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闻听老鸨发话叫她把罗帕拿下,她的思想也很矛盾,又希望能和姐姐一样,又有几分害怕,在老鸨催逼下慢慢拿下了罗帕。花厅先是一片惊哦,接着是一片吵嚷,有的说今天是见了鬼了,好好一个大美人转眼间就变成丑八怪。老鸨一看傻了眼,站在那儿目瞪口呆,苦着脸就差哭出声来了。过了一会才怒吼道:‘春红,这又是怎么回事。’春红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二小姐也有此怪病,都是夫人的遗传。’老鸨咬牙切齿道:‘想不到我精明一辈子,今天倒做了赔本买卖,我怎么就把这三个扫把星弄回来,看样子韩尚书也是被这三个扫把星克的,我看一天也不能留你们。’说完又扯开嗓子道:‘现在韩家这三个女人贱卖了,三个女人外带一个丫环只要给五百两银子就可以领回家。’
王公子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五百两能买好多婢女,像你家这样的白牡丹,红梅花的白送给我都不要,省得看着添堵。’老鸨道:‘她们随然丑点,但吟诗作画,弹奏音乐都行。’李公子道:‘那要犯起羊角疯来还能杀人害命。’老鸨道:‘三百两,三百两。’花厅一片混乱闹哄哄的,有的人已朝外走了,还是没有人搭理老鸨。老鸨急道:‘你们都是家财万贯,难道就没有一个出点小钱替她们赎身。’只听有人道:‘我们的银子也来之不易,你以为是大水淌来的。’
张灵玉看是时候了,便开口道:‘本公子愿出三百两。’声音虽不大。但整个花厅里的人都听的很清楚。所有人都移目寻声望去。只见两个英俊潇洒,丰神如玉的少年公子朝台前走来,众人为之俊美而惊叹,刚才都注意美女了,都没在意这对美少年,让那些京城自觉风流倜傥贵公子们既妒嫉又羡慕。老鸨见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道:‘这样的美少年会要这两个丑女人,我得问清楚。’于是紧问一句道:‘这位公子。刚才是你说要替他们赎身吗?’灵玉道:‘正是,怎么你改主意了。’老鸨忙道:‘没有没有,我虽不是君子,但说话还是算数的。’心道:‘好不容易有人要把扫把星弄走,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改主意,这少年公子真是与众不同,不但容貌俊美,而且声音也悦耳动听,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
韩梅也低头偷眼观看灵玉和常月娥,心胸不自觉的怦怦跳。暗道:‘好俊美的少年公子,我们姐妹就是给他们当个丫环也是福气。要是能恢复容貌就更好了。’
老鸨满脸堆笑道:‘我说吗,天下总是有好心人的,好心必有好报,公子定能大富大贵。’灵玉笑道:‘谢你吉言,加五十两。’老鸨笑道:‘公子真是爽快人,请问公子贵姓。’灵玉道:‘敝人姓张。’老鸨笑道:‘像张公子这样的人才是干大事的人。’灵玉拿出四张百两银票递给老鸨道:‘看你损失不小,就作小小补偿,不用找了。’老鸨笑道:‘好好,还是公子能理解人,我这就把卖身契给你。’老鸨拿出韩雪,韩梅,韩夫人三人的卖身契递给灵玉,灵玉接过卖身契一看,见上面虽是三人的交易,却也是外带一个丫环春红是自由的,原来是春红自愿要和韩雪小姐生死相随。
老鸨道:‘我还为韩姑娘做了几套新衣服,别人穿也不合适,张公子你看怎么办。’灵玉道:‘你就让她带走,我再给你一百两怎么样。’老鸨喜笑道:‘多谢张公子康慨仗义,张公子是见过最俊美的,也是最大气。’灵玉道:‘废话少叙,你叫她们收拾一下跟我们走。’老鸨道:‘我这就去安排。’老鸨转身对春红道:‘你带韩姑娘上楼收拾一下就跟这两位公子走吧。’春红带着韩梅上楼去了。灵玉又拿一百两银票给了老鸨。
那些风流公子富商大贾们见没戏可看,有的就去找其他姑娘寻欢作乐,有的就想离开,本来兴致最高的王公子心有不干,暗道:‘自己准备不惜上万两银子也要和白牡丹共度良宵,却被人家用几百两银子就弄走了,还买一送三,自己却空欢喜,我觉得这张公子来的蹊跷,这韩家姑娘变丑会不会是他动的手脚,可一直没见他们靠近过前台,难道是韩尚书同僚好友派人来救韩家姑娘,不会呀,现在都是自顾不遐哪还招惹事非,不管怎样也要试探一下。’
王公子走到灵玉跟前道:‘请问张公子是哪里人氏。’灵玉道:‘敝人四海为家。’王公子道:‘那你就是居无定所的流民了。’此时众人见有戏可看又都围拢过来,有一个于公子上前解释道:‘王公子,四海为家就是闯江湖的。’王公子道:‘一个闯江湖怎么会花银子买这几个女人带在身边,又哪来这许多银子,难道是打家劫舍抢来的。’
灵玉笑道:‘本公子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你管不着,你要不服就去报官,我倒要问你的银子是哪里来的,随便就拿出成千上万两来买个妓女。’王公子昂头挺胸道:‘我父亲在吏部做官。’灵玉道:‘你父亲做官一年的奉银有多少,你随便就拿出成千上万的玩耍,莫非是贪污受贿得来的,要不我们一起去见官查个清楚各人银子的来历。’王公子闻听不是味,嘟着嘴低着头朝花厅外跑去,顿时花厅里笑声一片。
灵玉笑道:‘诸位可能都认为本公子有点傻,花几百两银子买两个丑八怪还带个老妈子,我要说出理由你们就会后悔没出手。’楚公子道:‘张公子,那你就说说你的理由,兄弟我真的想听。’马上有许多人都说想听,灵玉道:‘你们有没有听春红讲过,说她们家小姐一生气和紧张害怕就会犯病,又没说她们不会好,病好了依然是美女,我把她们买回去给他好吃好喝不让人欺负她们,自然就不会犯病了,他们要用上万两才能买到的美女,而我几百两买两个美女,现在不会有人说我傻了吧。’
楚公子道:‘张兄果然是高人,你只看他们的好处,我们却只看她们的坏处,正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我想有张兄这样的好心人照顾她们一定会恢复容颜,楚某自愧不如,告辞。’说完便朝花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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