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一踏入“鞠宝斋”就被眼前的一幕情景吸引住了,只见那升腾起一团混沌的红光,“宝光”浓厚,非同一般。
很快,贺青就注意到了,散发出如此浓烈“宝光”是一堆瓷器中的某件瓷器,当下他循迹而去。
当走近那堆放置在一墙角边的瓷器时,贺青一眼便捕捉到了那件不同凡响的瓷器,赫然只见那是件青瓷,一个精致的小盆。
那盆呈椭圆形,敞口,斜壁,大平底,下承四片足,看上去显得极为精美。
“青哥,这是水仙盆吧?”一直跟在贺青身边的林海涛也随即留意到了那件瓷器,低声说道,“是汝窑的造型。”
贺青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是汝窑青釉水仙盆。”
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用来插花的水仙盆,像这个造型的瓷器市面上比较常见。
“两位,想玩点什么?”正在这时,旁边走上来了一个人,笑盈盈地打招呼道。
招呼贺青他们的是一个长相有点憨厚的中年男子,想必是店家或是伙计。
贺青摇摇头道:“我们先看看。”
“嗯,那你们请随便看。”那男子热情洋溢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说完之后他走去招呼其他顾客了,而贺青和林海涛继续关注那件汝窑造型的青釉水仙盆。
“青哥,这些瓷器应该都只是仿古瓷吧?不可能是真品。”林海涛判断道。
贺青点头道:“我看也是。”
按道理自然不会是真品了,如果是认定了的真品瓷器,那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摆放在地面上,其中还包括汝窑等稀世之宝。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不过贺青又觉得很奇怪,怎么那堆瓷器中其他的都不散发灵光,唯独那件水仙盆散发“宝光”,而且那么强烈。
这是稀奇古怪的事情!
“难道……难道那件瓷器是真品汝窑瓷?!”贺青暗自思忖道,“应该没这么简单!”
为了探明这个情况,贺青当即暗暗地凝聚目光,看向那件瓷器上方萦绕的那团红光。
不多一会儿,那团紫红色的光芒便在他眼前汇聚了起来,随后一丝丝红线射入他的眼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青通过观看那一团团影像探明了那件水仙盆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贺青心中恍然大悟道,“看样子这只汝窑水仙盆是件珍宝了,值得收藏!”
好像那件瓷器大有来头!
“海涛,这个盆子我要了。”看清楚那件瓷器的来历之后,贺青做下了决定,打算买下那东西。
“青哥,这只是仿古瓷,买来没什么用吧?”林海涛惊疑道,“真品汝窑青釉水仙盆那可是国宝级别的文物,存世量极为稀少,好像就那么几件吧,现在都收藏在故宫博物馆等国家姓质的收藏馆里面,真品民间没听说过有收藏,所以这种东西有价无市,钱再多也买不到的。”
贺青却若无其事地摇头说道:“没关系,就随便玩玩嘛。这件仿古瓷造工精良,应该是件高仿,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那也是了。”林海涛忙点头答应道,“青哥,那我把店老板叫来。这种仿古瓷价钱应该不高。”
“嗯,好的。”贺青应道。
于是林海涛立马把刚才招呼他的那个中年男子叫了过来。
“老弟,实不相瞒,这批瓷器是仿古瓷,有些是我们自己做的,有些是收来的。”那男子很坦诚地向贺青介绍道,“你眼光不错,那件汝窑水仙盆是个高仿,东西仿得惟妙惟肖,很有玩头。”
贺青直截了当地问道:“那这东西怎么卖?老板,你给个价吧。”
那男子郑重其辞地回答道:“你要是真心喜欢的话,那给你优惠点吧,本来要三万的,你给两万就可以了,汝窑做得这么好的并不多见的。”
“行,两万就两万!”贺青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才区区两万块钱而已,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价钱非常值当了。
说完他就从包里掏出了两万块钱,尽数交给了那男子,而那男子也忙把东西包装好了,随时带走就是。
贺青和林海涛在关注那只汝窑水仙盆的时候,宋佩慈和张世杰两位警察则在后面商量什么。
“小宋,你说方先生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啊?”张世杰把宋佩慈拉到“鞠宝斋”门边,低声说道,“他怎么叫两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年轻人来查找他儿子的下落?”
宋佩慈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张,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小看了那个贺青,他虽然年轻,但是是古玩行的能人,在京城很有名望的!”
张世杰淡然笑道:“他在古玩行再厉害那也跟破案没半点关系吧?!我们不是查了无数遍了吗?可一点收获都没有啊!我就不相信他们就凭那枚玉佩能查出什么名堂来!这完全是瞎折腾,浪费时间啊,还不如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他很埋怨贺青的做法似的,可宋佩慈依然不以为意,郑重地说道:“老张,有人帮方先生找他儿子,这不是好事吗?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好好配合他们吧,如果真能找到阿城,那我们就功德圆满了。”
“呵呵,这是痴人说梦!”张世杰冷冷一笑道,“就算历史上的神探狄仁杰再世也无能为力了,因为这根本无从查起,中国这么大,十几亿人口,光津京这一带就这么广,简直是大海捞针嘛,再者,我们谁都不能保证方先生的儿子还在人世,他那么小就走丢了,生活环境极差,很有可能活不了多久的!我想那两个年轻人无非是看重方先生的巨额悬赏,可这个可能姓和买彩票中五百万头等奖的概率又有什么区别?”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宋佩慈毫不耐烦地说道:“张警官,你怎么尽说些废话啊?你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背地里泼人家冷水干嘛?你要是嫌费时间那就回去吧,让我一个人留下来协助他们破案就可以了。”
说罢,她不由分说地转身走开了,来到贺青和林海涛的身前。
“贺先生,你们在干什么呢?”宋佩慈问道。
贺青笑吟吟地说道:“刚买了一件瓷器?”
“买了一件瓷器?”宋佩慈吃惊道,“搞不懂了,你们到底是来和我们办案的还是淘古董的啊?怎么买起古董来了呢?”
贺青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然主要是为了破案了。宋警官,我们言归正传吧,你先把当年经手那枚玉佩的人叫来,我有些话要问他们。”
宋佩慈说道:“我刚问了,只有老掌柜在,还有一个,就是他父亲,不过现在没在北、京,回津天老家了。如果非得要问他父亲,那只有另定时间了,约好了老爷子才可以。”
贺青摇摇头道:“有一个人应该就可以了,在店里的那位老掌柜就是当年从那个不明女子手上收东西的那个人吧?”
“对,东西是他直接收到的,最先经过他的手,他父亲当时也在店里,但没怎么注意,所以问不问他家老爷子都无所谓了吧?”宋佩慈把这个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青。
贺青说道:“嗯,知道了,我们去跟老掌柜聊聊吧。”
宋佩慈娥眉微蹙,说道:“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但该问的我们都问了,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那些答案祝掌柜都能倒背如流了吧。”
贺青意味深长地笑道:“宋警官,别着急,慢慢来,没准你们有什么遗漏,我能问出点新的线索来。”
“希望如此吧。”宋佩慈点点头道。
当下她带着贺青和林海涛朝正坐在柜台后的一名老者走了过去,那应该就是“鞠宝斋”的掌柜祝先生了。
祝先生看着七十多岁的样子,枯瘦如柴,脸上皱纹满布,不过两眼还很有神采。
“祝掌柜,给你介绍个行家,他也是古玩行的朋友。”走上前去时,宋佩慈巧笑嫣然地指着贺青向祝掌柜介绍道。
“哟,我没看错吧?!”祝掌柜上下打量了贺青一阵,突然又惊又喜似的大声说道,“这不是在‘荣宝斋’打博陵第元青花的假,后来又举行大型公益鉴定会的贺老弟吗?!幸会幸会啊!”
没想他竟认出了贺青,这不单让宋佩慈大感吃惊,贺青和林海涛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幸会。”贺青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道。
祝掌柜说道:“贺老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店里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宋佩慈欢喜道:“祝掌柜,既然你认识贺先生那就最好不过了。今天贺先生是代方先生来的,他们还想就那枚玉佩的事情问一下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祝掌柜苦笑着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啊?还有什么好问的?不过贺老弟想问什么就请问吧,我把知道的再详细地说一遍就是了。”
当下他先热情地招呼着贺青他们坐下,并叫人奉上热茶。
喝茶的时候,贺青先随便询问祝掌柜一些情况,祝掌柜知无不答,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贺青说了。
贺青其实并不关心这些,毕竟之前宋佩慈他们已经问过无数次了,老调重弹罢了,从这些东西上是无法找到突破口的。
好在昨天晚上贺青已经从那枚玉佩上发现新的情况了,他就是奔着这点来的。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问道:“祝掌柜,问你个事,你们店隔壁或者周围,以前有没有一家专门收古董家具的古玩店?”
“这个是有的。”祝掌柜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隔壁就有一家,不过现在早就换店家了。贺老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什么,就随便问问,你也知道,我是个古玩爱好者,比较爱关注这个。”贺青煞有介事地说道,“现在你请再好好回忆一下,那个女子除了卖这枚玉佩给你们,还有没有卖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没有啊?我就收到一枚玉佩。”祝掌柜用力地摇头回答道。
“那有没有卖东西给其他人呢?或者说那几天有没有人跟你说起过,他收到了什么东西,没准那东西也是那女子卖出去的。”贺青忙不迭地问道。
“这个……”祝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我记不大清楚了。刚才你问到的那家收古董家具的古玩店,那店掌柜却好像跟我说起过什么,哦,对了,他那次跟我说,他收到一对椅子,还以为是老紫檀的,可结果不是,上当了,所以他很怨恨,可又找不到那卖家了,只是我没问他那卖家是谁,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子,因为时间很吻合。”
“那就对了!”贺青霍然站起了身来,对宋佩慈说道,“宋警官,有新的线索了,去找那个老板,不过需要祝掌柜带路,帮个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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