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呵呵,官人,您可真坏”
此时,在从高要县通往汴梁城的大道上,秦永父子名下的那十几辆马车已经是又开始在前行了!
而在秦永与柳落瑶所坐的那一辆马车上,柳落瑶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哧”地一声就笑出了声来,然后才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了。
“呃?哪里坏了?我可是好人”
秦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
他这也算是好人吗?这话若是被那个秦作听到了,此时都不知道得把他骂成什么样子了。因为,他刚才与林黛儿主仆二人“合谋”之后,那可是让秦作不知道丢脸丢到了什么程度去的。
原来,当时在丫环小青说明了秦永的真正身份之后,秦武父子那就是再也说不出半点的话来了。因为,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是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了!
虽然,他们打心眼里地还是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可是理智却是告诉他们,这是真的,因为,若不是如此的话,那几个丫头,也不会是如此地“嚣张”了。
不过,更加让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就连是秦永身边的那个正室夫人,那身份听起来也不简单的,“扬州城内的第一才女?”这个名号,想想就觉得“不凡”。因为,这扬州城可不是像高要县这样的小城,那可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大城来的!而且人口还极多,人才辈出!
所以,柳落瑶能够在那一座的大城里被人称为是第一才女,那不必说,她自身的“实力”也是非凡的,最起码的是,应该是不比秦作这个秀才要差多少的!否则的话,那也没有资格谈什么第一才女了吧?
“我我竟然是连个女人都比不上?”
秦作在反应了过来之后,心里匪夷所思地想道。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就算是他不想承认,可是,那也是改变不了的!
至此,他的心里终于是彻底地明白到,今天的这一连串“事件”,那可完全是秦永预谋策划出来的了。
否则的话,他在前一天晚上的时候,也不会是故意“示弱”了,并且是,他对自己是什么“咏月公子”的事情可只字不提的,反而是答应了要将林黛儿让给自己,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要在今天给自己难堪而已。
秦作当时的心里是如此的想道,所以,投向秦永的眼神,那可就夹带着忌恨了!
不过,他也是知道,如今的他,那可是完全地奈何不了秦永了的!毕竟,那秦永这一次上京之后,那可就是万无一失的进士出身了的啊,所以,即便是成为了一个秀才,可是在秦永的面前,那也是没有半份的“优势”的。
不过,有件事情却是让他心里比较的自得的,那就是,秦永毕竟只是偏房旁支,所以,不管是他的成就是再高都好,那都是不可能继承这个族长之位的。
也就是说,在这族内,他的地位是始终比秦永高的。只是现在的效果还不明显,等到他真正地开始接过那个族长之位的时候,那可就明显得多了,因为,作为秦家的偏房旁支,在面对秦作这个族长的时候,秦永多少还是要保持一定的礼节的。所以,那个时候可就是秦作可以得意的时候了。
只是,他的这一个愿望最后也没能实现,因为,反应过来的秦良,这个时候已经是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就上来说道了,“原原来如此!难难怪黛儿姑娘是不愿意下嫁作儿了,原来,已经是有了明恒贤侄这么个好归宿了!作儿啊作儿,你你可真的是猛浪了!”
秦良当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看到他这副模样,一边的秦作倒是无语了:自己今天要在这个祭祖仪式上向秦永索要那个林黛儿,那可不是你已经同意的了吗?可是,现在怎么是只让我一个人来“背黑锅”呢?
不过,他细心想想也知道,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否则的话,他们秦家与秦永父子二人,那可就是要彻彻底底地撕破脸皮了。而这,可是不符合他们秦家的利益的!
所以,尽管是他们这一房嫡亲三人,那可都是被秦永利用林黛儿主仆二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的,可是,他们在缓过神来之后,竟然是又想着要讨好秦永父子了!这般的脸皮之厚,那可真的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不过,这其实也算是正常的吧!毕竟,他们现在可都是意识到了,如今的秦永父子,可不仅仅是那只有铜臭味的富商了,而是真真正正的读书人,甚至是在几个月以后,那还会是真真正正的进士出身。
到那个时候,那就可是他们秦家有史以来的第四个进士老爷了,所以,他们自然是要“讨好”的,于是就可以看到那个秦良在“责备”过秦作之后,很快又笑着说道了,“对了,昨**们进城的时候,刚好是遇上了作儿的‘践行宴’了,所以,也没来得及帮你们办‘接风酒’,嗯,改rì不如撞rì,就今天吧!”
“来人啊,快快吩咐下去,按照昨rì的规模,马上再重摆一次!哦,不对,我们明恒贤侄此去汴梁赶考,回程可就是进士老爷了,区区的十多桌酒席,如何能够体现明恒贤侄的身份呢?给我吩咐下去,摆三十桌,再将全城的大小士绅通通都请过来,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秦氏子弟的风采!哈哈”
秦良哈哈大笑地说道,那感觉仿佛就是,他是真的有多么地重视秦永父子似的。只是,他却是全盘都忘记了,秦永父子之所以会那么“凑巧”地在昨天进城来,那完全是他们秦家的安排而已,否则的话,秦永父子早在三天以前就进城了,又何至于要在那宴席上看秦武父子的脸sè?
而秦良,也并非是真的忘记了要帮秦永他们办什么“接风酒”的,而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所以,这个时候再提起来,那一切就显得是那么的虚伪了。
其实,他的意思,在场的秦氏族人还有秦永、秦沛等人那都是很明白的,那不过就是想挽回他们秦家与秦永父子二人的关系而已。可是,这已经是彻底破裂的关系,真的是那么好挽回的吗?当然不是!因为,秦屠夫此时早已经是心灰意冷了,所以上来一步,摆了摆手就对他们说道了。
“秦秦族长不必客气了!在下与犬子此次回来,不过只是因为要赴京赶考,所以才顺便过来看看而已,马上可就要启程了的,所以,就不麻烦了!另外,在下是想,在下与犬子是常年都远在扬州,所以,此次回来,也是想将他的母亲的坟地迁到扬州城内的,如此一来的话,逢年过节烧香,那倒也是方便不少的!”
秦沛此时站在秦良的面前徐徐道来,而秦良的脸sè,就随着他的话语的深入,慢慢地就变成灰黑sè了。
因为,他可是听明白了秦沛这话里的意思的啊!那就是,正式脱离与他们高要秦家的关系。因为,这秦沛父子二人,本就是他们高要秦家的一个偏房旁支。他们与高要秦家的关系,基本上就仅仅是限于这么一个姓氏而已,就连是他们的族谱之上,那也很少是有关于他们这一房的所谓记载的,特别是有关最近的三代,那更是连半点的着墨都没有的,所以说,他们基本上就相当于是被这高要秦家所遗忘的一支旁支了。所以,现在秦沛若是再把他们这一房的祖坟通通都给迁到了扬州城的话,那可就等于是与他们高要秦氏是彻底地断绝了关系了!
而这,可是秦良所根本不能接受的事情!因为,他刚才可还想着要借助秦永的进士身份,再重现他们高要秦家书香门第的荣誉呢!而且,即便是没有秦永意外成为了什么“咏月公子”的事情,他也必须是要用到这秦永父子的,因为,他们高要秦家如今的财政状况,那可真的是已经是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了,所以,他可还等着秦永父子出手,救助他们的秦家“脱离苦海”呢!可是没有想到,这转眼的功夫,秦沛却是已经提出来要脱离他们秦家了,这可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的。
“什什么?你要将尊夫人的遗骨迁到扬州?可可是,你之前来信的时候,不是说了希望是将尊夫人的遗骨迁到祖坟里面吗?您您放心吧,这这事绝对没有问题的!所所以,就没有必要是让尊夫人‘长途跋涉’了吧?”
秦良听到了秦沛的话之后,他顿时脸sè发青,然后是满头大汗地上来劝解道了。其实,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秦沛主动提起来的话,他是没有打算着那么轻易地就答应秦沛父子的。因为,在他看来,这可是他们手上唯一可以与秦沛父子讨价还价的筹码了!毕竟,按照秦沛原来的说法就是,他们此时的最主要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将秦永的母亲迁入他们秦氏的祖坟吗?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的却是,那秦沛父子现在似乎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了,所以,这可就让他心中原本的“打算”是彻底地落了空了。因为,若是如此的话,他其实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时间再考虑着这东西是不是能够为他们换来什么样的条件了,反而是应该担心,那秦永父子会不会是不将秦永母亲的遗骨迁入他们秦氏的祖坟了。
因为,若不是如此的话,那他们秦家可就是不能完全地绑定与秦永父子的关系的。所以,现在的现状是,他们秦家人必须要求着秦永父子将坟墓迁入他们的秦氏祖坟,而不是秦永父子拜托他们将许他们迁入,所以,这个中的差距,就别提是有多远了。
“哦,没关系的!在下相信,永儿的母亲泉下有知,也一定是会想离得我们近一些的!所以,还是不麻烦秦族长了!”
秦屠夫又是淡然地说道了。这是他一早就和秦永商定好的结果了,所以,自然是不能轻易更改了。而且,在秦屠夫的心中,那也根本是没有多少的意思想改的。
因为,这两天来的亲身经历已经是告诉他了,这将秦永母亲的遗骨迁进秦氏的祖坟里,那还真的未必是多么好的选择的。因为,这些秦氏的族人可实在是太过势利眼了,而且,他们也是从来都不曾把他们父子二人当成了是亲近的族人的,而是当成了两个身份极其低微的旁支。
所以说,即便是他们现在慑于秦永即将能够获得的功名而有所收敛吧,可是一旦是等到他们父子二人都过世的话,那会不会又出现子孙被人家肆意欺凌的事情来?到时候,别是连他们现在埋到祖坟里的先祖遗骨都被人给挖了出来!要真的是有那么的一天的话,那他秦沛,可真的是罪人了。
而若是把秦永的母亲给迁移到扬州城里面,自成一脉,那可就完全地是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因为,在扬州城里面,可是没有其他的所谓秦氏族人的,所以,他们父子二人就是血统最为纯正的嫡亲。所以说,只要是他们能够早点开枝散叶的话,一个崭新的秦氏,那马上就会出现了的。
“这”
秦良在听闻秦沛的话语之后,一时可真的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因为,他毕竟还是整个秦家的当代族长,所以,表面上自然还是要维护住他这个族长的脸面,所以,要让他真的是低声下气地求秦永父子留下来的话,那好像还真的是有点难的。至少是,不能在如此之多的人数前面这么做,所以,他就想着,还是先由着秦永父子去吧,反正,从他们的意思听来,他们可还是要在这个高要县里待上一段时间的,所以,到时候再想办法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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