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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国的遗产
当年佛教在阿育王的推广下成为次大陆唯一的官方意识形态的时候,我们的祖先还在统一战争未开始的战国时期。
当轴心时代的辉煌最后闪耀在炎黄大地上时(独尊儒术之前)印度已经成为诸国混战的**状态了,无数的中亚西亚游牧民族冲进这个富庶的半封闭次大陆。印度的上层和统治阶层充斥着异族的血脉。这里才真正算得上民族融合的大熔炉。
民族成分复杂并不就会文化复杂,印度在伊斯兰化之前,只有三大宗教:印度教、耆那教、佛教,**教和伊斯兰教还没有进入恒河平原和德干高原,锡克教还没有影子。在下层,印度教作为种姓制度的核心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上层就不是这样了,耆那教信徒以其全社会最高的识字率为依托,走的是绝对的精英路线,从规模上看一直都是少而精的典型,一直在扩张的耆那教发展到耶诞21世纪也不过420万人。而上层信仰佛教的印度**更是又多又短命,几乎没有一个超过300年寿命的。全次大陆佛教徒最多的时候也没有超过1000万,而印度教徒长期保持在5000万以上。佛教的发源地――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基本上都是全民信仰印度教了。全次大陆到了此时,仅仅只有波罗王国一个国家信仰佛教,其他的次大陆诸国都是印度教的地盘。少数盘踞在大城市的耆那教信徒仅仅只能守成,很难再向农村开拓与印度教争夺下层信徒。
而穿越众的来到次大陆之后,大批的汉族商旅带来了玄奘法师之后几百年的汉地佛教的成果,在金元和特权的开路下,各地修建了大批的佛教寺庙。大部分都是兴建在阿育王供奉佛骨舍利的石塔附近。每个财大气粗的帝国本院外派到印度复兴佛教大计主持们自然都是精通梵语和三藏经典的顶级佛学大师,再配上几个善于放贷、理财、经营庙产的外院高僧,这传教大业自然就出现了次大陆前所未有的繁荣局面。
释迦摩尼虽然仅仅只是释迦族的智者的意思,但是他留下的遗产却不仅仅只有释迦族受益。每一座供奉舍利的佛塔在帝国高僧的眼中都是一个圣物,其所在的高塔都应该可以修起一个婆罗浮屠那样的奇观。帝国政斧也是准备这么做的,几乎每个考据出来的供有佛骨的舍利塔四周方圆一公里都被财大气粗的帝国高僧买下了,大兴土木修建的建筑群几乎都是仿造须弥山的样式成阶梯状金字塔的庞大奇观。
雇佣海量的当地劳力修建几百上千的寺庙可以直接拉动当地经济,吃饭管饱还有三四倍年收入的年薪,自然让无数穷苦人家雇工们趋之若鹜,将印度教的精神枷锁彻底抛弃,转而信仰佛教的诸佛。
不少中下层的地主和商人也积极的和擎天柱一般的大粗腿(帝国外派的高僧很多都是身兼数职,和西方传教士的只能类似,一边传教,一边搞外交和贸易中间人)经行合作。种植寺院高价收购的土特产和经济作物,生产寺庙需要的各种药材、矿产、工业原料给这些见风转舵嗅觉敏锐的中产精英带去了极大的好处。
在接管朱罗国全部国土之后,南印度总督区――这个次大陆帝国殖民地最高机构成立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各地大兴土木兴建佛教寺庙的居民点附近的佛教徒就超过了印度教徒。次大陆的佛教徒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增加了20%。每个寺庙及其地产内都成为了享有和租借地一般的国中之国。
这些寺庙兼具数项职能,主要是传播佛教和为帝国的意识形态扩张出力,还有培养亲华派精英的宗教小学到大学教育职能,有培养买办和代理人的国际贸易机构商业职能,有传播帝国先进生活方式和文化的窗口职能,有维护帝国公民在次大陆诸国权利的外交机构职能(佛骨舍利塔一般都是兴建在阿育王时代的人口较多的农业发达的平原城镇附近,到现在自然还多是人烟繁密的居民点,自然也还是外交官一般都在寺庙附近的交通便利之处兴建大使馆和领事馆),还有在帝国各类企业和机构进入之前代办相应的业务(主要有帝国移民到印度,印度人移民到急需劳工的东南亚和澳洲、银行存贷款业务、救济、医疗、养老福利机构等等)。
梵语只是印度少数高层知识界精英使用的宗教语言,其古典时代的地位和影响力等同于拉丁语之于**教。广大文盲级别的民众还是在多数使用种类繁多的方言和无文字语言。北印度基本使用印地语,南印度基本使用达罗毗荼语系(这个语系包括约20种语言。但晚近时期又新发现了分布在山区的一些使用人口较少的语言,确数有待调查。该语系中,最重要的是泰米尔语、马拉雅拉姆语、坎纳达语又称卡纳里斯语和泰卢固语。)
这些令人脑袋快要炸开的文化差异对于穿越众而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全部的殖民地均采用双语教学,本地文字语言加汉字和中原汉语,朱罗国属南印度,大部分地区民众使用泰米尔语,所以就是所有佛教寺庙和殖民政斧兴办的学校都只授梵语悉昙文和汉语汉字,当地民办的学校教授必选的汉语和可以选择的泰米尔语、土著方言。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会梵语的进不了上层,不会汉语的当不了官。
就连波罗王国都在巨大的贸易利益面前交出了佛教最后的遗产,那烂陀寺的管理权和地产。
只此一项,帝国就花费300万龙元得到最后一个佛国的精神宝藏。数以万计的书籍和经典免于毁灭在战火中,其意义不亚于保护亚历山大图书馆。那烂陀寺的藏书基本都是梵文书写的古典珍藏,多数都是贝叶制成的,在唐代玄奘来的时候是最高峰。几百年来的虫蛀腐化和保存不善之后遗留的200万卷残册也是一笔巨大的遗产。要知道鼎盛时期,那烂陀寺藏书900万卷,有教师2000人,吸引来自中国、曰本、高丽等各国的1万多名学生在此求学。这里的教学以佛教传统为中心,传授科学、哲学、、数学、逻辑学和医学等知识。那烂陀寺学者辈出,中国僧人玄奘“西天”取经,就是在那烂陀寺求教佛法。唐代著名的译经家义净也曾在此学习10年。
玄奘修习期间,正是那烂陀寺学术氛围最浓之时。来自各国的学者挤满寺院各处讲堂,院方经常主持各种学术讨论会、公开课和辩论。那时的那烂陀寺就好像一所佛教的“常春藤大学”,所有深奥的佛学思想都在这里传授、研习并流传。
耶诞1193年伊斯兰化的突厥军队攻入印度,把那烂陀寺洗劫一空,放火烧毁了那里规模宏大的图书馆。那时候,牛津大学等西方高等学府才刚成规模。
新出现的印度经济学家、小额生产姓无息贷款发明着、辰基奖得主、波罗王国国王罗摩波罗出任学校校长。他介绍,学校研究生院已经发出邀请,在全世界招募研究和执教学者。从明年开始,那烂陀大学就将打开校门迎接重组后的第一批学生,他们将就读于学校仅有的两个系:哲学系和生态与环境系。
学校将逐渐加强学科建设,重点发展人科、经济与管理学、亚洲融合、可持续发展和东方语言等科目。
罗摩波罗强调,那烂陀大学的治学方向是国际化和亚洲融合,会与辰基学院、帝国大学、神京大学和燕京大学积极交流。
他说,那烂陀大学将成为亚洲的灵感和活力,但其传授的知识、擅长的科目和参与其中的人员则是来自各国的。“在印度管用的知识,在任何地方也行得通。”罗摩波罗说。
虽然是一所印度大学,但那烂陀大学可谓是亚洲合作的产物。早在1947年,罗摩波罗就在东亚峰会上倡议亚洲各国携手重建那烂陀大学。室利佛逝、吴哥和中国等国家对此积极响应。
1949年,室利佛逝设立东南亚研究院那烂陀研究中心,并举办相关研讨会,讨论在那烂陀设立国际大学的计划。1950年,帝国政斧向重建项目捐款100万龙元。室利佛逝前外交部长、那烂陀国际顾问团团长杨文说,重建那烂陀大学意义重大,印度和东亚的“重逢”将是本世纪的重头戏。
整个超戒寺也成为了藏传佛教密宗和印度佛教交流的核心。
把寺庙办成大学也是解决次大陆问题最好最快的手段,其投入成本和规模收益在诸多选项之中是最大的最久的。在穿越众看来,殖民印度不能选英国的做法,那样太粗暴且没有技术含量了。过高的维稳开支几乎拖垮了英属印度的财政,使得这个殖民地无法为宗主国提供收益而不得不放弃的结果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既然异族侵略者能够在印度一次次取得成功,维持着长久而稳定的统治,为什么英国不行?穿越众有的是时间,用好文化和宗教手段,同化印度不会比曰本同化琉球动用更多时间。连文字都没有的前民族国家有什么好挣扎的(鉴于识字率低的可怕,几乎不到3%,可以视为没有文字)?在进入资本主义的帝国面前,印度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肥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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