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狂少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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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不然我把你的骨头像这样一寸寸地捏碎！”黑须老者抓住他的衣服，显得恶狠狠的，低头逼视着他的眼睛，“听到没有？”

秦殊赶紧装作被吓得手足无措，使劲点头。

“很好，现在过去和我们老大下棋，马上照做！”

秦殊再次被“吓”得一哆嗦，差点瘫坐在地上。

白须老者看他这样，此时下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状态，抬手捋了捋胡须，沉吟一下，说：“小友，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妖怪，其实我们是古武者，修习古武，所以比普通人看起来厉害一些！”

“真的？真的不是会吃人的妖怪？”秦殊的表情放松了些。

“当然，我们是人，怎么会是妖怪？更不会吃人！”白须老者拂须笑了笑。

黑须老者有些不满，嘀咕了一句：“老大，你怎么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了？咱们不应该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的！”

“你刚才都用手抓碎了石凳，早就暴露了，还敢说我！”

黑须老者嘴角动了动，似乎很不服气，却没说出什么来。

白须老者又道：“这青年肯定和古武界没有什么瓜葛，更不是咱们的对手，很快咱们就会离开云海市，以后再没见面的机会，倒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真把我当成普通的青年了？秦殊暗自笑了笑。

“小友，过来，别害怕了！”白须老者招招手。

秦殊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先放松一下，等你心境平和，咱们再来对弈！”白须老者把棋子都收起来，敛手闭目，静静地等待着。

秦殊却笑了笑：“不用等了，我已经平静了！”

“哦？”白须老者有些惊讶，张开眼睛，以为秦殊刚才受到那样的惊吓，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平静。

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秦殊却是气定神闲，早就没有了惊恐和不安，不由眸中微微闪光，“小友，你倒是有些胆色！”

“这有什么？知道你们不是妖怪，我就不怕了！”秦殊撇撇嘴，“你们就算再厉害，难道能有飞机大炮厉害？我看过很多电影，电影里的怪兽力大无穷，足以毁灭一个城市，最后还不是被飞机大炮轰趴了？再说，你们根本达不到那个程度！更何况，这里是公园，到处都是人，不信你们敢动手！”

白须老者笑了笑：“你说的倒是没错！既然你平静下来了，咱们开始吧，你先！”

他抬起手，很有气度地让秦殊先落子。

“别急！”秦殊摇头，“我好像并没答应和你下棋吧！”

“你小子，真是找死！”黑须老者见他到现在还敢拒绝，再次发怒。

白须老者急忙喝止：“住手！”

“老大，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因为秦殊，黑须老者心里窝着好大一团火。

白须老者脸色一沉：“老九，你怎么连这位小友的思量都没有？他尚且知道关注周围的环境，你却根本不管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公园里，到处是人，你如果在这里引起巨大混乱，还能脱得了干系吗？咱们所有古武者都默认一条规则，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干扰到普通人的生活，不然，咱们的强大会成为普通人心里的忌惮，到时把咱们作为威胁和敌人，你真能扛得住飞机大炮？”

他真有些生气，说话的时候，胡须乱颤。

黑须老者咬咬牙，狠狠道：“但这个臭小子总是不听话，实在让人心里不爽！”

“你该清楚，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通过暴力解决的，管好自己的脾气！”白须老者痴迷围棋，一心想和秦殊对弈，肯定不会让秦殊受到伤害，说完之后，看向秦殊，“小友，不知怎么样你才肯和我对弈？”

秦殊经过这么半天试探，已经看出他对棋道的痴迷，痴迷本身就是个弱点，可以充分地加以利用，于是笑了笑：“如果真想让我和你下棋，很简单！我是个商人，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你让我有利可图，我自然就会跟你下了！”

听了这番话，白须老者微微摇头，似乎很失望：“一个功利心这么重的人下围棋，怎么可能下得好？”

“下不好？我看未必！”秦殊嘴角一笑，“围棋也要分胜负，有胜负，就要计较得失，计较得失不就是功利心吗？整盘棋其实就是棋手的搏杀，权衡得失，攻城拔寨，你这么喜欢围棋，难道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到？”

白须老者微微讶异，虽然不认同秦殊的观点，但真对秦殊有些刮目相看了，拂须一笑：“看来我真是找到了个好对手！”

说着，伸手到兜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颗很大的珍珠，足有核桃大小，浑圆莹白，不带丝毫瑕疵，很是罕见。

“小友，如果你和我对弈，并且赢了我，这颗珠子就归你所有了！”

秦殊禁不住眼前一亮，他见过的珍珠虽然多，却真没见过这么大，还这么完美无暇的。在明媚的阳光下，珍珠光泽闪动，实在漂亮。

又想想冷梅雪对自己满心痴情，还把身子给了自己，自己却一直在骗她，让她受着委屈赚钱，心里实在愧疚，如果能用这颗珍珠做礼物，倒是可以做些补偿。

另外，他就是来套近乎的，肯定要和那白须老者下棋，现在故作姿态而已，看到白须老者拿出这么个好东西，眼中故意露出贪婪之色：“不错，这玩意儿我喜欢，肯定会卖不少钱！”

伸手就要拿起来把玩。

但手还没伸到，白须老者呵呵一笑，直接把盒子盖上了，指了指棋盘：“赢了才是你的，咱们开始吧！”

“好！”秦殊大咧咧地说，“既然你这么急着输，我只好成全你！”

白须老者淡淡而笑，依然很客气：“你先！”

涵养功夫倒是一流。

秦殊却摇头：“不，你先，你胡子都一大把了，不让你，人家会说我没爱心的！”

“好，那就我先！”白须老者平静的神色下暗藏激动，经过这么半天，终于把秦殊按在棋盘上，很期待看看秦殊的真实水平，拈起一颗棋子，轻轻落下去。

落棋的姿态潇洒风雅，很有气度。

秦殊笑了笑，随之拿颗棋子放下去，节奏明显快了一拍。

白须老者并没受他的节奏影响，依然慢悠悠地拈起棋子，轻轻落下。

不一会功夫，棋盘上已经有了十几个子，不过都集中在边角，短兵相接，战况激烈。

黑须老者看不懂围棋，但见秦殊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很是纳闷，跟旁边一个老者低声说：“这小子看来确实有些本事啊，竟然这么半天都没败下阵来！”

旁边那老者脸色很是凝重，眼睛紧盯着棋盘，微微摇头：“败？不，他现在反倒占据先机，步步为营，咱们老大要被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真的假的？这小子这么厉害？”黑须老者大为惊讶。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子看起来很普通，棋力竟然这么凌厉，咱们老大沉浸棋道几十年，竟然被他一出手就弄得手忙脚乱的！”

黑须老者越发惊讶，转头看向对弈的两人，就见秦殊依然浑身轻松，神态自若，好像在玩无关紧要的游戏，反观对面的白须老者，红润的脸色好像覆了一层尘土，又像在负着千斤的巨石，没法呼吸似的。

又落了几子，他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秦殊却越来越快，他才落下，秦殊的棋子就跟着落下，似乎真的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似的。

再次拈起一颗棋子，白须老者的眉头紧皱，都要皱出水来，棋子却就是不落下去。

“我说老先生，跟你下棋太没效率了，照你这么下，一天都下不了几盘呢！”秦殊脸上带着揶揄，他对棋道倒不是多有研究，只是在数据处理方面有着相当高的天赋，每次落子，就已经把接下来的几十步都想好了。

有了真幻之瞳，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又有了很大提升，可以说，整盘棋的态势和走向完全在他心里。

过了足有十几分钟，白须老者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来，清脆地落在棋盘上。

“确定下在这里了？”秦殊笑着问。

白须老者点头。

“不变了？”

“当然不变！”白须老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见他这么说，秦殊嘴角一笑：“那不好意思，这颗珍珠是我的了！”

说着，伸手就去拿那盒子。

白须老者皱眉，迅速按住，有些不悦：“我虽然很被动，但还没输呢！”

“还没输？是你还没看出自己输了吧？”秦殊摇头，很是无奈，“看来你真是老了，反应太慢了！”

白须老者愣了愣，赶紧再次看看棋盘。盯着看了好半天，却还是没看出自己哪里输了。

“好吧，让你彻底死心吧！”秦殊拿起一颗棋子，随手一丢，棋子落到棋盘上，局面也瞬间变得明朗，白须老者脸色急变，变得一片苍白，整个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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