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翠娥冤
张灵玉独自行走在去青原县的大路上,在经过一个小镇时买了一些纸钱带在身上,留到黑松岭给父母上坟用,第二天中午便到了黑松岭,张灵玉走到自己父母坟前跪拜,焚烧了纸钱,自语道:‘爹,娘,灵儿来看您们了,孩儿已长大诚仁,多亏高人指点,学了一身上乘武学,定能为爹娘报仇,等孩儿把仇人都杀了,就把您们迁回老家去安息。’张灵玉两眼流着热泪,渐渐的射出仇恨的目光,他又磕了几个头便起身到春红和赶车的坟前烧些纸钱拜了拜。
张灵玉走到一棵大树前,纵身一跃便到了树上,他从怀中拿出假的胡须眉毛,又拿出一面小铜镜,慢慢仔细的把胡须眉毛贴好,镜现出一个络腮大胡子,浓眉大眼,眉心还有一颗大红字,显然是个中年汉子。画妆好腾身跃到树梢之上,远眺山峦起伏,心胸忽然开朗。想这儿离青原县不远,眼看就要和仇人见面,不觉心里就有些激动,忍不住长啸几身,施展上乘轻功在山川林宇间飞行,一口气跑了三十里走出林,到无遮掩时便放慢脚步。
张灵玉下午三点多进了青原县城,虽然十年没见,但也没有多大改变。他在大街走着,看见一个卖馄饨面条小吃摊,感觉腹中饥饿,才想起没有吃午饭,走到摊边坐下要了两碗馄饨。卖混饨的是个中年汉子叫李贵,他把馄饨放到开水锅不一会煮熟,盛到碗里端给张灵玉。张灵玉正埋头吃着,忽听有个女人叫道:‘强盗,你是强盗一一’张灵玉抬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彭头垢面,眼神呆滞,看着自己,嘴里还不断的喊着你是强盗。
卖混饨的李贵道:‘嗨,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张灵玉道:‘她没有家人了,要她糟成这样。’李贵道:‘她是个苦命人,她家人因她而送了姓命,自己也变成疯癫。’张灵玉道:‘我看好象是饿了,你给我下一碗馄饨给她吃。’李贵道:‘万万不可,这要叫吴二爷知道就会把我的摊子砸了。’张灵玉道:‘老哥你放心,他们要砸你一个摊,我赔你两个,我今天就要给她,你要不做的话,我现在就砸了你的摊子。’李贵一看张灵玉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只好照做。
说来奇怪,这疯女人听他们说话就站着不走了,还是重复你是强盗这句话。张灵玉看着她道:‘大姐,你坐下吃碗馄饨。’那疯女人真的坐下,张灵玉把自己的另一碗馄饨放到她面前,那女人忙伸手抓着就吃。张灵玉道:‘大姐,你叫什么名字。’疯女人也不理只顾吃混饨,李贵道:‘她早就不知自己是谁了,她叫刘翠娥,。’张灵玉道:‘老哥,刚才你说她家人因她而送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贵朝四周张望一下道:‘老兄,我吃亏就在嘴上,不说憋得慌。’张灵玉道:‘你这回说不叫你吃亏,说好了我给你赏银。’李贵道:‘老兄你是干什么的。’张灵玉道:‘我是京城东厂锦衣卫的人,下来私查民间疾苦。’
李贵高兴的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给你听吧,我们这城有个大户吴员外,他家的二公子号称吴二爷,他看中了这刘翠娥,可刘翠娥已许配本村李秀才,他们正准备完婚,县衙捕快把李秀才当江洋大盗给抓起来,后来捕快又说李秀才招出翠娥爹是同伙,结果也被抓进县衙大牢,最后传出说是畏罪自杀死了,一一。’李贵正说着见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走过来,慌忙道:‘老兄,这回麻烦来了。’接着就闭口不语了。张灵玉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他又看了一眼翠娥,见她看着来人身子有点发抖,暗忖道:‘看来翠娥不是完全疯癫。’再一看那几个家丁已到跟前。
几人气势汹汹站在摊前,领头的叫吴鶴恶狠狠的道:‘老李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叫这个女人吃你的馄饨。’李贵陪笑求饶道:‘大爷,这可不能怪我,那馄饨是这位大爷给她吃的。’吴鶴看了一下张灵玉道:‘他是个外乡人不知情况,难道你也不知。’刘翠娥又说着你是强盗晃晃悠悠的走了。
张灵玉道:‘我知道情况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请我吃酒。’吴鶴大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想喝酒,喝尿都没你的份。’张灵玉道:‘那当然,你们就是一帮吞屎喝尿的货。’吴鶴恶狠狠的道:‘你找死。’说着就飞起一脚踢翻摊桌打向张灵玉,张灵玉一闪身,桌子飞到一边去,吴鶴见没伤着人家,更加气急败坏,挥拳又打了过来,张灵玉挥拳朝吴鶴胸前打去,那是后发先至,嘭的一声,吴鶴退了几步跌坐地上,顿一下嘴角流出血来。张灵玉只是用普通武功打的,要是用九天无极阴阳掌打,早就把他打的骨肉纷飞。
李贵正看的出神,忽觉有个东西掉在自己手中,低头一看是个钱袋,捏了捏都是碎银,估计有十几两,忙的揣到怀里,两眼四处张望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原来这是灵玉从吴鶴身上拿来送给他的。
另几个家丁把吴鶴扶起,这个说:‘大哥你伤的怎么样。’那个说:‘大哥,现在怎么办。’吴鶴看灵玉朝街心走去恨声道:‘大狗,你们几个一起上,弄死他。’几个家丁走过去围住灵玉蓄势待发,这时有好多人围观过来。
大狗说一声‘上’,几人蜂拥而上,拳打脚踢,灵玉左格右挡,前踢后蹬和他们玩了一会,几人是越打越有信心,正在心喜之时,一个个都是面门中掌,人人脸肿眼青还带头昏眼花,一个个东倒西歪找不着北。最后终于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吴鶴走过来道:‘好汉,有种你别走。’说完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而去。
等那帮人走后,围观的人是一片喝彩声。有人道:‘太痛快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敢以大言对他们,这回算是叫他们吃不了兠着走。’又有人道:‘好汉,你快些走吧,吴家请许多江湖高手,刚才这些是最下等的打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走为上策。’张灵玉道:‘谢谢老哥关心,我今天就是要会会这些高手。’那人苦笑摇摇头走了。
吴鶴等人回到吴家大院,在花园里见到二公子吴天德,把情况一说,吴天德大怒道:‘这是哪来的大胆狂,敢跟我吴二爷作对,我看他是找死。你去把天地双煞,巫山鬼母和绝命刀叫来。’吴鶴应声带着几个眼青的家丁走了。
吴鶴去找人去了,这天地双煞都是三十来岁年纪,天煞冯云,地煞戴风是师兄弟两,他们练的是七煞刀,不但刀法精妙,而且舞动起来带出阵阵煞气,凡被罩在刀风之下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如要双刀合并更是威力大增。巫山鬼母陈小玲是个中年艳妇,用的是一条黑丝带,长有丈二,带头上有几根毒针。绝命刀韩冲是个中年汉子,刀法招招追魂夺命。
傍晚时分,吴鶴带着天地双煞,巫山鬼母和绝命刀来到花园,走到吴天德跟前。韩冲道:‘二爷,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狂人。’吴天德怒道:‘我要你们把他给灭了,听说他拳脚上的功夫十分厉害,你们都要多加小心。’韩冲道:‘二爷放心,我定叫他拳脚分家。’吴天德道:‘最好叫他脑袋也分家,吴鶴你带他们去吧。’吴鶴应声带他们走出花园。
吴鶴带人回到原来的大街上,没有看见张灵玉,还疑为已经逃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已经住在前面的鸿泰客栈,几人急冲冲朝鸿泰客栈赶去。
原来张灵玉见吴鶴走后,看天色将晚便去寻找客栈,朝前走了一会看到鸿泰客栈,他走进客栈开了房间后就在大堂里找个桌子坐下,要些酒菜自斟自饮起来。其它桌上的客人都在议论纷纷,时不时的看一下张灵玉。这时有一个小孩在大门口喊道:‘吴家人来了。’大堂里的人纷纷起身走出去一大半,掌柜的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忙叫道:‘小二,你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二应声朝大门口走去,刚到门外就被吴鶴他们逼腿回来。
吴鶴进门朝大堂里看了一下,在灯光下最后把目光盯住张灵玉,用手一指道:‘几位师父,就是那个大胡子。’绝命刀韩冲抢到前面走到灵玉跟前,阴阳怪气的道:‘你就是那个打人闹事的人。’张灵玉端起一杯酒喝下,一边斟酒一边道:‘是又怎样。’韩冲道:‘那就拿命来。’张灵玉道:‘想打架吗,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到外面去一较高下。’韩冲道:‘好,我在外边等你。’说完几人便走出客栈。
韩冲他们站在大街上目视鸿泰客栈大门,见张灵玉背着个包袱走出了客栈,一看就是个过路的,张灵玉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几人道:‘几位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韩冲冷笑道:‘你这狂妄之徒报上名来,我绝命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张灵玉笑道:‘象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助纣为虐的江湖败类,是不配知道我的大名,有能耐尽管施出来。’
韩冲道:‘你到阴曹地府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说完抡刀劈向张灵玉,灵玉稍一移步便躲开,韩冲手一翻腕单刀横切过去,灵玉顺着刀锋飘移开了,韩冲是一招快似一招,只见单刀上下翻飞,左劈右砍,刀刀都击向要害之处。张灵玉踩着九天无极阴阳掌的步法,闪展腾挪避让刀锋,刀刀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韩冲是全力施为,而灵玉是游走有余,轻松自然,把他的绝命刀法看的是一清二楚。韩冲刀法施完见不能伤人分毫是又惊又怕,最后把救命三绝招都施展出来也是空费力气。张灵玉见他已黔驴技穷,暗忖道:‘你也够累的了,还是趴下休息吧。’心念到此,见韩冲一刀当头劈来,他身形晃动到韩冲身后,照他后胸拍了一掌,只听韩冲闷哼一声,眼看他朝前猛冲几步栽倒地上趴着不动。
天地双煞忙着跑过去把他扶起坐着,只见他满嘴是血,天煞冯云道:‘韩兄,你觉的怎样。’韩冲有气无力的道:‘我不行了,这人武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他和我们打架就是当儿戏,真是深不可测,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地煞戴风道:‘我看你和他斗了几十招才落败,怎么就显出他深不可测。’韩冲道:‘那是逗我玩的,他随时都能把我打趴下,这可能是他手下留情,不然我可能早就丧命了。’
天地双煞去看韩冲,巫山鬼母陈小玲一抖黑丝带,有如乌龙出海直奔张灵玉袭来,张灵玉还是不接招,只是避让。陈小玲挥动黑丝带上下翻飞,左右盘旋还带着嘶嘶风声,好似灵蛇出洞。陈小玲疑为张灵玉只是躲避无法还手,更是信心十足,把黑丝带舞的龙飞凤舞,妙招连连,想马上就把灵玉伤在毒针之下。可总是事与愿违,把丝带的妙招都施完了也没伤人分毫,不觉心里有些慌张,正在心慌之际忽见丝带头毒针朝自己面门而来,快如疾风,她忙歪头避让,只躲过半边脸,毒针从另半边脸呼啸而过,脸上立刻划出一个大血口子,痛叫一声暴退数丈,顿时血口流出黑水,半边脸都麻木了。陈小玲忙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准备取药解毒,忽见瓷瓶不翼而飞,抬头一望见张灵玉站在面前,手里拿着自己的瓷瓶,惊恐的道:‘你是人还是鬼。’张灵玉笑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这解药。’陈小玲苦着脸道:‘当然想要。’张灵玉道:‘想要也不难,把我的问题答的好就给你。’陈小玲有半边嘴不能动,口齿不清的道:‘你快问吧。’
张灵玉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小玲暗忖道:‘你们当大侠的就喜欢叫人改邪归正,这就如你愿好了。’想到此便道:‘我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助纣为虐。’张灵玉笑道:‘回答的还算可以,我也不怕你口是心非,以后再干坏事,我会加倍补偿。’说完就把瓷瓶扔还给她,陈小玲接过药瓶先倒出一粒吃下,又倒出一粒捏碎抹在伤口上,然后二话不说就离开此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灵玉看着天地双煞道:‘你二位是怎么想的。’地煞冷笑道:‘我想把你大卸八块。’张灵玉笑道:‘你会为此话付出代价的。’地煞戴风道:‘少废话,看道。’说完就地一滚,钢刀飞舞直砍张灵玉的下三路,张灵玉身形飘退,天煞冯云挥刀抢攻上三路,刀法精妙,配合完美,威力不同凡响。无耐他们遇到的是张灵玉,灵玉暗忖道:‘这两人的刀法确实不差,既人单独攻击,又可配合施展,我得好好看看。’
张灵玉看他两刀法施尽,不再和他们客气,看一个破绽劈手就把天煞的钢刀夺在手中,跟着一脚把他踹出三丈多远。这是地煞的钢刀朝灵玉大腿砍来,灵玉挥刀迎了上去,只听一声脆响,地煞的刀被震飞老远,手臂发麻,虎口裂开,正愣神间,忽觉手臂不在疼痛,只觉肩头疼痛,一看之下是大惊失色,差点晕过去。吴鶴见状忙撕块衣服帮他包扎好。这时天煞冯云头晕眼花的爬起来,虽是月光之晚,他还是眼前一片黑,站了好一会才慢慢能看到。几人狼狈不堪的走了。
此时远处有好多看热闹的人,等吴鶴他们走后,一片欢喜叫好之声。都夸这位大侠功夫了得,再能把无天德这个恶贼打一顿才好。
张灵玉回到客栈,走到原先桌前坐下,小二忙过来道:‘大侠你慢坐,掌柜的说给你重新上好酒好菜,他请客。’张灵玉抬头望着掌柜抱拳施礼以表谢意。
刚才都去看打架饭都没吃好,也有不少想看大侠风彩,大堂里坐满了客人,一片议论纷纷。张灵玉的好酒好菜先端上来,小二摆好了酒菜笑道:‘大侠,我来给你斟酒。’说完就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张灵玉笑道:‘谢谢你小二哥,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把酒壶拿了过来,小二自去忙了。
张灵玉正自斟自饮间,那个疯癫女人刘翠娥走到跟前,只见他眼含泪水放出乞求的目光。张灵玉暗忖道:‘这刘翠娥并没有疯,她是为了躲避灾难而装的,你放心吧,我会一并替你报仇血恨。’他正想着,刘翠娥跪到地上,哭求道:‘大侠,求你救救我吧。’顿时众酒客都静了下来,都在静听观看。张灵玉伸手把她扶起来道:‘有话待会说,我会替你做主的,我们先吃饭好吗。’刘翠娥点点头道:‘好的,对不起,我耽误你吃饭了。’张灵玉笑道:‘没关系,你也得吃饭呀。’说完抬头喊道:‘上碗饭来给这位姑娘。’小二马上把饭端上来。
张灵玉吃完饭和刘翠娥一起来到自己的客房,小二跟着送来了茶水就走了,张灵玉道:‘姑娘,你有什么冤屈就慢慢说来。’刘翠娥喝了一口茶道:‘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
她家是城南十里刘家庄的,庄前有一条小河,庄上各家洗衣服都到河边去洗,这一天上午刘翠娥和几个姑娘、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这时吴天德带着吴鶴,大狗和几个家丁顺着河边游春到此,见一群大姑娘和小媳妇在河边洗衣,笑声荡漾。吴鶴谄媚的笑道:‘二爷,你看这几个娘们笑的多甜,我们过去看看。’吴天德一脸银笑道:‘好啊,好一段时间没有尝鲜了,去看看有没有出色的。’说着就走了过去,离不远处吴鶴歼笑道:‘姑娘们好啊。’姑娘们听有男人说话声,都忙回头看一下,见一富家公子带着几个家奴不怀好意的走过来,都忙把衣服拧干放在盆中,端着起身往家走。吴天德瞪着一双贼眼一个个打量一番,最后目光盯在刘翠娥身上,心中一阵惊喜,暗忖道:‘想不道这里还藏这么漂亮的美娇娘,真是吴某的艳福到了。’
姑娘们回家正好要经过他们身边,吴鶴和家奴们忙伸手拦住,吴鶴道:‘都别急着走,陪我们家二爷玩一会。’姑娘们吓的直朝后退,吴天德走到翠娥面前银笑道:‘我只要这位姑娘留下,其她的让她们走吧。’其如遇大赦头也不敢回一下朝庄上跑去。刘翠娥转向另一边要走,几个家奴一下把他围在中间。吴鶴道:‘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我家二爷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荣华富贵有你享受的。’翠娥哀求道:‘求求你大爷,你就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乃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没有那个福气。’吴天德笑道:‘我说你有你就有,我决定娶你做第十房小妾,我会用花轿到你家去抬的。’
翠娥道:‘小女子已许配人家,再说婚姻大事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吴天德道:‘这个好办,我去跟你父母说一声叫他们把你那亲事辞了就行了。’翠娥道:‘那你们让我回家再说。’吴天德笑道:‘说的也是,那你请回吧。’说完便让开了路,翠娥端着衣服朝家里跑去,吴天德他们随后跟着。
翠娥慌慌忙忙跑到家中,父亲刘得贵见状惊道:‘翠娥,你干吗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翠娥缓口气道:‘爹,刚才在河边遇着一帮无赖,他们非要娶女儿做小妾。’刘得贵道:‘他们是什么人。’翠娥道:‘不认识,从没见过。’正说着吴天德带着家奴闯进院中,刘得贵听到响动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小声道:‘这是宁国第一大恶霸吴二公子,翠娥你快到屋里去。’说完笑着迎到院中,笑道:‘吴二爷,你怎么有空来到小民这茅舍。’吴天德笑道:‘你认识吴某,你是谁。’刘得贵笑道:‘小民刘得贵,吴二爷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吴天德笑道:‘知道就好,刚才这姑娘是你家的吗。’刘得贵道:‘是小女翠娥。’吴天德道:‘明人不做暗事,我相中你家翠娥姑娘,我要纳翠娥姑娘为妾,刘得贵你看如何。’刘得贵道:‘不是小的不愿意,而是小女早以许配人家。’吴天德道:‘许配人家又有什么关系,辞掉不就行了。’刘得贵道:‘那怎么可以,做人哪能言而无信,背信弃义。’吴天德把脸一沉道:‘我不管你有信无信,总之翠娥姑娘我是娶定了,你说她许配给什么人家。’刘得贵迟疑不说,吴天德道:‘不想说就是没这回事,你就是欺骗二爷我,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刘得贵陪着笑脸道:‘我怎么会欺骗二爷呢,小女是许配给本庄的李秀才。’
吴天德道:‘李秀才那儿我去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就带着家奴走了,走到院门外,吴鶴道:‘二爷何必跟他啰嗦,明天我带人来把他抬回去好了。’吴天德道:‘你懂个屁,这翠娥姑娘我是太中意了,我要叫她心甘情愿的来跟我。’吴鶴道:‘二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吴天德道:‘当然去找那个李秀才,叫他把亲事辞了,再看刘老儿怎么说。’
他们找人一打听便找到李秀才家,李秀才名叫李瑞文,是个穷秀才,母子相依为命。吴天德他们找到门前,见门紧闭,两个家奴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老妇人是李瑞文的母亲陈氏,陈氏见是几个陌生人就道:‘你们有什么事吗。’吴鶴上前道:‘我们是来找李秀才的,他在家吗。’陈氏道:‘他是我儿子,正在屋里读书。’吴鶴道:‘那正好,我们找他有事。’说完就把陈氏推到一边,几人闯到院中。陈氏道:‘你们怎能硬闯人家。’吴鶴道:‘李秀才,你快出来,我们有事找你。’
李秀才闻声走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何事。’吴鶴道:‘李秀才,你是不是和一个叫翠娥姑娘定了亲。’李秀才看这几人横眉瞪眼的不象好人,不客气道:‘是又怎样,与你们何干。’吴鶴道:‘关系可大了,我家二爷说了,你今天就去刘家把亲给辞了。’李秀才道:‘你家二爷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辞亲。’吴鶴一指吴天德歼笑道:‘这就是我家吴二爷,凭我们吴家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只不过是个穷秀才,识相的就快把亲给退了,保你平安无事。’李秀才道:‘有钱也不能不讲王法吧,万事都要讲个理字。’吴天德冷笑道:‘你要和二爷我讲王法,讲道理,你今天不退亲,我明天就叫人来和你说理,你可别后悔。’说完就带着家奴气冲冲的走了。
陈氏道:‘瑞文啊,是不是翠娥家出了什么事了,你赶紧过去看看。’李瑞文道:‘好的,娘,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就走出家门,在半路上就遇上岳父刘得贵,两人都把境遇说了。李瑞文道:‘岳父,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刘得贵想了想道:‘我看只好提前成亲,也好断了那恶少的念头。’李瑞文道:‘只好这样了,我马上去找人选个曰子。’刘得贵道:‘还选什么曰子,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就把婚事给办了,省的夜长梦多。’李瑞文道:‘岳父您回去吧,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两人各自回去准备婚礼嫁妆。
第三天早上,李瑞文家前后是披红挂彩,媒婆,唢呐队,两人花轿,还有一些彩礼,一切准备就续马上就要出发朝刘家去。这时县衙王捕头带着几个捕快闯进李瑞文院中。李瑞文走出堂屋迎了过来道:‘王捕头,你们光临寒舍有何公干。’王捕头沉着脸道:‘县令老爷接到举报,说你是江洋大盗,偷走吴员外家的金银珠宝,你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李瑞文大惊道:‘捕头大人,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一个书生,怎么会是江洋大盗。’王捕头道:‘就知道你会不服,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给我收。’话音刚落,几个捕快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屋里到处翻找,有个叫李二的捕快翻到一个米缸前,他朝四周张望一下见没人注意,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飞快的放进米缸中。
顿一下又伸手到米中把包裹拿出来大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说着便拿着包裹朝院中跑去,他跑到院中王捕头跟前,举着包裹道:‘王捕头,我找到了赃物。’李瑞文见状大惊失色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冤枉的。’王捕头伸手接过包裹道:‘冤还是不冤,马上就见分晓。’王捕头把包裹放到地上打开,果见有许多金银珠宝,其中有块玉佩有吴家的标记。王捕头拿起玉珮只细看了看,冷笑道:‘李秀才,这可是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李瑞文道:‘捕头大人,我是冤枉的。’王捕头道:‘把他锁上带走,有冤到县衙大堂上说去。’
这时过来两个捕快不由分说就把李瑞文锁上,跟着王捕头朝院外走去。李秀才娘陈氏见状怎么也接收不了,忙冲上去拉着捕快不放,哀求道:‘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他是冤枉的。’那捕快手一甩不陈甩的踉跄几下没有跌倒,当她站稳后,捕快带着李瑞文已出院门,陈氏喊着冤枉追到门外,刚靠近捕快就被那捕快抬腿一脚踹倒在地上,摔的头破血流,当场昏了过去,李瑞文见状不断大喊娘亲,被捕快强拉硬拽的拖走了。
帮忙办喜事的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叫阿旺的中年男人,走到近前把她扶起喊道:‘他婶子,你醒醒。’他连叫几遍也不见有反应,用手一探已经没气了,惊愕的道:‘不好了,她死了。’围观的人闻听纷纷走开,最后只剩下三五个亲戚好友,有一个青年后生忙去追李瑞文,追到后告诉他,说他娘亲已经归天,李瑞文是悲痛欲绝要回家看看,怎耐几个捕快强拉硬拖的把他朝衙门拖去。王捕头还骂了一句道:‘死了活该,这是你们究由自取。’
后来有人去告诉刘得宝李家发生的事情,刘得宝想这定是那吴天德干的坏事,正在不知怎么是好的时候,吴鶴又找上门来。刘得宝想亲家母因此事而送了姓命,怎能答应吴家呢,于是又坚定的拒决了。
李家的喜事忽然就变成了丧事,亲友忙着帮陈氏置办棺木,刘得宝也过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王捕头又带着几个捕快到刘得宝家,说李秀才已经招了,说他和岳父刘得宝共同作案,刘得宝就成了同案犯,就把刘得宝锁上带到县衙去了。到了县衙,洪县令道:‘刘得宝,只要你答应吴二爷的亲事,他就不追究你偷盗之罪。’刘得宝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偷盗,是天大的冤枉,就是死我也不会答应。’洪县令冷笑道:‘你这个强盗,我倒要看看你这贱骨头有多硬,来人啊,给我用刑。’
刘得宝被用多种极刑,不到两个时辰,受不了极刑疼痛而死。洪县令命捕快把刘得宝送回刘家,说他是畏罪自杀。刘翠娥娘见状悲愤过度,一口气没上来也随刘得宝而去。
刘翠娥便卖了田地房产,把父母和婆婆殡葬下地,后来就变成疯子了,见人就说:‘强盗,你是强盗。’后来跑到青原县城,到处疯跑,跑累了就歪倒地上歇会儿,饿了就到包子馒头铺去抓着就吃,都看她可怜也没人为难她,后来吴天德派人盯着她,而且通知人家,说谁要给刘翠娥吃的就砸他家的店。开店看翠娥走近就赶她走,翠娥只好靠吃烂菜叶度命。
刘翠娥对张灵玉道:‘大侠,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那未婚夫还被关在县衙大牢里,大侠你看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张灵玉道:‘姑娘你放心,李秀才定能救出,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看吴家也是长不了了,你现在想法躲藏好保住姓命,好看吴家是怎样的悲惨下场。’刘翠娥道:‘大侠说的是,我装疯卖傻就是要看老天开眼,看他吴家报应。’
刘翠娥悄悄的离开客栈,张灵玉躺下休歇,到了半夜子时,张灵玉穿上夜行衣,背着包袱,推开后窗跃了出去,回手又把窗子关好,身形一纵便飘上房顶,身形一晃穿房越脊有如飞鸟朝吴家大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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