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符叫做雷令符,神霄派中攻击性的符,神霄玉坛天书中说威力很大,到底有多大,也得看画符的人道行有多深,我勤学苦练了些日子,画符算是得心应手,颇有信心,带着张六六气势汹汹而去,离得近了一看,是个礼堂,不算太大,也不算小,能开会作报告也能看电影这么个地方。
进了门,就见头顶的灯光嗤嗤啦啦……的闪烁不停,却很轻微,大厅没什么异常的,隔着大厅左右两扇门进去就是大堂,从里面传来那种咕噜噜……冒泡的声响,我很确定曾伟男就在大堂里面,急忙掏出手机给李一灵打电话,李一灵接了电话,我急忙道:“小哥,找到曾伟男了,就在东面的礼堂,快来!”
嗤嗤啦啦……电话那同样是电流的声响,也不知道李一灵听没听清楚,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接着从大堂传来的就不光是咕噜噜的声音,似乎还有歌声响起,挺阴森飘渺的歌声,还带着别扭的乡音:“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墍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我侧着耳朵听了会,竟然还是诗经中的句子,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梅子纷纷落下地,树上十成还留七。心上的人啊,何不迎娶在吉日?梅子纷纷落下地,树上十成只剩三。心上的人啊,何不今日把牌摊?梅子纷纷落下地,装满一筐又一篮。心上的人啊,快快开口莫迟疑!
卧槽,感情附身在曾伟男身上的还是个雅鬼?系呀兮的,就是太阴森了,让人感觉身上阴冷冷的不舒服,我有心等李一灵来了在收拾曾伟男,可就这么一会,里面的声音突然渐渐微弱了下来,我怕曾伟男跑了,再找可又是麻烦,狠狠心,咬咬牙,哥们先把你收拾你了兮!
仗着手中黄符,我大步走到侧门,轻轻推开,走了进去。大堂很大,从高到低全是一些座椅,,前方是一个舞台,舞台上面,一束灯光打下来,昏昏暗暗的,照应着舞台上面的曾伟男,我看清楚他此时的模样,顿时就傻在了原地,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往外冒寒气。
灯光下,曾伟男盘膝坐在舞台中央,身前是一条挺大的黑狗,喉咙已经被切开,从里面冒着鲜血,他手中端着一个瓷碗,接上半碗黑狗血就仰头喝了下去,然后在用瓷碗去接,嘴里唱着兮呀兮的。
就算看到他吃人我恐怕都没有这么惊讶,喝黑狗血,就真的心寒了,黑狗血是辟邪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没用,一般的鬼物唯恐避之不及,那有喝的?
能喝黑狗血的,又该是个什么东西?我已经看傻了,张六六扛着摄像机,傻乎乎的问:“浪哥,找着那瘪犊子玩意了,现在俺是帮你揍他还是拍摄啊?”
张六六那嗓子,捏着嗓子说话都跟喊似的,对方本来并没有注意到我俩,张六六一开口,台上那个东西猛然抬起了头,朝着我俩看了过来,眼神之中并没有什么阴冷凶狠的目光,有的只是邪魅,十分的阴邪。
既然已经引起对方注意了,那就怎么都得拖到李一灵来,我咬牙道:“跟着我拍摄!”攥着黄符就朝舞台跑了过去,张六六拧开镜头盖,跟在我后面拍摄,要说这一行真不是人干的,别人抓鬼带黄符法器就行了,我们还得带个碍事的摄像机,不能摔着,磕着,碰着,无疑加大了难度,可干的就是这份工作,天生苦逼命,也真是无可奈何。
我气势很足的迎了上去,以为台上那个东西会立刻动手,谁知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依旧用瓷碗接黑狗血,兮呀兮的唱着,十分陶醉,连看我一眼都欠奉,这就太操蛋了,大家都知道,气势这个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对方要是猛地就冲上来,哥们也就凭着一腔热血跟他对上了。
可那玩意给我来了个冷处理,我这满腔的热血没处使,气势下降的厉害,总觉得对方胸有成足,不敢大意了,如此一来,脚下也没那么快了,小心翼翼走到台下,那玩意还是没搭理我,摇头晃脑的陶醉,似乎碗里的并不是腥臭的黑狗血,而是装.逼人物经常喝的的拉菲。
看它这模样,我还真有点不敢大意,琢磨着是猛地跳上去用黄符拍他呢?还是稳住他等李一灵来一起收拾他?正犹豫不决的功夫,那玩意忽然一伸手,指着我道:“无知小儿,可是来寻你家显明老爷晦气的?”
那玩意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开口说话了,很是让我意外,我突然就打定了主意,跟他吹牛逼,拖时间,等李一灵来,毕竟两个打一个比我莽撞拼命把握要大的多,而且张六六还要拍摄,也不能上来就是武戏,怎么也来点文的吧?聊聊天什么的多少也能套出点东西来。
拿定了主意,我开口道:“这位什么……老爷,你附身在我朋友身上了,对他很不好,又没仇没怨的,咱们好说好商量,你从他身上离开呗。”
“你要多管闲事?”那东西的声音突然就尖利了起来,似乎还带着重叠的音,那叫一个刺耳别扭,他横眉怒目的瞧着我,好像我劝他犯了多大的罪过似的,吓得我急忙把手一抬亮出黄符,他要是扑上来,哥们就跟他干了。
不曾想,那东西看了看我手中的黄符,尖着嗓子道:“原来是神霄派的小道士,若是你祖师爷王文卿来了,老爷我还有三分忌惮,你又有什么本事了,敢管我的闲事?”
哎呀卧槽!这玩意还挺门清,看见我手中的黄符,竟然说出来了来历,不简单啊,我越来越迷糊,曾伟男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竟然口出狂言,那意思神霄派的祖师爷他都没放在眼里。
神霄派的祖师爷,王文卿,号冲和子,早年遇火师汪君于扬子江,授以飞神谒帝之道,后游清真洞天,遇一老妪,据说是电母,授以嘘呵风雨之文,再经汪君指点,乃能役鬼神,致雷电。此后,除旱治疾,济人甚众,名闻江湖。老牛逼个人物了,宋徽宗都请不到,活神仙级别的,一手神霄雷法更是出神入化。
眼前的这是个什么东西,敢说只有三分忌惮,估计也是吹牛逼呢,动手我还有点胆怵,要说吹牛逼,哥们那也是大师级的人物,还能不如他了?
咳嗽一声道:“那个,不瞒你说,我正是神霄派嫡传的传人,我师父吴老六现在在城隍那里当秘书,很快就能当上城隍了,那也是阴神了,道法高深不说,手下鬼卒无数,老牛逼了,你又何苦得罪我和我师父?不如给我个面子,从我朋友身上离开,我也不找你麻烦你看如何?”
“小辈,胆敢吓唬你家显明老爷,不怕告诉你说,我附身在这小子身上,便是阎王老子来了,也说不出什么来,哼哼,欠了我的阴债,还将老爷困住,曾家以为万事无忧了,还不是让老爷我出来了,哈哈哈……老爷我讨债天经地义,那是你这小子能管的了的?”
那玩意说的乱七八糟的,我听了个懵懵懂懂,隐约感觉到这玩意好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个老东西,认得我手中的符箓,知道神霄派祖师爷王文卿,跟曾家颇有渊源,不是无缘无故就上了曾伟男的身的,再一结合艾琳娜催眠后曾伟男说他看到的画面,难不成他就是那个被清朝大官砍倒,扔进湖里的神像?它自称是显明老爷,显明老爷是个什么玩意?
老东西话说的太牛逼了,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正琢磨词,老东西对我一挥手:“离去!”那姿势摆的相当有架势,虽然说的话并不粗鲁,但看他不耐烦的表情,我估摸着那两字跟滚粗是一个意思。
我当然不能走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怎么也得拖到李一灵来,急忙没话找话道:“显明老爷,咱们再商量商量,欠债什么的你说清楚点,大不了我给你多烧点冥币,你要多少一张的?五十亿还是一百亿的?……”
我正在跟他说冥币的事,老东西却突然暴躁了起来,举起瓷碗朝我砸了过来,卧槽!我没想到聊的好好的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好在哥们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时刻防备着呢,瓷碗砸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躲,瓷碗啪的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接着我眼前一花,那老东西突然就到了我面前,一伸手卡住了我脖子,向上一提留。
我心中顿时一千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丫不按套路来啊,互相吹牛逼呢,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更操蛋的是,它怎么到我跟前的都没看清楚,丫会乾坤大挪移?这个念头一晃而过,转眼就感觉喘不上气来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中黄符抡圆了朝它脑袋上狠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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