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饶是紫鸢胆子再大,也不得不为眼前这副境象倒抽一口冷气,“子阳哥哥,这里怎么这么多蜘蛛呀?”她这时的表现,绝对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大口吃饭大块吃肉的紫鸢姑娘。
江子阳见紫鸢完全一个小女人的姿态,正拉紧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看来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别怕,既然这些蜘蛛只在屋外呆着,就必定有它们惧怕的东西在里面。”他从来都知道一物克一物的自然大道,所以对此倒是放宽了心。
“什么?那你是说里面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紫鸢此刻后悔极了来这里这一趟,“我们,还是走,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她说着拉住江子阳就要往回走,然而却没有成功。
“那也不一定是可怕的东西呀!既然已经来了,我们不妨就在这里休息一晚。”这时的江子阳倒是不急着走了,因为紫鸢说得也对,在夜间顺江而下的确很危险,他要为她的安全负责,而且这里也有殷雪儿的一切,她是第一个在他心里留小说 下倩影的女子。
“可是,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事吗?”紫鸢还是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略为模糊的境象。
“放心,我有学过怎么对付那些毒物的。”江子阳轻轻的一句话算是安抚了她,然后伸手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整洁清新,倒也没有什么可怕之物。
他们二人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屋里透出来的光是由一盏鲛鱼油的长明灯所燃,这种油极奇耐燃不易熄灭,故而许多人都是捕杀鲛鱼取油为盏,倒也有人以此为业,使得用鲛鱼油人也不再局限于有钱人了,然而江子阳却闻着这股燃烧的味道与普通的鲛鱼油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个?”江子阳竟在气味中闻到了“食虫草”的味道,他知道“食虫草”并非真的是它本身能吞食虫子,而是它自身带着毒性,一旦有生物靠近就会为毒所害,所以也会被一些懂得其理的人用来作驱赶蚊虫选,只要用量得当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怎么了?”紫鸢见他对着灯盏发呆倒是觉得奇怪。
“那些蜘蛛应该是驯来炼制**和看家的,它们不敢进来就是因为这盏灯。”江子阳再看屋内陈设虽简单却很雅致,他们此刻在外室,摆有一桌四凳和一些青翠的常青草本盆栽,而内室则是以一帘屏风相隔,隐约中可见白色的帐幔和床榻。
“这盏灯有这么神奇?里面有什么秘诀?”紫鸢没想到就这么小小的一盏灯,竟能让外面数不胜数的黑蜘蛛对此却步。
“因为灯油里加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江子阳简短的对她解说了一番,紫鸢倒是听得明白,了然地点头,而她的目光却到处搜寻着她感兴趣的东西。
“哎?这里有个食盒,里面肯定有吃的。”紫鸢看到了在桌面上放着的那个小食盒,兴奋的叫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她似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面竟然全是果脯蜜饯,香甜非常地挑衅着她的食欲。
江子阳见她一脸求救似的看着他,就知道她的心思为何了。
“我看看就知道了。”江子阳用银针探了探见无异就说:“没毒。”他猜测这应该是殷雪儿平时吃的小零食,没想到今天却让紫鸢这丫头发现了,这情形恐怕是要被消灭得片甲不留的节奏了。
“那就好,我可是饿了。”紫鸢虽然在寿宴上吃过了,可现在过去好长的一段时间了,也该是吃点东西的时候了,“子阳哥哥,你也吃呀,你在寿宴上都还没吃多少就让人给叫走了,肯定饿了。”她说着拿走一块大果脯就给江子阳的嘴里送。
“我自己来就好。”江子阳面对着她的举动,一阵局促不安地把果脯拿了过来,这才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他这才注意到屋里的草本盆栽竟然都是一些极奇罕见的灵药,更甚至还有些是他叫不出名字来的。
而这时,紫鸢已经自顾自地吃着果脯,也在屋里四下晃悠着,她来到窗前对着一盆长得很特别的小植物发呆,因为上面长着两个绿幽幽的小果实让她感到好奇,这棵小树苗子也就比她的手肘长那么一点儿,怎么就结果实了呢?
“没想到这屋里竟养植着这么多的稀罕灵药,真的太让人意外了。”江子阳在这边感叹,却并未注意紫鸢的举动,“竟有好多都是要花费十几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养成的,在这里竟然成活得这么好,真是让人开眼界了。”
紫鸢听到了江子阳的话,就知道这两个可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之宝,所以她就偷偷的把那两个果实摘下来揣进怀中,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说不定哪天它会有它的用处,再不济就当在**之时用来充饥也是好的。
“紫鸢,你到内室休息,我在门口处歇着就好。”江子阳要随时提防着殷雪儿有返回来的可能,“最好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本来我们吃了这些果脯就已经不对了。”虽然他知道殷雪儿也许不介意,可她未必就欢迎他们的到来。
“好。”紫鸢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要是让他知道她摘了那两个果实的话,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她了,还是别让他发现才好,所以她只好不动声色地进到内室去休息。
“明日必须及早离开,要是能不让人发现就最好。”江子阳一边心系秦山派的安危,一边又担心殷雪儿会突然回来,这样的话必定又将多生枝节,此刻的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们本不该来此,然而却因一时好奇而闯了进来,只希望不要耽搁上秦山的事就好。
“放心,我会在天没亮的时候叫醒你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我们来过。”紫鸢就这样隔着屏风对江子阳说:“我可是比报时的雄鸡还要准时的……”
“呃……是这样吗?”江子阳想起那天给宋少君送行的时候,宋少君与她同寝一榻都没能叫醒她,弄得宋少君以为她不舒服,然后找到他给她把过脉了才知道是虚惊一场,最后还是他给她扎了一针醒睡针才清醒过来。
“你这是什么语气呀?你在怀疑我?哼,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紫鸢略显不悦地翻过身去就睡了。
江子阳转头看着她的方向,竟露出了一丝苦笑,倘若真的等她来叫醒他的话,恐怕殷雪儿已经回来把他们五花大绑了都不知道。
在这短短的几日中,竟让他遇到了这么多的不解之惑,等到把秦山派的事情解决了,他必定要赶回柳眉山向师父问个明白。
其实江子阳在下山之前也有过一阵疑惑,从他记事起柳松龄一直都是不允许他离开柳眉山半步的,可是却为什么会因为雷成武的一个寿宴而破例了?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又或者是柳松龄的别有用意?
这一切都只能在处理好秦山派的事,然后回到柳眉山才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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