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是什么东西,当然没有人听得懂,但是所有人还是如梦初醒,纷纷奔了出来,宣布李淳获胜的宣布获胜,抢救江山悟的抢救江山悟。
毕竟不管怎么样,江山悟还是 榜眼,在殿试之中,可是很少出人命的。
似乎这个时候江山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败,他脸色铁青,神情古怪,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闭嘴什么都没说。
他――仍然没有太剧烈的反应。
“我还是不明白。”
太子一番糊涂,“看来只有过一阵再问问李淳了,这小子太古怪,完全看不透。”
小侯点头附和。
“我现在有点不想跟这小子为敌了。”
燕一一很认真地点着头,“他可能有操纵鬼神之力。”
擂台赛的时候,居然敞开胸怀让人捅一剑,这种除了江山悟被鬼迷了之外很难有别的解释。
令狐陶终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踏上修者之途,何惧鬼神?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我们看不懂的东西。”
他皱了皱眉头,“江山悟的情形也很古怪,我觉得正是因为他的古怪,才给了李淳机会。”
“不管怎么说,李淳现在已经是状元了。”
燕一一叹了口气,“我们终究还是没阻止他。”
宰相的想法,最好是在会试之中除掉李淳,这样以后太子下江南的时候,就不会有这位神将相随。
可惜失败了。
那退而求其次的,就是要不让李淳得到状元之位,要知道李淳现在已经炙手可热,若是他再得状元,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要超过太子了,到时候不但没法对付太子,对付这个李淳也要费不知道多少心思。
没想到李淳如此神勇。居然能够诡异地战胜江山悟,夺得状元之位……
“不……”
令狐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忘了。我准备了最后的底牌,原以为可以不用的,没想到还是要揭出来。”
他有些意兴阑珊。
底牌,永远是在没揭开之前最有作用。
身为宰相这二十年,他在很多地方埋了很多底牌,都是为了将来所用,可是为了对付太子和李淳,不得不一张张翻开,这让他很心痛。
但这也没有办法。
权力斗争是残酷的。
若是他死藏着这些牌,可能以后再也没有用到这些牌的时候。
“好了。李卿,你已经在三十三名进士之中,独占鳌头,若是无人挑战,就是今科的状元了!”
太子的心情很好。虽然还是糊涂得很,但他知道问李淳总会有答案,所以也不着急。
“相父,你可要推选哪一位进士挑战状元么?”
皇家、宰相和郡王的代表,有资格推荐进士挑战状元,但太子肯定不会找人来挑战李淳,而天下九郡的郡王虽然都派了代表前来观礼殿试。但是没有一个能做主的,所以他们也不会推选挑战的人选。
剩下唯一一个,就只有宰相了。
不过在太子想来,在李淳战胜了江山悟之后,已经证明了他在这一群进士之中无敌的实力,宰相应该也不会再多此一举。
“老臣愿推荐一人!”
可惜事与愿违。宰相令狐陶淡然开口,还是要选择挑战权。
此言一出,又引出一阵大哗。
“还有什么人能够挑战李淳?”
“江山悟都败了,还有人是李淳的对手?”
“金不换?”
“金不换已入三甲,常规是不给挑战的……当然宰相要选他。也说得过去,只是金不换一招败给了江山悟,锐气已挫,哪里还是李淳的对手?”
太子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位相父真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做对,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消停。
但推举挑战是宰相的权利,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咳嗽一声。
“不知宰相推举哪一位进士挑战状元?”
反正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李淳的对手,大不了就是把庆祝还有问答案的时间,再往后拖延一点罢了。
“老臣推荐江南郡进士慕容连,此人剑法高明,尚有未尽之力,可以挑战状元。”
“慕容连?”
听到宰相口中吐出不熟悉的人名,太子再次皱了皱眉头。
“就是在第三轮中败给江山悟那一位。”
小侯轻声提醒。
“是他?”
太子想起来了,当时还觉得此人没什么斗志,虚晃两招就认输了,如今看来,此人竟是宰相的后招!
“哦,这慕容连既然是江山悟的手下败将,江山悟又输给了李淳,他有什么本事来争这个状元之位啊?”
太子这样问,存心只是想给宰相难看了,毕竟选出来挑战之人,肯定之前都败过。
百官沉默,知道这种时候太子跟宰相较劲,还是不要搅进漩涡里面为好。
李淳倒是好奇地瞧了瞧不远处的慕容连。
此人一袭青衫,身材颀长,相貌堂堂,大约三十岁年纪,腰间佩剑,头上戴冠,虽然不是贵族,应该也是古世家出身。
他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毫无表情,好像宰相推荐他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慕容连的剑法并未尽数发挥,而江山悟刚才的败北也有蹊跷之处。”
宰相说话也不客气,既然太子你这么说了,那他也就绵里藏针的反击,虽然没有直指李淳作弊,但是明显有这样的暗示。
毕竟江山悟被一剑钉在地上这太奇怪了,直到现在连令狐陶自己也没搞清楚是什么原因。
太子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忍住怒火捏紧了拳头,知道再跟宰相争口舌之利也没什么意思,当下就点了点头。
“慕容连!”
“臣在!”
听到太子的召唤,慕容连向前跨出一步,仍然保持着沉稳的风度,恭敬施礼。
“宰相推举你为状元人选,你只要赢过李淳,就有机会成为本届殿试的状元,你可愿意么?”
这种问题其实都是走过场的,难道还有人不愿意不成?
太子就打算等慕容连点头,就赶紧让他跟李淳打过,早点结束这件事就罢了。
慕容连抬起头来,瞧了瞧李淳,竟然是叹了口气。
“臣……原本是不愿意的……”
“那就……啊?”
太子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他不敢置信地瞧了瞧慕容连,又瞧了瞧宰相。
――令狐陶也是一脸无奈之色,这种惫懒家伙他也是不得不用。
“只是现在……”
慕容连又看了一眼李淳,“我倒是有点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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