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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立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方明远,他的这一番话说得虽然是客气,但是在这厅堂之上的人,对于他言语间暗指郭老爷子的不对,还是听得出来的
郭东诚那是什么人,郭家里说一不二的当家人,香港豪门中的领军人物,别说香港的那些官员富贾们了,就是港督和那些豪门的掌门人见了郭东诚,那也是客客气气,有什么分歧意见也要隐晦地提出来,而不是当面,尤其是当着大家的面指出来。
“方明远(明远)!”郭家的大女儿郭香怡和于秋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只不过于秋暇是惶急中带着几分关切,郭香怡那就纯粹地是愤怒了。
郭东诚成家较晚,三十岁才结婚,三十一岁时有的大女儿郭香怡,在那个时候,郭氏航运集团在香港虽然还没有如今的地位,但是已经是小有规模,在香港航运业里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公司。所以郭香怡自懂事的时候起,对白手起家的父亲就是十分地崇拜,这些年下来,所听所看到的也是郭老爷子指挥若定,攻无不克的辉煌“战绩”,令郭氏航运集团一步步地走到了香港航运业的巅峰之位。所以,对于任何对郭老爷子有所不敬的行为,她都无法容忍。
虽然说她也感激方家叔侄对晴儿的搭救之恩,但是在她看来,方家不过是内地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家族,那点财产不及郭家的万一,对于华夏高层的影响力就更不用提了,连给郭家提提鞋都不配,郭东诚居然迎出门外,就已经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如今方明远居然还敢在这客厅里大放厥词,实在是欺人太甚!所以对于方明远的举动,她是第一个发难。
于秋暇则是担心不已,由于一直以来,方明远在她心中都是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对于场合礼节的把握,根本就不像个少年。而且她也知道,郭老爷子对于方明远是极其的赏识,所以这一路上,她对拜见老爷子所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也并未多提。没想到,方明远居然……
“香怡!”坐在主位的郭老爷子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冷喝了一声道。郭香怡立时闭嘴垂首。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
对于方明远刚才的那番话,郭东诚还真没生气,其实他也察觉到了,方家叔侄对这一套礼节很不适应。仔细想想,他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正如方明远所说的那样,方家祖上是农民,从方明远爷爷的那一辈起成为了工人,对于这些过去的礼仪原本就不熟悉,而大陆建国后的一系列运动,又将华夏过去的这些文化视为封建残余,自然也不会教导,反倒是香港和东南亚的华人家庭中将这些比较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这一套礼仪在接待其他豪门中人时,那是代表了郑重,意味着尊重,但是在方明远叔侄这里,那就只能是带来了拘束和不知所措。
郭东诚这人,虽然有些守旧,但是并不迂腐,对于方明远叔侄又是真心地感激,同时对方明远又相当地重视。有意拉近双方间的关系。所以他也在考虑如何让这有点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所以方才才有意地逗逗晴儿,展现一下自己慈爱的一面。但是方彬显然没有体会出其中的含意,这谈话未免就有些太正式,如方明远所说的那样,显得有些生分。
“对待贵客,大呼小叫地,成什么体统!”郭东诚沉声道。这厅里的气氛立时又沉重了几分。
郭香怡抬起头来,面带委屈地道:“爸,这些年来,您接待过多少香港的高官富豪,有哪一个晚辈敢在长辈交谈中插嘴的?又有哪一个晚辈,胆敢如此胡言乱语指责于您的。这小子……”
“住口!”郭东诚一拍桌案,怒形于色地道。郭香怡又垂下头去。
“老爷子,明远他确实……”方彬咽了两口唾沫,这才勉强开口道。老爷子执掌郭氏航运集团数十年,在香港又是大有影响力的豪门人物,这板起脸来,他的小心脏也是嘭嘭乱跳。
“方……算了算了,老朽托大……呸,方彬,我倒是觉得明远刚才说得不错,因为晴儿的缘故,我们两家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么就不必这样一板一眼的了。我和你爸应当差不多在一个年纪,你也别老爷子长,老爷子短了,叫声郭叔结了。我也不和你客气了。直接叫方彬了。俗语说,客随主便,但是你们来我郭家,不是做客人来的,这里就是你们在香港的另一个家,不要那么拘束了。”郭东诚扭转头来和蔼地道。方彬被他的这一席话说得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谢谢郭爷爷!”方明远笑逐颜开地一躬道。
“明远,你亲爷爷又不在这里,这郭字是不是可以免掉啊?”郭东诚捻微笑道。
“谢谢爷爷!”方明远自然是从善如流了。只是这样一来,郭家的这些人脸色可就什么样的都有了,除了于秋暇之外,没有人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对这个少年如此的看重。
郭东诚看了看左右,打了个手势,厅里的仆役们就都退了出去,除了郭家人之外,厅里就只余下了一个个头中等的中年汉子站在了厅门口。方明远看了他几眼,虽然他显得普普通通,如同常人一般,但是能够在这个时候还留在这里的,显然在郭家的地位不低。那中年男人对他和善地一笑,方明远也还以笑脸。
“接下来的话,除了得到我的同意,或者说方家的同意。你们任何人也不许外传,否则的话,自有家法侍候!”郭东诚目光冷冷地扫过郭家众人,所有人都立即点头应是。
“我知道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不就是觉得我,郭东诚,堂堂郭氏航运集团的掌舵人,香港豪门的狗屁领袖,对一个来自大陆,财产尚不及我郭家万一的小家族过于客气了,让他们享受到了只有那些同等圈内人才能享受的待遇。所以你们心理不平衡!哼!一群井底之蛙!”郭老爷子恼怒地一拍桌案。方明远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座的那两个郭家的女婿身体都随之微微一颤,看来郭老爷子在郭家的权威果然是无人能抵。
“香怡,你小辈长小辈短的,你可知明远今年多大?”郭东诚目光一转,落到了郭香怡的脸上。
“大概是十五六岁吧。”郭香怡不确定地道。这北人原本就比南人个头高,身形壮,方明远在同龄人中又是个高个,所以郭香怡不知情下,判断错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十五六岁?哼哼,人家今年虚岁十三,周岁十二。你难道要老头子我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计较什么礼节不周吗?”郭东诚恨恨地道,“这传扬出去了,人家是会说明远不懂礼貌啊,还是会说我老头子倚老卖老,欺负未成年人啊?”郭家众人不由得又是一惊,除了于秋暇外,还真没有人关注过方明远的年龄,谁也没有想到,那个还带有几分稚气的少年居然才十二,还可以归入儿童的行列。郭香怡这脸色就更不用提了,涨得通红。
“你也是三十岁上下的人了,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计较这个,有意思吗?”
“爸,我知错了!”郭香怡垂首道。
“但是!”郭东诚突然语气一转道,“我生气地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你这样做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有损我郭家的声誉,而是你对明远不够尊重!”
……厅里一片寂静,就连喘气声都清晰可闻。不够尊重,这句话落到了郭家人的耳朵里,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尊重,这个词在人际交往中,一般都是平辈,或者说晚辈面对长辈的时候,才会被人所在意。对待晚辈,人们在意的更多是不是爱护,所谓尊老爱幼。正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们心中很不理解,觉得晚辈吗,爱护就是了,哪能用得上尊重这个词?”郭东诚一眼扫过,就明白了郭家众人的心思,“那我告诉你,你们轻视的是方家的实际掌舵人!”
掌舵人,顾名思义,自然就是指船上的舵,负责掌控航船方向的人。茫茫大海之上,不像陆地,有可供人们辨识方向的路标,而且海下礁石密布,一旦迷失方向、脱离航线,轻则在海上漂流多天,重则船毁人亡,舵手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从此引申开来,一个国家,一个公司,一个集团的核心人物,也可以称之为掌舵人。像郭东诚,就常常被喻为郭氏航运集团的掌舵人。
郭家众人一时间呆若木鸡,方家的掌舵人,那岂不是说,这个方明远,十二岁的孩子,才是方家最重要的,也是最核心的人?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所有的人目光都转向了方彬,想从他这里看出郭老爷子此言的真假。
“郭叔说得不错,明远才是我方家产业发展的决定人,我父亲只是挂个号,我则是执行人!”而对着这炙热的目光,方彬有些不安地道。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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