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色刚入夜,四周漆黑一团,除了从那茅屋中透出来的那一点灯光,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光线。+++
所以墨鸦和江子阳两人就是摸黑向着那个灯光而行的,当他们来到这个简陋的小茅屋前时,刚好看到那个老樵夫的身影在屋里晃动着,估计是在准备晚饭吧。
“一定要小心,在屋子旁边竖靠着很多干柴枝,千万别划伤了。”墨鸦小声地提醒着江子阳,要是因为这些粗心大意而惊动了老樵夫可不好。
“你肯定他能告诉我们更多的事情吗?”江子阳倒是觉得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去拜访那位老樵夫好了,根本就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可他想了想,也许墨鸦还有其它的用意也不一定,所以也只好听从他的安排了。
而墨鸦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一样,道:“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是敌的话,我们也好有个防备,若是友的话,那我们也可彼此协调一下。”
江子阳听了他的话也就沉默不语了,毕竟墨鸦在这方面比他老道。而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躲在暗处窥视着屋里的一切,虽然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窗户,却已经足以让他们看清楚了。
然而他们在观察到老樵夫把饭菜弄好备在桌案上后,却过了许久也没再见里面有动静了。
江子阳不由得轻轻的说道:“他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想到的竟是那老樵夫出意外了。
“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墨鸦虽然并不那样认为,可他却不想反驳江子阳,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的想法变复杂了。在他看来,应该是那个老樵夫发现了他们的窥视,所以躲起来静观其变了。
“希望不要太冒昧就好。”江子阳还在担心着老樵夫会对他们的来意而引起了不好的影响呢。
于是这两人就轻手轻脚地走到茅屋门前,对视了一眼之后,江子阳才问道:“有人在家吗?”他说完就摒着呼吸等待着里面的人的回应。可是过了好久却还是没人回应他。
接着他又说道:“老人家,晚辈来叨扰了,希望能与你谈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就更别说回应他的话语了。
江子阳见状,不由得与墨鸦对望一眼后就推门而入了。他满脑子的以为,在他们的面前会出现一个倒在地上,而且还是奄奄一息的老人,可是屋里除了那桌饭菜和一盏油灯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就在他们想要把屋里的情况看个清楚的时候,却从门边的一梱柴枝后面杀出一个人来。
而墨鸦对此也早有了防备。就在那人杀过来之时,他手的一枚“鸟羽符”也同时向着那人脱手而去了。可是他也还是算好角度的,他不能伤了那个老樵夫,毕竟他们还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只见那个老樵夫在躲闪“鸟羽符”的射击之时,一个后空翻后落地,紧接着他身形一矮手中的柴刀一扫,瞬间就有一道极强的气流向他们的双腿扫去。
“小心。”墨鸦略略地惊讶这种气流的强劲,竟有如剑势刀刃身锋利无比。只见他一把携起江子阳凌空跃起,从而便躲过了这一气流的砍杀。
可是。在那屋里的那张桌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那气流闪过之时,顿时四条桌脚上就留下了一道小裂痕,由于地面并不平整如今桌脚又被气流所断。所以那桌案一个不稳当就“咔嚓”一声矮了一截。
虽然那上面装着饭菜的碗碟都移动了不少位置,可是由于桌面的倾斜速度很快就结束了,所以它们也就停在了最后移动的位置上。
“竟然是你?!”老樵夫一见是一身墨衣的墨鸦不由得略惊道:“你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到我家来想做什么?”他本来还想对他一番严辞训斥的,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江子阳身上时。不由得忘记了要说什么了。
“晚辈只是想向前辈问点事。”墨鸦循礼地向他拱手道:“相信前辈一定能为晚辈解答的。”
墨鸦说完之后,老樵夫许久都没有作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子阳。顿时。他就明白几分了,由于江子阳与江天明的相貌极为相似,因此就会让一些认识江天明的人产生一种错愕的感觉。
既然老樵夫会有这种错愕的表现,那么就可以说明他也是见过江天明的,也许还是认识的那种。
“前辈,我们这番打扰了,还望见谅。”江子阳见老樵夫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就以为他是在生气了,只好赶快赔礼道歉着说道:“晚辈入夜来访实属无奈,希望前辈能解我一些不解之惑。”
老樵夫紧紧的盯着江子阳看了好久,直到再也没人都不说话了,他这才把手中的柴刀一丢,急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问道:“你是……你是谁?江天明你可认识?”他眼中渴望着江子阳的答案,竟然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江子阳在起先的时候还被他的这个举动惊住了,可是很快他也从这话中之意听出了一些信息来,有点紧张地说道:“那是家父,前辈你认识?”
老樵夫一听江子阳的话,竟然禁不住地一阵欢喜,大有要老泪纵横一番的节奏。他欢喜兮兮地说道:“他是你的家父?你真的是他的后人?真的是……我是不可能看错的。”
江子阳和墨鸦都被他的这些话弄得莫名不已,不过,他们心里一致认为,这个老樵夫极有可能也是大火中幸存之人。然而,老樵夫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们惊讶得合不拢嘴。
只见老樵夫身子一矮,“咚”的一声就跪在了江子阳的面前,近乎嚎啕地说道:“着竟然就这样埋头在江子阳的手上失声痛哭起来。
“你是说什么?你叫我小少爷?”江子阳被这个称呼弄得混身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称呼实在和自己沾不上边。
老樵夫情绪激动得竟也没能及时地回答江子阳的话,随着江子阳和墨鸦把他给扶起来了才缓缓地舒了口气,说:“老奴名叫张仲年。在二十年前的人生就一直是‘仙鹤庄’的管家,可是那场大火却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江子阳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情绪也不由得起伏不定了起来,竟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你为何可以逃过那场大火?”墨鸦见江子阳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就不由得开口替他问道:“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从他知道那个童金宪从大火中幸存之时,就知道这大案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唉!”张仲年未语先叹地说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他对墨鸦和江子阳两人做了一个坐下说的手势,然后就与他们面对面地坐下,准备把这么多年来那些他一直不敢对人提起之事说出来。
原来当年的寿宴之夜的时候,江鹤峰一直在忙于招待众宾,可他却还是细心地发现了这里少了他的四弟子罗贯荣的身影。
毕竟江鹤峰注意到他所有的弟子都在帮忙着替他招呼那些酒意盎然地宾客。可唯独不见罗贯荣,于是就让张仲年替他把他给找来。
可是,张仲年奉命在庄里寻了一遍竟也没发现有罗贯荣的踪迹,后来就向一些小弟子询问一番,这才知道他在黄昏时分就已经出庄去了。
张仲年无奈之下就只能带着这个消息来给江鹤峰复命了,江鹤峰在没听到这个消息之前也能想到的这个结果,因为罗贯荣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替他准备寿宴的事情,而致使他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玩乐,所以他偷偷的溜下山肯定是到赌坊里去了。
虽然江鹤峰对此很生气。可是却还是让张仲年出庄去把他给找回来。
于是张仲年就急匆匆地往山下赶,可那罗贯荣为了不让人找到他竟去了一个鲜有人知的赌坊,所以当张仲年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仲年忽觉倦意袭来。他竟然就在那街道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之时,他身边已经不见了罗贯荣的身影,而且街道上也是一片混乱与吵杂,那些都是在奔走相告着“仙鹤庄”惨案之一消息的百姓。
当时张仲年整个人就懵了。怎么他才离开不到几个时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了?于是他就只能急急忙忙地往山上赶去,可当他赶上山时,已经是将近午时。
那时的案发的现场早已经围满了人。四下到处人山人海根本就没有可以再容下人的地方。
原本张仲年想用自己的身份来加入处理这件事情的,可是就在那时,他听到了一个情绪异常激动的人叫道:“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下这样的狠手。”而后就有人也叫了起来:“要是逮到一个活口就一定是凶手无疑了。”
张仲年听着他们的议论,也注意到了他们所有的情绪都很高涨,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他还是作出了一个先置身事外的决定,要怎么追查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于是张仲年就这样悄悄地下了山,而且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来,他只能想办法易了个容,然后在暗中追查着有关这件事的线索,可他却一无所获。然而,他为了继续追查这件事的线索,就只好在山下安顿下来以打柴为生,时时刻刻地注意着上下山的人来人往。
在后来的一年中,张仲年竟在无意中得知了罗贯荣的下落,可他一直都没能见到他本人,不是没找到而罗贯荣一直都对他避而不见。
其实在江子阳一行六人上山之时,张仲年就已经在山上看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当时他没把他们的来意想得那么复杂,也就如同墨鸦当时对他说的那样,这些人都只是一些游侠而已。
可是当张仲年发现墨鸦的身手竟然如此高深之时,心里不由得真的希望他们是来寻查线索试图找出真凶的人,所以他才会对他说了那一番蕴含着一些内幕的话语。
老樵夫把这一切说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他擦了擦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泪痕,说道:“老奴一直在这里等着,就是希望哪天把少爷给等回来了,可是我等了二十年却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来。”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张仲年想像的那样美好,一切又将陷入了另一种哀伤之中。(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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