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没有让于谦再问下去,连白名鹤都说好的东西,肯定不会差了。!ybdu!
兴安已经了解到,白名鹤眼光很高呢。所以兴安继续问道:“代万岁第二问,白名鹤计划造船,却无数量计划。南京、福州、潮州各船厂所给出的结论是,造船无数。万岁问,南洋有多少无主之地?”
“不算多!”白名鹤这是思考之后回答的。
听到这句话,胡濙也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胡濙心系的是儒家的发展,如果这无主之地过多的话,大明必然会以兵家为主了。
可白名鹤又补充了一句:“我详细的计算了一下,完全无主,可以不用军士攻打的,真的不算多。算土地面积算,勉强比大明国土大个两三吧。要是用兵的话,仅是南洋就有大明两倍国土,这个用兵不是开战,只是有些地方没有开化,蛮夷多些。”
“你,你再说一遍,无主之地比大明国土还大?”胡濙脸都红了。
不是激动的,而是急的。
“恩,是比大明大。就我所知道,森林面积约为二十亿亩,可耕种的平原土地也有二十亿亩,天然草场大约有十五亿亩。金、银、铜没有吕宋多,但煤有二百万亿石以上。其人口,只有不到四十万土著蛮夷!”
“你此话当真?”于谦心动了,作为兵部尚书他也希望为大明开疆扩土。
“我占领吕宋的原因就是,那个地方虽然远,但有吕宋作中转,一个月或者四十天的时间,还是可到达的。当然,我还需要一个岛。相当于四个半广东大小,一整片陆地,拥有无数资源的,以及不足五万的土著。”
兴安站了起来,一抬手就要把桌上的茶具将地上扫。
白名鹤立即扑了上来:“兴督,这是钧窑的上品……”兴安却没有顾白名鹤的反应。依然将那些茶具扫到了地上,白名鹤那个心疼呀:“我的收藏呀!”
“画出来!”兴安将一个水壶放在白名鹤面前。
白名鹤指着地上的碎片:“钧窑……”
“画出来,赏赐你一套御用极品!”兴安把水壶往白名鹤手里一推。
白名鹤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瓷器碎片,无奈的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拿到暹罗,怎么也是一千石精米呢。”
在白名鹤眼中,这是米。可在这些人眼中,却没人当回事。这一套茶具在广东的瓷器级别之中,按白名鹤对其他货物所定的标准。连一等品都算不上了,因为只是纯白色,作了轻薄了些,大明的人喜欢有足够水准带花纹的。
白名鹤倒上水,就在桌上画起了自己记忆之中的地图。
这地图却是越画越大,一直连到了欧洲,但没有出现美洲。
“这里就是我想要的那个岛,这里就是被称为南方草原的地方。大小如果按亩来算。就是一百二十亿亩,这才是未来二十年大明的终极目标。但这里会有一个可能会让万岁不放心的地方。就是离大明太远,远到怕有人造反!”
怕不怕造反是后话,大明在对元之战后,还没有过对外扩张的战争呢。
“白名鹤大人,大明国富民强,那些蛮夷之地穷苦荒芜。当真值得吗?”
“胡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大明祖训其实是一种闭关锁国的政策,守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安稳的过日子。眼下是没有错,可以后呢。请听下官一言。”
白名鹤的情绪恢复了。没有激动,也没有紧张。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先说小吕宋,小吕宋是荒凉之地。可有了小吕宋,我大明的白麻布一项,绝对可以降低一半的价格。甚至在工艺有所提高之后,还可以更低。这难道不是受益吗,不是百姓之福吗?”
“有理!”胡濙也不能说白名鹤有错。
“这说完内在,再说外。近的倭岛因为他们只有一个岛,他们想发展就要往外走。倭岛现在很弱,难道会一直弱下去吗?等他们强大起来,或许就是我大明的威胁了,一棵小树一脚就踩断了,而参天大树呢?”
“有理!”胡濙又点了点头。
“再说远的,鄂图曼帝国收拾完拜占庭帝国之后,能满足吗?他们还会再扩张,很快他们就会占了地中海的控制权。而欧罗巴大陆那些没有海权的小国会怎么办,他们虽然不强,可为了生存也会往外走。”
“有理,求变而存!”胡濙这一次不仅是认同,而且有了点评。
白名鹤继续讲道:“那么接下来,他们来到南洋,那些蛮夷之地。有了大明的物资,有了黄金、财富之后呢,南洋成了他们的国土,难道对大明不是一种威胁吗?眼下不会,一百年后呢,五百年后呢。难道我们只顾自己这一代,不顾忌我们汉族百家文化的传承吗?”
胡濙微微的点了点头,脸色也有些严肃了。
“胡大人,我汉家文化传天下。说句不恭敬的话,除了儒家之外,就是这喝茶的茶礼我也想传天下,什么是天朝上国。天朝上国就是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以学习我天朝文化为荣,有人的地方,就要跪伏在我华夏文明脚下!”
白名鹤的语气之中有杀气。
别说是兴安、杨能这样的人,就连许义这样的纯儒生都可以感觉到。
“未言胜,先言败!”于谦给了白名鹤一记冷水。
“我一个人难说,大明才华横溢之人何止数万,不怕各位大人笑话,我白名鹤都把计划作到了五十年后,一步步,一步一个脚印。”
“那么……”陈文开口,想问白名鹤这所谓的未来计划。
兴安却打了一个差:“这个也算白名鹤回答的不错,但是不是执行,一切以万岁首肯,百官议政。不是我等可以非议,那么杂家接下来要问白名鹤第三问了。”
“兴督请问!”
兴安把话题扯到朝堂大事上,陈义也不会再好奇了。
“第三问,听闻白大人与一未婚女子同屋一夜。此事白大人有何交待。”
“兴公公,这等小事在这里问,我邓海龙以为不妥当!”邓海龙心说,这屁打一点的小事,也值得在这里问。
众官也心说,别说是未婚,就是白名鹤钻了寡妇门也只是白名鹤的问题。就算是有错,可这里是谈大事的地方,这种问题实在是可笑了。
兴安却是非常严肃:“各位,此事确实是要事,请容杂家问完。”
兴安能这么说,只能代表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女子身份不同寻常。
白名鹤吞了一口唾沫,开始努力的思考自己有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兴安能在这里发问,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
“白名鹤,在你出海去暹罗的时候。在海上,有一日原道门怀玉姑娘,在你房中。你如何解释?”
“我们只是下棋,而且不是过夜。而且也没有在我那里一夜。”白名鹤暴起了。
“下棋杂家不知,却是过了三更天。怀玉姑娘没有出过屋,虽然三更天后你离开屋内,但此事对末嫁之女子名声有损。”兴安说到这里,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白名鹤,你给杂家一个交待,否则今天过不去,万岁那里你更过不去。”
白名鹤脸抽了抽,心说这是什么屁事呀。
胡濙心中一动,看着兴安问了一句:“难道是……?”
胡濙四朝老臣,他知道的秘密不少。只是有些秘密可能永远被埋藏了起来,也有一些可能永远在心底,但兴安既然这个时候发火,肯定是有原因的。
兴安将白名鹤的领子一揪,也是有意将白名鹤那挂在脖子上的玉给露了出来。
“白名鹤,给杂家一个交待!”
胡濙看到了,也看清了,兴安这一个举动也等于给了他一个解释。这种事情上胡濙很会站队,立即也站了起来:“白名鹤,老夫也以为你错了,坏了一个清白女儿家名节,你必须要作出一个交待。”
“这……”白名鹤被噎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抬手就给自己来了一记耳光,白名鹤心说,那天光顾着下围棋了,那里想到那么多呀。这都是什么屁事,在现代这种事情当真不算什么。
可放在大明,似乎也不是什么事呀。
“笔墨伺候!”胡濙对两个侍女吩咐道。
兴安愣了一下,看到胡濙冲自己点了点头,一副让兴安安心的态度。
纸摆在桌上,笔被塞到了白名鹤手中,胡濙这才说道:“写,给你家长辈写信。就说你坏人名节,老夫作这个媒。”
“这……”
“白名鹤,你如果不写也行。立即随杂家回京城,入宫面君。杂家也不为难你,还会上书调任你为内阁正六品书员,专门负责抄写来往卷宗。这绝对是你升官又轻松的好官职,至于广东嘛,你就不用管了。”
赤果果的威胁呀。
“兴督,兴叔。胡公,胡爷爷。你们能给一个真正的理由不?”白名鹤也反应过来了,这其中绝对不是因为怀玉在自己屋内下了半个晚上的棋,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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