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深知,想得到二老爷的青眼相加就必须先讨好老太太,可问题是如今老太太对她这个二媳妇已经十分满意,可二老爷仍是不愿多瞧上她一眼。
她也借着同老太太交代府中事由的时机朝老太太哭诉了好些次,老太太只是安慰她,说二老爷是在为上回的事耿耿于怀,过些时日等他想通了,便没事了。
说到上回的事,老太太早给二太太吃了颗定心丸,说只要她老人家还有一口气在,二老爷即便是再不情愿和二太太过下去,也绝不敢真的闹到要同二太太一刀两断。
二太太听到这个,一面高兴,一面心酸。
高兴的是至少她保住了这妻子位分,不至于被二老爷休弃出门,心酸的是,老太太居然是说了那样的狠话才让二老爷妥协,可见之前二老爷定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要休掉她。
不过又一想,现下也算得是最好的结果了。那日老太太来她房里说了好久的话,该训的也训了,该劝的也劝了。临走说了句,女人贵在贤良淑德,歹徒能夺得走贞操,夺得走性命,端庄仁厚也是夺不去的。
端庄仁厚,端庄仁厚……她逼着自己端庄仁厚了十几年,还不够吗?
冯琴那个小贱人死了,死在那年轻貌美的岁月里,而她,却要这样蹉跎着一年一年老下去……
端庄仁厚有何用?留不住容颜,照样栓不住男人的心!
一想到今日二老爷说及三老爷只娶了一人为妻时那副表情,她心里就如同被猫爪子挠着。
“老太太要喝参茶补身体。那可不是一次两回的事。记着提醒小丁。以后但凡药房进了参类药材,务必要从中给我留出一份儿来,我不管他想什么样的法子!”二太太说着,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珍珠一听到又要去药方见小丁,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也没敢违背什么,低头应了声是。
二太太想了想,又道:“索性你现在就过去提醒着他。省得到时候被手脚麻利的先打了主意!对了,我这边的贝母也不多了,顺便过去多取些回来。”
珍珠向下拉了拉嘴角,闷声应了一下,退出房去。
她满脸不愿地端起一个刻丝珐琅小铜盒子,沿着青石小道往药房走。
药房在府里西南方向,西厢和外院转角处后边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背面修了间小房,便作为了府里的药房。
一般府里人都直接从游廊走过去了,鲜少会绕到这里来。因此那边很僻静。
珍珠刚一跨进药房,就顺手将手中小铜盒子往台子上一放。道了声:“府里不是新进了一些浙贝母吗?全拿出来,二太太要熬粥喝。”
她说完这句就懒懒地挪到一旁的小炉子旁烤火,随意得好似在自己家中。
这药房不大,却分有两间,里面那间放置着一排火炉子和药罐,多用于熬药,外面这间则是三大排药橱子和一个大方台围成一个圈,只有一条不宽不窄的缝儿可以出入。
珍珠说完那句话后,好半晌,里面才探出个脑袋来,正是小丁。
小丁生得一张大方脸,鼻梁高高地,头上扎了块青色方巾,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蓝色棉布长袄,手中提着个精致的小秤杆,正在一一清点药橱中的药材。
他直起身来瞧了珍珠一眼,略显不悦地说道:“谁告诉你府里又新进来浙贝母了?”
珍珠本还懒懒地坐在一旁烤火暖和着,一听到小丁这不耐烦的语气,顿时眉毛倒竖起来,凶道:“什么谁告诉我?难不成你还不肯给了?这可是二太太要的!”
小丁方才只是那样说一句,也不打算真的同珍珠杠上,正拿着珍珠带来的小铜盒子准备打开来,却听到珍珠这样对他吼话。
他好不容易忍下来的气又蹭上脑门儿了,索性将那小铜盒子一扔,沉声道:“这府里又不止二太太一个主子,二太太要贝母,老太太一样也要贝母,上次才给了你两大盒子,剩下的都要留给府里其他主子!”
“你!”珍珠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似有些不相信小丁会说这话。
她眉毛拧了拧,指着小丁吼道:“好呀你!耍起威风来了!”
小丁不理会珍珠的叫嚣,转过身去继续清点药橱子里的药材。
珍珠瞪了一会儿眼,发觉小丁居然不吃这套,这才气呼呼地从那小缝儿挤进去,伸手就拽住小丁的袖口,用力一拉,喝道:“你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小丁被珍珠这样一拉扯,更加恼了,顺势猛地一挥手朝珍珠推搡过去。
珍珠一个不稳,倒退了好几步,小丁手中的白芥子也撒了一地,
“还有脸说我翻天?我看是你要翻天!”小丁怒指着珍珠,脸都气得微微发红了。
珍珠没想到他会出手推人,嘤地一声冲上去,对他又抓又打。
这药房本就不宽敞,被药橱围在中间就更加狭窄了。小丁向后退了几步,珍珠立刻就追上来继续扭打,小丁火了,索性啪地一下扔开手中秤杆,伸手揪住珍珠的夹袄袖口,蛮力将她推到一旁去。
珍珠踉跄一下,后腰撞在药橱柜子上,疼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小丁见她哭了,这才有些慌神,又伸出手作势要去拉她起来。
谁料珍珠却恨恨瞪了他一眼,按着被撞疼的后腰,起身就要往外走。
“还要走?”小丁上前拽住她,语气中带上了责备。
珍珠却听不惯这语气,用力收回手,愤愤道:“我怎不能走?留在这儿被你活活打死?说白了你就是这府里的一条狗,别给点颜色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小丁似乎不愿被这样说,又抓住珍珠的手臂。急道:“你少说那些风凉话!要不是你。我岂会还留在这府里被人使唤?我都说我已经攒够了银子。拿给你去把卖身契赎回来,咱出府去开个小药铺子,哪里糊不了口?再说你在二太太身边这么些年,总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私蓄,张罗一个小药铺子又用不了多少银钱,我都老大不小了,难不成一直陪你耗着?”
“耗着耗着!谁要你陪我耗着?就你攒下来的那点儿碎钱,过不了两年就都得喝西北风去!”珍珠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立刻黑脸反驳。
“你……”小丁指着她,强忍着怒气,问道,“难不成你想一辈子留在这府里当下人?”
小丁问完这一句,便忍着怒气刻意留意了一下珍珠的神色。
果然,珍珠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微向上一提,似乎带着某种得意。
顿了一下,忽又沉下脸来,嫌弃地瞥了小丁一眼。道:“在府里当下人有什么不好?就凭你那德行,难不成出了府就扬眉吐气了?生了下人的命。就别有当主子的心!你爱走哪儿就走哪儿去,死得越远越好!”
小丁一张大脸涨得通红,拽紧了珍珠不肯放,骂道:“你这小妮子,还那样咒我!敢情你就盼着我赶紧死远些,好由着你心安理得地往别人床上爬!”
珍珠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立马换上凶厉脸色反驳道:“你……你放什么狗屁?”
见珍珠说话都不利索了,果然是被说中,心虚了。
小丁火气更大,揪住她的领口吼道:“你就接着装吧,看你能瞒多久!你这小娘们水性杨花就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根好草!从一个下人床上挪到不受待见的庶出少爷床上,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别光说我德行,你也就那么点儿德行!”
珍珠连耳根子都跟着涨红了,一面推搡着要抽回手,一面谩骂道:“你这臭不要脸的登徒子!我叫你说,我叫你说!”
珍珠恨声骂着,张牙舞爪地要去抓小丁的脸。
小丁一个不留意,嘴边就被珍珠抓出了一道红印子。
“好你个泼娘们儿,当真是欠收拾!”
嘴边的刺痛传来,小丁是彻底被惹怒了,他欺身上前箍住珍珠的两只手臂,抬脚猛地踢开身前的案台,推着珍珠进了里面熬药的那个小房间。
门一关,珍珠的眼前就昏暗了下来,接着便是小丁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揉捏撕扯。
她心中有些气,口中在不满地咒骂着,手上却没有太多反抗。
不一会儿,就被小丁扒成了赤条条摁在冰凉的墙角,她仍是在低声骂着,嗓音却已经带上了几分娇媚。
小丁毫不怜惜地紧摁住她,口中还低低地骂着粗话,珍珠一开始还挥着胳膊肘打他,渐渐地,也没了那力气。
小房间昏昏暗暗,只有一扇高窗透了些亮光进来,身旁是一排的火炉子,还有一个上面烧着一罐子不知哪位主子的药,正在沸腾着,散发出一股股浓烈药味。
珍珠横躺在冰凉的青石砖上,双手紧紧拽着小丁松垮的衣裳,眼神迷离地看着不停在上下攒动的他。
眼下已是午时,府里的主子们都忙着午膳,膳后便要午觉,这药房本就偏僻,这样的时段更是没什么人过来。
小丁好歹考虑到这一点,才鼓足了胆量的。
一番**后,小丁靠在墙角歇息,目光扫过去,看到珍珠衣衫不整地侧躺在地上,她口中也在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红晕光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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