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阳等人决意上“七星崖”之后,就已经在筹备之中。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无非就是多准备些干粮和水之类的食物罢了。
然而,江子阳自从那天夜里与张仲年分别之后,就没再见过他。要知道,他这两天实在是忙得抽不出空去看他,可他知道他们就住在这里,他为什么就没想到来看看呢?
直到现在,他们要往“七星崖”而去了,也不见张仲年的出现。这不禁让江子阳在脑中胡思乱想起来,在这种时候不见他的出现,他的安危也令人堪忧啊。
由于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意外之事太多了,江子阳不得不这样猜测。于是,他就急匆匆地赶到张仲年的住处去,一来可以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如何,另一方面也是要与他作一番道别了。毕竟他们这番离开,就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因为没有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尤其是他们这种已经把命运交托在复仇上的人,也许他们在下一刻就已经横死在仇人的手中了。
可是,人还真的不能胡思乱想,因为江子阳赶到茅屋前的时候,果然只看到一片废墟一般的狼藉,映入眼帘之中的哪里还是屋子啊?这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台风一样,又或者说,是刚刚遭遇到了土匪的扫荡。
而且,在废墟里还能看到血迹斑斑,难闻的血腥恶臭随着晨风阵阵传来,这是在预示着张仲年已经遭人毒手了吗?能把这里弄成这般的狼藉满地,那场打斗一定不只是惊心动魄这么简单了吧。
“张老伯……”江子阳见状,不由得急步跑上前去,试图在废墟里找到张仲年,还不住地大声叫道:“张老伯你在哪里?你快回答我……”他在那些七零八落的柴枝中,努力地寻找着张仲年的身影,这是他最未有过的焦急。
江子阳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以来。就只遇到这么三个与他们江家有关系的人,那个童金宪虽说是帮凶,可他终究还不是主谋。另一个是罗贯荣,他虽然为势所逼,并未能还江家一个真相大白,可他却还是心系江家的兴衰起落的。
那两个人,一个不是同一阵线的指望不得,而另一个却已经无力再助,更是可望不及。
如今,就剩下张仲年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仆了。可“天魔教”还是不肯放过。这无疑是在考验着江子阳的承受能力。
毕竟那罗贯荣就是因为他而死的,江子阳实在不想再看到还有人是这种下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自己从来不曾相遇过他们。
可是,江子阳在翻找了整个茅屋的废墟,并没有发现张仲年的身影,这是不是说明了他并没有因此而遇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子阳不由得联想着张仲年被“天魔教”的人抓走后的情形,“难道他们连一个老人也不肯放过吗?”他对张仲年此刻的安危实在担忧不已。
像罗贯荣那样完全置身事外的人不肯放过,更何况是张仲年这样的。那“天魔教”的人还不把他折磨死吗?
“张老伯,是我害了你。”江子阳一想到张仲年必死无疑了,他的眼中瞬间就充满了泪光。
然而,就在江子阳悲伤不已的时候。墨鸦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说道:“子阳,张老伯并没有被抓走,他也没有死。”
江子阳刚才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听到墨鸦突然的出现在身后,不禁让他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知道,以墨鸦的速度。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轻易地觉察到他的出现。
“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江子阳面对着墨鸦的话,也只能是当他是在安慰他的话罢了。
“张老伯在你来这里不久后,就到客栈去找我们了。”墨鸦蹙眉看着这里的一切,可见张仲年在昨夜真的是经过了一番死里逃生,“他的一切都还是安好的。”
“是吗?那就真的太好了。”江子阳见墨鸦说得真诚,并不是为了安慰他而说谎的意思,“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他……”他想到这里不禁松了口气。
“我们回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墨鸦见他这副悲喜交集的模样,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笑话他一番才好。
“对,我们回去问他。”江子阳说完就和墨鸦往来时的路走去。
没过多久,江子阳就回到了客栈之中,果然看到张仲年正与柳松龄等人坐在屋说着话。
江子阳一看见张仲年就不禁急切地问道:“张老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房子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了。”他现在能看到张仲年平安无事的坐在面前,心里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小少爷一定不知道吧,‘天魔教’的人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张仲年满脸的忧心忡忡,继而又说道:“就在前天夜里他们找到了我,我的家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他想起当时的情形真的余惊尚在。
原来前天夜里,张仲年与江子阳分别后,就径直地回到自己的茅屋里。他和衣躺在那简易的床铺上,一想到他的小少爷这般懂事,心里暖和得如沐春风一般。
尤其是,他在听到了江子阳的那番体贴的话语时,那种幸福的感觉真的比尝到了蜜糖还要甜几分。
然而,就在张仲年满心喜悦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院子外面似乎有人在走动的脚步声。他来到窗前侧耳倾听时,果然是有人在悄悄地向着他的茅屋靠近。
张仲年在窗口的缝隙处向外看去,只见在月光下有五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向着这边围拢过来,从他们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来看,就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了。
而张仲年面对这五个貌似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非但没有半点惊惧退缩之色,反而是,握住了身边的柴刀。因为他躲藏了这么多年,同时也寻找了这么年。却始终未能得知,那凶手竟然就是这无恶不作的“天魔教”,所以,他这时正好找他们来出一出这口恶气。
于是,就在那五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时,张仲年早就运起内力同时向他们挥出一道刀势,顿时就把冲在前面的两人拦腰砍断。
只是,让张仲年没有想到的是,那五个人当中竟然有那么三个人的身手,可以敏捷得如同山中的猿猴一般。
在惨白的月光中。只见那三个人在前面的两人倒地时,竟然瞬间倒退向后空翻而去,他们所借力的地方竟然就是他们同伴的尸体。所以,他们在倒退的同时,前面被砍断的两具尸体的上半身却是以惊人的速度向张仲年袭击过去。
张仲年对此也颇为惊讶的,由于这个屋子并不宽敞,于是,他在紧急躲闪的时候,只能向上从茅屋的屋顶破洞而出了。
然而。张仲年在屋顶上刚刚才站稳脚,那三个黑衣人就已经飘身而上,直把他围在中间,试图将就此围攻至死。
他们四人就那样在那根本不适合打斗的茅草屋顶上。各显神通地舞动着刀光剑影,直把那本就有些脆弱的茅屋顶踩了个稀巴烂。
这还不算,张仲年在三人的围攻之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味地躲闪。因此,他只能再次选择先退出战局,躲开那些最危险的攻击再说。所以他能想到的退避方法就是,他是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好了。
只见张仲年再次运力于全身,顿时,他就如同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一样,“咚”的一声直把屋顶压破掉进屋里去。
而这间茅屋在他们的蹂躏之下,也已经摇摇欲坠了,更何况,它还经历过了张仲年的两次破顶之灾。别说是一间茅屋,就算是结结实实的瓦房也经不起他们这样来折腾。
与此同时,那个黑衣人见张仲年以这种方式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于是,他们三人也以这样的破顶方式来追了下来。而这时的茅草屋,也正式地宣告了它已经走上了终结。
只见,张仲年在他们追下来之前就已经飞身出了屋外,而当他们也下到屋中之时,他就把毕生的力量注入到柴刀之上。所以,他所挥出来了那一刀的气势,足以把这周围的一切都扫成粉碎。
张仲年见那三人暂时地困在了废墟当中,他也就趁着这个空档闪身而逃。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能追踪在张仲年的身后,他根本就没有能摆脱他们的机会。
他本来可以到“天香楼”与江子阳他们汇合的,这样他就能得到墨鸦等人的保护了,他相信以这三个人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皱眉。可是他也在担心着,万一让他们三人当中的一人逃掉了,那不就暴露了江子阳的落脚之处了吗?
要知道,那梅寒香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江子阳的,说到那“天魔教”的势力就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了。
因此,张仲年也只能凭借着自己对这一带树林的熟悉,而与他进行了一次捉迷藏的角逐。于是他躲进了密林之中,而他们也跟着追了进来。
就这样,张仲年在密林里与那三个人周旋了一整夜,可他却还是没能摆脱他们的追截。也是因为他已经上了年纪,所以根本就经不起这种过度的奔波劳累。同时他也深知,他们若是再这样继续对他纠缠下去的话,他誓必无法摆脱被杀的命运。
于是,张仲年也只能先寻个隐密的地方藏起来,等休息好了,再想办法摆脱他们。他躲进了一个狭小的山洞里,也就只能这样忍饥耐渴地等到那三个人放弃了追截,而离开了再说吧。
张仲年虽然一直躲在山洞里休息,可他也并不敢睡死过去,而是处在一种闭目养神的状态之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警惕着外面的一切,一旦察觉到动静有所不对,他必将以最快的速度杀出去。
直到这一天过去了,夜幕渐渐地降临了。张仲年才悄悄地从山洞里钻了出来,他见周围已经没有了那三个黑衣人的踪迹,这才敢向林外飞奔而去。
他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山上的那个小平台,因为他知道,江子阳一定会与罗贯荣在那里修练武功,在那里一定能找到他。可他去到那里之后,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而且他也等了许久也不见江子阳或者罗贯荣的到来。
那时,张仲年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于是,他就又急匆匆地往客栈中赶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让他看到了一个很神秘的白影正往一处郊林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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