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狼猛地站起,快步走到栏杆边:“不,这不可能。”
澹台野看了一眼惊呆的裁判:“开始读秒吧。”
裁判这才回过神来,吞了口唾沫,开始读秒。他口中每吐出一个数字,观众都是一阵骚动。
“七!”
“疯狗,赶快给老子起来,老子的钱全买了你赢。”
“八!”
“怎么可能一拳就把疯狗给打晕了,这不可能,一定是假拳!”
“九!”
“对,一定是在打假拳。”
眼看着观众就要闹起来,澹台野忽然高声怒吼:“谁要是不信,自己来验!”
“我来!”一个大胖子挺着巨大的肚子跳上擂台,“我是医生,我来验。”他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疯狗翻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在疯狗的肚子按了按,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的内脏全碎了。”大胖子眼睛瞪得老大,“得赶快送医院,不然命就保不住了。”
江瞳侧过脸去,对着豪狼说:“疯狗可是你的摇钱树,你不赶快救他?”
豪狼的脸色很难看,对身后的女仆点了点头,女仆连忙出去,很快就有医生带着担架过来,给疯狗灌了一瓶修复液,手忙脚乱地抬走了。
裁判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抓住澹台野的手,猛地举起:“第一场挑战赛,74号胜!”
本来以为这第一场擂台赛必然会赢,谁知道竟然输了,下错了注的观众输红了眼,气得将垃圾往擂台上乱丢,澹台野站在擂台上,不躲也不避,浑身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气息,仿佛将这一方小小的擂台,站成了一座城池。
“我赢了。”江瞳对脸色黑如锅底的豪狼说,“现在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豪狼吞吐着烟雾,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她越来越神秘,仿佛一道谜题,让他忍不住想要揭开谜面,看看谜底是什么。
见他久久不说话,江瞳挑衅地抬了抬下巴:“怎么,大名鼎鼎的豪狼,也想赖账?”
“当然不。”豪狼将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熄,“我豪狼一诺千金,这个男人是你的了。”
“你真是慷慨,豪狼阁下。”江瞳满意地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有缘再见。”
“等等。”
“阁下还有事?”
豪狼站起身,望着她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替我训练拳手?”
江瞳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不愿意。”
待她消失在门后,女仆低声问:“老大,真的就这么放她走吗?”
“这个女人有些本事,不是等闲之辈,她的背后肯定还有势力,而且是很深的势力。”豪狼沉着脸说,“这样的人不能轻易得罪。派人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江瞳扶着澹台野走出夜店,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飞车,让司机将他们送到附近最豪华的酒店。
司机爱昧地看了两人一眼,心说这年轻人真有艳福。
二人走进金光闪烁的酒店大堂,订了一间总统套房,拿出一颗一品丹药给他服下:“你快运行《天元心法》,用内力配合丹药修复内伤。”
澹台野牵引着体内仅存的一丝丝极细的内力,一遍又一遍地在经脉里游走,将药力发挥到最大,直到九九八十一个周天之后,内伤果然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只需静养几天即可。
“谢谢你,小瞳,谢谢你治好了我,又让我修炼这么好的功法。”澹台野激动地说,“我终于不是个废物了。”
“你的计策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江瞳感叹道,“用最平淡无奇的一拳,令对方轻敌,却在拳头里注入了体内全部的内力,一拳毙命,这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呢。”
“如果没有《天元心法》,我的计策根本不可能施行。”澹台野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功法实在厉害,我不过才学了几个小时,居然就能有这样的威力。”
“别高兴得太早了。”江瞳提醒他,“这种功法虽然速成,但并不是练了立刻就能精通,你现在也不过刚刚达到一层罢了,《天元心法》一共九层,等你达到九层,才是真正的可以纵横四海的高手。”
“我知道。”澹台野抬起头来,他硬朗的五官看起来英气勃发,“小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瞳在他身边坐下:“阿野,我有一个设想。”
“什么设想?”
“我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而不是去依附别人。”总统套房的墙壁可以变得全透明,屋里可以看得到外面,而外面却无法看到屋内的情景。她望着这座繁华绚烂的星际城市,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听说,强大的佣兵队,是有资格和一般的家族分庭抗礼的。”
澹台野点头:“佣兵队属于佣兵联盟管辖,佣兵联盟本来就是佣兵们为了跟世家大族分庭抗礼而建立,如果某个佣兵队的实力够强大,所作出的贡献值也够,就可以在佣兵联盟的高层占有一席之位,成为佣兵联盟的辅臣,那个时候,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佣兵联盟除了盟主之外,下面有十二辅臣,是联盟的最高决策层,在佣兵联盟中拥有极高的权力。
江瞳郑重地按住他的肩膀:“阿野,你能成为辅臣吗?”
心头的热血翻涌澎湃,他重重地点头:“我能。”
“那好,阿野,我给你资本,你去为我建立一支强大的佣兵队,成为我最坚实的后盾吧。”
当江瞳将澹台野送上离开首都星的星舰,回到联邦京大,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给了澹台野两千万白晶币作为启动资金,三本绿色一级的功法作为佣兵队核心成员的修炼功法,还有她用息壤种出来的那几颗一级能源晶。
她在澹台野的身上下了重注,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压力,反而觉得轻松。
她信任他。
她从来不将信任轻易交出去,澹台野算是她来到星际时代后的第一个,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喂,你看,那个女人回来了。”
“听说她昨晚去了夜店,还叫了一个牛郎去酒店开房。”
“哼,明明有男朋友,却干出这种事,真是丢咱们女人的脸。”
江瞳回过头,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花圃边聊天的几个女学生,她们只觉得后脊背一凉,悻悻地走了,边走边嘀咕:“一个放荡女人,有什么了不起。”
她们说得那么大声,自然是专门说给她听的,江瞳皱了皱眉,是谁在散播谣言恶意中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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