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错人了?”苏秋白听的眼珠一瞪,好悬没从眼眶里蹦出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最毒妇人心那句话,绝对是至理名言。而且说这句话的那位古人,肯定也遭遇过他这样的遭遇。
明明还掐着自己,竟然说掐错人了,你当这些人是傻子啊?
嗯!看这女人的表情,还真就把自己当傻子了。
看着方岚冷笑的眼神儿,他忽然有些无语,可内心深处,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耍了。
在强烈的报复心促使下,他也偷偷伸出手去,在方岚腰里轻轻一抓。
“哎呀!”方岚顿时一声尖叫,身子立刻就软了。
苏秋白当场就傻了,心说大姐,你软就软吧,你软到我身上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这话谁信啊?
看看歪倒在自己身上的方岚,她又急忙看向了另外一边的周若兰。不过还好,人家周大小姐正在观赏车外的景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事情。这要是被人家看到了,自己还有脸说话么?
他正庆幸着呢,可忽然又愣住了:方岚这么大的声音,周若兰会听不到?自己坐在中间,这俩女人一边一个,方岚冷不丁地躺进了自己怀里,周若兰会会感觉不到?
“苏秋白,你竟然调戏警员?方岚气势汹汹地从苏秋白怀里挣脱了好粗去,瞧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好像要扑上来咬人似的。
苏秋白理都没理,干脆把眼一闭,心说这俩女人都会演戏,合着就是我倒霉是吧?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就算你说的天花烂坠,哥不搭理你还不成。
他不说话,方岚那两只眼瞪的就更大了,可就在她想继续呵斥的时候,周若兰却小声说道:“方警官,小白有些累了,让他休息下好么?”
“为什么要让他休息?”方岚怒从心头起,本能地顶撞了一句。
刚才周若兰主动亲吻苏秋白,她早就气炸了肺叶子,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哪会轻易放过。
“因为他为我父亲解了蛊毒,昨天忙活了半夜,今天又忙活了大半天。”
就这一句话,方岚立刻一句话都不说了。
敢情这小子是去救人,不是在跟着女人鬼混。这个混蛋啊,为什么就不跟我解释下呢?
她心里不住咒骂,可是看着苏秋白的眼神里,却全都成了心疼。
警车很快开进了机场路警署,车门打开,早就坏调来的医生护士正在车外等着呢。
见到医生,高丑立刻喊道:“哎呀,救命吧,我要疼死啦。”
“闭嘴!”方岚可不吃这一套,一声呵斥,说道:“医生。麻烦你先给他检查下。”
听到这话,苏秋白猛地睁开眼睛,随后右手轻轻一摆,脸上随后就露出了一副得意的坏笑。
看他笑的怪异,周若兰低声问道:“你笑什么啊?”
“笑可笑之人呗!”苏秋白答了句佛禅,随后轻轻跳下车去,随后转伸手,说道:“来吧,我扶你下来。”
他这句话说的纯属自然,也是为了尽一个男人的本分。可没想到,他刚把话说完,周若兰那边就抿嘴儿笑了:“谢谢哦。”
这女人说话的语气有些嗲,好像有点向苏晓晓发展的迹象。苏秋白暗暗咧了咧嘴,再也不敢开玩笑了。
扶着周若兰下了车,他转身看去,就发现高丑还在那里呼天喊地呢。
“救命啊,疼死我了,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啊。周氏集团的周若兰找人打我,还不赔偿,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喊什么喊?”医生还没说话呢,倒是有个护士忍不住了,喝道:“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你倒是哪儿疼啊?”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刚一说出来,高丑的惨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那动静利索的,就跟打鸣的公鸡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冷不丁的就停了。
方岚也听到了忽视的呵斥,急忙走了过去,问道:“护士,怎么回事儿?”
“方署长,这人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却喊得这么大声,一看就是碰瓷儿的。”护士大概是和方岚认识,因此说话很直。
高丑一听急了,骂道:“你是医生么?你那俩眼管事儿么?我腿的颜色都紫了,你竟然……”
话未说完,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的两条腿。
人家护士说的酶促,他那两条腿虽然黑的让人感觉磕碜,可上面的确是没有一点的伤痕。
“不对啊,这小子打我的时候,明明留下伤痕了的啊,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你很奇怪么?”方岚冷冷一笑,心说就你这样的还想敲诈苏秋白,那小子不敲诈别人,那就让别人烧高香了。
不过这话不能白明说,她只好冷冷说道:“既然身上没伤,那就赶紧下来,跟我上去做个笔录。”
“做什么笔录啊,我要控告他们殴打我,而且还要控告周氏集团的周若兰作风有问题。”
“这位先生,气你说话注意点。”方岚脸色一沉,怒视着高丑喝道:“这里是警署,可不是你信口开河的地方。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法庭的呈堂证供。”
“呃!”高丑立刻就把嘴闭上了。
见这小子老实了,方岚这才哼了一声,随后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喝道:“把这些人全都带到楼上,把情况仔细了解一下。”
“是!”几个警察走了过来,开始把这里的人分别带走。
两个人跟着一个,倒是分配的正好。
高丑临走的时候,那眼珠子叽里咕噜只赚,看到那俩同伴的时候,他顿时喊了几声。可因为他的声音太快,现场众人竟然每一个听懂过得。
计算苏秋白都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这货吆喝的什么?就算听不懂,可他也能猜得到,除了让那两个人替他说话之外,还能喊什么?
他的猜测是准确的,在分别调查的时候,这三个人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在交代的时候,都说他们是来送战帖的。
可苏秋白却仗势欺人,不不仅打了他们,还要诬赖他们砸碎了周氏庄园的别墅玻璃。
最后,他们更是着重说了那三百多万赔偿金的事情,并且用这一条,死咬着苏秋白是敲诈勒索。
方岚亲自审的高丑,听这小子信口开河,而且满嘴的脏话,从本能上就厌憎起来,又怎么会听他的一面之词。
不过当她听手下说,其余两人也是这么说的时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对于苏秋白,她可以见面就喊混蛋,还可以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教训下这小子。而且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他在折腾的时候,苏秋白脸上那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每当想到那个表情,她就忍不住的笑。每当想到苏秋白微笑的时候,那个甜到人心里的微笑,就会沾满了他的整个心房,那颗心都会感觉麻酥酥的。
她可以折腾苏秋白,可以喊混蛋,但是别人不可以。尤其是想敲诈苏秋白的,那就更成了她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个高丑不但人长得丑陋不堪,这心地也太肮脏了。堂堂神打门,竟然养出来这么一个败类来。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就越想把高丑抓起来。只是人家又没犯法,只不过吆喝两嗓子,这要是直接抓起来,恐怕连那些律师的偷渡,她也招架不住。
被逼无奈,她只好进了一间讯问室。这里,正是苏秋白坐在的房间。
否则给苏秋白记笔录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还有个比较娇小的女警。
见她进来,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方署长,您终于来了,这人的话有些不可信啊。”
“什么不可信?”方岚嘴里问着,已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搞。
“就是这个。”男警察拿过了讯问笔录,指着一行字说道:“她说周氏庄园的别墅,那些玻璃的粉碎,都是被那个高丑一嗓子震破的。还有,二楼楼顶上的那个窟窿,他说是高丑用九齿钉耙砸出来的。”
“方署长,这人明明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还九齿钉耙?他以为这是拍西游记么?”那警察说完,又充满鄙夷地瞪了苏秋白一眼。
这人刚刚说完,那个女警也凑了上来,说道:“方署长,张警官说的不错,我认为最夸张的,是这句话。”
她嘴里说着,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张纸,说道:“您看到别墅外墙上那个窟窿了没有,他竟说是被高丑给撞的?这怎么可能嘛,就算是挖掘机,恐怕也不会把活儿干的这么漂亮吧?”
方岚仔细看了眼苏秋白画出来的图像,忽然问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这句话算是变相的拍马屁,立刻就让方岚喜笑颜开,笑道:“说的也是,你倒还真就没骗过我。不过只有我相信不行啊,如果你手里没有证据,我希望你们还是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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