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看小七就说得不错反正来都来了,就算是四皇叔赶我们走,难道还不许我们好好玩玩嘛”小六的语气就像是小流.氓一样,充满了痞气。
“算了算了,这马上就进港了,希望四皇叔不会当时就揍我们”三哥摇了摇头,直接站起身来,向着船舱外走去。
这几个家伙是谁
不用猜了,正是三皇子蜀王李恪,六皇子梁王李愔,以及七皇子郯王李恽。
前些日子,这三个家伙动员各自母妃以及长孙皇后的力量,在李世民那里软磨硬泡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总算是让那位皇帝陛下同意这三位皇子出长安,前往登州去烦李元霸。
于是,这三个小家伙就随李元霸之前改建的船,一起来到了登州地界。
港口,早就已经被一众登州卫的兵士们戒严了,反正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段,港口里面也没有多少船只了,毕竟除了特殊情况,港口之内不得有商、客船停留一夜。
“咚咚咚”
鼓声响了起来,虽说只有三声,可是当鼓声响过之后,船上就紧接着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一队队身着特制铠甲的兵士们,从船上走了下来,这些人的人数大概在三百名左右,身上背着的也全都是怪异的武器装备。
李恪三兄弟最后从船上走下来,一个个板着一张脸,就像是别人欠他们十万枚铜钱一样。
“三位大人,我登州卫致果校尉陈昌盛,我奉命前来港口迎接诸位”
这一对登州卫的领头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就李恪这三兄弟那么大的谱儿,一看就是这群人的大头儿。
李恪对陈昌盛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还了一礼,道:“陈将军,你可知道都督府我等有要事要求见王爷。可否带我等前往都督府中”
“理应如此”陈昌盛应了一声,扭过头吩咐手下好好接待这些兵士,自己则带着李恪他们直往都督府而去。
大唐水军驻地,位于胶東半岛临近高句丽的地方。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如果在这里建造一座军事要塞的话,还真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将军,都督府那边有回复了”
水军驻地正堂,一座宽敞的大厅之中。一名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铺盖着虎皮的躺椅之上,在他的下面则是一名年龄和他差不多的人,之时身材有些臃肿了一些。
“哦方生,依你看是都督府的意思,还是那位的意思”满脸凶悍之色的方明砚,嘴角勾起了一抹凶残的笑容。
“送信过来的神武卫虽说并没有说明白,不过以那位在神武卫中说一不二的地位,八成不是下面人的主意”
方生那张略有些肥圆的脸上出现了思索的神色,过了好一会这才继续说道:“不过。那位好像弄了一个什么搜索队,今日一整天的时间,他都窝在富源酒家”
“打算晾一晾我们吗”方明砚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了,甚至还带上了不屑的神色:“这种行为,还真像是小孩子呢”
“将军,我们如何应对”方生躬身躬地更低了,他知道方明砚的性格,一向是说一不二,以他对自家将军的理解,现在八成是怒火中烧了。
“能怎么办”方明砚声音更冷。“天高皇帝远,这登州地界可不是长安城,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不是他武王说了算”
“那”方生眼中闪过疑惑之色。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有些事情是意识不到,也做不出来的。
“安排人去都督府,好好查查有哪些个东西是我们能用的我们得给这位王爷好好上上眼药了”方明砚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嘲讽之色。
“是,将军”方生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恭敬应了一声。匆匆地往门外行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小黄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差点和方生撞个满怀。
“如此慌里慌张地,成什么体统”方生脸色一沉,直接一脚就踹了出去。
小黄门哪里敢反抗,只能强忍着疼痛,道:“将军且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行了,有事说事”方生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方生,等等”方明砚看了放生一眼,道:“说,什么事”
“回大将军的话,方才咱们在港口的兵士们来报,从长安方向来了两艘大船,从船上下来了三名公子哥模样的人,看那架势,八成是长安来的世家大族子弟”
小黄门快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听咱们兵士们的意思,那三人下了船之后直接就被带向了都督府剩下的两艘船上,留下了大概三百名身着甲胄的兵士”
“哦从长安来的公子哥”方明砚眼睛一亮,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停在了门口的方生转过身子,道:“将军,您的意思是想要将他们给抓来”
“哈哈哈,知我者方生也”方明砚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了,你去安排吧相信之后的事情,你会做得很好地”
“是,属下明白”方生就是方明砚肚子里的蛔虫,虽说有些事情并没有交代清楚,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办
从登州城外的港口到位于城最中心的都督府,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
再加上这段时间中,李恪这小哥仨为了欣赏登州城的夜景,那是一边走一边看,在时间上更是无限制地延长了。
“三哥快看”李恽指着街边上一个支着烧烤架的地摊,道:“你身上有没有铜板给我去买十串烤虾、烤蟹”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会”李恪有些无奈地看了李恽一眼,道:“没有我身上都是金叶子,难不成你想去当个冤大头,拿金叶子去买烤虾、烤蟹”
“就是,你就知道吃”李愔很是不屑地拍了拍李恽的肩膀,道:“来了登州,还愁以后没有好吃的好喝的要是让四皇叔知道你小子这么没出息,指不定一会就蹦出来撕吧了你”
“得得得,我不说了,不说了”李恽这辈子最怕李元霸,李愔把李元霸都给抬出来了,他还是赶紧地闭嘴吧。
“蹬蹬蹬”
就在小哥仨还在相互调侃的时候,一道道整齐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后便是一道浑厚的声音:
“马车里面的人给我听好了,我们是登州水军府的,我们怀疑你们涉嫌向敌国传递我大唐军事情报你们必须下来,跟我们回水军府,接受审问”
嘿,我丢你老娘地
坐在马车中,悠哉悠哉地小哥仨一下子就给愣住了,这什么情况怎么就成了涉嫌向敌国传递大唐军事情报了自己挖自己的根儿,这也太他娘地扯了吧
“三哥,外头是不是在说咱们”李恽眨眨眼,问李恪。
李恪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帮,道:“你问我,我问谁”
“咱们也甭瞎想了,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愔倒是看得明白,直接掀开暖和的小毯子,向着外面走去。
马车外面,大概有为数在三百人左右的,身穿大唐制式铠甲的兵士,在一名银甲将军的带领下,挡在三兄弟乘坐的这一驾马车前。
“你们是什么人”李恪眉头一耸,说道。
“方才本将就已经自报家门了现在你们最好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方生阴沉着一张脸,倒是颇有些气势。
“方将军,这三位都是长安城来的贵人,可不是什么通敌的叛贼”登州卫致果校尉陈昌盛站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哦你认识本将,你又是哪位”看着陈昌盛,方生的眉头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嘲讽的意味。
陈昌盛并没有因为方生的态度生气,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方将军自然是不认识小的,不过这三位贵人是我们登州卫要护送的人,你们水军也管不到我们登州卫的事”
“哦哈哈哈他在跟谁说话”方生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将军,是一条狗在乱吠”
“哪家的门没有关好,把这货给放出来了”
“杀了他,炖狗肉了”
这些水军还真是嚣张惯了,肆无忌惮地嘲讽着致果校尉陈昌盛。
“这群家伙还真是可恶,竟然这么嚣张”马车边上,李愔眼珠子通红,要不是有李恪拽着他,怕是早就已经冲上去狠揍这些家伙们了。
“放肆”
泥人尚有三分火,被这帮水军这么一通嘲讽,陈昌盛的脸色也终于阴沉了下来,他大声地呵斥道:
“本将虽说与你们隶属于不同阵营,可是本将乃是正七品上的致果校尉尔等不过是一群连最低品阶都没有的兵士,本将怎么算都是你们的上官按照大唐军律,辱骂上官,当罚俸半月,重责二十军棍尔等,可知罪否”
与马车随行的二十来名登州卫兵士,也在此刻表现出了应有的气势,齐齐上前大喝了一声:
“尔等,可知罪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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