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江子阳这一伙六人就已经起床了,并且已经在店内用过早饭,此刻就等着张仲年的到来了。
然而,他们也并未等多久张仲年便已经来到店门之外了。
江子阳一看见他的到来便从里面迎了出来,说道:“张伯你来了,快到里边来用过早饭再去吧。”虽然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焦急见到罗贯荣,可他也不能忽略了一些该有的细节和礼数。
“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前往赌坊去了。”他往江子阳的身后张望了一下,见后面站着的几个年轻人只有墨鸦他是见过的,而其余的人他只是在山上远远地看到过身形而已,大多数他都分得出来。
他们这一行人就是昨天一同上山的三男三女,三个人是身着白衣的,可是异常的显眼,这也就是他一眼便能认出他们是与江子阳一道的原因所在了。
而紫鸢,虽然她已经换回了女装,可是却也还是一身很随意的妆扮,再加上她那一脸稚气未脱的气息,若是不细心看还会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未长成的小男孩。
但是,张仲年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人的时候,却停留在了殷雪儿的身上,他紧盯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口里嘀咕了一声:“这不可能啊!一定只是长得相似吧。”他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他认识的人的眼睛。
江子阳并没有注意到张仲年的异样,指着身后的几人说道:“张伯,这几位都是我挚交好友,墨鸦你是认识的,那位是白凤,三位姑娘分别是香灵、殷雪儿、紫鸢,他们不仅帮了我的忙。而且还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张仲年一听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恩人,就不由得向他们一拱手,说道:“多谢几位少侠和女侠的大义,老朽代表已经死去的老庄主说声谢谢了!”他一想到江家也许就只剩下江子阳这一根独苗,他的心就不由得酸楚起来。
“张伯不可……我们怎么受不起,你可是我们的长辈呀。”几个年轻人怎么敢受他的礼呢,于是都纷纷出言相阻。
而江子阳也觉得这样实在不妥,而且这样下去一定会让他们觉得别扭,于是他也加入了劝阻他的行列,说:“张伯还是不要太过拘谨这些了。我们几个都有个大同小异的身世,所以也算是互相帮助了。”
“是这样!?那好,我们这就去寻找真相,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张仲年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世与这一切有什么牵连,可他知道他们一定有他们的原因所在。
“那我们现在就去‘三局赌坊’拜访罗贯荣吧。”江子阳就是为此事而一夜未眠,他实在不知道他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的答案。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得多。
“走吧,我在前面带路。”张仲年对这里是不可能会觉得陌生的,毕竟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
先不说以前他在“仙鹤庄”当管家之时。要操持着整个山庄的一切日常用品,就拿这最近的这二十年来说吧,他一直以砍柴伐木卖柴火为生,所以他敢说这个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就没有他不曾走过的。
江子阳等人也紧随其后,一直往城东而去,他们都希望能够顺利地见到罗贯荣,并且还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某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行七人就这样辗转地穿过几条大街。绕了大半个城镇才来到这家“三局赌坊”的门前。
只见这家赌坊与别的赌坊不太一样,别的赌坊一般都是有钱来赌的就是爷,而且还是有点躲躲藏藏的让人不好找。毕竟要为那些赌客们营造好不被家人发现的条件,不然的话,他们进门了的爷可都要被揪回去了。
可是这家赌坊却是大张旗鼓的开在了这闹市中心,而且还是挂上了金字招牌,上面的那四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的耀眼。
赌坊门口处也同普通赌坊一样站着两个守门的人,可是他们与别人不一样的是,普通的那些赌坊的人都是招揽人进去赌钱的,而这两个人却刚好相反,他们看见这一行人有男有女来到门前,竟然还出言相阻,让他们不要进赌坊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好不学,来这里做什么?快走吧。”他们的话虽然不至于无礼,却也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毕竟打开门不就是为了做生意的吗?可他们倒好,还不做生意了。
不过他们倒也没与那两个人起什么冲突,于是,他们在张仲年的指引下,才看到了摆在一旁的一块公告牌,只见那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八个大字:“只接权贵,不待平民。”
江子阳几个人看罢都不由得面面相窥不知所云,这罗贯荣是怎么回事?
“唉!我就是因为这样一直都没能见到他。”张仲年想起自己当初,可是找也找过了闹也闹过了,却还是未能如愿。
然而就在这时,那两个守门人似乎把张仲年给认出来了,叫道:“原来是你!你都有一年多没来闹过了,怎么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他们一时之间竟以为张仲年是来闹事的,竟不由得对他们戒备起来。
“是我又怎样?”张仲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此刻的状态,斥道:“要不是你们不识好歹,我早就见到罗贯荣那小子了。”
“张大叔,你还是回去吧,坊主已经说过了,他是不会见你的。”守门人坚决的对他说道,“而且我们的坊主也不叫罗贯荣,你一定是弄错了。”他们真的想不明白,这老头到底想怎样?
毕竟在他们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张仲年只是一味地寻找着一个他错认了的人,而那个人却恰恰就是他们。他们都知道坊主不想多与人打交道,所以才会订出这些所谓的规矩。
“你说我弄错了就错了吗?要是错了,他为什么不敢出来与我对质?”张仲年不由得大声地叫道,“你去把他叫出来。我一眼便能认出他。”
张仲年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年他们后堂的主事在找街上找到他,说要买他的柴,所以他就这样挑柴随那个主事进到了赌坊的后院中来,可是却没想到竟会在那里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时,张仲年拿银子要离开后院的,可是他经过一个花园时却看到了罗贯荣在里面赏花,于是他就想上前询问他这些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大火那夜之后就失踪不见了。
然而,罗贯荣也在那时发现了他,所以他一个闪身就进了屋里。并且还让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把他给轰了出去。
张仲年也因此与他们大打出手,可是他不敌之下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这些年他也曾来过几次,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们坊主是你想见就能到的吗?”两个守门人似乎也失去了一丝耐性了,“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只见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就在这时竟伸手在他身旁的墙上的敲了几点,然后不出半刻就从赌坊里跑出几名壮汉来,一个凶神恶煞地眼着门外的几人。
“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对待客人的礼数还真是特别啊。”殷雪儿见这些人竟然一副要动手了的样子。她也不甘示弱地说道,同时,也不禁握紧了腰间的银鞭。
“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你们既无权也无富贵之名。凭什么来赌。”一个守门人冷冷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到时候还要落得一个满身是伤的下场。”他们从来对那些来闹事的人都不会手软的。
“那可不一定喔!”殷雪儿手中的银鞭已经抽了出来,“我倒是想试试……”可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让香灵一把拦住了她要出鞭的手。
“雪儿姑娘稍安勿躁。”香灵轻声地对殷雪儿说完。然后就从她的行囊中掏出一个大银锭子,随手就往那几个人的面前一扔,说道:“这是些是给你们喝茶的。我们要到你们的赌坊里赌上几局。”
“这……”两个守门人与那些大汉都是一愣,竟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你们不是只招待权贵吗?这样总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要知道,在香灵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就是银子和银票多的是,“怎么?难道这些还不够?还要我再砸你们一锭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她的气练可就要显身了。
“几位稍等,我们去通报一声。”一个守门人赶忙地往坊内跑去,不多时就带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出来了。
“蒋爷,就是他们。”守门人不由得略显战兢地说道:“他们要见坊主。”
而这个被称为蒋爷的男人,只是默默地打量了江子阳等人一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锭银子,片刻之后,才不温不火地说道:“你们要找我们所为何事?”他真的很不明白,一个深居简出的人竟然也会招来这么多人的打扰。
“这位是蒋爷吧。”江子阳向他一拱手,算是行了个礼数,说道:“我们只是想与你们的坊主见个面相询一些往事而已,并没有恶意。”他希望自己的刻意淡化事情的来意会让他能格外宽容些,毕竟这样会省掉许多的麻烦。
“坊主不轻易见客,除非你有一个能让他改变心意的理由。”那位蒋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就如同一张木头脸一样,“不然,你们还是请回吧。”
“你们不是有个赢三局的规矩吗?”紫鸢却在这时叫了起来,“我们现在就进去与你们赌三局,赢了的话,我们就要见到坊主,要是输了,我们绝不再打扰。”其实她心里是在盘算着,他们要是让她进去了,那可就没那么容易请她出来了。
这时江子阳也插话说道:“我们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办事,这总可以了吧。”他相信只要能进去还是有机会见到罗贯荣的。
而那位蒋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些人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道:“好,你们可记住一句话,愿赌服输。”他才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见到坊主呢,这个规矩一破,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有得忙了。
“好,一言为定。”江子阳心中一喜,拱手为礼后,就与几个同伴一起跟着蒋爷走进了赌坊之中。(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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