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六人骑着马直奔向“七星崖”方向。小原先江子阳那一行人也是六人,而此刻少了紫鸢和殷雪儿二人,多出来的马匹刚好让萧定和张仲年骑。
要说他们这一行六人有浩浩荡荡的架势,就显得有点夸张了,然而他们这一种奔走下来却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止他们并肩同行,因为他们这些人谁也不愿意分道而行。而且他们一直都认为,以他们几个人的实力绝对不怕那些追踪者狙击,这一点他们还是很认同的,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分开行动过。
也因为如此,他们这一路上的行踪都是被人严密的监视着。
这天,这行人跑累了,就在一条河边的树下休息,顺便吃些东西裹复。
当时他们就坐在树下休息,而香灵吃得不多,因此她很快就吃好了,于是她就想把马匹都牵到河边去喝水。
“我和你一起去吧。”白凤见她一个人要牵这么多马,怎么都觉得她应付不过来。
“你也吃好了吗?我一个人能行的。”香灵虽然很高兴有人来帮忙,可她还是觉得人总是要比马来得紧要些。而且她可以分两次来牵马的,这并不费事。
“嗯,我已经差不多了。”白凤解开栓在树边上的马缰说道:“而且,我也可以顺便到那边打些水回来,水袋里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把两空水袋拿在手里扬了扬。
“好,那你牵那几匹好了。”香灵说着已经往河边走去。
他们两人就这样各自牵着三匹马往河边去,然而,当他们放手让那些马匹畅饮的时候,白凤刚好蹲下去想要用水袋装水,他却看到了让他感到不对劲的一幕。
原来他是看见了河里在畅游的一条小鱼,就从它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起,就让人感觉到它有点不太活力了。紧接着。白凤抬头往上游再巡视而去,他竟然看到了数十条大小不一的鱼儿翻白了肚皮,正向下游漂浮而下。
“不要让马喝水……”白凤赶忙叫道,同时他已经起身去拉开那些正在畅饮的马儿。
“啊?怎么了?这条河有什么不对劲的吗?”香灵被他这样惊叫了一声,心里不由得为此而有些惊骇不已。
“这条河里的水有毒。”白凤的心里此刻不由得暗叫不好,因为那些马匹都已经喝过了这条河里的水。
即便香灵的心里是有所惊悸的,可她却还是本能地按他说的来做,只见她极力地把那些马匹拉离河边,然后再顺着他刚才所看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有许多鱼正在不断地翻白了肚皮,即便还没有死却也是垂死挣扎了。
“怎么会这样?”香灵也为此一惊。“难道是有人在河里下毒?”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不由得觉得那个幕后的人,这回真的是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就是这样。”白凤看了一眼这条并不是很宽的河,幸好这里尚算偏远,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什么行人。所以他估计还没有人喝到这些毒水,于是他觉得只要找到毒源就可以避免祸及无辜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那几匹马都在不断地急喘着,似乎正在经历着一种烧心灼肺的痛苦一样嘶鸣不已。
江子阳和墨鸦等人见他们在这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也都聚拢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墨鸦不由得急问道。
“水里毒。”江子阳看着那河里渐渐多起来的死鱼。阴沉地说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实在想不到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可以在这一整条河水的稀释下毒性还能有如此强烈。
只见那六匹马因受不了体内毒素的扩散,而失控了起来。它们痛苦地嘶鸣着,想要撒腿狂奔却又跑不动。如此一来,就只能在原地狂暴地想要找到发泄的出口。
“香灵姑娘小心。”白凤见香灵还是在那些马群的中央,此刻他见马匹大有失控之势,就不由得为她的安全担心起来。
香灵在那几匹狂躁地乱撞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轻身跃起,脚尖轻踮在马鞍上借力,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向一边相对安全地面落去。
与此同时,江子阳和白凤等人也退到了一旁。在这种情形下,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匹马就这样中毒身亡。
只见那几匹上好的宝马良驹就在这毒性的作用下而狂躁不已,在那求生的本能中,它们只能用尽全力地想要摆脱体内的那种难受之感。没过多久,它们的喘息中就已经带着一缕缕白沫随口而出,紧接着,在那些白沫中隐隐约约中还夹杂着黑血,瞬间体力不支而倒在地上。
此刻它们在一息尚存中,无比绝望地等待着最后的那一刻到来,从它们迷离惝恍的眼神可以看出,这时已经是它们人生的最后时刻,它们除了还有些越来越微弱的喘息外,已经再也无法再作任何的嘶鸣了。
江子阳六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转变,刚才还是一片混乱的场面,然而,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就陷入了这种沉闷而压抑的场面,实在让人轻松不起来。
“这是究竟是一种什么毒物?竟会发作得如此之快,此种速度可谓惊人。”张仲年即使阅历再怎么广也未必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看来这个世上真的是无奇不有,而那些歹毒之人做起事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面对着这样惨烈的情景,张仲年实在是无法不出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他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些死在火海之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可是他能联想到那些人在死前也一定是这种无比绝望的挣扎。
更甚至,那些人在死之前连绝望都是无力的,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会不会是比死了还要难受?又或者是,已经超出生死之外,所以眼前在经历的痛苦并不重要了。
“走,我们到源头上去看看。”江子阳虽然不敢肯定这一切是冲着他来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证实一下。
于是。墨鸦等人也跟在他的身后向上面的源头走。
这条河并不算宽阔,而且水深也许也不过是和人的身高差不多,只见它就像是一条蜿蜒前进的青蛇一般,缓缓缠绕在这山边的林外。
就在他们走出不远的一段河域时,虽然并没有看到有疑为毒源之物,可他们却发现在河边搁浅着一叶小扁舟,而且上面还有两个相拥状俯趴在舟上的人。远远地看过去还是能辨认出,那两个是一老一少的女人。
从那两人的衣饰上来分辨,那个身着黑衣蓝袍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而与她相拥在一起的却是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
江子阳与墨鸦对视了一眼之后说:“走。上去看看。”他说着已经率先来到小扁舟前,可是他就在这时竟然发现,这里的水与别处的有所不同。
只见在扁舟下游的水流中,竟隐隐约约地透着一缕缕淡淡的蓝色,由此可见,这是因为这两个女人的原因才会有此不同寻常的现象。
“难道这就是毒源?”江子阳以他自己的学识,他已经敢断定这毒源就是在这两个人身上。
于是,江子阳用银针就在河不中沾了一下,再拿起来时。只见那本来银白的针管,竟在瞬间变成了紫黑色。
“把这叶扁舟拉到岸上来。”江子阳必须马上阻止这种烈性之毒的继续扩散,“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虽然江子阳此刻还是不敢肯定这是冲着他们来的。可他却在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这事有点不同寻常。
紧接着,墨鸦和白凤就把扁舟拉上了岸来。而江子阳走上前去,刚想伸手把那两个人翻过来的时候,张仲年却赶忙地拦住了他。
“小少爷。既然毒源就在她们的身上,你怎么可以这般冒险?”张仲年只担心江子阳会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没有阻止他。
“张老伯不必担心,我既然敢去碰她们,就一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江子阳把自己的手心翻过来给他看,笑道:“师父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让我服下百草,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我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他看了一眼舟上的那两个女人,不禁又道:“虽然这种毒很是猛烈,却也未必能在我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伤到我。”
张仲年听他这样说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却还是丝毫不改。毕竟这是一种非同小可的毒、药,没有人能预测得到下一妙会发生什么。
要知道,人的生命就只有这么一次,要是因为一次大意的冒险而失去了,那将会是无法挽回的遗憾。
而墨鸦听到了江子阳的这番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不解的疑问,那就是他在“雷霆山庄”上可是亲眼看到了,江子阳和雷成武同时喝下那杯毒茶了。而雷成武死,可江子阳却丝毫不受影响。
其实这个疑问一直困惑在墨鸦的心里,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向江子阳问起罢了。而此刻听他说到了这点,这才明白了事情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也还是要小心为上。”张仲年仍旧要对他叮嘱道:“一定要切记不可大意。”他所担心的就是,老江家已经就只剩下这根独苗了,他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的话,那老江家可就真的是要绝后了呀。
“对呀,子阳哥哥,你一定要小心点。”香灵也不禁为他的而面露忧心之色,“从刚才那些毒发作的速度来看,这毒的毒性可是真的猛烈得很,一定要小心谨慎。”
江子阳从香灵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关切之意,他不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他有点期待却又有点抗拒的矛盾心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对她有所感动的时候,心里却会突然冒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来,那人就是殷雪儿。
其实江子阳在殷雪儿离开了的这段日子里,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种不敢宣扬的思念的,只是他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让香灵知道,从而让她难受。因为他也能从她的每一个眼神中读到种种的关切与无尽的爱慕。
江子阳想到这里,先撇开这些让人觉得烦恼的事,去看看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她们身份的线索再说吧。
然而,当江子阳把她们的身体翻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得惊住了,那两个人竟然是殷雪儿和“百毒观音”。(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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