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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袭日,拢阴蚀龙’这是个古法,其实最早使用它的人便是大禹之子姒启。传说之中,大禹死的时候,本来按照禅让制度,这天子之位应该传给皋陶之子伯益的,但是没想到姒启寻求巫师帮助,询问登基为帝的时候得到个启示,说那伯益有天子龙气,所以应该为帝,而他启则没有,所以无法称帝。
姒启不服,于是便寻求华夏异人,寻找能让自己龙气盖过伯益的法子,最终得到了个异人相助,找到一法:‘寻找龙珠之穴,然后趁着三月之日下葬大禹骸骨,借此三月之力拢聚阴气,消蚀当今天下龙气,成就大统!”
事儿的真假我们不去说了,反正那姒启最后是这样做了,然后把伯益搞得歇菜兵败,最终自己成为了夏朝第一位皇帝,把远古氏族部落的禅让制度换成了世袭制,‘公天下’变成了‘家天下’。
这三月袭日的景象,按照古书里面的意思,那就是说太阳出来的时候天上出现了仨月亮,围着太阳打转,把它的光芒给掩盖过去,现在分析起来,应该就是天文学上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天空大十字’,这时候由于光学投影,地球上能看见被金星、火星投射的月亮影像,所以同时看见天上会有仨月亮出现。
天文的东西哥们不多说,只说我们丈海这边――这仨月亮出现毕竟是个千年等一回的事儿,运气差的加上爷爷辈孙子辈也别指着能看着一回,所以在风水一途上就得另辟奇径,把这三月袭日的风水硬生生搬到地面来才行了。
你别说,中国人民的智慧还真是无穷无尽的,经历多年之后,终于被那宗师大家盘庚找出了其中的秘密,这丫提出个绝佳的理论,就是说用极阴之月代替真月,形成个地龙断脉的蚀龙真局,把这一古法实现。
极阴之月是个说法,但凡能借助蚀月之力的都可以,而我们发现的蚀月燧阴之地便正是其中一种,也是这孙吴当初选择珠穴葬尸的目的…月拢珠圆,帝气斐然。
奶奶的,总算是明白了,合着这孙权也不是真的个老梆菜啊,都被俩龙脉憋成那副德行了,还死乞白赖想要当皇帝一统江山呢!
开始的时候,木晨曦找到的这地方之所以认为错了,就是因为这地方极地属阳,明眼人一看就是个极阳怯阴的所在,就算是珠穴所在,也不可能拿来葬棺,至此,木晨曦一度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可是现在这一说,她才算是想明白了。
因为有了这‘三月袭日,拢阴蚀龙’的古法,所以即便这里没有珊瑚,但是也会很快聚集大量的珊瑚前来修筑,有三国到现在的千年时间,那无论如何也该能弄出点东西来了,上面就当是起了个盖子,把一切全部藏在了珊瑚林的脚下。
一句话,因为这古法催生,珊瑚的生长速度快了百倍!
当然,这道理一旦想明白,我们对此珠穴也算有了大致的了解了,按照道理来说,除了我们找的那地方有个蚀月燧阴之地,肯定还有俩,这仨地方围着那珠穴成型,把蚀月之力狠狠朝着中间珠穴里面倒灌,然后帮助孙吴取得天下――至于说这孙子究竟为什么失败,恐怕要等我们找着孙权他爹的骨骸之后才能明白了。
我们把这问题暂时从理论上想明白了,所以大家对我的建议也一致同意,就是说不去管那仨汇聚阴气的地儿,管他什么蚀月之力还是招猫逗狗之力,反正哥们别去招惹,老老实实把这地儿给弄了了事。
点忙都帮不上孙吴的珠穴,能有多大劲儿?
铁勇路上鱼枪打中的那条鱼不错,木晨曦认出它的学名叫做杉斑,属于石斑鱼的一种,要是按照老莫的做法,那玩意儿用奶油烤着来吃应该鲜美无比,可惜这船上没有奶油,我们也就只好断了念想,用老法子抹了层盐在上面之后油一煎,每人分了整整两大块,吃得同样不亦乐乎。
累了一天,大家都没了折腾的劲儿,完事儿之后就都围坐在沙滩上的火堆边休息,男男女女都有,开始的时候碍着潘教授在旁边大家还不怎么聊得开,后来因为修船的事儿江大叔把他一叫走,我们嘴上就都没了把门的葫芦了。
也不知道俩女生白天从那弄了些椰子,现在用改锥开个眼儿一人发一个,我们乐滋滋喝着冰凉的椰汁,吹着凉悠悠的海风,把捞沉船的破事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忘了从那说起的,反正铁勇这孙子是可着劲把当年在黄河的故事给吹了个十足,感觉上比邱少云董存瑞还高大几分,结果几书呆子听得是双眼发直,那俩傻妞儿学生更是有点含情脉脉的味道了,直盯着这孙子发愣。
何军和我们混熟以后也不那么拘谨了,合着打趣:“铁勇、叶子,我们学校最近分来一批老师,都是正经科班毕业的大学生,其中几个还挺漂亮,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个?”
卓越立刻吧嗒了嘴,酸不拉几的说:“何军,你可别把好端端的女孩子往虎口里送,谁跟他俩谁倒霉。”
铁勇嘿嘿笑:“还是卓越了解我,这事儿不是哥们的作风。”
我不屑:“即使是老虎,不是也得喂食吗?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虎饿死,是老虎就得吃肉,你总不能弄点儿窝头拌白菜帮子唬弄老虎。”我朝何军大笑:“有就送哥们这来,我不嫌。”
郑援朝在旁边插话:“哟,看来叶子这老虎素惯了,白菜梆子也将就了。”
卓越哈哈大笑,在一旁裹乱:“没问题,随送随收,这丫大门永远敞着,只要是年轻女性一律欢迎。”
“真的?”旁边突然有人插了句话:“叶子就这么厉害?”
我回头一瞅,不知什么时候木晨曦坐到了我旁边,正笑盈盈的盯着我,我当即就不好意思答话了,不过旁边铁勇和卓越那俩孙子没知觉,还在没心没肺的埋汰。
铁勇指着我笑得前俯后仰:“你以为他是谁?当年在冰场上都是有名的**,尤其是叶子,见女孩子就追,嘴还特贫。”
“没有没有,”我辩解青白:“这事儿你丫绝对是冤枉我,哥们多纯洁啊,最多只是心里想想,实际行动从来都没有…”
“哟,这我可知道,”木晨曦不等我说完已经答话了:“当初啊,他就在冰淇林店外面拉着我套近乎,这事儿你赖不掉吧?”
一群人立刻开始哄笑,我这时候也只能装个面不红心不跳的没事儿人模样了:“不能这么说啊,我当初也讲过了――一位彬彬有礼的男同学在大街上企图和某位女同学相识,只能怪这女同学太漂亮了,让我们丑人很惭愧啊!”
这话在我们顽主之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听在这帮老实孩子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何军他们一伙立刻就开始起哄,木晨曦被火光倒映的脸也微微有些泛红,不过她始终装出副无动于衷似的表情,摇摇头,“你这人啊,没个正形,你说你老这么闹着有意思嘛?”
“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咱们怕什么?”木晨曦既然没有追话,我也就乐得把话岔开:“要说那次还真是危险,你知道被你砸一脑门子冰淇林的**后来怎么样了吗?”
“什么什么,有**?”几学生一听还有这故事,兴致立刻就转到了旁边,齐齐追问起来:“怎么回事?”
“这事儿啊,还得铁勇给你们说…”
我这一说,铁勇立刻就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而木晨曦似乎也把刚才的事儿忘记了,就坐在我身边,和大家有句没句的聊着,算是第一次与我们正在混做了一片。
夜色,也就在这喧闹和欢笑中滑了过去,而第二天,我们正式开始了行动,虽然渔船扔在修缮之中,可我们单单凭借着俩救生艇,就在茫茫海面开始了寻觅之旅。
我们哥仨和木晨曦、宗大叔一条船,另外潘教授带着肖锋、成天乐、何军和俩小子一船,各种潜水设备一应俱全,就连那石灰粉和白酒都没落下,一路来到了木晨曦圈定的位置,而我,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参加到了丈海之中。
虽然我名义上是丈海传人,但是这入水寻找沉船倒真是第一次,可能唯一让我凭借的就是从二叔那里学到的东西,所以我一路跟在木晨曦的后面,随着众人一起慢慢潜入了水底。
深度增加,这海水也不再是从海面看去的那种淡蓝色了,逐渐变得湛蓝、墨绿以致黑色,然后我们最终在一片狰狞恐怖的珊瑚林面前悬浮着停了下来,每个人的面罩都喷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这是一片巨大的珊瑚林,里面有些珊瑚甚至直径超过了一米,整个已经开始形成了礁石而不是单独的珊瑚树,茂密冲天,就像是原始森林一样巨大,我们站在它们面前是个百分百的侏儒,就像是即将爬进别墅中的蚂蚁般渺小。
按照说好的,我们并没有全部下水,像卓越和潘教授这些都留在船上,下水的人只有八个,正好分成了四组,我们一个小时上浮一次,休息然后交换信息,随后在潜水进行寻找。
我们没有耽搁,立刻都冲进了珊瑚林中,开始在密密麻麻的珊瑚礁中寻找沉船的痕迹――珊瑚林中的光线很暗,其他三个组都打开了潜水灯进行寻找,但是我却不知为什么依旧能看得比较清晰,我朝铁勇看了一眼,这孙子显然和我一样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似乎,我俩在海底的视力要比常人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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