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拿着这段录音就赶到了大湖县,把这东西放到了冯思哲的面前。
冯思哲仔细的听取了录音记录,沉思了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好,陈虎你做的很好,那你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听老板的。”陈虎恭敬的说着。
“我说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但说妨。”冯思哲定晴看着陈虎说着。
陈虎犹豫了一下看着冯思哲小心的回答着,“那我马上汇报赵处长,让他带人把那个于强还有柳大光控制起来?”
“哈哈,哈哈哈。怎么,陈虎,你真的以为凭着这个就可以把一位省委常委的公子和一位市委常委的公子给抓起来嘛?”冯思哲听着陈虎的回答仅不住是哈哈大笑着。
“怎么,这些证据还不够吗?他们己经录音中提到了你的名字,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我认为抓他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陈虎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冯思哲也是脸『色』一正,“没错,这些证据的确可以证明他们有罪,可是我毕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在者如果仅仅凭着这一点也不能把这两个人怎么样,因为会有人救他们,最多也就是关上几天便可以放出来的,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老板是嫌这个份量不够重吗?”陈虎有些明白了冯思哲的意思。
“对,这份量的不够,只是证明有罪,确不能定多大的罪。这与我的要求差的很远。陈虎你要记住,对对手,要么然不出手,要出手就要一击必中,一击击中他的要命,让他根本在还手之力才可以。像这种小打小闹挠痒痒的做法不是我所追求的,我们更不能因此而打草惊蛇,你明白吗?”
对什么样的人就要使用什么样的方法,像于强和柳大光这样的人,他们之所以如此的猖狂,说白了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好老子。而想动他们要么然就是把他们的老子给拿下,连根给他们端了,要么然就是拿到可以致他们于死地的证据,一击就让他们法在翻身,就算是他们老子出现也改不了事实才可以。比如像对付宋金刚父子那样。
而看这两个人,想拿下他们的老子凭现在冯思哲能力显然是做不到的,省委常委的任免那是需要经过中央政治局讨论的,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可以说了算,所以相比之下,还是拿到他们确凿的证据容易一些,虽然这也有难度,可相比之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样,陈虎,你现在就呆在永阳市,盯着这个柳大光,他一天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电话我都要知道,包括他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上厕所,用了多少长时间都要有详细的记录,哼,这种人一定不干净,只要用心良久就一定可以拿到他们的证据,那时才是他们死期将到之时。”冯思哲以着一幅杀伐决断的口气说着。
“好的,老板,只是那于强我们不用些手段吗?这可是大头,如果能拿到他的证据,那……”
于强那里不要『乱』动了,他可不是一般人,在说住在省委常委院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监听和跟踪,他就先放放吧,对付他,有手中这盘录音带就足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短短时间之内,冯思哲其实己经有了一个简单的想法,那就是要用录音带先『逼』着于强撤资,让他先在经济上有所损失,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还击了,毕竟对方的身份注定想动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挂上了陈虎的电话之后,冯思哲的嘴角笑了,本来他就有意于要管一下永盛铸件厂的问题,只是他没有什么把握,因为一旦于强通过父亲给市里县里压力,那以他的能力还真是阻挡不了,到时候连书记和县长都免不要向着他们,那样自己在县委常委会上都是劣势,怎么样搬局呢。现在好了,有了这盘录音带,他就可以『逼』着于强知难而退,只要于强主动放弃了,那永盛铸件厂的问题自然也就能找到更好的办法解决了。没有了裕强集团的进入,凉那何主华想跳也蹦不起来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六,这对于『政府』机关的人来说也就等于是过完了年,一切工作都要步入正轨了。
在这一天,县委县『政府』的人都来到了单位上班,开始准备了新一年的工作准备。
何主华也是同样,来到了办公室之后就开始准备裕强集团入住永盛铸件厂的申请报告。
其实报告都是次要的,他相信裕强真正的老板于强一定己经打通了市县两级的重要关节,这个报告不过是拿到县委常委会上过一下场子罢了,他不相信有什么人有能力更改这个决定,就算是一向看起来鬼主意最大,变数最大的冯思哲也不可以,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冯思哲是没有这个能力,可是他手中有了那盘于强与柳大光通话的录音带就另当别论了,他己经想好了计策,一直没有动作也是等着何主华那边做出反应,只要他们准备下手,他便会先一步动起来。他相信于强是一个识相之人。
何主华把修改了又修改的报告送到了孙书记的办公室。“孙书记,这是有关省里裕强集团申请并购我县永盛铸件厂的报告,您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您请签字吧。”
孙世存接过了报告,看了几眼,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本来他的意思是想在自己主任大湖县的时候改变一下这里的经济状况的,的确上天对他不薄,把非常能干的冯思哲派到他的身边工作,这样就让他省了很多的力气。本来若是永盛铸件厂的问题交给这个能干的冯县长做,相信结果一定会好的多,可当初确听信了方县长的话,怕人家风头太盛会盖了自己,这才出于私心把事交给了何主华,因为他相信有了冯思哲的思路,这件事情不应该太难做才是。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事最后会办成这样。
从申请报告来看,这裕强集团明显是玩空手套白狼的游戏,他们利用铸件厂的原有资源,采用工厂抵押的形势从银行套取资金,然后开展生产,如此一来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亏只能是亏大湖县,赚确是他们赚了。这种伎俩实在为人所不耻,试想一下,一分钱都没有投那裕强集团能真心为振兴铸件厂而努力吗?
答案明显是不可能的,孙世存初听到这个报告的时候很是生气,他甚至想指着何主华的鼻尖大骂一顿,想问问他到底是吃了人家多少的好处,会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来。可接着市里的压力就随之而来,先是仇副书记打来了电话,说要在政策上照顾一下裕强集团。接着就是市委蔡书记同样的打来了电话,让孙世存一定要做好这个项目云云。
五年县财政不收人家一分钱的税,这就等于五年之内县财政的主要来源还是要依靠农业税活计。更为重要的是五年以后,那时铸件厂很可能就会被银行回收,虽然那时自己一定不是大湖县的县委书记了,可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别人,是一定会被别人骂的。他不想被别人骂,不想被别人指着脊梁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胳膊扭不过大腿,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县委书记,是不能不听市委的话的。
抬头有些气愤的看了一眼何主华,然后这才低下头及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名字在申请文件上签了字。“好了,何书记,字我签了,你以后做事情也要好自为之了。”
这是孙世存唯一能够给何主华的警告了。
其实何主华又何偿的不难受呢。能靠得到这次机会本来是想『露』脸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就等于是把厂子卖给了银行,这对大湖县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早知道经济工作那么难搞,当初他是论如何也不会抢这个风头的,也就是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斤两,至少比较抓经济工作而言,他是真不如冯思哲的。
只是这个时候他认清这一点己经有些晚了,他己经被迫奈的上了这条船,人家的好处也许了,甚至还付了一部分,只等裕强集团真正入驻的那一天,他就可以拿到全部的好处,此刻他就是想撤手也不可能了,柳大光他得罪不起,于强他更加的得罪不起。
有些失魂落魄的何主华由孙书记的办公室出来后又来到了方贤智的办公室,同样这份申请还需要县长签字的。
方贤智也算是懂经济之人了,看着这份申请,也是摇了摇头,“老何呀,怎么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这……这不就是等于在卖厂嘛,这是犯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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