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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找到我和晨曦父亲消息这事儿,其实这这样的:
其实早在她还未曾来到中国的时候,已经在英国聘请了两家私人侦探社帮助寻找自己父亲的下落,后来亲临中国之后,又在国内找了一家寻找其他丈海族人的消息,共计三家。
国内这家不说,英国那两家之中,有一家名叫史丹佛侦探社的,和昔日东南亚的英国殖民地有着良好关系,于是就常年驻守在新加波等地寻找线索;而另一家名叫伦道夫侦探社的,则是通过英国远洋公司搭上了线,在太平洋、大西洋和中国海这几个地方拜访当年的船只,寻找端木岂当初出海的蛛丝马迹――两人这几年消息真真假假找了不少,只不过往往都有偏差,等晨曦到了验证才发现并不相符。
不过即便这样,晨曦依旧每年支付大笔的费用,让两个侦探社继续,始终不放弃。
就在我们今年去寻找龙脉沉船的时候,那伦道夫侦探社传回消息,说是打听到了六二年的时候,曾经艘越南渔船在近中国海的位置捞到了个木匣,里面有把精美的中国古剑和几本书籍笔记,于是便动身前往追查,希望印证那古剑是不是端木岂带在身上之物。
这种消息最近几年听得很多,晨曦也没有了当初那种一听就激动得直哆嗦的劲儿,只是告诉他尽力寻找,要是有什么发现暂时联系不到她的话,就直接和英国家里通话,让他们转述给自己。
当时晨曦正在准备和我们出海,这样吩咐并无不妥,只是没想到的是在东海来来去去的时间一长,事儿一多,这回子事情回头就给忘了,等我们返程四九城给家里通电话的时候只顾着询问弟弟的情况,伦道夫侦探社那边的事是点都没有记起来。
当年四九城和现在可不一样,往国外打电话不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别说很多地方的线路根本打不过去,就算是特殊机构能和国外通话的,也得有严格的审查和申请程序,端木晨曦也是靠着英国考古博士的身份和徐弘鸣大师的帮助,这才能使用中国考古总局的电话给家里打过去。
就算能打可也不能长打啊,不然别人说不定就怀疑你的身份了,晨曦回来之处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去忙乎着寻找丈海族人的线索了,找来找去虽然没得到可靠的消息,不过反倒是把这事儿给记起来了。
当时她也没着急,等到一个月差不多完了,回到四九城的时候这才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一问,家里真还收到了个包裹,她连忙就叫母亲给拆开来看了――这一看还真不得了,那包裹里面的照片,还真的就是自己父亲失踪之前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和自己这把一模一样。
看到这匕首,晨曦的母亲当时就哭了,她连忙安慰,好不容易等收了眼泪,母亲又才看到了那包裹中的书信,于是立刻拆了读给她。信里面伦道夫说得很简单,只说那木匣中有古剑、书籍和个笔记本,但是古剑卖掉无法查找,剩下的书籍和笔记本他已经花了高价买到,现在他准备从河内前往云南昆名,到时候会在昆名旧日的天主教堂暂住,等待晨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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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晨曦话锋一转:“我昨天已经打电话给了他说的那家旧天主教堂,里面的牧师也承认他认识伦道夫,但是他告诉我说伦道夫虽然说过会去暂住,不过却一直没有来。”
“什么意思?”我一下子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伦道夫换了地方?”
“未必,”晨曦略略摇头,“我想更大的一个可能,是他说不定出事了。”见我不明白,她便解释:“越南最近几年一直在战争,这你们是知道,所以整个国家都很乱,虽然六八年开始美军已经停止了军事行动,但南越北越的战争一直不断,双方都派出了很多特工在对方的领地展开破坏和暗杀行动。伦道夫是英国人,又是准备来中国,所以被南越特工盯上的可能很大。”
说到这,晨曦不再接着往下说,只是直直的盯着我,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等待…我脑中一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吃惊道:“晨曦,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去趟越南吧?”
这一说铁勇也明白了,嘴里倒抽凉气啧啧有声:“姐们你胆子真大,我算是见识了。”
晨曦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种说不出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嘲弄,或者是种无所谓:“你们说对了,我确实是想亲自走一趟,把伦道夫找到――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去?”
我脑中快速的转动起来,要说去那越南是真危险,这枪林弹雨打仗的地方可比不得其他,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葬了,虽说北越和我们国家关系不错,中国人听说在那边也还是受待见,不过你没听晨曦说嘛,那侦探伦道夫都是被特务暗杀的,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去了还不是送菜上门啊?
按照常人来说,这事儿是铁定拒绝了,但到了哥们面前这却有两个理由,让我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首先是这是为了寻找我爸的下落,哥们即使没有百善孝为先那种认识度,可也好歹是个人,你说自己爸有危险都不管了还算人嘛;其二,端木晨曦就一妞儿,她都敢,我要是说不去的话,这份儿可算是跌到裤裆里了,哥们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当年才二十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岁月,加上满脑子的激昂革命思想信念,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当时头一昂就嚷开了:“哟,哥们这叫虚怀若谷,你还真就得瑟上来了――这点破事儿,也就你,还找咱们问问,换哥们和铁勇怕是直接帮他把衣服都收拾了,怎么不去啊,多大事儿!”
晨曦显然没料到我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瞅我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吃惊,这让我心里很受用,立马换一苦口婆心的架势继续贫:“晨曦,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也就是没赶上打仗,要是换抗战那会儿,哥们至少也得混一将军!什么叫英雄肝胆,哥们就是了!”
我这一鼓吹旁边铁勇也来劲了,在旁边嚷嚷:“那是啊!敢叫日月换新天,这就等于是我俩内心真实的写照了,没别的,就一壮怀激烈心存天下。你也别羡慕,这学不来的,革命气质天生天养,娘胎里我们就受这革命鼓舞忧国忧民了。”
听我俩贫晨曦也乐了:“算了算了,你俩也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给我吹了,这事儿还没到你们说那步,我们这次去的是北越,不会到前线去,还未必碰得着打仗。还有,宗大叔已经提前走了,通过朋友在越南那边找了几个认识的佣兵,到时候陪我们一块儿,不会出多大事的。”
原来她早有准备了啊,咳,叫哥们白白心潮澎湃了一回,闹半天这么个结果。
第二天,我们轻装上阵,乘着轰隆隆的火车南下,抵达昆名,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耽搁,除了仨过桥米线之外嘛都没捞着就换成了汽车,然后一路抵达了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蒙至县,在这里找了个小旅馆足足住了一周。
这一周里面,我们做了三件事。第一是晨曦带我们去了趟南湖旁边的小街,这里有个专门买卖枪支的黑市,在里面花了二百块给我和铁勇一人弄了把五四手枪,然后每人两百百发子弹,沉甸甸的包了一大口袋;第二件事就是带我俩去了个靶场,让我们练枪――不过说实话,我和铁勇似乎对这玩意儿都不怎么喜欢,虽然练习的时候准头不错,但我们内心深处还是很明白,要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估计都是抽刀子,而不是拔枪。
多少年习惯了,那有那么容易改的?
晨曦在黑市里买了枪之后还转悠,好不容易才买了颗美式香瓜手雷,脸上直到这时候才露出了笑,我立刻就明白了,搞半天上次海底爆炸的是这玩意儿啊,怪不得把整个隧洞都给震得塌了。
第三件事就是晨曦去买了堆各种药品,关乎于毒虫毒蛇、止血缝针、青霉素破伤风针什么都有,然后分两包给我和铁勇装上,晨曦告诉我们说,云南到越南这一段路尽是深山老林,毒虫毒蛇无数,就连中国到越南的公路也是在山林间穿行的,有时候遇到公路被飞机炸毁就得步行,所以有备无患。
还有,越南那边食物虽然匮乏,但最近这几年中国的支援充足,国内也有很多机构在北越支援,很容易找到从中国人那边得到帮助;至于说枪支弹药就更简单了,明买明卖,这些东西都很容易补充,但独独就是药品一直不够,万不得已的时候,药品甚至比美金还管用。
在这一周时间中,宗大叔一直没有出现,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周末了,来的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大叔,宗大叔介绍说这是他以前在英国海军的朋友,现在带了帮人在东南亚做佣兵,这次正是找他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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