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东星,奉元要发展,就必须要打破一些原有的框框架架,否则的话,想要像现在这样持续发展下去,会很难很难的。”一旁的苏爱军插口口道,“你知道当初他是怎么说服我和老赵同意潼宜如今的出租车运营模式的吗?”
“怎么说服的?”李东星好奇地道,当初潼宜市政府决定潼宜的出租车运营实行开放式运营时,即任何人,只有有符合可用出租车运营的合格车辆,合格的驾驶技术和一定的专业技能,都可以向政府申请,经过政府相关部门的考核后持证上岗,而不愿意做这一行了,也只需要向相关部门申请退出,就可以退出。潼宜也有几个出租车公司,但是却不能够垄断出租车行业的经营权,多的是承担其旗下出租车和挂靠在其名下的出租车的管理职责,并且负责这些出租车司机的社保、交强险等费用的缴纳。虽然说,这样一来出租车司机也要向公司缴纳一定的费用,但是与其他城市里的同行们相比起来,这钱可就少多了。
而且,根据市政府的规定,这些个人申请的出租车可以自由地改换自己的挂靠公司,而建立出租车公司的门槛同样也不是很高,只要符合政府的标准,谁都可以随时申请。但是政府的出租车管理部门每年都会对这些出租车公司进行严格的资格审核,凡是有违法犯纪的行为,就会面临严厉的处罚,要是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取消公司运营的资格,三到五年内不得再进入出租车行业,负责人也要追究民事直至刑事责任。
消息传出来之后,当时在奉元市里可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认为潼宜市政府这是在瞎胡闹,日后肯定会引起出租车行业混乱的。当时省里的相关部门对此也颇有非议,但是都让苏爱军和赵绪安顶了回去。但是潼宜的出租车业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后,很就走上了正轨。还成立了出租车协会。
而到了近期,潼宜市政府是连出租车的出租车起步价、每公里行驶、每分钟等待的价格决定权都下放到了出租车协会手中,政府只负责审核、批准和事后的追责。很多人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都认为潼宜的打车价格将会出现相当程度的上浮,但是实质上,到目前为止,潼宜的打车价格十分稳定。
后来有人总结出来,之所以会出现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是因为在潼宜市,论是建立出租车公司,还是个人申请运营出租车,都很方便,而且还是来去自由。出租车行业的利润率一旦过高,那么就会有大量的资本和人员进入这一行业,寺多僧少的时候,僧还可以挑三拣四,可是如果说是僧多寺少呢?所以,论是出租车公司还是个人,都不希望在潼宜出租车市场上出现大批的竞争对手,自然就不会轻易地提价。
如今也有不少事后诸葛亮在公开场合或者说私下里称赞苏爱军、赵绪安、潼宜市委市政府有远见卓识。这样一来,潼宜市政府就从出租车市场的一个参与者,变成了局外的裁判。
但是论是苏爱军还是赵绪安,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都不承认这个功劳应当归属于自己,就有很多人猜测这可能是方明远的意思。但是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方明远要采取这种方式,这不是将到手的钱又都推了出去?
“他说啊,如果说这些出租车司机能够每个月多挣个几百元上千元,首先他们就不会这样玩命的工作,不会每天跑车十二个小时以上,不会每个月连一天都不敢休息,也会有精力照顾自己的家庭,这样的话,就可以相对地保证他们的身体健康,也可以避免出租车司机因为疲劳驾驶造成交通事故,出现人员伤亡,这样的话市政府在医疗保障方面的支出会少一些。而潼宜有数以百计的出租车司机,未来还将会有数以千计的出租车司机,一个司机就关系到一个家庭,出租车司机的家庭稳定了自然潼宜的社会治安就少了一个不稳定因素了,这又可以为市政府减少很多相关方面的支出。出租车行业谁都可以进来,自然就不会有人再开黑车,交警部门的工作压力也就减轻了,市政府也可以减少对其的人员和资金投入,社会矛盾解除。这样算下来,市政府虽然少收了一些特许经营费,但是财政支出也会减少很多。一加一减下,恐怕我们还是赚了。”苏爱军笑道。
李东星苦笑不已,这确实是方明远的一向算账风格,他不用算,也明白,这样一加一减,潼宜市财政肯定是赚了。只不过是少收了一些特许经营费,少了出租车牌照的拍卖收入,但是同时也减少了在医疗保障、社会治安治理、交通安全治理,出租车行业管理等领域的人员和资金投入。与这些投入相比起来,那些特许经营费又算得什么。
“其次,这些出租车司机每月多挣个几百上千元,他们肯定是要消费吧,得给家人买吃穿用品吧,要出去玩玩吧,要给孩子好的教育条件吧?要给妻子和老人好的生活条件吧?这可以拉动制造业、零售业、餐饮业、旅游业、教育业等诸多行业的发展,而这些行业的公司赚了钱,自然也会提高员工的收入水平,这样一来,对消费又是一次拉动,而每一次消费,我们政府部门都可以从中收税,这对于潼宜的经济发展和提高市财政收入都是一件好事。当然了,仅仅一个潼宜的出租车行业是没有这么大的带动能力的,但是如果说我们日后能够将这一政策在其他产业也推广开来呢?”苏爱军道,“或者说,我们将这一政策推广到全国呢,那么对于国家经济的带动力量,就不可小视了。”
李东星不禁为之动容,这个道理他当然也明白,说白了不就是拉动内需吗,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苏爱军他们建立的出租车运营模式居然是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地。
“再者,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将政府从这件事情里摘了出来,不再与民争利,处于了一个相对公正的地位,这样的话,我和老赵也省不少心。”苏爱军拍了拍李东星的肩膀道,“告诉你,这小子可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的。”
李东星将目光转向了方明远,方明远耸耸肩道:“在商言商,潼宜的财政状况,决定了日后我能不能、什么时候从潼宜收回投资的问题。我可没有那么大方,用市财政变相地去补贴那些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垄断利益的出租车公司。李叔,您站在一个出租车司机的立场上想想,晚上可能要到零点过后才能够回家,妻子孩子都睡下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洗洗就要睡觉,而早上可能六点钟就要出车,妻子孩子都没有醒呢,一天下来,一家人都没有凑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的时间,几个星期下来,您是什么感受?您做为一个司机,从每天零点过后,就欠了公司几百元钱,不管天亮之后是什么样的天气,不管身体如何地疲倦不堪,不管家里人有没有患病的有事的,不管出租车的车况好坏能不能出车,一分钱都不能够少的时候,你还有热情和情力为乘客服务不挑客拒载吗?不管您做不做得到,反正我是做不到!”
“出租车行业是潼宜城市交通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它如果说不能够顺利正常的运转,就可能会给潼宜带来诸多的负面影响,比如说,市民急着带孩子去上学,因为他八点钟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而他却始终打不到车,或者说拦下车来,对方却拒载,这位市民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就好比苏爷爷都马上要到奉元机场了,您的司机迟迟开不来车上不了路,您又是什么感受?”方明远继续道,“将心比心,很多事情,就不难办了。”
李东星一时间语,方明远这可是将诸多城市的出租车公司都一并扫了进去。
方明远道:“李叔,我也明白你的难处,潼宜原本就是一张白纸,可以任我和苏叔他们去任情地书画,而奉元的出租车行业关系错综复杂,如果说没有刀斩乱麻,大乱后大治的决心,是不可能彻底改变的。所以我才和衙内在奉元成立天涯出租车公司,从内部逐步地改变。如果说,那些家伙还有意见的话,那你就索性告诉他们,我方家打算在明年向奉元出租车行业投资,建立一支有五千辆出租车的车队好了。”
“多少?”李东星不禁脱口而出道。五千辆出租车?奉元如今才有多少辆出租车?顶得上一多半了!
“李叔,你看我方家在奉元投资了多少项目?又是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又是秦西机场集团公司,又是德光电子集团,又是家乐福集团,又是奉元飞机租赁有限责任公司,还有龙兴建设集团承建的这些项目,总投资都好几百亿了吧,我不过是再拿个几亿元,在奉元要个稳赚不赔的行业准入权,奉元市都这样的不给面子吗?”方明远笑吟吟地道。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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