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天晚上谷声带着宋少君离开秦山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他感到很不愉快的事,宋少君被谷声点了睡穴带离了秦山,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她被安置在一个小屋里,可她没有看见谷声的所在。
她走到小窗户前往外看去,外面是林木青葱飞鸟声声,并没有半个人影声息,可见这个小屋是树林深处的一个小户,一定是罕有人迹的地方,虽然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她能猜测到一定离秦山不会很远,因为谷声带着她走了一夜的路来到这里也走不远。
当宋少君来到门前想开门出去时,才发现门是被锁着的,这让她心里焦急的同时更添一阵慌乱,她不知道谷声到底想怎样,毕竟她心里牵挂着江子阳和紫鸢的生死安危,还有秦山派里的一切,虽然那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谷师兄,你在哪里?快放我出去啊。”宋少君用力地摇晃着那道小门,她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她就猜测谷声可能是暂时离开了,所以她认为这{顶}{点}小说 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于是她就回到那个小窗户前。
然而就在她凝聚力量想要破窗而出时,谷声却从木门处开锁而进,他怀里还抱着用油纸包着的热腾腾的包子,当他看清宋少君此刻的架势时就明白了一切,他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股不悦之色。
“你要离开这里?”谷声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回那个危险的地方去,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带着她离开那里的,可她似乎并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是的,我要回到秦山上去,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也阻止不了我。”宋少君说着就想绕过他往门外走去,却不料在经过谷声身前时被他紧紧的拉住了手臂,“放开我。”她想挣脱却无能为力,然而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抓得紧,到最后只能放弃。
“师妹,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意么?”谷声这么多年来一心就想着与宋少君交好,并且在暗中对那些对她有好感的师兄弟们出言相恐吓,以他在秦山派的实力应该还没有一个后生弟子可以与之匹敌,所以那些被恐吓的师兄弟们也只能哑忍了。
“我懂,就因为我懂所以我才要远离你。”宋少君毫无畏惧地直视他,“你的心意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受不起。”其实她在遇到了江子阳的这几天来有了许多细微的变化,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罢了。
“那你认为谁的心意你受得起?”谷声早在见到江子阳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宋少君看他的眼神有所不同,“江子阳吗?”他紧紧的钳制着她的双肩质问她,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答案,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而已。
“你……”宋少君被他质问得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这只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美好而温暖的愿望而已,却没想到竟让他看出来了,心里免不了一阵羞愧,可是她也不打算否认,因为她只有让谷声死心了才会放开她,“你怎么知道?”
然而她错了,她完全不了解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有多强,更何况那个还是与她仅有数面之缘的人,这会让谷声更加抓狂。
“他有什么好?我那点比不上他?”谷声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对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倾心,而对他这个朝夕相处的师兄就如同视而不见,“他不就是长着那副皮囊好看些而已,师妹,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又如何?”宋少君一说起他们一起长大的事情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背地里对师兄弟们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你和他差远了。”她说着就想着就此挣脱他的钳制,然而却换来更强的钳制。
“师妹,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谷声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心,他苦苦为她守候了这么多年竟不如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这口气叫他如何能咽得下,所以他就不顾宋少君的反抗强行占有了她。
宋少君拼死的几番挣扎后,不但无济于事还让自己弄得满身伤痕累累,当时她就已经有了去死的心了,无奈自己却身不由己。
直到今天早上,宋少君趁着谷声起来洗漱之时,胡乱穿戴好衣衫就直往山下闯,当谷声追下来之时,却看到那个黑衣人已经在逼问有关“蓝孔雀”的事情,而当时的宋少君已经进入了半疯狂状态,根本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无法作出反抗的举动。
谷声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追问一些连秦山派弟子也不知道的问题,这让他担心宋少君的生命会受到威胁,所以想都没想一下就拔剑攻向黑衣人而去,只是他没想到那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仅仅几十个回合他就已经处在下风之势。
谷声的出手正好让宋少君得以脱身,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因此而感激,而是向着山下狂奔而来,当她看到前面是一处断崖之时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在短短的几天中遭受了这样惨痛的变故任谁也承受不了。
所以宋少君选择了一个最直接也是最愚蠢的方法,来解决她心里所有的痛苦,于是就有了之前江子阳和紫鸢听到的那个惨叫声,她也就随着这最后的一声惨叫而与这个世界永别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想要解脱心中的痛楚还有很多方法,死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谷声回想至此已经禁不住痛哭流涕起来,若不是他犯下那罪行,宋少君就不会以死想待,他也就不会永远的失去她,而此刻他悔恨已经毫无意义。
“谷大哥,你还是别伤心了,宋姐姐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让她入土为安。”江子阳实在见不得他这样伤心欲绝,虽然他知道谷声是秦山派的叛徒,然而秦山派目前就只剩下他一人了,若是再追究他的罪名的话,似乎对秦山派也不是什么好事。
“哼!猫哭耗子。”紫鸢在一边生闷气,心里真的很同情宋少君的遭遇,可她却又不能为此作出任何的改变,只能动动嘴巴嘟囔几句罢了。
“紫鸢……”江子阳对紫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太过伤人,因为他心里明白,谷声肯定有着很懊悔的事情压在心里不能相告,才会这样难过,也许他是错了,而且错得可恨,可他的本意一定不是想让事情变成这样,这一切也是他所措手不及的。
紫鸢极不情愿的闭了嘴,继续生她的闷气,然而这里却陷入了沉寂,他们就这样三人一尸在这树林里静静地让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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