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匡兄,我们走吧。”顺利地拿到那只油漆罐之后,贺青招呼林海涛和匡斌道。
“嗯,走吧。”林海涛应道,于是他们三个人拿着刚收到的那些东西朝门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猛地里,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方走得有些急促,走在最前面的贺青没差点与那人撞上。
“哎呀~~”对方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尖细刺耳,把贺青他们三个大男人都惊了一跳,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这屋里的那个妖艳女郎,也就是钟老板的那个神秘干女儿,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出去了,而突然又冒冒失失地走了进来,差点与贺青撞个满怀。
“咦?!”当与那女子近距离接触时,贺青暗中不由吃了一惊,那仿佛是一种本能,使得他紧紧地盯着对方雪白的脖子。
因为那女子脖子上佩戴着的那个翡翠吊坠“宝光”浓厚,一下子便拽住了他的目光。
贺青本没想对那块古玉一探究竟的,可没想到阴错阳差地给他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察看起那块玉来了。
一转眼的工夫而已,那块玉上笼罩的那团红色灵光就汇聚到了贺青的眼前,随即同样的一幕情景发生了,他通过急速射入眼中的“游丝光线”观看到了关于那件老翡翠来历的影像。
“你……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见贺青目不转睛,赤、裸、裸地注视着自己,而且死死盯着的是自己的脖子,还有下面半露的胸脯,那女子娇嗔道。
“怎么了?!”在那女子的斥责之下,贺青还没有所反应,正站在房间里与那两个收古董的老板聊天的钟老板留意到了,并快步走了过来,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恨恨地瞪了贺青一眼。
“没什么!”贺青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中失态了,于是连忙摇了摇头,对林海涛他们说道,“我们走吧!”
此刻,林海涛和匡斌两人也不由面面相觑,他们似乎觉得贺青突然变得有点奇怪,但都没有说什么,而是随着贺青走出了房间,并很快离开了钟家。
“珍妮,没事吧?”贺青他们走开后,钟老板低声问那女子道,“刚才那小子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要不要我马上叫人把他们揪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他满以为贺青“见色起意”,试图调戏那女子,他越想越气愤,只道胆敢在他家里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干女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算了!”那女子嘴角迸出一抹很妩媚的笑容,不以为意地摇头说道,“何必跟那种乡巴佬过不去?一群没见过美女的[***]、丝罢了!”
两人议论之间,贺青和林海涛已经坐上了匡斌停靠在路边的那辆吉普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车上,贺青暗自大发感叹,他恍然大悟一般。
“青哥,你没事吧?”车子启动,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驶后,林海涛忍不住问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对方神情不对劲,好像心里压着什么事。
“哦,没什么。”贺青转过头来,淡淡一笑。
坐在驾驶座上的匡斌冷笑道:“贺兄,那女的真心不怎么样,就打扮得好一点而已,我一看到那种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倒胃!”
他嘴上虽然只是在评论钟老板那“干女儿”的长相,但明显有弦外之音,意思是说犯不着盯着那种女人看。
“嗯,我知道。”贺青点点头,说道,“匡兄,你说那女人是钟老板认的‘干女儿’?”
“哦,是啊!”匡斌用力点头道,“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别人是这么说,有些小道八卦也是这么议论的。贺兄,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呵呵,你……你不会对钟老板那‘干女儿’有点意思吧?那女的只能说长得一般般吧,家里有钱罢了,反正我是和那种女的合不来。”
“斌子,别乱说!”林海涛立即朝他使眼色道,“青哥看得上她那种女人?!别开玩笑了,况且青哥早就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比那女的好一万倍都不止!”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匡斌连忙抱歉道。
贺青摇头微笑道:“没事。刚才你们可能有所误会了,我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海涛,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她佩戴的那个翡翠吊坠是一块上好的翡翠制作的,而且是一块老玉了,底子那么透,又那么绿的一块玉,估计几百万都拿不下来!”
“青哥,你还真细心!”林海涛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直点头道,“难怪刚刚你一直盯着那女的脖子看,原来你发现好东西了。她脖子上的那块玉我也注意了一下,应该是老坑玻璃种的底子,颜色浓郁,青翠欲滴,估计达到帝王绿品种了,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那可是翡翠中的极品,即使那么小的一件起码也要上千万的高价,还未必拿得下来,因为帝王绿翡翠往往是有价无市的!”
“帝王绿品级的翡翠?!”匡斌倒抽口凉气道,“不会吧?!我没注意看!妈的,那东西肯定是她干爹钟老板送给她的,钟老板竟然这么有钱啊?!”
林海涛冷冷一笑道:“他那么有钱,可还那么吝啬,几十块钱也不要的东西他偏偏要卖一千!”
想起这个事时,他兀自有一肚子的怨气,为贺青鸣不平。
“那都不是问题。”只听贺青沉声道,“问题就出在,他一个当官的怎么来的那么多钱?钟老板不简单啊,他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
“青哥,你的意思是说钟老板有可能是个贪、官?”林海涛反问道。
贺青郑重地点头道:“很有可能,而且是个巨、贪!他现在收到了很多贿、赂,金钱和财物都囤积在美国,他现在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举家搬去那边住了,到时候国家想查也无从查起了,不愧是一只老狐狸,非常地狡猾!”
他一本正经地说来,就好像真有那回事一样,而实际上,事实比他所说的还要恐怖,钟老板贪、污的可不仅仅是是一块帝王绿翡翠那么简单。
因为,贺青刚才不经意间从那个女子身上佩戴着的那个翡翠吊坠上获取到了第一手信息,那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只可惜他没办法录下来给别人看,要不然他可以直接拿着证据去找国家纪、委的领导了。
从那获知的一幕幕影像记录上可知,那女子根本不是钟老板的“干女儿”,而是他的情人,那件翡翠确实是钟老板送给她的,而东西的来历很不光明,是受、贿的赃物,那次他不但收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翡翠,还收到一大笔现金,整整一大箱子,起码有几百万。
钟老板两个人现在在美国某城市建有一栋豪华别墅,一切都收拾好了,只等卖掉北、京的房子举家搬过去,从此在那里定居,过上逍遥快活的曰子。
然而,他的幸福安逸换来的却是国内不少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人们的水深火热!
贺青越想越不自在,他恨不得立马揭露钟老板那副丑恶的嘴脸,以泄心头这口恶气。
如果不让他获晓这个秘密,那这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现在他全然知道了,与此同时,似乎有一个莫大的责任压在他的肩膀上。
仿佛冥冥中有一种使命在驱使他为民除害,阻止钟老板这个大贪、官潜逃!
“贺兄,钟老板是不是贪、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官场上口碑还不错,没人举报过他吧。”匡斌搭话道,“他去美国主要是为了治病修养,毕竟美国那边医疗技术先进很多,对于很多病治疗效果更好。”
“你信吗?”贺青咧嘴笑了笑道,“那只不过是他的遁词罢了!你看他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哪里像是有病在身的人啊?就算在美国治病,那也没必要急着全家搬迁吧?官场上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懂,但我可以合理地想象,钟老板一定有问题!”
“青哥,要不这样吧……”
林海涛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当即凑过来,在贺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匡斌一句都没听到。
“嗯嗯嗯!不错!这事我们回头再好好商量一下!”
听到林海涛那话后,贺青一脸释然,眼神中满是欣慰的笑意。
稍后,匡斌先把贺青他们带到自己的“明星馆”,然后将贺青早已定下来的那个木人桩装上车,送往他们所下榻的那个大酒店。
到了酒店把东西放下来之后,贺青先请匡斌吃了一顿饭,之后送他离去。
“青哥,这个油漆罐造型有点奇特啊!它到底有什么来头?!”
送走匡斌之后,贺青和林海涛仔细地察看摆放在桌上的那个大罐,也就是贺青刚不久前花了一千块钱从钟老板手上收来的那个油漆罐。
林海涛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深知贺青眼力惊人,能看到一般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所以他执意买下那个油漆罐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谜底尚未揭开。
“海涛,在你面前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贺青呵呵笑道,“告诉你吧,这个罐子不是普通的油漆罐,它大有来历!明朝嘉靖时期的官窑精品瓷器是不是往往能拍出高价?!”
林海涛重重地点下头来道:“那是当然的了啊!嘉靖时期的瓷器非常出名的,我以前见过一个青花葫芦瓶,好像卖出了上千万的高价吧?!几千万都有可能的!青哥,这……你可别告诉我这件瓷器是明朝嘉靖时期的!”
贺青喜眉笑眼地说道:“是不是那个时期的立马可知!海涛,我来给你揭晓谜底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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