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掌柜,你知道那个老板现在住在哪里吧?”
确定这个事情后,贺青随即又问道。
祝掌柜点头道:“嗯,知道,前天我们还聚过会呢。贺老弟,但你说的那对古董椅子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不知道还在没在,事情隔了这么多年了,只怕那东西早处理掉了,现在很难找到。”
贺青摇头道:“没关系,先找到那老板再说。祝掌柜,有劳你带路了。”
祝掌柜连忙道:“你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那我先准备一下,你们请稍等。”
“嗯,好的。”贺青好生应道。
说完之后,祝掌柜就走去吩咐其他的店员了,而贺青和林海涛他们则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候着。
“贺先生,你……你怎么知道那女子还卖了东西?”宋佩慈惊诧道,“我们以前没查到这个消息。”
贺青淡淡一笑道:“我当然也不知道,你刚才没听我问祝掌柜来着吗?问得巧罢了。宋警官,你们也应该这么问的。”
宋佩慈俏脸不由一红,颇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惭愧,我们确实没问到这个方面,是我们疏忽了。”
这是她没想到的事情,谁知道贺青一来就问出有关信息来了,这明显可以看做是一条崭新的线索,顺着这条线的线索,没准真能查出什么来。
贺青其实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昨天晚上他反复察看那块玉佩的来龙去脉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么个情况,不过他无法从那影像记录上看出那对椅子的去向,只能猜测东西一定也卖掉了,而且就卖给祝掌柜店周围的古玩店或是摊贩。
好在阴差阳错地,祝掌柜记忆犹新,他还记得有人跟他说起过这件事情,要不然贺青可能还真没办法查出那东西来。
现在贺青只希望那对古董椅还在那老板手上,或者能够找到,否则就断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了,因为那古董在他看来至关重要,警察只能从物件上查找指纹等间接的信息,而他或许能通过古董的来历直截了当地找到跟方先生的儿子接触过的人的具体住址,当然前提是找到的东西得是上了一定年代的古董。
“贺先生,你好像对查这个案子早有准备一样。”宋佩慈一脸好奇地说道,“你是不是之前就查探到有关消息了呢?”
她觉得贺青的胸有成竹是建立在他对案情有一定的新的认识上的,而不是稀里糊涂就来破案。
贺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嗯,有了一点点了解。”
“原来如此!”宋佩慈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
她心知肚明,贺青虽然不是警察,也不可能是所谓的“私家侦探”,但是对方在古玩行是大名人,声望极高,他的人脉自然也很广了,现在他们面对的这个案子跟古董有一定的关联,那他打探到什么消息也不足为奇了。
不管不怎么样,宋佩慈忍不住佩服了贺青起来,很是刮目相看。
稍后,祝掌柜走了回来,招呼道:“贺老弟,小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那朋友家离这儿也不远,很快就到了。”
“有劳了。”贺青依然客客气气地说道。
于是他们当下跟着祝掌柜走出了“鞠宝斋”,准备去找那位老板了解有关情况。
“哎,小宋,问完了么?现在去哪里?回去了吧?”
走到门边时,一直毫不耐烦等在门口的张世杰一把拉住宋佩慈,连声询问。
宋佩慈摇头道:“不是还在查吗?走吧,案情有进展了。”
随后他将刚刚贺青问到的新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张世杰说了,听后,张世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倒抽口凉气道:“我们怎么就忽略了这个呢?!不过肯定是巧合,这事太巧了!”
宋佩慈郑重地说道:“我就说贺先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是做足了准备的。”
“难!”张世杰用力地摇了摇头道,“即便他很快找到了那个有嫌疑的女子当天卖出的第二件古董,那也于事无补啊。我们能从那上面查到什么?查指纹?那还是大海捞针!”
宋佩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老张,我发现你废话越来越多了,不管怎么样人家破案能力就是比我们两个强,我们想不到的他想到了!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如果真能找到方先生的儿子,那我们就出名了,到时候不想升官恐怕也难了!”
“呵呵,那倒也是了!希望那小子真能创造奇迹吧!”张世杰苦笑道,一想到贺青可能即将破掉的案子能让他们扬名立万、升官进爵,他就禁不住胸口发热,心里激起一股热血了。
没过多久,祝掌柜就带领着贺青他们坐车来到了附近一个普通的小区,并很快走进了一户人家家里。
在来之前,祝掌柜已经打电话事先通知了他朋友一声,说贺老弟有事相谈。
很巧的是,那陆师傅认识贺青,原来之前贺青举行那场公益姓质的鉴定会的时候,陆师傅拿着东西去找他们鉴定过,当时贺青他们一致认可那东西,让他感到甚是高兴。
“贺老弟,真是万万也想不到啊,你会大驾光临,幸何如之啊!”
见到贺青的时候,年近八旬的陆师傅大喜,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表示欢迎,热忱之至。
贺青笑道:“我是来拜访您的。陆师傅,有点事想麻烦你。”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路师傅忙不迭地说道。
刚才祝掌柜已经把贺青他们查案一事简单地跟他说了,所以他也有所了解,知道对方来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事,而不是纯粹的拜访。
他深知贺青是天才鉴定师,备受行家信赖,像对方这么有名望的鉴定大师又怎么会刻意拜访一位陌生的普通收藏家呢。
贺青开门见山地问道:“陆师傅,听祝掌柜说,那年你也收到了两件东西,是一对古董椅子,是不是有这回事?”
“对,有这个事。”陆师傅点头回答道,“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见到那两件东西的时候很喜欢,那乍看是一对紫檀木老椅子,以为捡了个大漏,可后来才知道东西并没想象的那么好,那只是一对比较普通的红木椅。”
听到他这么说,贺青下意识地掉头看了跟随在身后的宋佩慈一眼,这时宋佩慈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眼神中均闪过一抹喜悦之色。
看样子找到那对老椅子有望了,这可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那现在东西还在你这里吗?”贺青忙问道,“还有当时你收购那对椅子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那女子的长相?”
陆师傅点点头道:“椅子还在,我一直收藏着呢,虽然材质差点,但造型挺漂亮,不过你问的那个卖家的情况,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当时是晚上,又那么急,我记不大清楚了。”
“东西还在就好!”贺青松了口气道,“至于那卖家的情况你慢慢回忆就是了。”
“太好了!”
闻言,宋佩慈也是一阵振奋,不光她,就连一开始对贺青的举动充满质疑的张世杰,他此刻心情也莫名地激动了起来。
他暗中不得不佩服贺青,真被他问出一件重要的物证来,即使现在距离破案,找到方先生的儿子还遥遥无期,但案子时隔近十年,总归又有新的进展了。
“陆师傅,能不能先把那对椅子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贺青追问道。
“当然可以了。”陆师傅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你们请等一下,我去取来。”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收藏室,反身走回来时,只见他双手各持一张红木椅子,椅子上隐隐散发着红色光芒。
那自然是古董散发出来的“宝光”,说明那一对椅子是老古董,有迹可循。
如此一来,贺青自然又惊又喜,终于遂了他的愿,因为他又可以利用古董的来历追查拐走阿城的那名恶妇的真实身份了。
之前他虽然通过观看那枚玉佩的来龙去脉查探到了一些情况,但那东西毕竟是从阿城身上拿下来的,上面所记录的信息极为有限,基本上他是不可能找到那个人的,即使能确定对方还存活于世。
而眼前那对老古董椅子就大大不同了,如果东西是从那恶妇家里拿出来的,那就有希望循着这点蛛丝马迹一路找到她家里,当然,能不能找到个大活人那是后话了。
“这椅子不错,”见到那对椅子之后,贺青笑吟吟地说道,“这应该是玫瑰椅吧?红木玫瑰椅不错的,比较难得。”
玫瑰椅靠背和扶手是齐平的,到了明代以后,就定型为这样,它是在所有的椅具中,最矮的一种椅具,一般情况下,它的靠背高度,不高于窗台,不挡光,搁在窗户跟前,临时坐一坐不挡光。
这种椅子尺寸比较小,南方人管这种小椅子,叫“鬼子椅”,到了北方以后,被北方的文人改为了叫“玫瑰椅”。
“对,这是玫瑰椅,我就是看它是玫瑰椅才收到现在的,要不然早扔了。”陆师傅点头道。
“嗯,我先看一下。”贺青欣喜道。
稍后他凝聚起来了目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椅子上空萦绕的一团红光。
通过那团红光,他很快观看到了东西的来龙去脉。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眼前豁然一亮,暗中大叫:“真相大白,可以结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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