后,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关注。
就在我经过的时候,一个汉子正满手油污的在给一个年轻人修车。
在旁边,走出了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正摇摇晃晃的端着一个瓦罐,一边咳嗽着,一边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修车的人,骑车的青年,以及生病的妇人。
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那妇人的咳嗽声。
不是那种极度响亮的咳嗽声,而是咳得很沉闷。
这个声音,似乎跟杂货铺里那个白明昭当时咳嗽出来的声音很像啊!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当时白明昭是被人给做了手段,用一个黑曜石雕像抵押给他,结果他贪小便宜自己戴在了脖子上,然后就被人给种了病因。
我摸了摸颈边的黑曜石,那东西还在我这里呢。
至于黑曜石里面的那点用术法封印的病根,早就被影子给冲的干干净净了。
那个妇人走到我的前方不远处,正是路边的一条水沟边,伸手就把手里的瓦罐往下倒。
一倒之下,黑色的药渣就全倾而出。
原来,她是在倒中药的药渣。
刚刚倒完药渣,她忽然就抽风一样的捂住了嘴巴,先是一阵快速的咳嗽,接着声音变得极度低沉,浑身一阵颤抖,露出无比痛苦的神情!
她勉强把手里的瓦罐放下,立即就蹲在了地上,开始吐出清淡的口水。
这是极度咳嗽以后引起的症状,属于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走过去,低头一看,只见在脚下的那个水沟里,已经堆满了药渣。
这时候,那妇人吐了一阵,就那么径直坐在了地上,开始向天空猛烈的呼吸着,似乎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胸腔里一样!
旁边那个修车的年轻人看不下去了,低声劝说着给他修车的汉子:“大哥,你怕还是去看看大嫂吧,我这车不急的。”
“不碍事的!”汉子一挥手,满不在乎的回答:“老毛病了,自从我俩结婚到现在,她没有一天不咳嗽的,已经二十多年了。”
听他这么一说,年轻人这才放心。
果然,那个妇人休息了一阵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拾起那个瓦罐,就要返回家中。
“这位大嫂,能等一下么,我想问点事情。”我眼见她打算离开,立即开口喊道。
刚才的一瞬间,我简单扫了那堆积了许多的中药药渣,立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听我这么一喊,那个妇人,那个汉子,以及那个修单车的年轻人,三个人同时转过了头来,盯住了我,显然都很纳闷我为什么叫住她。
“我是一名医生。”我首先解释了一下我自己的“身份”,然后也不墨迹,直接就开门见山:“大嫂,我想知道的是,在前一阵子,大概有半个月左右,你的咳嗽,是不是好过一段时间?”
我这么问,就是想知道,她的咳嗽,是不是真的跟白明昭中的术法有关。
以我来看,这一对夫妻应该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不会去用那种阴毒的手段害人。
再说了,听白明昭的语气,那分明就是被一个女孩给害的,不论从哪儿说,都跟这对夫妻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这一问,妇人的脸色就变了。
“当”的一声,汉子手中的扳手落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缓了半天才醒悟过来,立即生意也不做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我的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医生!医生,您……您可真是神医,这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病状,您是不是……有法子治这病啊?”
救命的稻草,意思就是说,当人在极度绝境的时候,在寻找不到任何的方法解决的时候,忽然就出现了那么一丝希望,即使是很渺茫的希望,那也足以让人在瞬间爆发出极度的渴望,渴望去拥有它。
“我……”我犹豫一下,话还没有说完,那汉子立即就过来给我鞠了个躬:“神医啊,求求你,真有办法的话,救救我的老婆。这些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咳嗽,除了你说的那几天外,还真是没有过着一天的安稳日子啊!”
这时候,那个年轻人也过来帮忙说话了:“医生呀,要是你真有办法,就帮帮他家呗,这大嫂也挺可怜的,都咳嗽成那样了。”
好吧,我只能点点头:“先说说她病的情况,我看看吧。”
要是真的只是那种本身引起的病状,我倒是能够解决,因为这跟她身体的过敏症状有关,以我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倒是只需要给她的肺部做一个小小的手术,就能完全根治掉这种咳嗽。
记得上次的时候,我还打算提醒白明昭,让他找我做手术呢。
我真正的担心的,是这病其实与人无关,而与某些“特别”的存在有关,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汉子一听我的话,立即兴高采烈的过去端来了一个小凳子,让我坐下。
我也不客气,立即就坐了下来,这才问那个妇人:“你这中药,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家里还有没熬的中药么,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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