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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海上了四楼,在门外轻轻的敲了两下,小声探寻道:“少爷,刚沏的茶水,上吗?”
百里云一听,言道:“什么茶?”
德海笑着回道:“前两天刚到的毛尖!”
百里云点头道:“进来吧!”
德海立刻推开门,一手拿着托盘,一手将茶壶和茶碗放在了二人面前!然后躬身问道:“少爷,菜是好了就立刻上吗?”
百里云点头道:“恩,好一样就上一样,虞老饿了。另外,一会儿下边人来了好好招呼着,后厨就按小凉盘大锅菜的法子上,多弄点足量的,都是热血方刚的汉子,胃口大着呢。吩咐后厨多蒸几屉大馅包子,最后在煮一大锅鱼汤。”
德海点头道:“好的少爷,您还需要些酒水吗?”
百里云想了想,吩咐道:“恩,给我上两坛新酿的竹叶青,下边的就上大坛的二锅头好了!”
德海再次躬身,转身下去了。
百里云转过身对着正在品茶的虞世南笑道:“虞老,这茶如何?”
虞世南赞道:“不错,清新淡雅,入口稍涩,略有回甘,明神醒脑,虽然没有以往的茶叶来的浓厚,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好茶!回头给我包点。”都这么熟了,马上更是一家人了,虞世南也不像一开始那般端着架子了。
百里云点头称是:“早就给您备着了,您放心,断了谁的也缺不了您的,常年供应。”
虞世南呵呵一笑,挪揄道:“总是这么那你的,好像我是为了这些才加入书院的似的!”
百里云当即反驳道:“哪有的事,您老人家绝对是高风亮节,当世文坛之楷模,又怎会为这些小利而动容呢!这都是我自愿孝敬您的,应该的,您千万别推辞!”
虞世南眯眼乐道:“真的?”
百里云拍桌道:“当然是真的,过些时日还会有新品茶类,我同样给您送去府上,叫您第一个尝鲜!”
虞世南当即大笑道:“还有,哈哈哈,好,那就说定了,老夫愧领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好你个无疾小儿,还第一个送给他,那你叫老哥哥我如何自处?”
哐当一声,门被瞬间推开了,就见杜如晦和程咬金先后走了进来,大马金刀的,也不客气,自己就找个蒲团跪坐了下来。
程咬金笑道:“克明啊,这你就不知道了,俗话说得好,那叫有了新人忘旧人啊!人家青阳和虞老头打得火热,谁还记得你这个哥哥呀,何况你还是个干哥哥。人这一论交情啊,干哥哥,大伯父算是神马东西,全都点靠边站!你看看,吃饭都不叫着咱俩,上哪说理去!”
虞世南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克明兄和知节来了,伯施见过二位!”
百里云也干笑道:“无疾见过克明兄,见过程伯父!”
程咬金得理不饶人,继续打趣道:“哎,青阳,你别打岔,快说说,为什么把你干哥哥忘了!”
百里云尴尬不已,恰在这时,德海带人提着酒坛子和酒杯酒壶上来了。百里云立刻叫饶道:“程伯父,刚才是我不对,这样,酒来了,我先罚三杯当是赔礼如何!”
程咬金叫道:“那那行,就你那酒量,拿杯喝,糊弄谁呢,先干三碗,以儆效尤!”
杜如晦摇摇头,笑道:“好了,知节,你别胡搅蛮缠,这还没吃饭呢,哪有这个喝法!”
程咬金伸手指着杜如晦叫骂道:“真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为你说话,你却说我的不是,你们这些文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虞世南顿时一瞪眼,喝道:“程老匹夫,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文人没好东西!”
百里云连忙插口道:“哎哎哎,二位,今是我这间小店开张的日子,别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和气。那,这一坛算我的,今是我做的不周到,无疾欠考虑了。我先干为敬!”说罢,站起来,撕了封口,端起坛子仰脖就喝。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只见百里云喉咙涌动,眨眼的功夫,三斤装的酒就都干了。程咬金大喝一声:“好,好酒量,不愧是青阳,好样的!”
百里云擦了擦嘴角,将酒坛子放下,笑道:“爽!”
杜如晦早就看见过百里云和程咬金二人拼酒,摇头笑了笑。倒是第一次见的虞世南惊得够呛,半晌才缓过神来,喃喃道:“无怪乎无疾豪气云天,单以此酒量,古往今来,有几人哉?”
程咬金点头道:“酒品即人品,青阳当仁不让,绝对是这个!”说着,对着百里云竖起了大拇指。
百里云摆摆手,言道:“呵呵,不过是空有几分酒量罢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程咬金嘿嘿一笑:“不错,的确是雕虫小技,青阳小子,快快和我再干他三大碗来!”
百里云顿时苦笑道:“程伯父,您快饶了青阳吧!”
程咬金乐道:“早这样不就是了,跟谁学的,厉害就是厉害,这么谦虚,那像个将军!”
百里云点头称是,拿来一个酒碗给程咬金倒上酒送到他面前。
程咬金一饮而尽,满意道:“恩,不错,上等的竹叶青,刚才你喝的时候我就闻到味了,果然没错,好酒!”
杜如晦打趣道:“你可真是狗鼻子,这麽远都能闻见!”
程咬金砸吧砸吧嘴,得意道:“我可是酒罐子里泡大的,什么酒没喝过。在青阳家喝过几次,这酒的味道,早就了然于心了!”
杜如晦撇撇嘴,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又给虞世南倒满,举杯道:“伯施,好久没在一桌同餐了,来,共饮此酒!”说罢,一饮而尽。
虞世南连忙举杯,同样一饮而尽,不过,紧接着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憋得脸色通红。
杜如晦连忙为他舒缓胸腹,良久才缓过劲来。
虞世南指着酒杯讶然道:“为何这酒如此甘冽,呛死老夫。”
百里云连忙赔罪道:“虞老,是我的过错,忘记您老没喝过这酒了!此酒乃是我自家酿制,度数远高于现在流通的普通酒水,是以如此辣口,第一次喝的人最好浅斟酌饮,慢慢品味。”
虞世南这才释然:“原来如此,我看你们都喝的那么快,以为没事呢!谁知竟比三勒浆都要烈!”
程咬金嘿嘿直乐,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杜如晦一眼瞪了过来,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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