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玉梅掀开帘帐款款走进,朝齐风云略欠身道:“见过齐师弟。”
齐风云眼前不由一亮,只见玉梅容颜绝美,秀发如云,一袭素衣,衬托出她完美无瑕的身段,直如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不可亵渎。
“齐师弟?”许久未有得到回应,玉梅不无疑惑地再叫一句。
“……哦、哦,是玉师姐啊!”平素里玉梅有些生冷逼人,现在放下了曾经那冰冷的姿态,一时之间别有一番美丽,让他有些失态了。
“噗嗤!”玉梅见他这样,不禁掩口失笑。
齐风云面色尴尬,咳嗽一声:“敢问玉师姐因何失笑?”
玉梅笑道:“方才见齐师弟失态的样子,与平素的你相比,显得有些傻气,是以失笑。”
齐风云尴尬地再咳一声,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问道:“方才听弟子说,玉师姐此来是因东极深渊之事?师弟敢问,莫非东极深渊有什么变故?”
玉梅摇头道:“不仅没有变故,反而还十分平静,再也没有什么妖兽上岸作乱。只是近日师尊接到欧阳师叔的密信,说是已查明了东极深渊内异兽的身份,据说是上古凶兽,名唤‘滑鱼’,曾一度在中原作乱,所过之处,十年不下滴水,大国墟厉,小国无存。因此师尊怕四日后大潮来临时,这些妖兽会一拥上岸,所以特让小女子来提醒一下齐师弟。”
“滑鱼?”齐风云听见这个词,感觉陌生得很,世间所有异兽他都在书上看见过,当然,如果是朱厌这样失逸已久的上古神兽,书上没有记载也是情有可原,由此可见,此次出世的凶兽,恐怕也有朱厌一般的恐怖神力。
玉梅似是看出他心中忧虑,便笑道:“这些都是我谷中始祖记载下来的,这滑鱼并没有朱厌那般的神力。朱厌在上古便是神兽,后因过于暴戾所以被称为凶兽,而这滑鱼却并非神兽,只是喜好作乱的异兽罢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齐风云不由吁出一口气,如果真如朱厌一般的凶兽,那自己这一次能否活命还是两说。
话题过后,帐内无声,齐风云抬头看向玉梅,二人目光交织,如触电击,怔在当场,十分尴尬,营帐之内更是静得滴水可闻,依稀可以听见远处绛云峰弟子的打闹声。
“如……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女子告退了。”玉梅一脸红晕,不敢正视,低低地说了一声,便要离去。
见玉梅如抹红妆,样貌动人,齐风云并不像这么快就失去眼中的美人儿,忙叫道:“且慢!”
玉梅转身看去:“敢问齐师弟还有何事?”
“这个……那个……这……”齐风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叫住玉梅,只是脑子一热,心里的声音就忽然喊了出来。
看着齐风云吱吱呜呜的摸样,玉梅不禁再次失笑。
齐风云这一次可算是看呆了,第一次感觉到这抹笑容,比之世间最美的景色还要美上百倍。
玉梅似也觉得失态了,羞涩地欠欠身道:“如若齐师弟无事,小女子便回去了。”
“且慢!”齐风云厚着脸皮再叫一声。
玉梅又一次转过身,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齐风云想了许久方才想到词,说道:“师弟久闻青阳谷剑法精妙绝伦,独一无二。如若玉师姐无事,不妨你我二人切磋一番技艺如何?”
玉梅柳眉微皱,旋即道:“据小女子耳闻,齐师弟在紫霄派人宗会比时以剑法精妙取得七晋弟子,当真是出了不少风头。小女子虽说实愿见识一番,奈何剑法粗浅,不足以展示,齐师弟恐怕要失望了。”
齐风云摆手道:“不失望不失望,在下早就想一睹青阳谷木柳剑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如今玉师姐无事,不妨满足师弟我这个心愿,师弟感激不尽!”
玉梅见无法拒绝,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只好献丑了。”
齐风云礼让道:“不妨移步帐外,你我二人再计较剑术。”
东隅山中,莫潇天巡视完清云峰弟子的情况后,便感觉无事可做。如若在帐内修炼,又恐太吵,扰乱清修,于是他仔细想想,忽而笑道:“也不知道阿云此刻如何,据说他被安排到壶口那里迎击妖潮,不妨先去看一看他,恰好方才姚长老托人送了一坛佳酿,不妨与阿云一道饮用。”
有了主意,他便提着酒,朝壶口方向御剑飞去。
来到壶口后,与绛云峰弟子道明来意,径直走向齐风云所在营帐前,却发现齐风云正与玉梅二人舞剑成蝶,一青一白两道人影似急似缓,促成了一幅极其优美的画面。
莫潇天在远处颇为尴尬,挠头自语:“……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此时,一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你在这儿干站着干啥呢?”
莫潇天回头看向那人,却吓了一跳。但见后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瑾英,此刻他一脸红肿,浑身郁青,显然是被人殴打所致,急问道:“司马兄,你这是——”
“诶,”司马瑾英打断,扬了扬手,“别说了,一提起这事我就烦!方才途径一处,我这还不明白什么情况,对方十几个人就一拥而上,将我给打了一顿,还侮辱我是淫贼。说起来也是冤枉,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这就——唉!冤枉啊,冤枉啊!”说着,仰天悲呼。
“……司马兄,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她们要这么对你!”莫潇天可不信司马瑾英会无缘无故的挨打,再者,他是紫霄派弟子,对方没有必要得罪他,一定是他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对方才出手教训他的。
司马瑾英一脸不悦:“你看我司马瑾英像是那种会到处触犯他人的人吗?”说着,一正身体,浑身却传来一阵剧痛,又不由佝偻起腰来。
“呵呵,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莫潇天讪笑一声,怎么看司马瑾英都是属于那种喜好搭讪的人。绝情宗的人向来不喜欢男子,司马瑾英肯定是勾搭了绝情宗的弟子,这才挨揍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司马瑾英一想到这事就烦,指了指正在舞剑的齐风云与玉梅二人:“怎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在这里畏畏缩缩,干站着作甚?”
说着,也不顾莫潇天的劝阻,走上前去,向齐风云招手喊道:“齐兄!”
齐风云心头猛地一跳,循音看去,然后又瞄了眼不胜娇羞的玉梅,尴尬地咳嗽一声,解释道:“咳咳,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与玉师姐只是在切磋剑法。”
司马瑾英一脸戏谑:“哦?我知道你们是在切磋剑法,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到哪里去了?”
“咳咳!”齐风云猛地咳嗽几声,心中暗骂司马瑾英无耻,他就是纯粹找茬。
“如若齐师弟无事,小女子便告退了。”言讫,玉梅低着头,飞也似地离开。
“玉师姐,玉师姐!”齐风云还想挽留,人却已经走远。他一脸不悦地狠狠刮了眼司马瑾英:“你怎么来了,话说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哟哟哟,破坏了某人的好事,似乎有些不高兴呢!”司马瑾英仍不识趣。
此时,莫潇天从后面走了上来,对齐风云苦笑道:“你别说了,司马兄这一身伤,是被绝情宗弟子给打的。”说着,提了提手中酒坛,“我带了白棪山姚长老赠送的佳酿,正想找你一同饮用。现在好了,司马兄也来了,不妨我三人进账再说。”
“如此也好。”齐风云点了点头,走进了营帐,与莫潇天、司马瑾英二人绕几而坐,而后准备了一些酒具,拆开封口,给他们斟满。
齐风云小咂一口,不由赞道:“好酒!入口浓醇,甘香饶舌,不愧是谓佳酿!”放下酒具,看向司马瑾英,“方才你们还没说。司马兄,你这身伤果真是被绝情宗弟子所伤?”
司马瑾英一脸委屈:“是啊,我方才途径一处,结果就白白挨了一顿打,这才来找你一泄腹中冤屈的!”
齐风云哑然失笑,旋即摇了摇头,强忍笑意:“不是我说你,早就已经提醒过你,绝情宗的人不好惹,你偏偏不信,挨了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齐兄,你要相信我,我真得、真得是被冤枉的!我不过就是与一名绝情宗弟子说了几句话,但我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不敬之意!否则我愿遭五雷轰顶之劫!”司马瑾英竖起三根手指,一脸正色地誓言。
莫潇天将他的手按下,笑道:“你无愧于自己,别人可不这么想,我们都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不过即是冤枉,不妨就饮些小酒,将其抛之脑后!”
“唉,真想返回门中,饮些我爹亲酿佳酒!”司马瑾英不禁感慨,这酒比起他爹亲酿的,还是差了一番滋味。
齐风云苦笑道:“这酒已经十分不错了,能于这等地方饮到这等佳酒,已属不易,你就满足吧!”
莫潇天道:“不过说起来,近日东极深渊太过平静,这似乎不太正常啊!”
齐风云道:“这个方才玉师姐提过,说是东极深渊内的凶兽乃是上古滑鱼,此次东极深渊之所以平静异常,恐怕还是因为滑鱼的的缘故,深渊妖兽会借三日后的大潮,一拥而上,为祸中原。”
“原来如此,看来这三日也不能过于荒怠,要加紧修炼才行。”虽然三日的修炼没有多大的成效,但比起每日里无所事事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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