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些人的衣服,白名鹤立即就安静了。
锦衣卫,还是不要惹的好!
孙虎直接就被提着扔到门外,还有专人看管着。对孙苑君两人倒是客气,只说了一句公务在身,让两人回屋也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
关上门,为首的那位站的笔直:“诏!”
白名鹤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赶紧站了起来,脑袋里却在加快孙苑君教自己那套礼节是怎么样来着。
为首的那位伸手虚扶:“万岁有话,白公子免礼。安心读了这信。”
万岁呀!这是大明的皇帝,白名鹤多少有些激动。
拿着信的手都有些颤抖,打开信之后,白名鹤心中的那种热情瞬间就消失了。从信中的内容来看,这件麻烦的事情堆到了自己的二伯白崇远身上,或者说就直接堆在了自己的身上,从一个建议者,白名鹤升级到了参谋军师的地步。
白名鹤并不知道历史已经改变。在真正的历史当中,汪皇后是铁定要废后的。
现在的情况变的很复杂,皇后不同意,皇帝不但要把这事情办成了,还要顺便把皇后给忽悠了。显然,这件事情的难度提出了不是一点半点。
白名鹤看完信,坐在椅子上发着呆。不是他拿不出办法来,此时白名鹤心中有两个顾忌,第一是自己参与这种事情,到底是好还是坏。第二个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大明现在的上层管员,没办法分析,所以也没有办法给出建议。
更让白名鹤为难却是,自己还是一个白丁,冒失的与万岁爷这样高度的人打交道,会不会死的更快一些。正所谓皇家无小事,出一个小建议无所谓,可真正要参与进来的时候,就不能多想了。
“白公子有何为难之处?”看白名鹤没有动静,那为首的锦衣卫千户小声问道。
白名鹤看了一眼这锦衣卫千户后轻轻的一敲手掌,心说也罢,自古富贵险中求!
下定决心好,白名鹤说道:
“是有些为难。首先要在朝中找一个滑头的,四处都结交的中层官员。我需要了解一些,朝中大员的性格,习惯,自然还有他们的弱点!”白名鹤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大明皇帝派来的,所以说话也不转弯。
白名鹤说完,那千户立即说道:“这个,东厂之中有相关的记录。他们负责监督京城官员,所以多少也有些记录。不知道白公子想问什么?”
“来,这位大人请坐!”白名鹤把桌子清空,摆出一堆铜钱来。
锦衣卫千户犹豫了一个,还是坐在白名鹤对面。在提出一大堆关于重要文臣的问题之后:
“这最重要的第一个人,是汪皇后的父亲。其次,是首辅、次辅,然后是六部尚书,再往下,谁最爱翻嘴皮子,谁就是接下来最重要的,要压着他们没办法开口,具体的计划先是战略部分,等了解了这些人,再说战术部分……”
白名鹤讲着,旁边两个锦衣卫书吏就飞快的记录着,将白名鹤讲过的每一个字都记下了。
就连白名鹤的口头语都没有落下。
从这位千户嘴里白名鹤也得了一些情报,并且根据这些情报提出一些建议。
白名鹤的建议未必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贴心的。
深夜,涿州到京城的官道上,一位骑手正在飞奔着。他身上绑有象征四百里加急的布条,这是涿州知府派往京城的信使,手上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于谦的,一封是给商辂的。
在官道上,加急四百里以上的信使是拥有特权的,骑马撞死人不用负责,而且任何人都需要给他让道。
当然,也有例外。
就在此时,一阵急骤的哨声提醒着这位四百里加急的信使让路。
让开道路,一匹红色的大马飞驰而去,那一身红衣的信使,代表着六百里加急。
六百里?
怎么可能有六百里加急,从后面追上来。
要知道,四百里就已经是朝中重要急件的极限速度了。普通都是二百里,三百里。
达到六百里加急,就代表着某地有大灾,发生重大灾情,或者是特别重要的政务要处理的,才会使用六百里加急信使。
达到八百里加急,只有遇到边关告急,造反,动乱这类的极端事件才会使用。
六百里加急,就已经会累死马的。
八百里加急,人也会被累死!
看着那六百里加急跑过,后面这位骑士也不由的提高了一些速度。马上就到了下一个驿站了,在换马的时候,他只想看一看,那位是从那里来的。
两里外,驿站。
最好的一匹马,自然是给了六百里加急的。在这位骑士准备出驿站的时候,后面那位看的清楚,这不是自己同屋的兄弟吗?涿州,有什么值当六百里加急的。
那位,只是一抱拳,连打个招呼都怕浪费时间,飞马而去。
京城,六百里加急,同时还有锦衣卫的条子,深夜也会打开城门,宫门。
在清晨朱祁钰上朝之前,那份东西已经摆在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面前了。
这不是白名鹤的信,而是锦衣卫的谈话记录。开场头一句,原本是白名鹤给那位千户闲谈的话语,还没有到正式的建议。
第一句:这个夫妻之间,要有信任,要有沟通,也要有理解。当然,善意的隐瞒一些小事,也是为了夫妻感情天长地久作出的牺牲,想一想,骗人总是要有道德压力的,被骗的人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永远不知道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压力。
所以,骗人的其实才是最苦的。
白名鹤这句话,当时就让千户很感动,很认同。
这会放在朱祁钰手里,朱祁钰有一种引为知己的感觉。没有错,朕不是要骗皇后,而是要保护她。关怀与爱护她,所以换太子这种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接下来,到了正题。白名鹤提出的第一个建议是,第一个要沟通的不是别人,而是两任金吾卫指挥使,皇后的祖父与父亲。汪泉与汪瑛。说服了这两个人,首先家庭就和睦了。然后再一致对外,第二部就从高谷身上下手。
高谷一但点头,他的门生,故吏受他的影响,怎么也占朝堂之上官员的百分之五吧。
白名鹤用百分比的方式,借助锦衣卫给的情报,眼下肯定会支持换太子的,已经占了差不多三成。还有两成是清流的死硬派。所以接下来,就在争取最关键的两股力量,一个是军方,另一个则是于谦商辂为代表的中兴派。
至于内宫宦官这一派系,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没意义。
从零希望,到实实在在三成的希望,这百分之三十,看着朱祁钰是多么的激动呀。
“阿蔡呀。让上朝退后半个时辰,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朱祁钰拿着那些谈话记录,坐在椅子上,吩咐了身边的蔡公公之后,又挥手示意其他人也可以出去了。
“老奴这就去办!”蔡公公施礼之后退着离开了。
蔡公公给的理由是很无耻,万岁上朝前身上的衣服被一个鲁莽的小太监溅到了污水,所以回去换衣服了,所以推迟一小会。
为了让这个话不被人怀疑,还专门打了一个小太监,在距离正殿不远的地方打板子。
回到书房,朱祁钰已经读完了那些谈话记录。眼睛微闭在思考着。
听到门响,代宗朱祁钰开口问道:“阿蔡呀,你说朝中那位官员办这件事情让朕放心?”
太监,特别是这种近侍,他们的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揣摩皇帝的心思,这会朱祁钰发问,蔡公公立即就回答道:“一事不烦二主。”
“有理,先缓一缓。这刚过完年,朝堂之事也繁杂无比。马上又要京试了,这京城之中倒是闲不下来。先安排人打个招呼。”朱祁钰说罢,亲手把这份谈话记录给锁进了柜子中。然后示意蔡公公带路,准备上朝。
朱祁钰想作一个勤政的皇帝,这刚过完年,有一些年前积累的公务要处理的。
至少要连着十天早朝吧。
在往大殿走的路上,朱祁钰随口问了一句:“听说昨天是涿州诗会的第二天。这涿州诗会把京城的诗会名声都压下去了,那白名鹤可有什么诗作?”
“回万岁爷的话,白名鹤说他封笔了。昨夜教人唱了一道歌,京城有名的花魁绿荷,不战而败,哭的昏天黑地。”蔡公公提到这事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兴奋。
“封笔,他才多大就封笔了?”朱祁钰心说,这八成是年轻人搞怪。停下了脚步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叫内官监成敬亲自跑一次涿州,写一份中旨给他。就说是朕说的,白名鹤想封笔可以,拿出一道让成敬服气的诗词来,朕才准他封笔!”
朱祁钰下这道命令其实是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一直没有见到白名鹤真正巅峰的诗作。
涿州诗会这已经举行了两天,白名鹤一首诗也没有写过。
早朝的时候,百官在各自汇报着工作,成敬已经领了中旨带着人向涿州出发了。
要说这成敬,在文才方面绝对是天才级别的,早年也是进士出身。
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